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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燕指挥巧遇苗彦俊

且说刘金羽亮明身份见燕风回心转意,急忙道:“燕大爷只要绕我一命,您要啥我给啥!”燕风道:“好!我就开价了!”

刘金羽道:“您尽管说尽管说!”

燕风道:“燕大爷要你的项上人头。”说着一棒朝他太阳穴打去,顿时脑浆迸裂死于非命。随吩咐军卒将张睿过、张余庆、赵延明、杨检海乱棒捶死,张睿过、刘金羽、张余庆、赵延明、杨检海手下恶奴也被燕风下令剁了脑袋。燕风吩咐军卒把围观的百姓围起来。燕风对百姓,道:“西京十阎王把你们害苦了,你们把他们的罪行写好状纸明日送往我的公廨,若迟了,这满地人头就是你们的下场!”百姓跪地纷纷应诺。燕风还不罢休,吩咐军卒抄阎王的家,赶尽杀绝。

燕风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一个时辰杀人八百八,把整个西京洛阳闹得山摇地动,西京百姓欢呼雀跃称他为“燕青天”。三日后,状告十阎王的状纸堆积如山,燕风将全部状纸及自己写的公文差精细军卒即刻送往东京御史台。

话说西京知府贾彦被李书雪失踪一案搞得焦头烂额,突听新来的步直指挥使燕风棒杀了九少帅,吓得大病一场,坐不了堂理不事。这日西京右军巡使“吕洞宾”苗彦俊奉知府钧令查李书雪失踪一案稍有点线索,急忙来知府后厅向知府贾彦禀告。

在赵光义提兵剿灭天狼山金枪会之后,“吕洞宾”苗彦俊被封为正九品天狼寨知寨,“何仙姑”柳七娘、“张果老”燕叔达封为从九品天狼山副知寨,赵光义重返开封府,朝廷吏部审官院官员为了巴结他,擢拔他昔日的属下苗彦俊为西京八品右军巡使,燕叔达升为正九品天狼寨知寨。柳七娘无心为官随苗彦俊来到西京洛阳。

苗彦俊看着躺在床榻上面色苍白的知府贾彦,道:“禀知府大人!末吏查李书雪一案有些眉目——”

贾彦气若游丝,道:“好——好了,你慢慢的查,待新知府上任你自去禀告。”苗彦俊告辞而退。

燕风在西京大开杀戒,朝廷虽未对他表彰,但十少帅的父亲罢职的罢职贬官的贬官,无意中对他作为的肯定,在西京百姓中又赢得“燕青天”的美誉,趾高气扬志之际更加嚣张,下令全城搜捕十少帅之一的张果法。燕风在踌躇满志之下隐隐感到不祥之兆:西京十恶少无恶不作被自己正法九个,他们的父亲大都是开国勋臣也被连带罢职贬官,这真的是天子对自己的所作所为肯定吗?这次在西京大开杀戒得罪了朝廷多少大员,在他们眼里自己这个九品指挥使连一只蚂蚁也算不上,有朝一日他们喘过气要想报仇雪恨不费吹灰之力,到那时干舅舅李玮栋、相府堂官胡赞真的能保的了自己吗?假如能保的了自己,自己费心竭力为嫡皇子燕侯赵德昭卖命,日后他登上九五之尊会念及自己昔日之功吗?现下自己究竟是一个怎样的角色?冥冥之中感觉自己是一颗棋子,摆弄这颗棋子的是一只无形的硕大无朋巨手。不觉一种危机笼罩着心头,又一想自己不就是一个草野百姓一无所有,仗着以命赌天二十来岁就混到了九品指挥使,西京十恶少凭着老子的权势不也就是九品闲职;燕云文兼武备在赵光义门下效力屡建奇功,也才是手下无一兵一卒的九品侍卫,自己还想啥呢,今朝有酒今日莫管它日掉头时,及时行乐才是紧要的。在军中培养了几个狐朋狗党严广、付常、王当整日出没于西京青楼楚馆赌坊瓦肆花天酒地狂放不羁。这日在赌坊在和肥头大耳的徐员外豪赌,他输了个精光拿不出银两耍无赖道“徐大脑袋!要不是你家燕爷我扫除了西京‘十阎王’,你家婆娘、姐妹、女儿早被‘十阎王’抢去卖了青楼,你那点家业早成了他们的囊中之物,现在还敢管你家燕爷要钱,要不要脸!”

