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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比天涯更加遥远的地方

在那浩瀚无边、水天一色的西太平洋上,有一片十分遥远的岛屿,叫做苏禄群岛。从中国海南岛的海角天涯再向东南方向,如果能走直线的话,要经过大约有六七千里的海路,才能走到那里。

她在如今的菲律宾群岛西南部,位于棉兰老岛和加里曼丹岛之间,沿着东北、西南走向,是一片连绵起伏的岛屿,在大约300多公里的范围内,有近400个大小岛屿岛和几百个暗礁。如果从天上向下看,就像大海里漂浮着的大大小小的“浮萍”。

在这一片从东北向西南方向散漫生长的“浮萍”中,东北方向有一片岛屿群,其中最大的一个岛,叫做巴西兰岛。西南也有一片岛屿,其中最大的一个岛,叫做达威达威岛。中间的一群岛屿,最大的一个叫做苏禄岛,也叫做霍洛岛或和乐岛,是苏禄群岛各群岛之间的走廊和联络中心。

这些岛屿在世界地图上挤挤挨挨,好像离得很近似的,但是当你走近这些小岛上的时候,就远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你就会感觉到是这里是那么空廓孤独,四周全是碧蓝碧蓝的天空,以及和天空一样碧蓝碧蓝的大海,会把你的心、肺都涤荡得和天、海一样空明澄碧。

这里的海水是那样的清澈,清澈得可以一眼看透海底,而且水色随着天光阴晴的变化而变化,斑斓多彩的热带鱼在珊瑚礁中自由地穿梭游弋;成群的鸥鸟总是追逐着鱼群,在海面上盘旋飞翔,它们的鸣叫声和大海波涛的呼吸声混成了音阶不同的奏鸣曲,亿万年来一直上演着,似乎也永远不会谢幕。海边上,椰子树的长发在风中轻拂,于洁白的沙滩上站成一排排身姿窈窕的美人儿。

上得岛来,则会看到山高林密,碧水长流,人烟稀少,猿猴长啸,蟒蛇在树杈上蛰伏,犀鸟在枝叶间鸣叫,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这些鸣叫声,一点儿也不聒噪,倒显得林更静,山更幽,是一幅热带原始深林的繁茂景象。

苏禄群岛常年气候炎热,一年只分为干季和雨季两个季节。从11月到次年的5月是干季,炎热干旱,万里无云,热得没处躲没处藏。而从6月到10月是雨季,炎热多雨,有时候是倾盆大雨,有时候是零星小雨,以至于突然有一天能看到明晃晃的太阳,就会感觉到心情大好,值得好好庆祝一番。但是下雨也有下雨的好处,下雨的时候,雨水却会带来岛上短暂而沁人的凉爽。

这片似乎在天外之地的群岛,在中国古代被称为“南洋”。以渤泥(现在的文莱)为界,渤泥以西称为“西洋”,渤泥以东称为“南洋”。据说,三国时期的东吴孙权,就曾经派官员来到过苏禄群岛。隋唐时期,中国航海业已经十分发达,出现了中国—南洋之间的海上贸易航线。这条航线从泉州出发,先绕过海南岛,沿着越南海岸线抵达越南南部的占城,然后继续沿海岸线南下,在马来半岛一带横渡南海,抵达加里曼丹岛的渤泥,再从渤泥北上,抵达苏禄群岛和棉兰老岛、吕宋岛一带。但是,由于苏禄群岛人烟稀少、经济落后,中国的丝绸、瓷器、茶叶等大宗产品,当地人需要的很少,以至于很少有人在这片海岛上停留。

元代的时候,民间有一位航海家汪大渊两次跟着商船下西洋和南洋,晚年写了一部记载海外见闻的著作——《岛夷志略》,他对苏禄群岛有了较为详细的记载:“苏禄,其地以石崎山为保障,山畲田瘠,宜种粟、麦。民食沙糊、鱼虾、螺蛤。气候半热。俗鄙薄。男女断发,缠皂缦,系小印花。煮海为盐,酿蔗浆为酒,织竹布为业……”

