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想着怎么全身而退?是不是有些太迟了,公主的骑士!”名为梅涟·所罗门的祖突然出现在了他们旁边,单单从外表上看,他是一位有十一、二岁左右,有着中性美貌的少年,十指上都戴满了戒指。当他的身影完全出现后,他对着爱尔奎特行了一个对他而言至高的礼节。“主公殿下再次见面,请容我在此奉上无限的礼仪。”
“是梅涟啊!”爱尔奎特也高兴的回应着他的话。
他们从许久之前就已经认识,并且雪千夜之前,在爱乐奎特追杀罗阿之时,一直是由这位死徒来照顾她的基本生活。
随着他的出现,雪千夜也注意了到了一个事实,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陷入了多位祖的包围之中。可能用包围不怎么准确,因为这些祖并不是全部都为他们而来,有些是,有些不是。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他们现在应该考虑的就不是撤退了,而是怎么等死。
“看来的确有些迟了。希耶尔,你马上离开这里,他们的目标是我和爱尔奎特。你的话,他们应该不会关注太多,所以这是个机会。”雪千夜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那其中包含的无力即使是不擅长感受的人也能够听到。他拿下了自己脸上的眼镜,把它抛向了一边。那面容之上的严肃之情,只是让人看到,就会感到事情的严重。
这下事情严重了,不过还有机会,至少要先让希耶尔离开这里。
“你是想让我丢下你们逃走吗?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只能说我做不到。”希耶尔的话语非常的缓慢,但也非常的坚决。她几乎是一字一词的说出了这句话。
这是她第一次在雪千夜的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一直以来,她对雪千夜最为深刻的映像之一就是从容,那种仿佛一切都没有问题的从容。她有时候也会想,雪千夜遇到困境时会露出怎样的表情,现在她终于见到了,不是与大多数人一样的惊慌失措,而是严肃。如果有机会再选择一次,她也不希望在这样的情况下看到,可惜人生是只有一次的东西,所以没有那个如果。
面对着雪千夜,她的坚定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就像她想留下来尽全力帮助他,那怕代价是死亡一样。他也想让她离开,那怕是用上最为恶毒的方法。
“看来你有些会错意了,那就我用残忍的说法再复述一次好了。事到如今,已经失去了不死之身的你,不过是我们的累赘,这样的你面对身为二十七祖的他们,连拖延时间都做不到。所以,离开吧!这里已经没有了你的立足之地。”雪千夜用冰冷语气述说着近乎残酷的话语,那种仿佛是看待垃圾一样的眼神,会刺痛任何一位被之注视的人的内心。面对一位想要用尽生命来帮助你的人,这已经不仅仅是用残忍这个词语可以形容的了,那怕使用所以最为恶毒的诅咒也不足以描绘出那种话语的伤害。
快点离开吧!这里马上就会变成战场了,已经失去了不死之身的你在这场即将到来的风暴中会被撕碎得连残渣都不剩下。这是我应该承担的东西,你不需要为我背负。所以,快点离开吧!不要再让我使用更恶毒的诅咒了。
无论什么人在听到这样的残酷的话语,注意到那种漠视的眼神之后都不可能无动于衷吧!到不如说,那样的人也不会在这里为他赌上自己的生命。所以。
“但是...”希耶尔开始退却了。那是她开始动摇的信号。她无法理解这一刻的雪千夜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的陌生,自然也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她的脑中已经有了后退的想法。
“没有但是。本来还担心你那无聊的自尊,现在,我说清楚一点好了,即使你想要拼上自己的生命,在现在的局面之下,那也只会起到反作用。简单来说就是,你太弱了。”雪千夜开始继续追击,他如同一个各个方面都非常优秀的优等生在对着吊车尾极尽嘲讽,那种优越感甚至连皮肤都可以感觉得到。
但他清楚,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这位固执的修女是不会离开。
