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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情所依,往事悠悠。

几个人也不着急,边走边欣赏一路上的风景。木纤尘虽然出来三年多了,但是那三年他都是抱着放任自逐的心情度过的,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有的,只有他自己。但是一切都在遇见萧如月后改变了,原本只以为她是一个蛮横娇蛮的,不具备任何女儿加盖有的风情的‘大小姐’,却不想在一系列的事情后,让他改变的恰恰是自己第一眼所厌烦的人。边走边看着夏季的风吹拂路两旁柳树柔软的枝叶,又抬头看着碧蓝天空上漂浮的朵朵积云,嘴角不禁漏出久违的笑意。:“是啊~!这才短短不足一月,这丫头改变自己太多了。母妃早逝,父王常年忙于西北军务。大哥又时时在父王身边,所以年少时的自己只有二姐陪伴,给自己母亲的关爱,父亲的威严,姐姐的照顾,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围绕着二姐的。那时自己还在偷偷的想‘长大后一定要娶她!不让她离开自己!’,可是在得知二姐已要嫁做他人时,真是有一种天塌地陷的感觉。三年啊~!夜夜流泪,日日饮酒,放逐灵魂,放逐自己。本以为自己以后就这样靠着日后的回忆渡活,却不想碰见如月这丫头后竟然让自己体会到自己一直一直渴望的温暖。”忽又想到几日前的种种,心里一软,双目含情的看着离自己忽远忽近的萧如月,嘴角微微的上扬;“我木纤尘竟有如此福气,得到如此好的女孩青睐!”忽然脑海里又闪现一张倾城绝艳的女子面容来,心里又是一阵刺痛。忙抬头看着天空悠悠想到:“二姐啊~!二姐。纤尘虽曾视你为我生命中的全部,也曾一心一意的要给你一生一世的幸福。但是奈何先是我们有血缘关系,而你对我的感情也只停留在弟弟的层面。今生既然无缘,那么我欠你的,只能默默地祝福你,守护你的幸福,无缘,呵呵,血缘,呵呵,过去吧~!让一切都过去吧~!我现在手里已经有我一直渴望和追求的东西了,所以,放下吧,放下吧!”一旁的萧如月还在纠结前天早上的事儿,心里想离木纤尘近点,刚刚离得近了,又觉得不好意思,忙又拉开距离。她就这样忽远忽近的和木纤尘拉锯,最后实在是恼了,愤愤的暗想道:“我萧如月萧大小姐是何许人啊~!敢爱敢恨,敢打敢杀!从来就没有遇见过让我犯难的事情!那喜欢一个人就要拿出我以往的态度,勇往直前,老管他人干嘛?老管那家伙嘲不嘲笑自己做什么?再说了,我们俩从小就定了娃娃亲的,我现在即使对他做了什么让人觉得害羞的事儿那也是天经地义的啊~!他也不好说什么!外人敢说什么!”想到此处,一咬牙,头歪在一旁,假装看着旁边的风景,脚下慢慢的向木纤尘挪去。察觉到离他近了,偷偷将挨着他的一手向他手摸去,待到钻到一只大手里后,俏脸一红,脖子更加的歪的远了,但是脸上,嘴角确实控制不住的窃喜和幸福的笑。刚刚放了不一会儿,还没等她多享受一会儿这晕乎乎,轻飘飘,从未感受过得幸福感觉的时候,就听耳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道:“那个~!那个~!大小姐,王爷在我前面呢!”萧如月立马跟触电似的将手一缩,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落在木纤尘和沈亚楠身后一步远了,而自己刚刚把手塞进的竟是羽未言那小子的手里。看着一脸无奈和不知所措的羽未言,萧大小姐立马收起根才那娇羞幸福的笑脸,双手叉腰怒道:“你这小毛孩子设么时候泡我旁边的!楚云松!你自己的儿子也不知道管管,这么小就可哪儿乱跑,要是闯出什么祸事该怎么办!”说完,也不理会众人的惊愕表情,干忙低头一溜小跑到众人前面。楚云松一脸好奇的摸着颌下的胡子对羽未言喃喃道:“未言啊~!你握大小姐手干嘛啊!你不怕死啊~!”羽未言一脸无辜的表情对他苦笑道:“义父,孩儿哪敢握大小姐的手啊~!就是她老人家让我握我也得想想啊!是大小姐误以为我是王爷才罢手塞进来的,真不怪我啊~!”牛二红着眼,一脸生无可恋的道:“俺想喝酒~!喝最烈的酒!”

