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贤贵妃点了点头。
每日早上贤贵妃都是去同正殿给皇太后请安,而每次都要听皇太后的训话,这让贤贵妃非常的委屈。
严旦从来都没有与贤贵妃行过房事,贤贵妃是皇太后的亲侄女,也是陛下的表姐,大陛下整整三岁,严旦也只不过把她当成姐姐一般的看待着。
“今晚陛下去哪位娘娘那儿留宿了?”贤贵妃每晚都会向林巧问严旦去了哪里,可惜永远都不会来自己的景香殿留宿。
“回娘娘,陛下今晚本来是去辰妃娘娘那儿的,可是后来丽妃娘娘去了辰妃娘娘的翠芸殿,就把陛下带走着。”林巧搀扶着贤贵妃往椅子走去,便把自己从外面听来的今晚事情,告诉贤贵妃。
“哦?”贤贵妃一听,“丽妃去辰妃那儿把陛下抢走了?”贤贵妃淡淡一笑,暗想着:呵呵,这可是会上演一出好戏的呀,刚才在翠芸殿辰妃的脸色一定不好吧,而丽妃的得意必定会一直持续着。
“娘娘,奴婢就不明白了,你每日都去太后那儿,对太后讨好,可是您就不花点心思在陛下身上吗?”在后宫除了皇太后敢当面跟贤贵妃说这样的一番话之外,也就是林巧敢这么说了。
“呵呵。”贤贵妃听了林巧说的话,冷笑了一声,“本宫应该像丽妃那样去争,去抢吗?”贤贵妃看了一眼林巧,反问道。
“这……这……奴婢就不知道了。”林巧被贤贵妃这样的反问,于是低下了头,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本宫又何尝不知道,太后姑妈对本宫是何其的讨厌,虽然本宫是嫡出,但是也比不过庶出的碟梅,太后姑妈对她很是喜欢。”贤贵妃每每说起皇太后都是难受的。
在后宫如果连自己的嫡亲都不帮自己一把的话,那么自己一定是很孤单的。而皇太后虽然表面上对贤贵妃还算过得去,但是背地里却时常的训斥她。
“哇哇哇……”只听怡和殿的侧殿二皇子传来的阵阵哭声。
林奶妈抱着二皇子哄着,如今二皇子已经两岁半的,可是夜里还是时不时的哭闹着,吵得皇后更难安眠了。
“哇哇哇……哇哇哇……”
哭声依旧持续着,像是无法停止一般,哭的整个怡和殿的皇后和宫女太监们都人心惶惶的,没有一个人睡得安稳。
“妮萍。”皇后终于被吵得不耐烦了,连忙起身下床,披了一件外套,便冲冲的走出闺房。
“娘娘。”妮萍听见皇后在叫着自己,小跑到了皇后的闺房门前,“是二皇子在哭。”
“本宫知道,去侧殿看看吧。”皇后看了一眼妮萍,便冲冲忙忙的往侧殿走去。
“哇哇哇……”
“乖,二皇子不哭啊。”林奶妈抱着二皇子,轻轻的摇晃着,想哄哄二皇子,只是没有想到二皇子这哭声越来越大声。
“怎么回事?”妮萍搀扶着皇后来了侧殿,见林奶妈抱着二皇子,可是哭声依旧,便皱着眉头问道。
“老奴不知,二皇子无缘无故的哭了好久。”林奶妈见到皇后来了,正想请安,便被皇后拉着,示意不必多礼。
“让本宫看看。”皇后看了一眼林奶妈,便从林奶妈的手里接过二皇子。
“娘娘,二皇子是不是肚子饿了?”妮萍凑近皇后一看,二皇子哭的非常的可怜,便看着皇后问道。
“刚才给二皇子喂食了吗?”皇后摇晃着二皇子,听妮萍这么一问,便看着林奶妈问道。
“老奴刚才已经给二皇子喂了一些奶和米糊,应该不会这么快就肚子饿了啊。”林奶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皱了眉头,生怕皇后会动怒。
“可是这样的哭声持续到什么时候,吵得娘娘都睡不安稳了。”妮萍看了一眼二皇子,再看着林奶妈训道。
“老奴惶恐,还请皇后娘娘责罚。”林奶妈一听妮萍说吵到皇后,连忙跪在了皇后跟前。
“罢了,林奶妈,本宫知道二皇子哭闹不怪你。”皇后说着,给身旁的妮萍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将林奶妈扶起。
“谢皇后娘娘不怪罪。”林奶妈鞠躬谢恩。
“罢了。”皇后看了一眼林奶妈,再看了一眼妮萍,“让林奶妈挤出一些奶水,拿一些酒精倒入奶水中,让二皇子喝下去。”
“酒精?”林奶妈与妮萍听完皇后说的话,两人相视对望了一下,便疑惑的看着皇后,不敢相信的样子。
“可是……可是娘娘,二皇子才二岁的小孩,这酒精似乎……”妮萍不敢反驳皇后说的话,只是结结巴巴的劝着。
“如果二皇子迟迟不停止哭声,那你们是有要让他哭到明早?甚至是明晚吗?”皇后瞟了一眼妮萍,严肃的说道。
“是,奴婢这就去拿些酒精。”妮萍听完皇后说的话,连忙去小厨房拿酒精。
“老奴这就去挤奶水。”林奶妈见妮萍去拿酒精,自己便到桌上拿了一块碗,开始挤奶水。
“嗯。”皇后见林奶妈与妮萍各自‘办事’,满意的点了点头。