徐员外道:“燕爷!一码归一码,愿赌服输。我要不是最后一局搬回来,不光倾家荡产还得买婆娘、买姑娘,求您了把赌债付了!”

燕风狗党严广叱道:“徐大脑袋欠扁的货!爷爷给你钱!”一巴掌把徐员外擅了踉踉跄跄滚到桌子下。付常、王当掀翻桌子对徐员外一顿乱踹。徐员外哭爹喊娘嚎啕不止。赌坊里胆小的赌徒仓皇跑出去,胆大的躲在远处看。

“住手”一声大喝,随着声音一位公人走进来。付常、王当、严广停住手脚。

燕风见来人,三十多岁年纪,眉清目秀,背一口落叶青锋剑;认的这是燕家的恩人自己的幼时习武师父之一“燕赵八仙”老五“吕洞宾”苗彦俊。付常、王当、严广也认得这位西京右军巡使苗彦俊。苗彦俊是西京军巡司的官吏掌管城内治安,燕风是西京指挥使司的官吏负责卫戍。付常、王当、严广对苗彦俊多少有些忌惮。严广狗仗人势大着胆子,拱手施礼道:“苗巡使!西京治安归您军巡司管,‘十阎王’为非作歹杀人越货的时候咋就是不见你们军巡司的影子!现在倒是神器起来了!”呵呵一阵冷笑。付常起哄道:“那时军巡司忙呀!忙着生孩子,怕‘十阎王’绝了他们的种断了香火!呵呵!”

燕风上前朝严广“啪啪”几耳光打得嘴角出血,提起脚把付常踹翻,骂道:“找死的泼才!胆敢这般谩骂巡使大人!还不快快赔罪。”严广、付常被骂晕了,心想虽然苗彦俊品级比燕风高,但没有隶属关系,燕风为何这般敬重他,但燕风吩咐哪敢不从,忍者疼痛向苗彦俊跪倒赔罪。

燕风把西京闹得地动山摇,西京右军巡使“吕洞宾”苗彦俊当然知道,回想起燕风昔日欺师灭祖重重罪行,哪会去见他。燕风来西京就职后也知道苗彦俊在右军巡司供职,想想昔日不睦也不愿与他见面,今日真是躲不开了。苗彦俊被燕风狗党严广、付常奚落的面带羞赧,燕风把严广、付常一顿打骂也算是给苗彦俊解了围。

严广、付常跪地,道:“苗巡使!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小的下回再也不敢冒犯巡使虎威了!”

燕风厉声道:“该活剐的泼才!还有下回吗!”

严广、付常吓得战战栗栗,不住抽打自己了脸颊,道:“没有没有,绝没有下回了!”没完没了。

苗彦俊挥了一下手。

燕风对严广、付常,道:“罢了!扶徐员外看郎中疗伤,把欠他的银两如数还清。”

鼻青脸肿的徐员外爬起来,道:“没事儿!燕指挥使哪儿欠过小的钱,刚才我等在作耍(开玩笑),不曾想惊动了巡使大人,望巡使大人恕罪,恕罪!”

燕风以婉而抑语气道:“没事儿就走吧,以后作耍注意分寸,再惊动巡使大人那可要收监的。”徐员外调头匆匆而去。

燕风向苗彦俊行跪拜之礼,道:“小侄见过苗五叔。”

苗彦俊打心眼里鄙视忘恩负义的他,冷冷道:“燕指挥使!苗某担不起,起来吧。”

燕风厚颜无耻惯了也不觉得难堪,直起身抖抖衣衫灰尘,对严广、付常、王当,道:“还嫌丢人现眼不够!滚回去!”三人转身慌慌张而出。

燕风道:“五叔!风儿本早该拜见您,可军务缠身,西京十恶少被风儿斩了九个,可还有一个张果法逍遥法外,属下军卒报张果法藏匿在这家赌坊,风儿这就来了。”

苗彦俊,道:“缉拿到了吗?”

燕风四下望望一片狼藉的赌坊摇摇头。苗、燕二人出了赌坊走了百十步,看见前来寻找苗彦俊的柳七娘。苗彦俊未等她开口,道:“七妹可查访到恶少张果法的踪影?”