木纤尘没听见他们的对话,他在萧如月一溜小跑出去后就紧跟了过去。见萧如月站在路口的一株大树下正恨恨的踢着树根,踢的还挺用力,一脚一脚的震得书上的叶子‘唰唰’的不断落下。木纤尘瞧她这幅受气的娇憨模样,不禁嘴角微微一仰,柔声道:“别踢啦~!再踢鞋子就要漏出一个大洞了!”萧如月一抬头,就见事主站在一旁朝着自己没心没肺的傻笑,又想到刚才那一幕,不禁又狠狠地踢了数脚,恶狠狠地道:“踢烂才好!踢烂了本姑娘就在买双新的穿!”木纤尘呵呵一笑,走到她身后,身子倾到她圆润的耳朵旁,柔声道:“先不说你穿的这双“千段锦绸绣纹短靴”市面上根本没有,要是踢伤了脚那我该多心疼啊~!”萧如月虽然已对他情根深种,前几日也对他做出挑逗诱惑的举动。但那是两人身处封闭的内室,不想今天这般在外面就这般亲密的举动。不禁羞红了脸轻轻推了推他道:“你~,你离我远些!我,我不舒服!”木纤尘呵呵一笑,继续附在她耳边轻轻呵着气道:“怎么了?前几日不还对我做出那般魅惑的举动出来么?今日这只是怎么?难道萧大小姐还会害羞么?”萧如月被他这软软细语呵的心麻身软,面红耳赤,眼神迷离的靠在他怀里呢喃道:“尘哥~!如月其实很早以前就喜欢上你了~!只是那时我还不知道,但是却打那日与你打斗时,见你宁可受伤也不服软的倔强模样,我就知道你一直未变,还是我从前就喜欢的尘哥!”说完,脑袋在他脖颈见轻轻摩挲着。木纤尘虽然知道她喜欢自己是一定的了,但还真不知道她是何时才喜欢上自己的。不禁笑着摸了摸她的头顶柔声问道:“哦·~?那我倒要听听。”萧如月一脸娇羞的将脸埋在他怀里羞怯难当的软声道:“还是小的时候吧!那时皇帝叔叔大宴群臣,大人们一桌,咱们小孩子一桌。那时我跟个假小子似的,看不过你老是赖在你二姐身边,于是就和婉容那丫头捉弄你。我们假装找你出去玩儿,实际上是打算把你丢在后花园的石林里,让你一个人哭鼻子。可是,咱么你刚刚进石林里,婉容那臭丫头就一不小心被蛇给咬了。我那时还小,看她脸色发青发紫的样子吓得只会‘哇哇’大哭。但是你却是那么的冷静,连忙从腰里抽出小刀,割开她的伤口将毒血都给挤了出来,才救了她一条小命。”:“有这回事么?我怎么不记得了?”萧如月轻轻‘哼’了声娇嗔的道:“你当然不记得了!那时你眼里只有你二姐,哪里会记得我么俩。但是我却印象深刻,就在我哭的昏天暗地的时候,你拍了拍我的脑袋轻声安慰道:“小如月不要哭了,我已经把婉容的蛇毒挤出来了。虽然还又一部分余毒存在,但是已经不致命了!咱们赶快回去,将她交给我父王他们处理。”然后你一边背着婉容,一遍牵着哭哭啼啼的我,那时我走在你身后心里就想“尘哥好勇敢!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回去后,我爹他们就夸你的勇敢机智,也是那日,我父亲和木叔叔定下了我们两个的亲事!”木纤尘有些无语的问道:“咱们那时多大啊?你就知道成亲这个词儿了?”萧如月笑脸红扑扑的眨着眼睛道:“怎么会不知道!我娘天天跟我说这些事儿的!虽然那暗示我只有七八岁,但是我已经懂得许多了!”木纤尘一脸黑线的腹诽道:“这萧家婶婶也是一个‘了不起’的人啊~!”又听萧如月继续道:“其实那是我只是对你有朦胧的好感而已,真正让我对你念念不忘的是你那日大闹你二姐婚礼时的场景。”木纤尘听得此处,身子不禁一僵。怀里的萧如月也察觉到他的异样,仰起来,伸出手摩擦着他的脸柔声道:“如月虽然性子暴躁,又不懂得女儿家的风情万种,就连书也是读的很少。但是我当时看着你一脸落寞悲伤,生无可恋的模样就突然觉得好心痛,痛的连呼吸都不敢。又见你一手刀,一手酒就敢大闹满是皇亲贵戚,文武满座的婚礼现场苦苦痴求你二姐与你离开。那时我就在想‘这要是我该多好啊~!我一定毫不犹豫的放下一切和你走!’但是二姐却没读懂你眼中炽热浓烈的爱,不仅不答应你,还重重的打了你一巴掌,斥责你不懂事。尘哥啊~!二姐不懂如月懂啊~!那一巴掌大的不是你的脸而是你的心啊!