“哇哇哇……”这样的哭声只会让皇后更加的厌旧二皇子,可惜皇后这辈子都不孕,无奈只能够将二皇子当成自己亲生的一般对待的。
“娘娘酒精。”妮萍快速的来到了侧殿。
“老奴已经把奶水挤好了。”林奶妈见妮萍拿了酒精,便把自己挤的一碗奶水端上。
妮萍把酒精掺进奶水中,搅拌了一会儿,便慢慢的喂入二皇子的口中。
哭声渐渐的停止了,大家人心也安静了下来,皇后虽然并不想让二皇子碰酒精,然而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夜深,现在已经是亥时,对于二十一世纪的花醉来说,这个点并不算太晚,已经也没有任何的睡意。
花醉坐在后院的荡秋千上,轻轻的摇荡着,好像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似得。
“影月外面为何如此的喧哗?”花醉很少听见秋海堂外面有吵闹的声音,今日却是如此的吵闹。
“回主子。”影月缓缓的朝着花醉的荡秋千方向走来,“奴婢听说是十七亲王逃出监狱。”
“十七亲王?”花醉惊讶的看了看影月。
在花醉的记忆里,十七皇叔与自己的父亲宇文涛来往过于亲密,除了书信的来往,来曾经到宇文府上几次,也与自己有过几面之缘。
“是的。”影月看着花醉点了点头,“奴婢还听说……”影月话说一半停了下来。
“怎么了?听说什么?”花醉慢慢的从荡秋千下来,走近影月的身边。
“奴婢听说……听说老爷今日下午去过监牢看十七亲王的。”影月低着头说着,时不时抬起头,偷偷的看向花醉。
“是吗?”花醉没有看着影月,只是若有所思的问道。
花醉终于想起来了,自己与十七皇叔并不是只有几面之缘那样的简单,而是……
“大小姐真是博学多才啊!”十七王爷经常回到宇文府上与宇文涛相见,每次去宇文涛的书房,都是路过宇文花醉的闺房,便也会多聊上几句,聊着聊着,便熟悉了。
“呵呵。”宇文花醉捂住最,莞尔一笑,回应道:“十七王爷不也是博学多才,学富五车,才高八斗,才华横溢,才华出众,才识过人,见多识广之人吗。”
“哈哈哈!”十七王爷听了宇文花醉夸奖自己,哈哈大笑了起来,“本王只夸上小姐一句,没有想到小姐就能够说出那么多词来夸奖本王,真是不敢当啊。”十七王爷说完,双手抱拳。
“十七王爷太过谦虚了,我听我父亲时常提起您,说十七王爷年纪轻轻就如此见多识广,让我也是大大的佩服啊。”宇文花醉说完,见十七王爷双手抱拳,自己也双手抱拳回敬十七王爷。
“好说好说,大小姐与本王是互相敬佩罢了。”十七王爷连连点头,与宇文花醉聊得相当的投机。
“妾身见过十七王爷。”大夫人游氏见宇文花醉与十七王爷聊得高兴,便上前,给十七王爷行了一个礼。
“夫人不必多礼。”十七王爷笑容满面的看着大夫人游氏。
“谢王爷。”大夫人游氏起身,便看着花醉,“花醉,你应该去绣花了。”宇文涛的大夫人游氏将宇文花醉给叫走了。
“十七王爷我要跟母亲走了。”宇文花醉依依不舍的跟着大夫人游氏走了。
古代女子除了写字绣花,就没有其他娱乐的事情可做了,而宇文花醉每日要做的事情,都是大夫人游氏安排的好好的。
“嗯。”十七王爷望着宇文花醉的背影,甚是不舍。
“我不是告诉过你,以后离十七王爷远一点吗?”大夫人游氏转头一看,见自己与十七王爷离得有些距离,这才放下脸,严厉的对着宇文花醉说道。
“女儿知道了。”宇文花醉不敢多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宇文花醉知道,自己的父亲宇文涛向来都不喜欢自己,而因为这样母亲大夫人游氏,也对自己非常的冷淡,难得在府上能够遇见自己聊得来的人,却被母亲给阻止相见。
花醉发着呆,在想着以前与十七王爷的事情,当花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见影月晕倒在地,眼睛一阵黑影子闪过,自己被一个男子抱了起来,直往书房内奔去。
“你是谁?”花醉拼命的挣扎着,那个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了,似乎越挣扎,拿人使出的力气就更大。
“别说话。”只听见那人冷酷的声音,却还没有看清楚他的脸呢。
不知道为什么花醉似乎感觉这个男子很熟悉,是谁呢?难道是十七王爷,不对,现在应该喊他十七亲王了。他怎么会来秋海堂冷宫呢?不是在牢房内吗?
走了没多久,就到了书房,那男子终于将花醉放了下来。
花醉有些惊讶的看着眼前着男子,穿的是一件囚衣,一看就知道是被关在牢房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