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夏夜,吹着并不凉爽的风,带不走的闷热一直笼罩在这城市,繁华的都市里对于这种不在意的温度或者更能添加夜生活的热情,在这座热闹的城市另一边,一座比较偏僻却不算贫困的小村落——浅村。
这里的村民大多数纯朴而勤劳,农耕的生活还一直保持在这小村落里,曾经某些高官打算开发这里,碍于村落座落于四周包围的山谷之中,能通向城市的通道开发起来劳民伤财却只有一个通道,想要多方面发展道路不仅要挖通坐落在这小山,还要跟这里的村民对干,为什么?因为大多数的坟墓都建在山上,浅村虽小,但也是存在好几百年的了,什么老祖宗的都在山上了,现在要挖了自己祖宗的坟墓,任谁不干,对寺大半年的钉子户村民还是得到最终的胜利,至于胜利原因是大多因为开发不能捞油水,还要自己贴钱,这种亏本生意当然不干了,高官们就不了了之的放弃这个计划了。
浅村的9成以上姓白为主,只有几户是其他的姓氏,村长白海安是个老好人,他总是带着和蔼的微笑跟村民说说笑笑,虽然一把年纪了,但是走起来可利索得很,这天他依旧每天出门看看大家的劳作状况,热情的村民客气的与他打招呼,经过这里唯一一座算得上是孤儿院的门口前,他停了下脚步,和蔼的脸上忍不住都叹了口气,提起脚步走了进去。
“孩子们~白老师呢?”房子里比上次来的时候残旧一些,大概太久没来了,都不知道这里成了这个样子,房子不大,住着10来个的孩子,孩子们并不都是健全的,他们都是被父母遗弃在这村子里的孩子,大概是外面的人不想要孩子,经过这里的时候,偷偷的一起在这,被这里的好人白静雅捡了起来,她跟政府申请把自己父母留下的家当做孤儿院,开始政府是不同意的,老好人村长偷偷的塞钱过去,动用了一些人际关系,这里才成立一家合法的孤儿院。
“在里面!”几个孩子异口同声的回答,精神的小脸挂着笑容,在几个孩子拥簇下,一位看上去约莫40岁的中年女人走了出来,样子虽然有些老了,年轻的时候看得出也是个秀气的小姑娘,一身书卷味在她的身上发出,她看到村长立刻挂着感激的笑容走去。
“好久不见了,村长你的身体还好吗?”白静雅亲切的扶着白海安的手,把他扶进里面的小客厅里,或者说是孩子们吃饭的地方。
“好好~孩子们都好吧?”
“恩~大家都很好~”白静雅向客厅里还在做作业的孩子们说:“大伙都出去玩吧。”
“好~”孩子们乖巧的答应,几个孩子把家里最好的茶跟饼干水果端了出来,紧接着离开客厅。
“孩子都真乖,可惜啊,都是~”说到这白海安顿了顿,他知道这里的孩子只有几个是正常的,其他的要不是瘸的就是脑子不灵光,几个正常的孩子充当哥哥姐姐轮流照看弟弟妹妹,白天上学晚上给弟弟妹妹们洗澡教写字,懂事的他们让白静雅省事不少,原本在学校做老师的她一份工资薄弱的几乎支撑不住孩子的学费,要不是村长发话,村里的小学才免费给几个孩子上学,这份恩情白静雅可是众生难忘难报。
“没关系,他们都是我的孩子,虽然过得苦,但大家一齐生活却很快乐,很满足。”白静雅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容,她从收养第一个孩子就没有打算结婚的的念头,一直单身的她与孩子作伴,善良的她得到村子里很多的人的尊重。
好人总是有好报的,只是不知道是哪一天而已,这个信条是她总是挂在嘴上的话,或者真的会有。
“好啦~我先走咯,今天星期六,我家的混蛋小子今天回来,我的回去看看他到了没。”白海安缓慢的起身,白静雅连忙搀扶他,白海安阻挡她的动作,笑笑的说。“你也很累的,我这老头倒是舒服的很,不用扶了。”