苏禄东王带领苏禄群岛的三位大王和340人的庞大使团倾国来朝的时代,正是中国历史上辉煌的大明王朝的前期,明成祖朱棣派遣太监、大航海家郑和下西洋和南洋的时代,也是南洋诸国从当地的土著文化或者佛教文化逐渐向******文化过渡的时代,遥远迷离的异国风情,波诡云谲的历史风烟,部落之间的血腥攻守,正在这片番外海岛上激烈地上演着——

在这一片群岛中间的苏禄岛岸边,一片靠近苏禄海的港湾里,有一排排简陋的房子,这是用木头和竹子在水里搭建的房子,经过长期风雨的剥蚀,房子已经成了暗黑色,令人奇怪的是,这些在水里的房子并没有向下扎进土里的木桩,而是整个漂浮在海上的!仔细观察,你就会发现,这片水上的房子是“躲”在了一方海湾里面的,宁静的海湾把大海的波涛阻挡在外面,把苏禄人的家当紧紧地揽在怀抱里!这是苏禄人祖祖辈辈生活的水厝,东王和他部落里的人们,就居住在这里。

在靠近海里的地方,有一个高高的木头架子,架子上面是一间简陋的小木头房子,通过一架摇摇晃晃地的木梯才能爬上去,房子顶上飘着一面绿色的三角旗,这是这个部落的瞭望塔。站在这座瞭望塔上,四周的一切,无论是海里的,还是岸上的,都一览无余。

这是一个炎热的上午,太阳刚刚出来,就已经像带着千万枚毒箭的火团,毫不吝啬地将那些箭矢射向四面八方。

一群光着屁股、浑身油光铜亮的孩子正在向瞭望塔上面爬,爬到最上面,高喊着“呜嗷”“呜嗷”,一个个像视死如归的勇士,“噗通”“噗通”跳进大海里,炸开一大团一大团的浪花!他们个个都是游泳健将,一个猛子能扎到海底,陪着五颜六色的热带鱼玩耍,或者扳开贝壳寻找珍珠,然后,再刺溜溜钻上来,踩着水游到木房子旁,爬上去,摇摇头上的水,再去攀爬那高高的瞭望塔。周而复始,丝毫也不为这岛上单调的生活感到灰心,而是感到有无穷无尽的乐趣!

此时,一位高大健硕的中年男子在一群人的簇拥下,来到了这里,他对着瞭望塔上喊道:“三子,下来,我上去看看!”

旁边的人赶紧说:“大王,这个,您可上不得呀,太危险了!”

旁边一位高高瘦瘦的男孩子,对中年男子说:“父王,有事儿您告诉三子就行,他眼尖,鬼马精灵,很棒的!”

说话的这个大孩子名叫督马含,今年17岁。大王有三个儿子,老大叫督马含,老二叫温哈剌,15岁,老三叫安杜鲁,12岁。老大督马含是这群孩子的头儿,带着孩子们每天看守瞭望塔,可是,你瞧,他们已经把这里当成了一片天然的游乐场!

被称作大王的男人不听,就要攀上梯子,这时,瞭望塔上那个叫做“三子”的男孩安都鲁发现是威严的父王来了,没有再跳到海里去,而是熟练地顺着梯子哧溜溜滑了下来。

三子刚一落地,这位大王就已经赤着双脚,顺着快要散架的梯子,以矫健的身手,去攀爬瞭望塔了。

只见他头上扎着绿色的丝巾,上身披亮黄色的短衫,宽广的胸膛露出古铜色的肤色,显示出力量和刚毅,下身裹着一条白色的短裙,小腿的裸露处,是一道道粗壮的青筋,暴露出岁月的沧桑。在他的下面,数名随从紧张地喊道:“大王,小心啊!”

“大王,嗨,让我替您上去吧!”

