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回答下列问题:good和bad的比较级与最高级分别为何?
东仪征一郎的答案:good-better-best;bad-worse-worst。
老师的意见:完全正确,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老师的错觉,总感觉东仪同学的偏科似乎有些严重?
吉井明久的答案:good-gooder-goodest;bad-bader-badest。
老师的意见:看你这么正经的样子,老师不给你点墨水分数好像说不太过去?形容词的比较级、最高级变化,可以分为规则与不规则两种,形容词的规则变化就跟你讲得一样,词尾加er、est就好。但题干两组单字都是不规则变化,就只能硬记了,希望吉井同学下次能改进。
土屋康太的答案:bad-butter-bust。
老师的意见:这三个单字的意思是「坏的」、「奶油」、「胸(囧)部」,根本完全不相干、词性也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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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莉卡,有详细的战报或是录像吗?开学第一天就发动试召战争,还完成『下克上』的壮举,我想听听妳的报告。」
作为文月学园的校长,藤堂熏虽然出了校园就只是一名普通的老太婆,但此时此刻坐在校长室的她,无疑是学园里地位最高的人,没有之一。
即使是家族身为理事会一份子、现为学生会长,学生眼中的「公主」艾莉卡,也没有办法和校长平起平坐,只能站在一旁答话。
「校长,征一郎只有给我战争结果,关于E班与F班试召战争的经过,只有简单带过。」
虽然两人是工作上的搭档、上司与下属关系,但征一郎在无关学生会运作的「私方面」,简直可以说提不起劲、不想和校方行政人员或是理事会集团有过多交集。
这份只写着「F班获胜」、「姬路瑞希斩杀E班班长」的简单报告,就是这工作精神的展现,也难怪藤堂校长想进一步了解战争经过。
「算了,他不想讲的东西,妳就算逼着他要他说,他恐怕也不会说。那么后来呢,F班教室是不是没有换,两边维持原本的教室?」
将文件盖完章放回牛皮纸袋归库建档,藤堂校长彷佛是早就知道结果般,将艾莉卡下一步要报告的内容抢先说了出来。
「您怎么知道?」艾莉卡没有想过这个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的校长,居然会料到F班的举动,让她收起了几分轻视之心,态度也开始正经了起来。
「不用这么惊讶,这道理对我而言很简单,但对妳可能比较无法理解。」藤堂校长从办公椅上站了起来,缓缓走到窗边用右手将窗帘开出一条小缝,将目光投往后山的草地上,陪伴着躺在草地上女同学的那一位男同学身上。
「无法理解」、「做不到」等词,对于用在艾莉卡身上,对她而言是完全无法接受的。
在藤堂校长说出的那一剎那,她甚至有想要违背贵族礼仪拂袖而去的想法。
但是,她忍下来了,她到今天才发现自己过去对于一时兴起,为了平衡所选择的搭档竟然知道得这么少,就连专心于学校行政事务,贵为一校之长的校长可能都知道得比她多。
「校长,虽然最后F班并没有履行交换设备的权力,不过可以请您告诉我这样猜测的理由吗?」
为了知道自己哪里不足,她忍下来了。
即使心中不耐、愠怒的情绪正在翻腾,彷佛随时都濒临爆发边缘的火山般,但她也只能选择忍耐。
能在各势力角逐下膺选为校长,藤堂熏绝对不是众人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就连她自己,过去也鲜少将这位校长放在眼里。
「艾莉卡,妳在就读文月学园之前是就读于什么学校?」
「都是贵族就读的特殊学校,清华院女子中学、小学、附设幼儿园,升上高中才来家族资助的文月学园。」
「那么,妳从小到大遇过最大的挫折是什么,能跟我这老太婆分享一下吗?」
艾莉卡努力思考了一下,就那么一下。
随即嘴角忍不住上扬,露出了浅浅的,却又在他人眼中看来是充满自信的微笑,彷佛她就是完美的化身、胜利的本身一样。
这个问题对她而言,思考都是累赘,或者是说答案根本显而易见。
在她17年的人生中,或许有那么几个可以和她互相颉颃的对手,但真正能够威胁到她的还真的不多,顶多就A班的三位、B班的一位,其他人她还真的没有放在眼里。
「挫折」这两字,似乎过去没有出现在她的字典,现在也没有,未来更不会!
等不到艾莉卡答复的藤堂校长也不着急,得不到肯否回答的她,在玻璃映出的影像有了答案。
心中暗暗为艾莉卡惋惜,她知道自己讲的话已经被打了折扣,待会讲的话更可能只是耳边风,只好临时更换说词。
「艾莉卡,妳认为这所学校标榜的『能力分班』、『实力至上』主义,对高二之后的学生们公平吗?」
「等者等之,不等者不等之。对于能力比较好的学生,给予他们较好的设备和环境,对于能力差的就只有最基本的条件,简直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这样听起来虽然就是弱肉强食,和公平毫无关联的学习环境,不过试召战争的存在却使得低位班级有办法打败上位班级获得设备。」
或许是觉得自己发言内容过长,艾莉卡还稍微停顿了一下,直到获得重回办公桌的藤堂校长同意,才继续未完的发言。
「如果说经过笔试、面试综合考核后的分班结果,仍然无法透过试召战争这平等的制度来打破,那么就只是证明了一件事:在平等制度下,仍然有无法过得像是『正常人』的人。那么就代表着连使得这社会的不平等,变得比较像是平等的制度都发挥不了作用,只不过是证明了他们的无能、离开了学校这庇护所就等着被社会淘汰罢了。」
平等还是不平等,在雾夜艾莉卡的眼中从来就不是个问题,她所信奉的只有实力至上,如此而已。
「也就是说,只要能将不平等变得『看起来平等』,就能使社会变成平等;至于在这环境还无法适应的,就代表他们能力不足,会被社会淘汰。妳想表达的应该是这个意思,我没说错吧?」
艾莉卡微微点头,举手投足间对她自认「绝对正确没有错误」的答案充满信心。
她便是一直抱持着这个信念走到现在,未来仍然是这样。
「是吗,那我知道了。不过艾莉卡,有一件事情妳要记得,F班之所以能够获胜,是因为他们很弱;E班之所以会输,是因为他们比F班强。」
了无新意、矛盾百出,艾莉卡听完便走出校长室,朝宿舍前进。
对于这种似是而非的谬论,她可没有心情试着去理解。她从来就不认为自己会输,甚至是被逼迫的可能,因为她就是这么完美的一个人。
看着艾莉卡逐渐远去的背影,藤堂熏小声叹了口气道:「和当年的我一样天真,真的以为成绩就是一切,完全不把其他的东西看在眼里。」
她自己明白F班这样做的理由,不外乎是为了提振士气和练兵,她也完全相信艾莉卡绝对知道雄二和征一郎会独排众议,拒绝行使交换权的理由。
但艾莉卡还是太过年轻、沉不住气,没能从她这里获得理想中的答案,只能悻悻然离去。
「打破这个在平等假象之下的学园制度吗?这群孩子跟妳们当初还真是像啊,我没说错吧?」
不知是有意还无意,在藤堂校长说出这句话的同时,门外也刚好迎来一位访客,将这句话尽收耳底。
「请不要开玩笑了,我可不认为这种家家酒式的作战策略可以和我们当初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