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宙之源重组的这个世界,在古代之前,这大地曾被四个人割据,这四人实力通天,震铄古今,流传至今,已然成为这个时代的神话人物。这世界号称神州大地,分为四大区域。流云大域正是其中一个,而占领流云大域的人,正是云海宗的老祖,鸿蒙仙界的仙使。
这大地广阔,分为南域流云,北漠羌笛,西域蛮原,还有传说中,最为繁华的东土大唐!
那些名传神州的天骄,说不定就是上古大能转世。
师徒两人聊了好久,直至午时后,唐婉告辞离去,今日来此,只为了多与任清流诉说彼此的状况。也因此,让任清流知道了唐婉这一世的身份。
唐婉来自东土大唐,乃大唐王朝唐王的女儿,这身份地位惊天,无论走到哪,这身份一出,别人都会畏惧,只因东土大唐这大地上,住着神秘强大的大能,更有唐王这位神秘莫测的大唐之主。
在云海宗,知道唐婉身份的,只有宗主万乘风与戚秋雨,现在,多了任清流。
在唐婉告辞离去后,任清流也悄然离开了云海宗。
天际上,任清流一身白衣,站立在云雾之中,这里接近了天穹,有无穷的天威,伴随而来的,是猛烈的罡风,这罡风之强,元婴期的修士都不能说完全抵挡。
而当他俯视这片大地时,目中露出震撼。
一条庞大的河流,横亘大地,贯穿南域,前不见头,后不见尾,如一条巨龙,俯卧在大地上,弯弯曲曲间,通往了遥远的大地之边,看不见的东土大唐!
“这就是望天河!”任清流目中露出精芒,隐约间他看见,翻滚的河水中,露出了一颗头颅,一颗庞大到令人难以置信的头颅。
这头颅没有身体,却散发一股沧桑腐朽之气,一双巨大黑暗的眼眸中,似带着不甘,带着怨恨,望着天!
任清流脑海嗡鸣,在看见这头颅的一瞬间,他心神受到了冲击。
一股恐怖的竞技力量,把任清流心神禁锢住,这是一种绝对碾压的气息,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力量!
这头颅,来自远古,是神的头颅,只有任清流能看见,而这,又意味着什么?
任清流抖了抖身体,喷出一口鲜血,随着鲜血的喷出,他化作残影,向着望天河极速冲去,眨眼间出现在了望天河之上,可目之所及处,却不见了那颗头颅。
这时在河面上,飘来一叶孤帆,河水奔流之际,翻滚冲天,更有一股压抑的气息,自河水之地扩散,可这一叶孤舟,任风浪再大,却毫无影响,平缓驰来。
这时从船舱之内,走出一位老人,对任清流抱拳,道:“道友可要渡河?”
任清流嘴角露出微笑,点头同样抱拳,“麻烦老人家了。”
说着一步来到了船上,脚刚踏在船檐的瞬间,便如同踏进了另一个空间,外面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了。
船上非常安静,船上的老人也非常神秘,任清流跟随老人进入船舱,船舱内燃着一炉火,火炉上烧着一壶茶。
老人提起茶壶为任清流斟了一杯,顿时杯中飘起了氲氲的雾气,更有股淡淡的清香,让人闻之能灵台清明,心神安定。
任清流深吸口气,目中露出了一抹惊疑,继而淡笑道:“好茶。”
老人神秘的笑了笑,也没说话,示意任清流喝茶。
任清流没有犹豫,轻轻抿了一口茶,茶水入口,便如一道灵气,钻入喉咙,继而在体内四散,竟化作磅礴之气,流至百脉。
老人道:“我本以为永生都只是一个人孤独的喝着茶,却没料到今天见到了你,看来这杯茶,等到了有缘人。”
任清流放下茶杯,微笑道:“老人家,你在这望天河上漂流了多久?”
老人道:“自从有了这条河,我就在了。”
任清流又问:“那这条河是怎么来的?”
老人眼中露出了种奇怪的目光,他看着任清流道:“这条河是从天上掉下来的,所以这条河一心想回去,可无奈大地已经成了河脉,从此只能抬头望天。”
任清流目中也有了种奇怪的目光,可在瞳孔深处,却有一抹震惊。
“所以它叫望天河,它有执着之念,也有不甘之意。”
老人点头,又说:“我也记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是久远的远古,又或者更久的太古……”
任清流道:“那只是一个传说。”
老人看着船舱之外翻滚的河面,笑道:“传说就是历史,亦真亦假,只有经历过的时光,才会有传说流传。”
任清流道:“我记得这世界没有这么久远的历史。”
老人道:“这条河存在的时间,也许比这世界更为久远,曾经有四个人,改变过这条河的流向。”
任清流道:“哪四个人?”
老人笑了笑接着道:“这四人存在的时间也很久远,如今要是还在的话,估计已经化仙了吧。”他说到这,又顿了顿,沧桑的目中,露出了追忆,接着说道:“这四个人,是这大地上,主宰四方大域的人,分别是南域云海老祖,北漠的孤笛先生,西域的拜月圣祖,还有东土的唐王。”
“这四人曾在这条望天河悟道,因此改变了望天河的流向,在他们割据四方称尊后,这条河,便横亘了整个大地。”
任清流并没有太大的惊讶,他认真听着老人讲完后,问道:“这条河最终的尽头是哪里?”
“没有人知道。”老人摇着头说:“最终尽头,或许是未来,也许是过去。”
这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任清流听不懂,这条望天河,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在大地上形成了河脉,不能回去,只能奔流在大地上,日月望天,因四个人改变了流向,最终横贯了整个大地。
这是一条神秘古老的河流,没人知道它的过去,很少人能得知它的未来。
这条河在这大地上,孕育了万千生灵,很难想象,如果有一天,这条河不在了,那这世界,又会变成怎样。
……
……
孤舟缓慢的漂流,直至在这条河的远方,河水中泛起了金光,一轮·大日好似落在了河的远处,却已然到了黄昏时刻。
任清流与老人聊了许久,最后临走时,任清流问了老人一句。
“你会永远在这条河上?”
他问的这句话并没有得到老人的回答,老人只是笑了笑,然而任清流却明白了,他不再多问,与老人抱拳道别后,他下了船,老人站在船外,面对西坠的大日,随着孤舟缓缓前行,散发沧桑古老之气,好似走向远古。
“你今日所见到的,或许与你未来的道路有关。”孤舟渐行渐远,任清流站着未动,可老人的声音却回荡在了他的耳中。
他低头思索,目中露出了茫然。
这是一个神秘的老人,一个永远漂泊在这条望天河上的老人,它或许也跟这条河一样,在寻找着岁月遗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