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被一个奇怪的噩梦惊醒。
在梦中:我抱着生病的孩子坐上一辆开住农村的白色中巴,此行的目的是去寻找当地一位非常有名的老中医问诊,这位老中医也是从住在农村一位远房亲戚口中得知的。
车在乡间小路上颠簸着,车上的人非常多,拥挤的程度已经可以用堆字来形容,我坐在进门靠窗的位置上,这原本是一个可以并排坐两人的坐位,可是靠近过道的人太多了,站着的人已经被挤得往椅子上倒,就像玩多米诺骨牌,我是被压在最后面的一个,后背完全贴在窗玻璃上了。这时,我突然意识到孩子不知何时被拥挤的人群挤得不知去向了,我拼命的想叫出来,可是怎么也叫不出声来。咣当一声车门又打开了,原来还有一对母子没挤上来,就在我被人群压得快要窒息的那一刹那,我惊喜的看见我的女儿被眼前这位农村妇女抱上了车,她一手抱一个孩子,一上车把靠近司机坐位的三个座位全占了,最后居然还把我的孩子妥妥当当的安置在司机正后面的位置上,,一见此景,我提到嗓子眼的心突然落了地,这位大姐朝大家伙笑着说:“这孩子是刚才下车去透气的时候,有人忘记抱上车了!”我这才恍然大悟,懊恼自己太粗心了。
车还在继续前行,可是过了很久也没到达目的地。当车经过一栋在农村极为常见的二层小楼时,我惊喜的发现那就是我那位远房亲戚的家。虽然是在我小的时候去过,但是这么多年一点也没变,灰瓦白墙一眼就认出来了。于是我抱着孩子兴奋的跑了过去,走近一看才大失所望,原来这里已经变成一个经营农家乐的餐馆了,于是我问一个带着白帽子貌似厨师的中年男子:“这里原来住的人呢?”对方不客气的说:“早搬走了。”我再问:“那么请问这是什么地方?”对方很不耐烦的说:“你不会看门牌上的字呀?”我悻悻的带着女儿从门口退到了乡村小道上。我翻出手机给妈妈打电话,可是打不通,,她明明说好要在亲戚家等我的。于是我只好打给一位堂哥,他问我现在在什么位置,我支吾了半天也回答不上了,刚好有两位服务员模样的年轻女孩从我身边走过,于是我慌忙打探,一个不答理我,一个热情告诉我了,反正是类似于中国移动营业厅的地方,四周的人都知道。电话挂了,我惊慌失措的意识到:在我通电话的时候,女儿不见了。
我发了疯似的奔跑着,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女儿的名字,可是久久的也没有人回应。慌忙中,我跑进了餐馆附近一的栋居民楼,一些单位安置员工的简易居民楼。可是门都关着,好不容易看到一扇开着的朱红色小门,一进门摆放着一张正方形的桌子,一个女人正在吃饭,我问她有没有见过我的女儿,女人摇摇头说:“没有!”坐在旁边的一位老人手里也抱着一个和我女儿差不多大的小女孩,是这女人的孩子。小女孩睡着了,老人把她抱回了屋里。于是我追了进去打探女儿的下落,老人还是摇摇头,欲言又止。我感觉这家人肯定知道些什么,于是又找吃饭的女人软磨硬泡。最后,她终于被我软化了,给了我一个手机号码,并且告诉我:是餐馆的一个厨子抱走了我的女儿,这个手机号码是厨子女友的。我连哭带笑的道了谢,可是当我准备打电话时,发现写在手心的手机号码被汗水浸模糊了,有几个数怎么也看不清。于是我又回去找那朱红色小门里的女人,女人有点不高兴了,但还是又帮我写一次。看着失而复得的手机号我想笑,但是又没有笑。我最担忧的女儿的安危:不知道她怎么样了?有没有挨厨子的打?为什么别人抱走她的时候,她都没有哭一下呢?正这样想着,梦醒了。
之所以说这个梦奇怪,是因为当时的我还没有结婚,哪里来的孩子呢?我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凌晨1点半多。哎,梦都是瞎做的,我自我安慰着,不过,内心深处却总是不自觉的想起之前我打掉的那个孩子,会不会和那个孩子有关呢?
人们都说,这种未见天日就被打掉的孩子,怨气特别的大,会时不时的缠着自己狠心的妈妈。越想越害怕,感觉到浑身都冷飕飕的。
于是,我从铺位上爬了起来,去了车厢连接处的洗手间,用凉手洗了几把脸后,方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而之前的那种奇怪的感觉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