从未哭过得你那日却哭的跟个孩子似的无依无靠,我当时多想挺身而出,奖励搂在怀里,让你倾诉所有的辛酸痛苦啊!可是如月却没有那么做,不是如月不敢,而是如月知道即使如月愿意,尘哥你的眼里还是只有二姐而已。随后那几个不知死的竟然还敢与你动手,你虽然伸出一根手指就能将他们打趴下,但是你却只是不敢相信的看着你二姐,任凭那些人出手伤你。最后,虽然二姐答应跟你出去谈谈,你立马转悲为喜,拉着二姐就往外走,。那几个不知死的竟然还敢阻拦,被你一刀震退,那后朗声道:“不知死的尽管来!”,那时你那威风凛凛,豪迈万丈的样子不知道迷倒了多少在场的少女的芳心。可是如月见你却明白你并没有因为二姐随你走而高兴,你要的不是‘谈谈’而是二姐口中的“我愿意”啊!”木纤尘从未想过会有人如此的关心自己,读懂自己,听着萧如月深情款款的诉说,眼中的泪再也抑制不住,顺着眼睛滴滴落下。:“我该怎么对待怀中的女孩啊~!我该怎样对她才能不辜负她对我的种种痴情!木纤尘啊木纤尘,你一直觉得自那日后,这时间再也没有值得半点可以让你留恋的东西存在了,可是你怀中的女孩是什么啊~!她是你的阳光啊!是她照亮了你内心深处的黑暗,拯救了你虚无放逐的的灵魂啊~!”双手紧紧的将萧如月裹在怀里,再也控制不住的在她肩膀上痛哭道:“我自小就没见过我母妃,也从未在我父王脸上看见过笑容,我从小就一直一直渴望着拥有普通人家的温暖,能有母亲对我的关爱,父亲对我的教导。可是我没有啊~!我有的只是这王府种种的礼仪教养!有的只是各种各样的老师各种样的书籍。父王好不容易从北方赶回来,第一件事不是伸出手抱抱我,亲亲我。而是如同对待下属一般的严厉表情,考察我的知识武功,稍有一丝一毫的不满意,就会罚我跪祠堂。即使我拼命的努力学好文治武功,可得到的仅是他淡淡的一句“不要骄傲,继续努力!”我要的是这样么?不是啊~!我只想让他如其他父亲那样抱抱我而已啊~!哪怕他只是轻轻拍拍我的头也好啊!从小到大,我一直一直都是在我二姐木挽歌哪里能得到温暖和安慰啊~!只有她会在我想念母亲时抱我,在我受伤时关心我,在我有所成就时赞许我,在我罚跪祠堂时偷偷跑来和我说话。所以,挽歌是我的母亲,是我的姐姐,是我一打小就深深爱着的人啊~!我拼命努力学武,学文,熟读兵法,吹箫抚琴,为得只是想看见她为我自豪,骄傲的笑啊~!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她还要离开我!抛弃我!难道她不知道她早已是我生命的全部了么?为什么她要连这最后的一丝温暖都要剥夺!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大的让我找不到可以依靠的世界!难道,难道她心里一直对我只是对弟弟一样的爱么?如月,我心里的苦谁能知道?有谁能懂得!”萧如月轻抚他的脑后,啜泣的安慰道:“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以后如月会陪着你!守护你!如月会给你想要的温暖,想要的依靠!再也,再也不会让你孤独的一个人生活下去了!”

不知何时,二人远处楚云松抹着眼泪道:“本想着我楚云松身世基友挺可怜的了!没想到王爷竟然有如此的经历,唉~!楚某,楚某真替王爷感到伤心啊~!”牛二也是两眼红红的,只有羽未言还是一脸不屑的歪过头看着全出的景色。沈亚楠站在三人前面,她也是咬着嘴唇泫然欲泣,两只纤手握的紧紧的。谁也看不出她到底实在为偶冉婷道萧如月和木纤尘的对话,替二人感到难过,还是联想到自己,再为自己难过。风,轻轻吹过众人,带来了凉爽,也拉近了彼此心的距离。

情所依,往事悠悠。一任曾经过往,不留恋曾经浮华百年。只希望,紧握手中幸福。不在让自己再是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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