这位亲自攀上瞭望塔的人,就是苏禄岛部落的王爷——东王巴都葛·巴哈刺,他把随从们的叫嚷声踩在下面,上的塔来,手搭凉棚,向海里遥望。东王举目四望,一双眸子闪着黑色的火苗,炯炯有神,海面上的一切动静和变化,都难以逃过这位采珠人头领的眼睛。

不久,在那海天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片黑点,黑点越来越近,渐渐看清楚了,是几条叫做山马舟的独木舟,山马舟披荆斩浪,划得非常快,就像大鱼那样地矫捷,在海面上顺着波浪穿越起伏。在领头的那条山马舟上,站着一位身穿绿色短衫和裙子,头戴白色头巾的男人,没错,这正是峒王的人来了!

东王兀自高兴地笑了,他点点头,自言自语地说:“唔,所有的努力都没有白费,瞧,峒王八都的人终于来了,终于要皈依到我们真主的脚下了!”

他从旁边的竹条上取下大螺号,吹了起来:“呜——”

长长的海螺声,传得很远很远。

随从们高兴地问道:“大王,峒王真的来了吗?”

东王从塔楼上探出头来,对着随从们喊道:“是的,是峒王八都他们来了,快欢迎,快欢迎!”

一位随从对着岸上大声喊道:“听见了吗?是大王亲自吹的螺号,快敲木鼓,欢迎我们的客人!”

此时,岸上已经站好了一排身穿艳丽纱裙的女人,她们身背木鼓,开始一边跳舞,一边敲起木鼓,咚咚咚,咚咚咚!

东王巴都葛·巴哈刺从瞭望塔上下来,笑着对随从们说道:“走,我们到岸上去迎接峒王八都他们去!”

然后,他又转身对那群男孩子们说:“看好瞭望塔,别误了事情!”

没等孩子们应答,东王巴都葛·巴哈刺已经踩着木排上的水,吧唧吧唧地向岸上走去。

此时,峒王八都的山马舟已经靠了岸,东王和随从们来到岸边,踩着水到海里去迎接。

“哈哈哈,欢迎欢迎,山和山不相见,山马舟想见谁就见谁。峒王爷,终于把您给盼来了!”东王高兴地说着,将右手放在自己在额头上,轻轻抹了一下,表示最高的欢迎礼节。

峒王八都也用手在放在额头上抹了一下回礼,高兴地说:“这些日子受到阿訇的教育,心都已经交给真主安拉了,真想早一点见到你啊,阿訇多次讲起您的故事,您就是我学习的大师和偶像,真想听听你的开释!”

东王看着峒王,四目相对,心心相通,感觉到格外的亲切,他说:“加入了******,我们都是真主安拉的孩子,都是兄弟姐妹,就连穆罕穆德也只是真主的使者,何况我等,根本就没有什么大师,也没有什么偶像!”

说完,他拉着峒王的手,在咚咚的鼓点和苏禄女子的歌声中,一起向岸上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问:“你们来了多少人?”

峒王八都说:“来了五十多人呢?你看,来了十首山马舟!我的妻子也要跟着来,可惜,孩子只有半岁,还需要吃奶,就没法来,她也很敬仰你和真主,只能等孩子大了,带着孩子一起来举行入教仪式。”

东王说:“我们******认主独一,谁也不能和真主相提并论,就连穆罕穆德也不行。今天你在我们这里的清真寺举行入教仪式,回去以后,在你们巴西兰岛也建一座清真寺,你就可以在那里给你的妻子和部落里的人举行入教仪式了!”

二人说着,一起来到白沙海滩上,东王环顾四周,看看本部落来参加迎接的人们,男男女女,大约有上百人,又看看从巴西兰岛来的客人,他感觉到既高兴,又欣慰。他大声说:“今天是个好日子,是我们苏禄岛和巴西兰岛最吉祥的日子!巴西兰岛的峒王一行带着50多人,来这里的清真寺举行入教仪式,我们大家欢迎啊!”

欢呼声、木鼓声一起响起来,把白沙滩变成了一片欢乐的海岸!

苏禄岛的人都向客人们抹抹额头。表示敬意,客人们也都回礼,大家互相自我介绍,亲切得不得了,就像早已经是多年的亲戚了。

东王欣慰地看着这一幕,高兴地大喊一声:“走,去清真寺,举行仪式!”

突然,海边的瞭望塔方向又传来一阵“呜呜”的海螺声,但是这螺号的声音有些急促,有些刺耳,那是危险来临的时候才有的信号!