笨蛋,快点走,没有时间了。
“我...我明白了。一定要活下来啊!”希耶尔似乎听到了雪千夜心中的声音,所以即使她的手心已经因为太过用力而出现了血迹,但她放下了之前的坚持,转身飞速的离开了这个压力过重的地方。
直到最后,她也只留下了这样的一句话语。她的离开没有其他的祖阻挡,毕竟希耶尔对他们而言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角色,即使她是埋葬机关的一员,只要她不主动找麻烦,那也就随她去了。
雪千夜看到她平安离开后,不自觉的松了口气。
“在我还没有找到那个答案之前,我怎么可能会死在这里。快点离开。”为了让她不再回头,他又加上了这句话。这是一句让人可以保有那么一丝希望的话,可以让人安心的话。
现场的另一位少年,全程的看到这一幕,所以他用他特别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看法。
“哦!走得赶快啊!不过你还真是个特别的人,用你们人类的来说,这应该是一种温柔吧!虽然这种表达温柔的方式似乎有些残忍,也让人难以接受。”带有少年独特的嗓音,缓缓的对雪千夜说道。
他对此有些不解,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身为祖的他无法人类的表达方式,尤其是这样的表达方式,即使对方心生怨恨,也要用这样的笨拙的方式让她离开。虽然死徒之祖的大多都渡过了漫长的岁月,但长生种的思考方式与短生种却有所不同。
“温柔?我和那个词可沾不上半点关系。到是你,不阻拦吗?”雪千夜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他的脸上显现出了自嘲的笑容,语气中嘲讽的意味已是不言而喻。
“再怎么说,我和她也算得上同事,同属于埋葬机关的第五位和第七位,现在的我没有理由不让她离开,不是吗?而且,相比与她,你才是让我们在意的人。”梅涟也没有过于纠结雪千夜的语气。对他而言,他感兴趣的是雪千夜本人,也许用感兴趣不怎么准确,应该是非常的感兴趣。那种兴趣就像是小孩子第一见到不认识的昆虫时产生的好奇。
“没想到我这样的无名之辈会让身为二十七祖的你们这么重视,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受宠若惊?”雪千夜目光恢复了之前的平静。这也代表他回到了平常的状态。在即将到来的战斗中,也只有这样的状态才有可能让他下去。
“无名之辈?如果让尼禄和罗阿听到了这句话,他们应该会气得从地狱中爬出来吧!身为祖的存在却死在了‘无名之辈’的手中,你是在讽刺他们吧!”梅涟确信自己的耳朵没有出错,所以,他在[无名之辈]这个词上加了一个重点。
“身为祖级别的吸血鬼,死了之后也会下地狱?你是在开玩笑吗?”
“哦!对哦!用教会的来说,我们可是一群背叛了主,从而被诅咒的生物。圣光的殿堂不会存在着我的位置,幽暗的地狱也容不下我们的身影,形单影只,千年如此,只能独自背负着这份罪孽在这污秽人间中行走着。自从听说你的传闻之后,我就在想你会是怎么样的人,现在看来,你果然是个有趣的人类。”梅涟如同一位古典的诗人一般,他用独特的韵味奏出了诗的旋律,那些古朴的文字像是对身为死徒之祖命运的悲凉述说。
无法进入天堂,地狱也不会收留,在这被诅咒的命运结束以前,他们只能只能孤独的在世间行走。
这优美的话语仿佛有些动人心弦的魔力,雪千夜的心中也升起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感觉。
“你也是位独特的祖。”他用奇异的眼神看着面前的祖。
“很多人都这么说我。保持着这样的心态可是我非常的自豪的一点。”如同孩子一样的梅涟可能会错了意,也可能是他已经听到了却没有在意。
“经过了漫长的岁月,还能保持着像孩子一样的童心,这确实难得。你应该经常给你周围的人带来麻烦吧!收留这样的你,埋葬机关头子大概会非常头痛。说不定哪一天,你就会被扫地出门。”
“嘛!嘛!任性可是小孩子的特权啦!而且,能者多劳,如果这点能力都没有,又怎么去做埋葬机关的头子呢?”从他的话中就可以听出,他在这个方面相当的没有自觉。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任性可是小孩子的特权。
