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王跟蓝小姐学艺,住在后院,吃在后院,偶尔才到前院练武场上跟同门切磋功夫。这引起了所有同门的羡慕。要知道,住前院、中院的和住后院的完全不同。在后院,一切待遇是顶极的。
小木也想往后院跑,但是不行,他没有资格进后院。除了嫡传弟子,别人在没有命令时,是不可以进的。这令小木大为上火。他进后院不只为了鲁王,主要是为了看看蓝小姐。蓝小姐不是每天都出后院的。
有一日早上,扑簌簌下起雪来,如柳絮乱飞。蓝小姐正教鲁王剑法呢,看到灰色的阴天,无边的雪景,兴高采烈的。
她连蹦带跳的,说道:“好天气啊,小善子,咱们去打猎,你说好不好?”
鲁王微笑答道:“全听小师父的。”
蓝小姐瞪他一眼,大声道:“喂,师父就是师父,不准加什么小字。我哪里小了?”说着,挺高了胸脯。那胸脯还真不小呢,鼓溜溜的,惹人犯罪。
鲁王看了几眼,只觉口干舌燥,连忙移走目光。
蓝小姐嘻嘻笑起来,在他的肩上拍了一记,说道:“你这个家伙,有色心,没色胆的。不过,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
望着蓝小姐如花的脸蛋,活泼的表情,鲁王也觉得心情愉快。当她徒弟以来,天天相处,越发觉得这姑娘直率、可爱。相处越久,越觉得她美丽、迷人。
她不如中原姑娘白净,也不象江南女子含蓄,可是她的爽朗、率真,她的高个头,她的大长腿,都叫人感觉与众不同。这正是她的个性。鲁王心说,要不因为她妈,我也会对她产生野心吧?
蓝小姐说道:“你在屋等着,我会找娘亲商量去。”一溜烟地走了。
鲁王将剑收好,回到自己屋。他住在后院,但后院又分了多个院子。他住的这个院子要小得多,只有两间房,木板夹成的院子。房子是砖砌成的,里边很宽绰,住他一个,倒显得空阔了。
蓝小姐本想派个丫环服侍他,被鲁王拒绝了。
他想,这可不比以前当鲁王的时候。要是自己忍不住,把丫环给忙活了,那可成丑闻了,还是老实点吧,一切自己动手吧。好在自逃亡以来,他已经能照顾自己了。
一会儿,一个叫小影的丫环来了,送来一套青色戎装,是蓝玉峰穿过的,让他换上。过了一会儿,蓝小姐和蓝夫人过来了。她们也是换了穿戴。都是一身劲装,带着兵刃、弓箭。
蓝明珠是一套红,红得象火,秀帕包头,背着弓箭,手持猎叉,象个巾帼英雄。蓝夫人一身白,秀发盘头上,腰间佩剑,也背着弓箭,一改平日淑女模样。
鲁王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大为心醉。女儿是热情奔放,母亲是明丽素雅,相同的是,都是英姿飒爽。用花作比喻,小姐的红玫瑰,夫人是白莲花。二人站在一起,哪里是母女啊,简直是姐妹花一般。
秋光的声音响起:“小子,你的艳福不浅呐。打猎是个机会啊。你最好先把夫人拿下。”
鲁王用心呸了一声,说道:“你个流氓,总想得那么脏。”心说,这大冷天的,在外边想干坏事儿也干不成啊。真要干,还不被冻坏东西啊。净出他么的馊主意。
蓝明珠见他跟呆头鹅似的,扑哧一声笑了,说道:“小善子,管住你的色眼吧。你看我,怎么看都行,我不怪你,谁叫我喜欢你呢。你可不能乱看我妈啊。我妈脸皮薄,会害羞的。再说了,让我爹知道,他会把你逐出师门的。”
鲁王脸上一热,解释道:“太美了,忍不住。”
蓝夫人瞪了女儿一眼,嗔道:“你这丫头啊,真是脸皮厚。哪有这么说话的?叫孙公子笑死了。”
蓝明珠说道:“妈,他是我徒弟,就是你的徒孙啊。叫什么孙公子,酸溜溜的。”
蓝夫人不敢多看鲁王,只瞅着蓝明珠,说道:“别叫什么小善子,听着好难听。他又不是那什么。”
蓝明珠格格笑着,说道:“他又不是太监。可是我喜欢这么叫他的。好了,咱们走吧。”
他们出了后院,从前院经过。鲁王背着一个包袱,腰上带剑,手中持反叉,象个猎人。他以前可是打过多次猎的。这是皇家子女必须的课程。
空中的雪花仍在飘着,天地一片朦胧。长白剑派的弟子们仍在广场上练武,不因天气恶劣而停课。众弟子仍光着膀子在口号声中苦练着。王涛和蓝玉峰在旁边当着老师,都一脸的严肃。
他们二人见三人走来,便迎了上去。得知他们去打猎,蓝玉峰也跃跃欲试,也想去。蓝夫人答应了。
王涛问用不用多带一些人去?蓝小姐说道:“大师兄,没那个必要的。我们三个人还对付不了山上的猎物吗?行了,我们走了。”
众弟子看得眼红不已。这母女俩美得不象话,都想跟着去。其中小木最勇敢,从队伍中跑出来,说道:“师娘,大小姐,我也想去。我帮你拎东西。”
蓝小姐都没正眼看他,摆了摆手,说道:“拉倒吧,一边凉快去。这没你啥事儿。”拉着母亲往山门走。鲁王在后边跟着,象个小跟班。
蓝玉峰回去换衣服,随后会合三人。他们出了山门,向东边一拐,朝另一个山峰而去。那边仍是树木繁多,杂草丛生,多是耐寒的。他们沿着雪路奔去,爬坡上岭的。
刚上了一个坡,就见到几只野鸡从树上飞下。大小姐兴奋地叫道:“来了。”弯弓搭箭,嗖地射去。一只红毛野鸡被射个正着。蓝玉峰也不落后,一把飞刀出手,也穿死一只。剩下的野鸡四散奔逃。
大小姐吩咐道:“小善子,你捡猎物。我先走了。”展开轻功,向前就追。蓝玉峰也一阵风地追去。转眼之间,二人都没影儿了。
鲁王和蓝夫人将猎物捡起,装进袋子。蓝夫人说道:“让你一个王爷干这活儿,太委屈了。你以前过得可是锦衣玉食的日子啊。”
鲁王拎着袋子,说道:“我已经习惯了不当鲁王的日子。现在活得挺好的,没有人再追杀我,每天练练武,读读书,还能见到心爱的女人,这不挺好嘛,远胜过当鲁王的时候。”目光落在蓝夫人的脸上。
蓝夫人听到心爱的女人一词,再见到鲁王的目光热辣辣地望着自己,芳心受不了,飞霞扑面,有点慌乱地说:“我去追他们了,你在后边慢慢走啊。别走丢了。”玉足一弹,几个起落,便消失在前方。
那动作好快,姿势好美,鲁王没注意这些,只注意到那美臀在自己的前方扭了扭,让他想流口水。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