大家都惊异地向瞭望塔方向望去,东王巴都葛·巴哈刺和峒王八都相互对视了一下,都感到十分惊奇,不解地摇摇头。

东王巴都葛·巴哈刺问道:“怎么回事儿,你们哪里又来了一拨人吗?”

峒王八都也感到十分奇怪:“不会呀,我们岛上相信******的人都来了呀,来之前,我挨个人问的呀!是不是有别的岛上来人啊?”

东王环顾一下四周,看到整个苏禄岛上的人几乎都在这里了。那会是谁来呢?

“呜呜——”海螺号的声音更加急促,是一种不祥的预兆。

东王心里正在狐疑:难道是孩子们故意瞎吹的?不会呀,孩子们别看爱玩,可是这种玩笑,他们是不会乱开的,那会是哪方来人呢?

正迟疑之间,一片山马舟已经出现在海面上去,“嗷嗷”的喊叫声也一起传来,说时迟,那时快,山马舟群已经如箭一样射进海岸上来!

东王冲过去,大声喊道:“你们什么人?干什么的?”

领头的人已经跳下船,举着明晃晃的砍刀,趟着水冲上岸来。只见他身穿黑色的短衫和短裙,身材肥胖,四肢粗壮,满脸的胡子,扎着黑色的头巾,露出一双野蛮而又凶狠的眼睛!

东王巴都葛·巴哈刺认识他,他就是达威达威岛上的西王麻哈喇葛麻丁。在他的身后,是一群拿着长矛、斧钺和棍棒的人,气势汹汹跟着冲上来,

东王用手抹抹额头,表示敬意,不解地问道:“西王爷,这是怎么啦?什么意思啊?”

西王看着东王,用鼻子哼了一声,说:“怎么啦,来人啊,把那人抬上来!”

前面的人自动后退,有两个人架着一个男人走过来,把男人往地上一扔。

西王冷笑着问:“东王爷,看看,是不是你们苏禄岛的人啊?”

东王来到跟前蹲下一看,正是苏禄岛的一位名叫杜林的阿訇,受东王派遣,到达威达威岛去传播******文化的。此时,杜林阿訇遍体鳞伤,脸上身上全是血和伤口,东王关切地问到:“杜林阿訇,你怎么啦?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杜林阿訇似乎听见了东王的呼唤,艰难地睁开眼睛,张开嘴,想说句什么话,然而却说不出来,他头一歪,死了。

东王一只手放在杜林阿訇的鼻子前,一只手放在其胸口上,很显然,这位阿訇已经停止了呼吸,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东王巴都葛·巴哈刺缓缓站了起来,一步步走近西王麻哈喇葛麻丁,像不认识他似的,两眼喷火,胸脯一起一伏,一字一句地问道:“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西王眼中漏出了一丝惊慌,他也来到杜林阿訇的身边,蹲下来,用手摸摸阿訇的鼻子,又摸摸胸口,颓废地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说:“他,他,他怎么死了?”

西王气势汹汹的来到一个像虾米一样弓着腰、而且瞎了一只眼的男人面前,厌恶地问道:“独眼龙,你们怎么把他打死了,我怎么说的来着?教训他一顿,可是,谁让你打死的?!”

被称作“独眼龙”的男人小声说:“兄弟们气愤不过,下手重了一些,也是情有可原啊!这也是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我们达威达威岛就保不住了!”

听了独眼龙的话,西王麻哈喇葛麻丁又鼓起了勇气,他来到东王巴都葛·巴哈刺面前,气愤地说道:“这个人到我的地盘上煽动人心,妖言惑众,让我们的人丧失信仰,听信邪说,已经有人上当了!我把那些上当的人都杀了,把你的人给送回来了!”

西王麻哈喇葛麻丁回头对着自己的人说:“走,我们的任务完成了,我们走!”

东王气愤地说:“走,你们哪里走?我们的人死的不明不白,这就完了?杜林阿訇只是传播圣教而已,他是杀人了,放火了?还是偷盗你们的东西啦?这事儿不能完!”