“看来当你的老大还真是个悲剧。”雪千夜认为自己也许应该为这位没有见过的人默哀一下。
“说不定他乐在其中哦!谈了这么久,你不想知道我来到这里的理由?”说到这里,梅涟的笑容变得比之前更加的灿烂。
物极必反,也许就是用来形容目前的梅涟的词语。小孩子笑得如此的灿烂,通常意味着有人要倒霉了。
“你确定,要在这里对我动手吗?”虽然雪千夜嘴上如此的说着,但他却没有任何的动作。他并非喜欢坐以待毙的人,那么很明显,他会如此淡定的理由只有一个。
你不会动手的,梅涟·所罗门!即使你心中如何的想要杀死我,也不是现在,更不会是在爱尔奎特的面前。
“我记得你应该非常擅长收集和分析吧!那么,你猜猜看呢?”梅涟仍像一个高兴的孩子一样,表情让人猜测不到。
“...”沉默。
“虽然你帮助公主殿下解决了尼禄和罗阿,还让公主拿回了自己的力量。但是,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居然让公主陷入如此险境,这实在是不可饶恕的重罪。”即使嘴上说些如同审判一样的话语,梅涟仍是那样的小孩子的表情。
但是,如果有人因此而把他的话当作玩笑,那么那个人最后一这会后悔。这一刻,他真的想要解决这位刺客,不过,这个冲动并不是那么强烈,所以他才能够忍受下来。
比起人类,死徒更偏向于动物,而动物喜欢按照自己的本能来行动。
“梅涟!不准许,我不准许你对他动手。”爱尔奎特站在了雪千夜和梅涟的中间,她的身体把他们分隔到了两端,从她的位置上来看,她在巧妙的保护着雪千夜。
“这个...”爱尔奎特的行动反而让一直强势的梅涟陷入了尴尬。
不过这个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
“放心吧,爱尔奎特!他只不过是在虚张伸事,不会和我动手的。也许在以后的相遇中,他不会手下留情。但,至少现在他不会动手。”雪千夜打破了这个尴尬。
“猜对了,看来你还有点用途。那么能说说看吗?现在的情况。”梅涟随意的说着。比起自己过去以来就一直使用的那种直接而快捷的方法,此时处于劣势的他显然想要听听雪千夜这位弱者的意见。在这一刻,雪千夜的这些意见也更有可靠性,因为他一直就是弱者,而且是以弱弑强的弱者。
雪千夜也没有让他失望。
“不乐观!现场已经分为了四个势力,以爱尔特璐琪为主的有第一、第六、第八位的四位祖,其综合实力应该是第一位。以特梵姆·奥腾罗榭为主,有梵·斐姆和那些高龄吸血鬼,它们可以说排在第二。然后是以公主为主的我们,位列第三。最后,葛兰索格·布拉克莫和复誓骑安翰斯,最弱。爱尔奎特和爱尔特璐琪有旧仇,特梵姆·奥腾罗榭也对爱尔奎特属于敌对,我们情况并不乐观,但幸运的是,爱尔特璐琪和特梵姆·奥腾罗榭也有仇,而葛兰索格·布拉克莫应该算是中立。所以我们的情况虽然并不乐观,但也没有陷入绝境。”他冷静而客观的分析着当前的局势。
“分析得很清楚嘛!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哦!葛兰索格·布拉克莫可不是中立那边。”梅涟说出了一个让雪千夜意外信息。
身处于如此不利的情况之下,雪千夜只能把自己的思考方向转向最坏的方面。
“也就是说又有一个坏消息了。”
可惜,这一次他的猜测出错了。
“不,恰恰相反。葛兰索格·布拉克莫是站在我们这边的。这应该算是个好消息。”这就是梅涟的回答。
曾经有过不少交集的他们,也许算不上朋友,恶劣一点还可以称之为敌人也不为过。但,同为朱月追随者的他们,只有在一点上会达成一致,那就是为他们的君主---朱月效忠。爱尔奎特是被朱月选为转身容器的完美真祖,所以为了让他们曾经的君主再次回归,他们的关系虽然恶劣,但却没有发生过冲突,甚至在一些地方还会选择合作,比如说现在。
“我可不是站在你的这边,梅涟!如果可以的话,我到是想把你撕成碎片。但是,我站在公主这边。”冰冷的语调中透露着经历过时间的沧桑之感,声音的主人是一位看似不起眼的中年人。但一身黑色的服饰配合着他特有的气质,让周围的空气也仿佛进入了冰河。他就是梅涟口中的葛兰索格·布拉克莫,一位古老的死徒之祖。
“这还真算是一个好消息。现在情况非常的微妙,一但我们三方中的一方出现了弱势的现象,就会被另外的两方当作猎物而率先攻击。所以。”虽然嘴上说着好消息,但雪千夜的脸上丝毫没有情况改善的表情。