柳七娘道:“回五哥,张果法上了西京十里外锁龙山长寿寺,本想上山拿他,可京郊一则不归军巡司管辖,二则长寿寺在朝野都有些名气,不过小妹已经在锁龙山下布置好了军巡司的军卒乔装打扮暗中埋伏,只要他下了山即刻缉拿,可在山下守了十几天没见他下山。”

苗彦俊道:“他会不会从别的山路逃遁了?”

柳七娘道:“不会!锁龙山只有一条上山的路。”

燕风上前给柳七娘施礼,道:“小侄燕风见过七姑。”

柳七娘冷若冰霜没搭理他。

燕风道:“多年不见,七姑——七姑还是风儿儿时见到的模样,你和五叔如今都是官府中人了,再也不用过居无定所漂泊江湖的日子了,也该是永结同心的时候了。”

柳七娘面颊泛起红晕,她恋慕苗彦俊已经多年了,燕风一句话说到他的心坎里。苗彦俊又非草木哪能不知,虽然不在漂泊江湖,但也离不开风刀霜剑的日子,假如那天自己身遇不测可就害了柳七娘;瞪了燕风一眼。

燕风及能察言观色,道:“今日就叫风儿尽尽孝心,风儿在前边魁星楼摆酒宴恳请七姑、五叔光临。”

柳七娘看着苗彦俊,试着道:“五哥!咱们——就——”

苗彦俊道:“我怕把自己的肠子染黑了。”

燕风道:“燕风宴请二位前辈不仅为私,更是为公,上锁龙山缉拿张果法你们军巡司办的了吗?不是燕风说您五叔,西京十恶少在西京丧尽天良无恶不作,您身为朝廷缉拿使臣怎会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一句话说到苗彦俊痛处,羞赧万分。

燕风道:“燕风虽是不肖,年幼不懂事鬼迷心窍做了一些错事痛心疾首,可总要给我一个洗心革面的机会吧?常言道:浪子回头金不换。西京十恶少莫说八品、九品小吏怕,就是西京长吏、朝廷大员也要让他三分,是谁整治的那些十恶不赦的恶少?是我,是我燕风!谁都怕得罪了恶少招来杀身之祸,谁都是一颗头,我燕风哪会例外,谁都怕掉头,我——我燕风不怕!这难道不叫剪恶除奸行侠仗义!”振振有词。

苗彦俊将信将疑。柳七娘略有动心,道:“不说私事,只谈公事,咱们走一遭吧!”

苗彦俊对燕风虽然不耻,但在缉拿恶少张果法上还是一致的,随即点头示意。

三人上了魁星楼,酒宴间冷冷寒暄几句。燕风道:“五叔是锄强扶弱的大侠,大侠也是人,人总要延续香火娶妻生子,虽然身入官府但也免不了刀头舔血的日子,您恐怕身有不测拖累了家里,致使已过而立之年还未婚娶。您与七姑的情义哪是一年两年的事,您叫七姑等到哪年哪月?风儿知道您心好怕连累七姑、拖累七姑、伤害七姑,可您却一直在伤害她。”

柳七娘转过头暗暗擦拭眼泪。燕风一句话使得苗彦俊深感愧疚,沉默良久,道:“我自己的事儿知道怎么做,轮不到你数黑论黄指手画脚。”又是一阵沉默“燕指挥使,有言在先‘只谈公事’。”

燕风道:“好!不就是上锁龙山长寿寺捉拿张果法吗,你们军巡司不敢办,我燕风来办。”话不投机撂下一锭十两银子“多余的银两是燕风给您们新婚贺礼”告辞而去。

柳七娘心里一阵火热,望着他逝去的的背影,道:“燕风天不怕地不怕,西京九恶少一个个被他宰了,谁给他的胆子,也许他真的浪子回头了。”

苗彦俊不以为然,道:“燕风刁钻圆滑哪像燕云朴质笃厚,斩杀九恶少充其量就是以暴制暴以恶制恶。”

柳七娘道:“以暴制暴以恶制恶,但结果十恶少被剪除,西京比以往太平了,也算得上为民除害。”

苗彦俊一脸愁苦羞愧,道:“惭愧!身为朝廷缉拿使臣对恶贯满盈的十恶少却束手无策。”

