熔元城埋骨之地,我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死,只知道我曾经的家园,亲人,朋友,以及爱过的人,全部都被这该死的战争所摧毁,我发誓,如果有一天我还活著,我定要复仇,一定要让那些毁灭我们家园的付出代价!
炎炎夏日,上百个士兵走到了这埋骨之地准备将我这个的“尸体”埋了,当一个士兵刚刚触摸到我的手的时候,突然,一声响彻云霄的战鼓声响了起来,但由於我的精神太过疲劳,战鼓刚刚向起,我便昏迷了,而那些士兵听到战鼓声后,立马拔剑冲向了城门处,对他们来说,上战场,可能会送命,但他们更恐惧那埋骨之地,在战场上,死了也算是一种体面而又光荣的死法,但在这个埋骨之地每呆上一分一刻,都是一种痛苦的煎熬啊!每次去那个地方,回来后几乎都要做好几个月的噩梦啊!所以,现在开战了,他们非常的开心,因为对他们来说,活著,加官进爵,死了,不用在埋骨之地工作,也是一种解脱了……
战争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我也不知到外面的世界发生了什麽事,我只知道我马上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没有人留恋、牵挂。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口照射在我的脸上,令我感到难受,来到了天堂了吗?这是我内心的第一个想法,可是当我适应了这刺眼的光线,发现我现在躺在一个简陋的木床上,刚想起身,全身一股撕裂的痛楚传递过来,令我差点又疼晕了过去,一看,才发现自己身上全都缠满了脏兮兮还带着血的纱布;我这是得救了吗?心里想道,环顾四周,发现这是一个简陋的不能再简陋的木屋,估计只能简单的避避雨吧;这时候,身上的痛楚终于缓了过来,我也就静静躺在这床上,闻着不知道什么就传到鼻子里的一股饭香味,或许在以前,闻到这味道都会觉得没什么,但是这对于在这破床上躺了不知道有多久,战乱之后又不知道有多久没吃过饭的我来说,简直就如同山珍海味一般了,那一瞬间,我抛开了脑里的所有东西,就要起身,可是手刚刚要撑起来,一股无力感便涌上心头,刚刚准备爬起来的我便重重的摔在了床上,可怜的床不止是被我先前嫌弃了一番,又被我狠狠的压了一下;似乎这床也终于受不了我这个比它还要脏,又还嫌弃它的人,直接就撂担子不干了,于是身上伤口刚刚好的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一阵不大不小的响声,但是这响声对于一直都很安静的陌生地方,却是如同一群列队士兵中其中一个士兵的兵器掉在了地上了一般响亮。
摔在地上的声音或许让这屋子的主人听到了,没过多久,屋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门打开了,只见一个一头发乱糟糟,脸上也黑不溜秋的一位老头走了进来,见我摔在了地上,连忙一边将我扶了起来一边对门外喊道:“晨曦,病人醒来了,快点把药端过来!”
当他把我扶上床后,一个和他打扮得差不多的人进来了,为什麽要说差不多呢?是因为这个人也是一头乱糟糟的长头发,而脸上也不知道占了什麽东西,黑漆嘛唔的;要不是听这名字和看到她胸前略微突出的衣物我甚至都不知道她是一位女性;我心想:这应该是她的妻子吧,老人餵完我药后,我刚想道谢,可是发现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麽给卡住了似的,无法说出一个字,喉咙里只发出了:“吼-吼。”
“难道我哑了吗?”我心想道;我发现声音无法发出声后顿时哭的心都有了,但是想了想我死都死过了一次,哑了又能算什么呢?呵呵,自嘲的摇了摇头,可是发现摇头都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这时老人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小伙子,别担心,你只是太久没有喝水导致的,我们去死人堆捡东西的时候发现你还有一口气,所以就把你救回来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又是干嘛的,怎么年纪轻轻就被放到了埋骨地?”
“咳咳”
“哦,不好意思啊,忘记了你还没有恢复,等你恢复再说吧,哦,对了这是我的孙女,这几天都是她照顾你的”。说着一边指向了那个我认为是个”老婆婆“的女性。
我用眼神示意表示感谢。
而晨曦也对我点了点头,这时,老头又说:“小伙子,我看你现在是一个人,不如以后跟着我们可好?别看我们拾荒者是捡垃圾的,可有时候垃圾里还有宝咧,指不定什么时候能飞黄腾达哩”
对于这些,我只是眨了眨眼,但并不代表接受,而我也知道了他们的身份:“拾荒者”拾荒者也算是乞丐了,只不过是比乞丐好动一点罢了,他们满世界的拾取一些有用,又或者没用的东西,只是为了管好自己的肚子罢了,不过说起来也真有一些通过拾荒发家致富的人,好像列洛国的国王一开始也就是拾荒者吧?
随后老人一直和我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只听见前面是说什么拾荒者历史什么的,后面我就不知道了,因为我听着听着就睡着了;这老头实在是太啰嗦了,这是我睡着前的唯一一个想法。
梦里,到处都是血腥,到处都是战场,世间没有一块和平的土地,但是奇怪的是,每一个战场都如同牢笼一样,里面捆着一些什么东西,看不清,感觉离得非常的远,这时,血红的地面上突然出现一个白色的旋窝,如同黑洞一般,把这里所有的一切都给吸了进去,所有的一切都成了空白,我迷茫的看着周围,全都是白色,迟疑的伸出了手,掐了自己大腿一下,有感觉!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时候,一个淡淡的人影出现在我面前。。。
“蝼蚁,你想变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