真实的情况其实比雪千夜口中的描述更加的糟糕。他们之所以还能在这里聊着天,商议着对策。那是因为对方虽然已经把注意力放在了他们这边,但他们也在处理内部矛盾。如果因此感到这是个可趁之机而选择逃走,或者率先出手,那么也许瞬间那边的两个势力就会放下矛盾,对他们进行联合攻击。毕竟他们的退路已经被巧妙的封锁了。
他们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降低自己这方的存在感,被动的等待那边的结果,这是由实力决定的选择。
“所以关键是实力,和他们两方的决心。”梅涟一瞬间也想到其中的关键之处。
“嗯。而且,我们还不能有所行动或者去和他们接触,不然的话,很容易引起他们的不良反应,让他们把我们当作第一目标。”这就是雪千夜的补充。虽然无奈,但这就是事实。
他只能把目光转向另一边,并且做好最坏的打算。
就在雪千夜他们在商议自己情况的同时,那一边的爱尔特璐琪和特梵姆·奥腾罗榭也几乎同时开始着自己这边的处理。
“黑姬!你不觉得现在是个好机会吗?”特梵姆·奥腾罗榭用着非常有自信的方式对爱尔特璐琪说着。
特梵姆·奥腾罗榭,最古三死徒之一。白翼公。通过魔术研究而成为吸血种。并没有依靠成为死徒而获得的超拔能力的必要,作为吸血种本身就很优秀。典型的吸血鬼,死徒之王。作为二十七祖的代表,拥有名义上的最大发言权。因为这点他与死徒们实质上的领导者爱尔特璐琪反目成仇。单单就从这一点上来看,很难相像他们会在这里交谈,而不是直接战斗。这也是与他们面前的真祖公主有关。
“好机会?现在的确是一个机会,不过,那是杀死你的机会。”爱尔特璐琪高傲的说道。
爱尔特璐琪,真祖与死徒的混血儿,死徒们的黑色公主。血与契约的支配者,黑姬PrimateMurder(人类种杀手,死徒排名第一的狗)的主人。从年龄上来说算是爱尔奎德的姐姐,一般以十四岁少女的外貌出现。朱月制造完美肉体过程中的失败品,力量并不稳定,能变身成为成年人的样貌。同时可以说是死徒们实质上的领导者。
事实上,爱尔特璐琪并不是为了爱尔奎特这位名义上的妹妹而来,虽然她们在几百年之前就有仇,但此时的爱尔特璐琪更想要先解决掉白翼公这位与她在权力上有冲突的死祖。所以她是追踪特梵姆·奥腾罗榭的踪迹来到这里,从而有了这个意外的发现。可惜雪千夜的[确定]不能确定死徒们心中的所想,否则的话,他也不会选择那个最蠢的做法了。
“哈!哈!哈!哈!如果你能做得到的话,你早就做了。现在,我也不在这里和你交谈了。”特梵姆·奥腾罗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的脸上露出了轻视的笑容。事实上也就如同他说的那样,特梵姆·奥腾罗榭和爱尔特璐琪之间的冲突已经延续了几百年,他们都想致对方于死地。至于结果,他们还能完好无损的在这里交流就是那个结果。
“那我现在就彻底的解决你,看你那张蠢脸还能不能像一只乌鸦一样的大叫。”说完,她身上那混合着杀意的魔力已经肆无忌惮的散发了出来,那魔力的浓烈程度已经具现在现实中,甚至让空气中都产生了莫名的扭曲,那已经不能用魔术师的等级来形容了,应该是怪物的级别了。不过,身为半真祖的她被称为怪物也完全算是符合事实。
“真的不考虑一下?现在可是一个好机会,一个解决那个家伙的绝好机会。我们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个人恩怨,只不过在死徒中,我拥有名义上的最大发言权,所以你和我才会发生冲突。我们之间的矛盾可以说是内部矛盾,一但让那个东西重新回到世界上,我们对死徒所谓的统治力都不过是一个笑话。所以,至少在爱尔奎特这一点上,我想我们可以达成共识。”特梵姆·奥腾罗榭的脸上自信依旧。而且,他还丢出了一个如同炸弹一样的东西,那个东西就是朱月,曾经的真祖之王。
虽然朱月在千年之前的大战中已经殒落,但千百年来,有关于她会回归的传说一直都在流传,在死徒的心中,那不单单只是传说。一旦给她一个机会,她就会回归。这一点,所有古老的死徒都不会有所怀疑。爱尔奎特,就是她为自己留下的肉体。
如果朱月回归,那么他们现在所谓的领导权不过就是一个笑话。身为真祖之王的朱月可不会有人类的那种感情,名义上的女儿和下属在她的眼中什么都不是。千年之前,就是因为忍受不了她的统治,那个时期的所有真祖才会让联合其他势力来反抗她。在那场惨烈的战斗中,几方势力都可以说死伤惨重,所以除了极少的死祖以外,绝大多数都不想她回归。
