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他不理会我的话,继续往前走。
这里离郊区还有一大段路程,要是在这样顶着酷暑韩亚飞一定会吃不消,万一体力耗尽晕倒怎么办?我又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何必如此兴师动众!
“韩亚飞,我真的没事,你的身体会吃不消的!”我有些焦急的动了动身体。
“铁树可以开花,六月都可以飞雪,为什么我就会吃不消?”他理直气壮的辩解,依旧不同意我的看法。
拜托……有胡子的不一定是爹!
韩亚飞,你这个固执的自大狂,你以为你是机器人吗?
我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但理智告诉我必须赶快撤离他是身体,不然铁牛也会倒。
我开始使劲的挣扎,双手猛的推开他结实的胸膛。
“喂……该死的你干什么?”他慌了,一方面努力钳制我的身体,另一方面护着怕我掉下去“你这样很危险!”
“我才不管!”我依旧不停晃动,想尽快挣扎他的怀抱“谁叫你不放手!”
话刚说完,我找准机会终于逃脱了出来,从他怀里直线掉了下去。
身体受到地心引力重重的摔了下去,痛的我骨头都快散架了。可是它却不受控制的往机动车道滚,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滴——滴——”
远处一辆疾驰的大货车载着上百斤货物向我直接撞过来。
“布怡——”韩亚飞的声音伴随着大卡车刺耳的刹车声给这闷热的客气又洒下一道烈焰。
‘吱——吱——吱——’汽车从很远的地方就开始刹车,但好像没多大效果,它还是以百爱在米冲刺向我靠近。
我趴在马路中间,看着离我越来越远的车轮,它正对准我的脑袋方向压过来。
“刹——”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大卡车突然停了下来,车轮的距离离我眼睛只有大约不到三厘米。
我吓得目瞪口呆,大气都不敢出,更别说动弹。
周围的人开始聚拢,我正躺在卡车肚子底下,看样子像已经死掉一样。
“布怡——”韩亚飞拨开人群,声嘶力竭的叫着我的名字,试图冲上来,却被身旁围观的群众拉住。
“小伙子,节哀顺变吧!”
“是啊,你妹妹怕是已经走啦!”
“叫殡仪馆的车拉走吧!”
天啦不是吧,越说越离谱。我一个大活人还在车子下面躺着呢!只是不争气的我此时此刻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了。
“都给我住嘴!”韩亚飞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想挣脱群众来我这里“该死的放手。”
“孩子,听劝吧!”
“人死不能复生!”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语,就是没打算放开他“在怎么激动也不能换回一条人命啊!”
“放开我,混蛋!”韩亚飞像一头杀红眼的雄狮,一拳打在拦住他的人脸上,恶狠狠的双眸写满了‘挡我着死’。
“嘿……我说,你怎么打人啊?”
“大伙可都是为你好!”
“我为你妈好!”一愤怒的咒骂,给那位不识好歹的人一个右勾拳,像疯子一样谁出声就杀无赦。
“布怡——”搬开该死的绊脚石,他立刻连滚带爬的来到我的身边,双手颤抖的摇晃我的肩膀。
韩亚飞刚才的举动我尽收心底,没想到他居然这么紧张我,我好感动哦!原来他这么关心我,我甚至有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布怡?布怡?黄布怡你不准睡!”他喘着粗气,把我抱在怀里,不停的晃动我的身体,额前的流海大滴大滴地滑落着汗水。
其实我很想睁开眼说我没事,可是自私的我却贪恋起他对我的担心,我真希望他一直这么在乎我,于是我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装死,感受着他对我的与众不同!
“该死的快点醒过来!”他慌张的检查我的身体,手依旧抖个不停“没有伤口,没有流血,可为什么就是不醒?为什么不醒?”
他的吼声吓坏了我,突然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滴到我的鼻子上,这才让我带着一脸困惑睁开眼睛。
当我对上他眸子的一刹那,他惊喜的把我死死抱在怀里“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可我却捕捉到他眼里盛满的泪水,都怪我的任性,害韩亚飞难过“韩亚飞对不起,我不该装死吓你的!”
“什么?”他双手抓住我的肩,疑惑的看着我“你说装?”
“对不起、对不起!”我很真诚的向他道歉,手很自然的为他擦拭眼泪,并没有过多的注意他的脸部的表情。
拍……
他一把拍掉我的手,站起身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后头也不回的往回走。
我急了,赶忙冲上去拉着他的手“对不起,我知道错了!”
“好玩吗?”他轻蔑的撇头嘲笑“看到我的小丑表演你觉得很好玩?”
“不是的,不是的。”我急的跳脚,慌乱的解释“我只是……”
“只是什么?”他沉闷的打断我的话,扯掉我抓着他手臂的手,不在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绝望的离开。
我抿着唇,泪水模糊的站在原地,默默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上天好不容易给我营造这么一个相处的机会,我却不好好珍惜,现在把人都气走了还郊什么游啊!
我时不时回头撇撇座位上的韩亚飞,可每次看到的都是他把头埋进手臂呼呼大睡的样子,害的我一次又一次失望的回过头,心灰意冷的叹气!
呜呜……他一定还在为昨天的事生气,要不然也不会史无前例的大清早在那装睡。
窝居的窗外,一束暖暖的月光探头进窗。
阳光在怎么温暖又如何?还是不能温暖我那颗凉透的心。
一大清早,就听见走廊外老班越来越近的高跟鞋声四处扩散,怎么感觉有点像拍鬼片一样阴森恐怖?
她走到教室门口,一手扶着大门,一手扶着眼镜的边框,贼眉鼠目在教室里环视一周,最终看到我,才满意的走上讲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