柳七娘道:“都是这身官服捆绑的,没有西京府尹的钧令,五哥又能怎样!五哥你我何不辞官归隐浪迹江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快意恩仇,何等畅快。”

苗彦俊道:“七妹想想咱们招安之前,打抱不平行侠仗义,做的是替天行道的事,结果落得个仇家追杀官府缉拿,像是做了祸国殃民大逆不道之事,东逃西遁如过街的老鼠,除暴安良还不是被捆住了手脚。”

柳七娘道:“五哥招安后一切用官府的规则行事同样是被捆住了手脚,隐居避世才是好去处。”

苗彦俊道:“苗某虽不敢说以天下为己任,但容得地痞恶霸贪官污吏欺压良善鱼肉百姓,苗某不会独善其身只顾自个逍遥快活的。”

柳七娘道:“依照官府的规则除暴安良何等的局限!”

苗彦俊无可奈何道:“只能这样。”

柳七娘思忖一会儿,道:“我怕,我怕官府的规则会把你变了。”

苗彦俊自信笑笑“变成残害百姓横征暴敛的贪官污吏?你信吗?”

柳七娘道:“读书人心眼儿都活”一语双关“西京这么大你心里定是有中意的姑娘了,该考虑为你苗家延续香火的时候了。”

苗彦俊看看桌子上燕风撂下的银两,道:“付完酒饭钱就是燕风赠给咱们的新婚贺礼,真够大方的!七妹若不嫌弃苗某,等把手头的案子结了,咱们就成亲。”

柳七娘桃腮泛起红晕,转开话题“燕风刁滑却深谙人情世礼。”

燕风离了魁星楼直奔指挥使司公廨,突听身后有人唤他“‘燕青天’好大的架子!”转身看了片刻认出来了,这人是曾是自己的上司晋州厢军都指挥司六营五都副都头王显,锦衣玉带衣衫鲜亮。燕风顿觉浑身发冷,两腿发软。

王显道:“‘燕青天’可想起故人王显?”

燕风强忍惊恐,抱拳施礼道:“王——王都头,燕风有礼了!”

王显道:“‘燕青天’不敢当!王显请您吃酒可否赏光?”

燕风道:“还是燕风请王都头。”说着二人就近进了一家酒楼捡了一处上好的阁子(包间)坐下,点了一桌子酒菜边吃边唠。

燕风穷凶极恶胆大泼天见到王显为何不寒而栗?这王显凶恶残暴嗜杀成性比燕风有过而无不及,当年燕风在他手下供职,暗中指使燕风为他强抢少女供其淫乐,而后将她洗净放锅里煮着吃掉,三五天就要吃掉一个少女,燕风助纣为虐因此得到他的提拔。燕风浑身冒冷汗慢慢定了情绪,心想以前自己是他的下属,而今自己是朝廷堂堂九品指挥使,为何怕他,先试探试探他的底子再说;道:“王都头多年不见,不知在哪儿高就?”

王显道:“你我自从晋州五都一别,王某随郭进都帅去了西山因功做了九品的指挥使,后来南衙(赵光义)清剿天狼山金枪会王某随军听调立下汗马功劳转迁殿前司指挥使,因为王某精明强干被擢拔西京八品参军。”一脸志得意满的样子。

燕风深知他不学无术,所言九成是自我吹嘘,不知攀上了哪位高官才会不断升官,想想自己立下多少功劳还不及王显这酒囊饭袋之辈,真是朝中有人好做官,心中感慨不已;随附和道:“恭喜王参军青云直上!”

王显极为得意,道:“燕指挥使斩杀九恶少可谓是惊天动地,不日就可高升了!不过小心乐极生悲。”

燕风道:“请王参军指点迷津。”

王显道:“上山砍柴,过河脱鞋。哪庙都有哪庙神,拜不拜由你。”

燕风思忖:他指的神莫不是西京最大的官吏府尹贾彦,贾彦尸位素餐之辈胆小如鼠听到十恶少就吓得尿裤子,这样的神怎值得去拜;王显定是攀附上了贾彦才有今日官位,他怕贾彦,自己何故怕他;敷衍道:“多谢参军指点!参军容光焕发,定是有秘方调养。”

王显笑道:“哈哈!还真被你猜中了,我这方子是惠广禅师开的,惠广禅师真是一位活佛,我用了他的方子不仅精神焕发而且武功剧增,以前我的武艺远远不如你,现在——哈哈!”一掌奔他面门袭来,掌势凶猛。燕风一惊小心拆解。“啪啪”二人坐着拆了十几招。燕风寻思:王显武功并非吹嘘招数古怪阴毒,如今真要刮目相看,再斗下去赢他的把握是有的,但没有必要;道:“燕风领教了,王参军好身手!”