“...”爱尔特璐琪沉默了。她也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是事实。在衡量两者的得失中,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流逝着。
“对了!我差点忘了,你和那个‘真祖’公主在几百年前曾经战斗过,当时的她几乎杀死了你,对吧!”特梵姆·奥腾罗榭不想时间这样白白的流逝,所以他又找出了一个对自己有利的方面。
“不要妄想我会因此而放过你,把你变成灰烬之后,我会再去好好教育一下我的‘妹妹’。”
“太自大了,黑姬!光是我这边你就赢不了,更何况那边还有葛兰索格·布拉克莫。”他口中的葛兰索格·布拉克莫是另一个死徒。有着鹏,黑翼公,月饮等称号的死徒。通过魔术研究而成为吸血种。持有固有结界·永不复还(NeverMore)。成为死徒的同时拥有了某种只能对死徒使用的强大能力。传说葛兰索格现在的外形为一只长达数公里的巨大乌鸦。
“这个就不用你管了。”即使如此,爱尔特璐琪依旧高傲。
“还真是不通道理啊!那么,我们来做一个赌约怎么样。”面对如此不知变通,或者说执着的爱尔特璐琪,特梵姆·奥腾罗榭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他必需让眼前的爱尔特璐琪放下戒心,毕竟他们是几百年死敌,即使他想暂时停战,爱尔特璐琪也不会相信他。
没错,这就是最为关键的一点,他们之间没有所谓的信任。自然也不可能放心在这样的情况下联合去摧毁朱月的容器。
他拿出了一张古老的纸张,那泛黄的色彩和边缘的细小裂纹无一不述说着它那漫长的历史。纸张上特别的墨水书写着奇特的文字,那是契约,级别非常高的契约。
“赌约?”
“没有错,赌约。一个让双方停战的赌约。我们这边,梵·斐姆和你们那边的白骑士布拉德有些严重的过节,所以就让他们代表我们来进行决斗,名为死徒权力的决斗。”他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这也是他早就准备好的重要筹码。他和爱尔特璐琪的主要矛盾来源于对死徒之祖的领导权,一旦这个矛盾不存在,那么他们之间除了因为这个矛盾而产生的冲突以外,他们没有其他的过节。这也是他自信的说出这些的原因。
“你是想通过这场赌约来决定领导权吗?”爱尔特璐琪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做法。
如果只是单单的口头停战,那么他们两方都不会相信彼此的保证。但是,把这个过程付诸于契约,那么就没有问题。因为,在那种等级的契约之下,即使是死徒之祖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毁约。
“没错!黑姬,白骑士布拉德代表你,梵·斐姆代表我。如果布拉德胜了,我会承认你的领导权;而,如果梵·斐姆胜了,我也不要你承认我的领导权,只要你在一百年之内不要来找我的麻烦就行。在他们分出胜负之前,我们不能两方不能相互攻击。怎么样?”为了加大自己的信用,他主动让天平的两端倒向对自己不利的方面。
“老狐狸!”爱尔特璐琪的魔力已经不复之前那样。
“怎么样?再不快点的话,那边的人说不定就要逃走了。”
“我答应!”爱尔特璐琪平静的回答。
“那么,赌约就生效了。”这一刻,他终于能够开心的大笑。虽然事情的过程比之前预料的要更加的复杂,但他终于还是让黑姬答应了这个暂时的停战。所以,他有大笑的理由。
可惜,他没有看到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名为爱尔特璐琪的祖也在诡异的笑着。
就在他们商议完成的同时,梅涟·所罗门就已经得到了结果。
“哎!呀!呀!看来对方已经得出结果了。”虽然嘴上如此的说着,但梅涟的脸上却看不出一点慌张或者不安的情绪。
这让人搞不清楚他到底是有着毫不畏惧那边的实力还是他单纯的自信过度。
“还是对我们非常不利的结果。这下,情况变得非常麻烦了。”雪千夜也听到了那边的结果。虽然是最坏的结果,但也算在他的意料之中。
“不要在那里废话连篇,准备动手。”相比之下,葛兰索格·布拉克莫则更像是一位行动派。
这里最轻松的也许就是爱尔奎特也说不定,因为她在这一刻还能用着轻松的语气如此说道。
“我也准备好了!”可这就是她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