西王翻翻白眼,说:“他妖言惑众,蛊惑人心,比偷盗更加厉害,就该死!死有应得!”

东王巴都葛·巴哈刺说:“谁打死了杜林阿訇,谁就必须受到处罚,我要亲手宰了他!”

独眼龙身上打了一个冷战,他大声喊道:“大王,我们动手吧!他们不是我们的对手!”

西王麻哈喇葛麻丁举起大砍刀,大声说:“对,动手吧!”

西王的人纷纷举起武器,朝苏禄岛和巴西兰岛的人冲了上去,吓得人们直后退。

东王发出一声山崩地裂的喊声:“住手!这事儿和百姓无关,不要伤害无辜!”

独眼龙喊道:“别管他,我们大王下令了,快打啊!”

苏禄岛和巴西兰岛的人纷纷逃跑,达威达威岛上的人在后面追。已经有人被砍到了!

东王发现了,坏主意都是这个一只眼的家伙出的,气得朝独眼龙奔过去,他挥起拳头,要打独眼龙。独眼龙举着刀,拦住东王,在东王威严的神态面前,他虽然手里拿着武器,却也吓得浑身发抖。

这时候,又一阵“呜呜——”的螺号声从瞭望塔那里传来,急促,尖叫,似乎又有重大敌情!

大家都停止了打斗,不知道接下来又要发生什么事情。

只见一群孩子沿着水厝之间铺设的木板路,一路溅着水花跑到岸上来。督马含气喘吁吁地大声喊道:“父王,不好了,不好了,一片大山来了!”

东王问:“什么大山?大山怎么能来?”

督马含用手按抚一下起伏的胸口,说:“父王,是一片大山,大山一样的大船,那么多,密密麻麻的,把天都遮住了啊!”

“啊?!”无论是东王巴都葛·巴哈刺,还是西王麻哈喇葛麻丁的人,甚至是周围打斗中的双方的人们,都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大家的脸上都写满了惊奇与不解:咦,从哪里来的大船?不可能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

独眼龙的眼睛一眨,其实就是他的那只好眼睛眨了一下,那只瞎眼睛挤了一下,自作聪明地喊道:“别听他胡说,打呀!东王要败了,苏禄岛要完蛋了!”

从达威达威岛来的全副武装的“勇士们”重新打足了鸡血,挥舞起各色武器,继续对苏禄岛和巴西兰岛的民众的杀戮!真的就是一片杀戮啊,因为这两个岛上的民众正在进行一场欢迎仪式,手里并没有拿什么能够抵挡的武器!

西王麻哈喇葛麻丁听到自己的管家独眼龙这么一说,也感觉到被骗了,什么大山一样的大船?纯粹是东王预先设计的障眼法!他气得哼了一声,恶狠狠地跑到东王的身后,举起砍刀,朝东王巴都葛·巴哈刺头上砍去!

说时迟,那时快,正在东王巴都葛·巴哈刺身边的峒王八都大喊一声:“东王爷,小心啊!”

督马含也在远处大喊一声:“父王,小心!”

东王巴都葛·巴哈刺听到身后的动静,又听到峒王的惊呼,猛一回头,眼看西王麻哈喇葛麻丁举着砍刀就要落下来,他急中生智,往旁边一躲,大刀没有砍到自己。

西王麻哈喇葛麻丁杀心大起,向前紧跨一步,再一次举起了屠刀,朝东王巴都葛·巴哈刺连砍数刀!东王简直无法躲藏!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危险时刻,峒王八都却面对着闪闪的刀光,赤手空拳冲了进来,一下子趴在东王的身上!

西王麻哈喇葛麻丁的砍刀已经落了下来了,一刀一刀,直直地砍在峒王的后背上,峒王的躯体在凛冽的钢刀之下,很快变得血肉模糊,无力地滑倒在了地上。鲜血汩汩地流了出来,****了他身旁一片洁白的沙滩!

西王麻哈喇葛麻丁也看出来了,被砍倒的这个人不是东王巴都葛·巴哈刺,而是从巴西兰岛来的峒王爷八都!他倒吸一口凉气,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屠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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