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台上,老皇帝依旧面带慈色,对身旁的太监示意,那太监见了皇帝的示意,急急忙忙行了一个礼,从衣袖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卷绣着精美的龙纹的卷轴。
“奉天承运,吾皇明昭,今承威将军刘月殊,武艺超群,才谋过人,智帅两军平定炎临战乱,特此将军府一座,白银数两,锦布百匹,以示嘉奖,钦此。”
竟然是宣纸嘉奖?刘月殊有点摸不着头脑,进殿前,她已经偷偷观察过了,曾经和自己一起为卞语希所用的兵部侍郎,户部尚书,礼部尚书还有一个刑部的侍郎,宫中御林军统领,早已经换过一批人了,速度也是真快,看样子都是太子的人。
想必下一个被更替便是自己,难道老皇帝还顾虑这“奭风”这个被自己称为师傅的人吗?
恐怕是的,冰月瑶之后,实力不容小视。
“多谢皇上圣恩。”刘月殊双手结过圣旨。
还未退直后方,便听身旁有一个声音冷冷道,“皇上,既然刘月殊已经回来了,依臣之意,还是把公主谋反一事了解了吧。”这个冷冷的声音竟然是夜寒轩的声音。
果然,前世便听人说过:有的人上一秒还说着爱你,下一秒便翻脸不认人了。
幸亏自己没有相信。
“也罢,宣旨吧。”老皇帝略显疲惫,想必此事伤神已久啊。
刚才的太监,紧接着又从另一边衣袖中拿出一张圣旨,想必已经放了有几天了。
“不必了,我自己看便可”刘月殊一脚轻轻点地,众人只见一条蓝绚丽色的影子略过,刚才太监手里的圣旨便到了刘月殊手上。
“哗”的一声,刘月殊打开圣旨,只见上面浓诱的黑墨写到“豹军将军刘月殊等朝廷重臣与公主卞语希,暗自眷养大批死士,其私自克扣军队军资,银两,用于打造兵器,以备谋反所需……特毒酒赐死。”
这时,突然听到彩凰在心里传话“主人,找到公主的下落了,在地牢里,这是……这里有毒雾弥漫,我进不去,但有一大股血腥味。”
刘月殊咬咬牙,保持镇定,“好的,我知道,这边事一完,立马赶过去。”
“呵呵,胡编乱造。”刘月殊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是,我承认,私自训练死士的确如此,不过我并没有克扣军资。”
刘月殊恼怒了,莫须有之罪和来之说?胡编乱造,逼人太甚。取人姓命不如直接了当。
身边夜寒轩挑了挑眉角,衣袖中纤细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突然,刘月殊手上的圣旨燃了起来。被刘月殊猛的扔了出去。
“皇上,承威将军大庭广众这下毁掉圣旨,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啊!”见状,周围许多大臣立马附和。
这不是我干的!有人要污蔑我!
“来人啊!”老皇帝大怒,一挥手,便有太监端着白玉盘走了出来,上边放有一个镶了红色宝石的翡翠酒杯走了出来。
刘月殊勾着嘴,笑了笑,缓缓抬起右手,去下了白玉托盘上的酒杯。
“这酒不错,清香扑鼻,应该是前些年安阳进贡的‘解千愁’吧。”刘月殊将酒杯放在鼻底闻了闻,低头看了看被酒杯印的青绿的酒。“前些年,我有幸,在安阳王的王府里翻出来了几坛,味道可口,先清后烈,我喜欢。”
一挥手,刘月殊将其收入空间珠里,“我收下了,日后我定当加倍奉还。”刘月殊猛地抬头,手中冰灵力瞬间流转,修长的寒月枪出现在手中,脚尖轻轻点地,瞬间移动到龙座前,直指龙座上之人。
“我要见卞语希!”真的怒了。台下有许多大臣都慌了神,仅仅只有夜寒轩和卞语曜保持镇定。
只见卞语曜一挥手,无数御林军蜂拥而上,一部分将众大臣护送开,另一部分保护老皇帝将刘月殊团团围住。
“夜寒轩,我告诉你:位屈人下,非我所愿;受人牵制,非我所愿;为人棋子,非我所愿;随舍随弃,非我所愿!若是逼我,必杀之!”
台下那人,终于开口“我何时待你如此?人为利,长见之理。”
既然如此,何理信你。
说着,刘月殊转向老皇帝,“项上人头,先寄在你身上,若要问我为何,想想你对卞语希做的。”
刘月殊并没有收手,迅速转身左手化作手刀,将老皇帝打晕;右手持枪朝夜寒轩划去枪风。
眼看狠绝凌厉的枪风朝夜寒轩等人划去,咫尺之间却有一把白玉古扇飞来,将枪风打开。
白玉骨扇在空中绕了一圈,又飞回一人手中,那人紫衣飘飘,宛若风姿绰约的俊朗书生,缓缓的落在了大殿中。夜寒轩朝来者点了点头。
“墨烯?”刘月殊有点惊讶,不过想来,墨烯也是夜寒轩的人,现在见到也不足为奇。“呵呵,都来了,那么一起吧。”
刘月殊挥枪,直刺向墨烯,墨烯正要出手抵挡,刘月殊便拉住枪杆,直刺入地;以枪杆为轴飞身腾空用脚踢向了墨烯。
墨烯显然没有料到,只能向后仰去,刘月殊的腿扫过墨烯的鼻尖,仅仅只有一寸之距。
“好险,好身手!”墨烯站直了身子,拍掉了衣角的灰。
“多谢了”刘月殊笑了笑,不过是冷笑,反手拔出长枪,指向另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