“额~呵呵~”白静雅只是笑了笑,送了村长离开后继续忙着自己的事。
夜晚,村民早早地进入梦乡,在浅村的边缘一座山前,一缕白色的东西漫无目的的飘荡,它慢慢地往平地一棵梧桐树下停下了,一阵耀眼的光芒从它的身上发出,范围不大,在村里并不容易发现。
光芒散去后一个穿着古装的女性的灵魂悬空飘荡,四周明明没有风,神奇的是她的头发,身上的衣服像是随风左右飘动,一双柔情的双眸似乎有点空洞,头上发髻有些凌乱,苍白却精致的脸缓缓向梧桐树下看去,面似芙蓉,眉如柳,樱桃小嘴微微上扬,好一个美人,可惜她已经不是人类,只是一抹灵魂。
梧桐树下一个用绸缎包裹着东西,皎洁的月亮从云朵出来,清楚照亮这包裹的东西,是一个小婴儿,脸上还带着血的婴儿,似乎才出生一会儿,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的容貌就是这抹灵魂的复制品一般,紧紧闭上的双眼再睁开的话,几乎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奇怪的是动也不动的,像是死掉一般。
“我终于找到了,我的转生的身体,寒风~下一辈子虽然我们再见,可是我们的缘已不是上辈子的缘了。”不知多少年的飘飞,她终于找到她死前所安排的地方,还好当年把净化珠放在她的身体里,不然可能撑不了多久就死去,自己就要成为永远只能徘徊在这世界,得不到救赎,而且净化珠这珍贵的东西放在哪里都是危险的,倒不如让它成为填充自己缺少的那一抹灵魂的代替品,“爱”这抹灵魂离开了自己,不知道自己的的转生能不能懂得爱?
闭上双眼,那年发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记忆里消逝,张开双臂,闭上美眸,脑海里那个曾经爱她,却早已逝去的他,那年一场大雨,一把油纸伞,决定了他们的缘分。虽然不能生死相随,但是今天自己终于可以逃开命运所谓的安排,光芒再次发出,一个眨眼的功夫灵魂消失不见了,这个婴儿反而有了生命动静。
与此同时,远处传来草丛被穿过的阵阵声响,此时此刻,婴儿睁开她那双明洁的双眸,宝石蓝的瞳孔正灵动的转动着,脑子里对这个看到的世界只有陌生,不知道自己是谁,甚至不知道到自己是什么种类,一出生就有自我的意识,不知道这个婴儿到底是何方人物,听到远处有个男孩的声音越来越近,停下观察的眼珠子,静静地听起来。
“哼!老太婆,我才不道歉,以为她是谁,居然说我克死父母,哼!她不过是个没人的大婶。”一名5岁的男孩穿过长满杂草的草丛,身上外露的皮肤被长草划伤,嘴里却是咬牙切齿的。
他快速的冲出草丛,来到小溪边,敏捷的跳到小溪的石块上,一下子跃过了溪水来到了梧桐树下,他气喘吁吁的擦着额头的汗,与此同时远处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夏鸣!夏鸣!别跑了,只要你道歉,还是个好孩子。”她穿过叫的夏鸣,应该是这个男孩的名字,他不屑的努着嘴,听到她穿过草丛的声音,心里一紧,夏鸣看着眼前比自己高很多的梧桐树,嘴角一扬,他利索的爬到树枝上躲了起来。
“夏鸣!别躲了,小心后面有鬼!”女人的声音由远到近传来,她就是白小柔,焦急的她到处寻望,但都没有看到夏鸣的踪迹,原本是想唬住夏鸣,躲在树上的他根本不理,他小心隐藏自己的呼吸,不让白静雅发现自己。