王显得意大笑:“哈哈!这般绝技没见过吧?”

燕风在武林江湖不能说见多识广但阅历自是不少,的确没有见识过这般猛捷阴毒招数;道:“承蒙王参军赐教!燕风长见识了。”

王显道:“这可不能白赐教。”

燕风道:“请参军明示。”

王显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张果法少帅与王某交厚,请燕指挥使到时候网开一面。”掏出一锭三十两黄金赠给他。

燕风心想:就凭这就要自己饶了张果法,痴人说梦,自己如今是箭在弦上哪能不发,敷衍道:“燕风谨记在心。”也不客套接过金子揣入怀里。

二人随即寒暄一阵分手而去。

燕风回到廨舍,寻思:西府(枢密院)枢密副使干舅舅李玮栋还是靠不住,如果靠住了,以他朝中中枢位高权重的宰执身份,赏自己一个肥差不在话下,自己孝敬他的礼可谓不算薄,最后还是有口惠而无实质;胡赞是东府(相府、政事堂)堂官,可相府“双娥”两郡主赵圆纯、赵怨绒对自己恨之入骨,如果自己真的有难,即使胡赞想出手相助,赵圆纯、赵怨绒答应吗!故主燕侯赵德昭不知哪根神经搭错了,横竖看自己不顺眼,更是指望不上;西京“十少帅”自己已经斩杀了九个,捅了这个马蜂窝,开弓没有回头箭,不如横下一条心把李书雪一案查个水露石出,李书雪的父亲起居郎李孚可是天子身边的近臣,若自己侦破此案,也是给李孚、给天子、给朝野一个交待,借此攀附上李孚甚至天子这颗大树,那可是因祸得福。

次日,燕风点了严广、付常、王当三五个军卒跨上快马一溜烟奔锁龙山而去,不多时来到一座高山前,只见山势险峻拔地千尺,危峰兀立直插云天,气势非凡。燕风勒住坐骑惊叹:好一座险山!旁边的一个军卒道:“燕指挥,这就是锁龙山,沿着山道向上走一个时辰就到了山顶的长寿寺”。燕风等人搬鞍下马,留下王当等几个军卒看守马匹,带上严广、付常沿着蜿蜒山路拾级而上。上山拜佛祈福的善男信女摩肩接踵络绎不绝。燕风边走边对军卒道:“这长寿寺供奉的哪位尊神,香火如此旺盛。”

严广道:“地藏菩萨。指挥使大人见多识广想必这长寿寺的方丈惠广禅师早有耳闻。”

燕风道:“哦!‘碧眼金毛伽蓝镇中州’在武林有点名气。”

严广道:“何止这些——”感觉不妥“瞧小的这张破嘴真是欠打,指挥使大人是飞天的鲲鹏啥没见过啥没听过,可怜小的给小的一个卖弄的机会。惠广禅师不仅武艺高强,还是一个救苦救难的活佛,医术高明、悬壶济世、妙手仁心,小的看那供奉的地藏菩萨之所以灵验,多半是借惠广禅师的光。”

付常道:“住嘴吧!在地藏菩萨的道场还口无遮拦,当心菩萨降罪!”

严广道:“哦哦!俺这张破嘴真是欠打!地藏菩萨灵验灵验,你看路上这些朝圣的老少男女想求啥,只要在菩萨面前念道念道就能如愿,今儿如有空俺求菩萨保佑俺浑家给俺生个大胖小子。”

付常道:“你心不诚,媳妇都没来,求也没用。”

严广嗔怪道:“闭上你的老鸹嘴!等俺浑家抱上大胖小子,俺们一同来还愿就是。”

燕风一心想缉拿恶少张果法,快步向前走,对前面行人不住的喝骂拳打脚踢。被打的行人纷纷躲开闪出一条道,窃窃私语“公人在菩萨脚下也这般凶玩蛮横,迟早要早报应的!”两个军卒见燕风没入前面人群,惶然匆忙紧追上去。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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