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被司马淳戳中痛处的张恋舞脸色霎时变得阴冷森寒,阴沉眼底闪烁着恼恨和凛戾,起身想要教训司马淳,蓦然惊觉自己竟浑身酸软无力。
更可怕的是,一股陌生的燥热感仿佛自身体最深处逐渐升起,一阵高过一阵连绵不绝,犹如千万只蚂蚁在体内挠着她一般心痒难耐,心跳渐渐不规律地加速。
虽没亲身经历过,可冰雪聪明的张恋舞瞬间便反应过来她这是中了媚药,明明之前她一直都好好的,茶水……她回来后就只引用了茶水!想清楚事情因由的张恋舞眼睛里闪烁着阴冷嗜血的幽光,胆敢算计她,简直找死!
若是平时她完全可以用内力压制,可现在偏偏使不上劲,分明是媚药中又掺入了软筋散,感觉到体内热浪几乎要吞没了她,连呼出的气息也格外炙热的张恋舞张嘴想叫碧珠,奈何力不从心,不由得惊慌失措起来。
知道自己那般讥讽张恋舞,她必然会恼羞成怒,早已做好反击的司马淳久不见张恋舞有所行动,反而整个人仰躺在床上,双手不停拉扯着身上的衣服,白皙脸庞泛起玫瑰绯红:“你又是玩得哪一出?”
“滚……”
听见司马淳的询问,尚有一丝理智的张恋舞狠狠瞪着疑惑且嘲讽的他,咬牙切齿吐出的阴戾怒斥声不但没有半分的威慑力,听在司马淳耳朵里更象是邀请和娇媚。
看着媚眼如丝,声如虫鸣,宛如春日桃花绽放般妩媚妖娆的张恋舞,司马淳不禁心猿意马,自媚儿和淸庶妃死了之后,他就再未尝过那种酣畅淋漓的滋味,再想到她一贯的强势和冷漠,想到她明明嫁给了他,心里却想着别的男人……
司马淳几步走到床边,居高临下俯视着眼中盛满惊惶的张恋舞,明知故问道:“很难受是不是?那就求本王啊,说不定本王一时心软会屈尊降贵成全了你,否则你就等着血管爆裂而亡,要知道这是王府,可没有哪个男人敢染指王府侧妃,哈哈哈哈……”
“你……”睁大双眼死死瞪着司马淳,张恋舞恨不得撕烂了一脸阴笑得意的他。
瞧见张恋舞渐渐迷蒙的眼睛里还残留着一丝狠毒和鄙视,司马淳不由得勃然大怒:“你不是说本王算不得男人么?本王现在就要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男人!”
说完,一把撕碎她早已不整的衣裙,看着那白若凝脂中透着粉红的身躯,司马淳顿时瞳孔一缩,只觉全身的血液直往一个地方聚集,迫不及待地脱去自个儿的衣服,俯身压上,毫无前奏地直闯入那狭小的甬道,无视张恋舞因痛而狰狞扭曲的表情,根本没有半分怜香惜玉之心的狠狠撞击着……
张恋舞已然被体内的炙热和渴望吞没了神智,双腿缠绕在司马淳腰间,一次次随他飞跃云端又坠落谷底。
直到日落西山,晚霞点缀天际,床上的双人激烈大战方偃旗息鼓。
恢复神智的张恋舞一脚将满脸餍足的司马淳踢下床,瞪着他的眉眼间妩媚风韵中透着阴戾和怨毒。
猝不及防的司马淳嘭然摔坐在地,不由得眼神狠戾地看着床上紧裹锦被的张恋舞,厉声道:“本王好心好意给你解了药性,你非但不感恩戴德,竟敢踹本王下床,简直放肆!别忘了,本王是你的男人!”然后慢慢站起身。
“滚!”
“你……”瞧见张恋舞眼底森寒的杀意,司马淳不自主地浑身一颤,捡起地上的衣服迅速穿好,完了嘲讽道:“看不出你平时自视清高,在床上却那般风骚饥渴,可惜不及媚儿和淸庶妃半分!”不等她反应,转身离去。
怒视着司马淳的背影,张恋舞清冷的眼睛里闪烁着噬骨怨毒和杀气。
置身于热气袅袅的浴桶里,张恋舞一遍一遍狠狠搓着自个儿全身娇嫩的肌肤,仿佛要洗掉身上司马淳留下的气息,洗去满身的脏污,直到肌肤发红脱皮,甚至出血也仍然没有停止。
不知过了多久,热水变成了冷水,张恋舞才靠在浴桶边缘呵呵桀笑着,两行清泪却悄然划过脸庞。
她一心只想嫁给那人为妻并为此小心保留童贞,没想到如今居然被司马淳夺去,这让她以后如何面对他?
胆敢毁了她的美好心愿,司马淳该死,在茶水中下药的人更该死!
想到这里,张恋舞眼底闪烁着嗜血的杀意和狠戾,步出浴桶,穿好衣服后来到了大厅。
大厅里,飞舞阁的所有奴婢奴才跪在地上,个个低垂着头,心中彷徨不安又疑惑:为什么这个时候张侧妃会让碧珠命他们前来?难道出什么事呢?
碧珠也是一头雾水,主子白天都很正常,怎么淳王走了之后就变得怪怪的,第一次没让她伺候沐浴,莫非是与淳王起了争执心情不好?
一番激烈大战,体力消耗过度的张恋舞下意识要端起桌上的茶盏润润,蓦然想起下午的遭遇,犹如惊弓之鸟般慌忙缩回手紧握成拳,长长的指甲深深嵌入肉里也犹不知疼,只因身痛不及她内心的屈辱和怨恨半分。
“今天都有谁进出过本侧妃的卧室?”
众人听罢不明所以。
张侧妃早就言明除了碧珠,谁也不许踏入卧室半步,否则严惩不殆,当初有个新来的丫鬟一时忘了规矩进去放置新摘的百合花,张侧妃知晓后竟活活将其棍棒打死,试问,还有谁敢进出?
一时间,所有人都纷纷摇头。
阴冷眸光掠过每一个人,没人神色慌张躲闪,张恋舞秀美脸上蕴含着森寒之气:“可有外人到过飞舞阁?”
众人又是一阵摇头。
“那今天是谁准备的茶水?”
负责茶水房的三个奴婢相互对望一眼,齐齐看向其中一个长相清秀,名叫翠儿的女子,翠儿顿时惊慌起来,可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颤声道:“回侧妃,是奴婢。”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拿污秽茶水给本侧妃引用!”莫名失了清白一事,她自然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侧妃明察,奴婢准备的都是存积的露水,侧妃一查便知,奴婢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给侧妃引用污秽茶水,肯定是有人在陷害奴婢……”翠儿不停磕头。
“你口口声声说有人陷害你,证据呢?”
“茶水虽是奴婢准备的,可奴婢准备茶水的同时也会做其他的事情,茶水房里人来人往,他们趁奴婢不注意放了什么污秽东西,奴婢也不知道啊!”
张恋舞眸光一凛:“你的意思是所有的人都有嫌疑?”
“奴婢没有放污秽东西,求侧妃明查!”其他人狠狠瞪了翠儿一眼,然后各自求情。
看到众人扫来的狠毒目光,翠儿浑身一颤,于是口不择言道:“回侧妃,奴婢准备好茶水后就直接给了碧珠姐姐,碧珠姐姐当时并没说茶水有问题,奴婢……”
“住口!”张恋舞和碧珠同时怒喝,碧珠死死盯着翠儿:为了洗脱她自己的罪名,不但将所有人拖下水,如今还牵扯到自己头上,真是个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