白静雅失望的垂下头,一直不断袭来的风,吹得她心里毛毛的,但是担心夏鸣的安全,她还是毅然的提步走进更里面的树林里,紧张的喊着夏鸣的名字。
听到她远离的脚步声,夏鸣安心的吁了口气,扶着树干敏捷的跳下梧桐树,为了确定她是否远离,夏鸣忍不住的到处寻望一番,确定自己是“安全”的,于是他走到小溪的石块上坐下,脱去鞋子,把身上的划痕用水清洗,溪水一阵阵冰凉的感觉拍打在小腿上,夏鸣舒爽的闭眼享受,风吹起身上的衣服,在月光照射下,浓眉大眼,薄唇正勾起得意的笑容,这样看下去,他将来也是一个帅哥模样,此刻间夏鸣的脑海里随着这阵风想起一些事。
那一天,夏鸣的父母一起开车旅游,原本是开心的事情料想不到只是悲剧的开始。
他们坐车来到一处山道拐弯处,夏鸣爸刚想打方向盘,但是这时竟然失灵了,原来他的方向盘跟刹车档被自己的生意场上的对手给设计了,在一定时间后就会失灵,一场意外把夏鸣的父母给夺去了生命。
夏鸣幸运的存活下来,在得到了父亲的遗产之前,他暂时要在浅村里的叔叔家里寄人篱下,他的婶婶嫌弃他碍手碍脚的,如果不是看上他的家产,不然一早就把他给赶出去了,后来夏鸣爸爸的遗产被他叔叔瓜分一大半去,夏鸣只剩下一间小房子,后来她的婶婶直接把他给丢到孤儿院门口,连父母剩下的房子都捞不到,从此他就在孤儿院里生活至今,也有1年多了。
白静雅把夏鸣接到孤儿院里照顾,因为之前一直被婶婶大骂,造就成他对谁爱理不理的怪异性格,白静雅一早听闻他的遭遇,所以她希望夏鸣在其他小朋友的玩耍下,能敞开心扉。
他的不理不睬,孤儿院的孩子们原本还挺热情的态度转变撑到不喜欢他的态度,认为他高傲,看不起他们这些本来没有父母的孩子
事实上,夏鸣他内心其实很渴望被重视,一个小孩懂得知怎么去表达自己,发生这么多的事情让他不知要相信谁,冷漠是唯一的态度。
其中一个叫李楚莹的女孩非常黏白静雅,脑袋的残缺得到白静雅的无比疼爱,打从心底把她当做母亲的她心里一直认为这是幸福,自从夏鸣来了后,白静雅的关心又开始瓜分一个人了,原本那份属于自己最多的爱,现在由一个不认识的孩子来分享,她怎么能不嫉妒,怎么能不想去欺负夏鸣。
趁有一天白静雅没空的时候,李楚莹打从心底计划着怎么去排除异己,于是跟孤儿院的孩子们说夏鸣是个克星,谁跟他好就会死掉,千万别跟他说话,不然自己会无辜死掉,他的父母就是因为他死的,还警告孩子们说别告诉白静雅,不然会害死白静雅她的,单纯的孩子们怎么知道这些事真的假的,他们天真地认为他们的楚莹姐姐是对的,孩子们信以为真。
被孤立的夏鸣除了无助,什么做不到,他不能跑,离开了这里会活不下去,清楚这一切的他唯有故意在她面前叫她大婶,把她气个半死。后来在今天的晚上吃饭时间,夏鸣把一条恶心的毛毛虫丢到她的脸上,惹得她连连尖叫。
白静雅刚好回来,见到李楚莹大叫,于是她问起了缘由,孩子们都纷纷地指正夏鸣得恶作剧,抵不过众多的指责,夏鸣很不乐意的道歉起来。
李楚莹怀恨在心,故意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说夏鸣是故意的,眼泪扑簌掉落不停,说他根本不应该出现,不要他道歉,夏鸣一听,隐忍的内心受不住这委屈,凭什么要委曲求全在这里活下去,这里根本不属于自己,所有的孩子敌对的目光集中在他的身上,他一把推倒了李楚莹,独自跑出了孤儿院,所以也出现刚才追逐的一幕。
晾干了双脚后,穿上鞋子直接抱膝看着眼前一闪一闪的萤火虫飞舞,擦干眼泪,倔强的抿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