最终白衣男子停在了草丛前。
所幸草丛长的繁茂高大,彻底遮住了江璃歌。若非是白衣男子拨开草丛,江璃歌绝不会被发现。
话虽如此,但江璃歌仍紧张地握紧了拳。
一个人已经走了,现在只剩下面前的这个白衣男子。如果出手......却怕是凶多吉少。原身的灵力之弱,江璃歌方才已亲身感受到了。如果对手再强大一些,超过了自己突袭可以控制的范围,那自己便可以去投胎了。
空气仿佛变得紧张起来,白衣男子并未开口说一句话,江璃歌也没有发出一丝声响,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了许久。最后还是以白衣男子的脚步声远去告终。
又静等了一会儿,江璃歌才彻彻底底的松了一口气,从草丛中钻出。
刚才那个男人,威压太过于强大,以至于自己以为就要被发现了。
心里的一块石头刚刚落地,头顶传来的声音又让江璃歌心中狠狠一抽。
“姑娘当真是好定力。”方才白衣男子的清朗之音再次传来,江璃歌抬头,却发现白衣男子正慵懒的靠在树上,如白玉般被雕琢过的侧脸,黑曜石般的眸子,似笑非笑。
糟糕!自己忘了这个世界的特殊性!这里的人是会灵力的!当时黑衣男子消失的时候自己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竟然中了如此低劣的圈套!
“是闲王殿下!”欢心惊讶地声音在脑海里响起。
欢心的话音刚落,江璃歌就感到自己的眼泪止不住的淌了出来,心中一抽一抽的,那不是自己的情感。
“欢心,怎么回事?为什么我会哭?”不顾白衣男子惊诧的眼神,江璃歌慌忙的抹去泪水,在脑海中询问着欢心。
“他是闲王啊......是在我最无助的时候帮助我的南宫玄彻啊......”欢心的声音突然变得幽怨起来,似乎带着无尽的苦楚,但转瞬即逝,很快便没了声息。不管江璃歌怎么询问都不应。
“姑娘,我知道我容貌惊人,但你也犯不着......”
“一见到我就哭了吧?”南宫玄彻翻身下树,仍是面带笑意的看着江璃歌。
没有闲暇去管欢心到底如何,江璃歌只得先应付面前的南宫玄彻。
“公子真是自信,我不过是从未见过如此奸诈之人,为当今世风日下而落泪蹉叹罢了。”江璃歌已不再受欢心的情绪影响,耳不红心不跳地随口扯了一个谎。
“姑娘方才还偷听在下与他人的谈话,难道此举就不是小人之举了吗?”南宫玄彻笑意不减,但话里藏刀。
“我一女子孤身一人出门本就心上害怕,我迷路于此突然有人来,内心慌张藏匿起来也属正常。况且,我并未听清公子的谈话。”江璃歌垂下眸子,掩去了眸中神色。
“敢问姑娘姓甚名谁?家住何方?是何许人也?”南宫玄彻顺势问道。
“公子是要娶我吗?”江璃歌突然抬起了头,未被面纱遮盖的双眸顾盼生辉,看不出一丝杂质。
“姑娘何出此言?”南宫玄彻紧盯着江璃歌眸子,似是透过江璃歌在看另一个人。
“公子与我只是萍水相逢,并无深交。你我初识,公子便打听我的来历,不是想上门求娶,那想作何?”江璃歌分析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