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她曾被忽悠进过一个十分古怪神秘的组织,在那里子言珏学了一手绝妙的侠盗之术,隐匿气息,不过是入门。
可她却从未实用过。
而那个组织…似是也不在意这些,只规定不可作恶、不可外传。她来去自如,甚至连传她手艺的师傅都未曾见过。
其实她学的并不精,唯有隐匿学的极好,再之后,这个组织便消失了,子言珏见这个组织真的再未出现过,渐渐的也释怀了。
也许是找错人也未可知,总之这些事与现在的二娘,再无瓜葛。
如今,她倒是可以好好利用这意外收获了。
譬如威胁威胁宁柯啊,再譬如看哪个嚣张的土财主不顺眼劫富济贫啊。
还譬如…盗了云宿歌的心啊。
……
……
“看不出来啊宁柯,蛮力十足啊。”
宁柯才带着子言珏越过裘烟岛顶层的回廊栏杆,便听得子言珏这句低喃,不由得眼角一抽:“你能不能闭嘴!念叨一路我便不说了,你是把这里当成你的闺房还是太瞧得起我的功夫?”
也不知子言珏有没有听进去。,确见她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便垂眸靠在宁柯的肩头不再开口。
“真是个祖宗。”宁柯无奈轻叹,她就知道子言珏从来不会让她干轻松的活。
皱着眉又越过几间屋子,找到一个隐蔽的角落,宁柯推了子言珏一把,无奈道:“不管你要做什么,今晚子时,我还在这里接你,行事小心。”
闻言子言珏终于睁眼,斜倚在柱子上,轻揉了揉额缓缓道:“不必了,我自有办法出去,谢了小孤忱。”
得,已经神志不清了。
正欲再说些什么,只见远处盛开一朵青色烟花,宁柯暗骂一句该死,想来她溜出去的事情已经被发现,还以为能撑到明日,那家伙真是越发警觉了。
转眸看了眼依旧倚在柱子上半睡半醒的子言珏,宁柯又是一声叹息,真是老妈子的命。
“这次你想让我来接也不一定接得了了,陌孤忱还在画楼,可不知道你已经到这了,回去帮我说一声可能团圆宴是赶不上了。走了,自己当心。”
话音方落便从栏杆处跃下,几息间便不见踪影。
见那抹清影远去,子言珏稳了稳身子后站定,轻勾唇角道了句:“祝好。”
……
“少主,既然家主有意让您在凌屿扎根,那砚国的烂摊子您也不必在意了,我等一定会追随少主,在凌屿再造一个鼎盛云家!”一道年轻的声音传来,子言珏停住脚步,迅速拐进一个折角敛了气息,猫着身子听了起来。
这个时候还真得谢谢前世的那场奇遇。
“云展,话不是这么说的,如今云家危难之际,家主让少主来凌屿不就是为了让少主逃离砚国那漩涡吗?我们自应当给家族分忧,你说这话未免让人寒心。”这道声音略为稳重,不过却有些虚伪,大约是个中年男子。
子言珏在角落听的起劲,原来砚国云家出了问题啊?
那中年人声音一落,之前那名为云展的男子便不再开口,随后又是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三长老何必这般惺惺作态,在座各位又有谁不知,家主本就不待见少主…主母逝世以后便更是不闻不问了,什么狗屁危难不过是驱逐少主的戏码罢了。”话音一落,四周静的可怕,只听得一阵阵抽气声,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敢说。
子言珏也是听的一阵唏嘘,心中隐隐生疼。
这人快能跟她比惨了。
……
许是见云宿歌并未说什么,之前那被称为三长老之人也胆大了些:“大长老可不要仗着抚养少主长大便倚老卖老,这话若是被有心人听了去,那可就真的对少主不利了。”
一声轻哼落下,大长老的语气明显不悦:“不劳三长老费心,能到这里的皆是少主的心腹,不过我可提醒你一句要弄清自己的立场,若是妄想左右逢源,仔细死都死的不明不白!”
“你……,我自然是效忠少主的,不用你来怀疑。”
……
“若是再因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找本少主,便都去天机阁死楼领罚吧。”当子言珏在想云宿歌何时才会开口之时,那漠然疏离的音色恰好响起。
这巧合真是该死的性感。
云宿歌话音一落,众人再次静默,无人再敢出声。
死楼,死楼,进去之后又启有活路?
许是见无人敢搭腔,之前说话的云展便硬着头皮继续问道:“敢问少主往后咱们从砚国带过来的人都要如何安置?”
“暂且都留在裘烟岛熟悉,你明日去趟天机阁找花阁主。”云宿歌难得正眼瞧一眼云展,也不理会在座像是还有话未说的许多人,沉声道:“都散去吧,往后诸位有事便直接找大长老,不必此般兴师动众。”
众人闻言忙起身告退,云展虽也想知晓云宿歌让他找花阁主何事,却也不敢多问,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自家少主已十分不耐。
“少主恕罪,和昌请罪,甘愿领罚。”众人皆退出去以后,和昌单膝跪地诚声道。
他就知道不该听那些长老的怂恿请少主来裘烟岛,这次惨了。
“去审判楼吧。”
“属下领命!”闻言和昌微微松口气应下便告退了。呼,还好是审判楼,还有机会。
子言珏在折角无法看见内里情况,只听见众人迫切退下的脚步声。
……
这云宿歌,还挺威风。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云宿歌轻抚了扶手中的杯身,淡淡启唇道:“人都走了,二楼主还要缩着吗?”
竟然被发现了?
子言珏也不拘着,伸手推开方才和昌走时带上的大门,斜倚在门口,美眸少有的迷离,却是准确的看向云宿歌的方向,摘下黑纱斗篷的他银发张狂,这样清雅疏狂的模样在他那袭赤紫锦袍浓墨重彩的渲染下,更是凭添了几分狂狷。
“说说你是如何发现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