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远远地听到了这声音,立马识别出这人是谁,还能有谁让刘琦如此熟悉?除了郭嘉,还真想不到别的人了。蔡琰开了门,郭嘉一个箭步冲了进来,完全没有以前那种散漫的状态,走路起来风驰电逝,啪啪几步就走到了跟前。这会刘琦刚从被窝里爬出来,坐在塌边,只见那郭嘉唰的跪了下来,说道:“都是我的错,令兄长身陷危险之境,这些天来一直自责和寻找兄长下落。”
这么一说,刘琦倒是起了兴趣,很是好奇郭嘉是怎么找到自己的。便询问道:“不知奉孝是如何找到我的?”
郭嘉深知刘琦并不会太在意这些事情,给郭嘉的感觉就是,这人已经将生死不放在心上了。但是有一点不可忽略的是,他很在乎下属的性命!在听到刘琦问的问题后,脸上泛出来的这也叫个事的意思。“主公九死一生,劫难逃生后,药物成了一项很重要的东西!”
刘琦听了一半,瞬间反应过来,“原来如此,那你只需寻找各个药铺店子,查完这家换那家,有谁需要大量金创药的,便实施尾随?”
“然也。”郭嘉满脸笑意的看向刘琦,似乎是在赞扬刘琦的反应力。
刘琦眼珠子一番,看向一边像是迎宾小姐一样傻站着的蔡琰,顿时起了逗弄之心。贼笑道:“我看其实不然。”刘琦神秘兮兮地看向郭嘉,这一下搞得郭嘉摸不着了头脑,饶是他那么聪明的脑袋瓜子,也不知道刘琦那葫芦里到底买的什么药。忍不住的郭嘉问道:“兄长以为如何?”
“古语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刘琦盯了盯郭嘉又瞟了瞟蔡琰,只见蔡琰羞红了脸儿,猫在一旁,也不做声。郭嘉愣了一愣神,霎那间明白了什么,又不好意思说出来,只得脸憋得通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冒出一句:“择优先行。”对于他的态度,刘琦也只能呵呵了。
“蔡姑娘,多日以来的打扰令在下心中甚是不安,惶惶不得终日,现如今身体倍感舒畅,想来是寻汝父亲之日到了,恳请姑娘让吾去寻一寻汝父亲的下落。”郭嘉这才注意到站在门边上的蔡琰,满脸精彩,好似出生之朝阳,容光满面。刘琦不管郭嘉一脸什么样子,与自己无关。
蔡琰到底是大家闺秀,略施一欠身,向郭嘉微微一笑,转眼看向刘琦,答道:“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父亲说过,受之于恩,当以为报。”说话的时候,蔡琰眉宇间眉头暗结,很是担心的模样。
“只是不知你父亲被虏去何地了!”这些别有用心的人,会去掳走一个已经告老还乡的官儿,也就是个草民耳,这群人煞费苦心的意义在哪呢?
“不知小姐父亲贵姓?”郭嘉忽然插嘴道。
“蔡邕正是家父!”
“什么!大学士蔡邕!”蔡邕的大名要是放到现在估计知道的人不是很多,但是要是放在东汉末年那段时期,可谓是天下名士的楷模!放到现在的效果就好比大明星一般,受人追捧!这样一般的人物确实容易被人盯上,可是,为了什么呢?难道仅仅是为了名声?刘琦在郭嘉吃惊的同时,暗暗想到,不过刘琦还是想知道郭嘉是怎么解释的。
郭嘉惊叫的同时,严肃地把脸转向刘琦,道来:“主公,蔡邕大学士必须救之!”见刘绮不以为意的样子,又急忙催道:“主公,蔡邕大学士门徒遍布天下,主公若不竭尽所能,他日若被其门徒所得知,恐失信于天下!”刘琦楞了会神,倒不是他不在乎这个蔡邕,就冲这个蔡邕是蔡琰的父亲,他也有十足的理由去救未来的岳父!刘琦想到蔡邕日后还会官至中郎将,死应该不会死去,就是现在要找到他就有些困难了。“奉孝可有线索?”刘琦问道。
这一问,把郭嘉给问住了,郭嘉低头沉思。刘琦则跟着想着,是啊,天下之大,该去何处寻找?即便是知晓胡人所为,这又能怎样,胡人领地也不小,说不定两年后,就自己蹦跶出来了。这句不能称为玩笑的玩笑在时间的验证下,竟然成了事实,好像命运本来就是一样的。
“即便父亲在天涯海角,我也要找到他,刘公子,人各有志,小女子就不再劳烦刘公子了。”蔡琰忽然像是下定决心了一般,独自出门去寻父亲成了蔡琰的心愿以及最大的依仗。毕竟最能相信的还是父亲以及远方的他!找不到父亲自己就去......刘琦注视着蔡琰的脸由白皙转到熟红,心中很是不爽,因为他能感觉到蔡琰并不是想得自己。
“蔡姑娘,独自一人去寻找怕是难上加难,且不谈丛林之间的豺狼虎豹,就光光是人心,有时就足以杀死一个人很多次!”的确,最为混乱的是江湖,一个漂亮的小丫头一个人行走江湖,就像闹着玩似的!“一同上路,之间还能有个照应,姑娘你说然否?”
蔡琰其实对自己一个人寻找父亲也是倍感无奈,她也是赌气才说了这么句口气颇重的话语,现在心里想想,甚是后悔!当即接到:“那就有劳公子费心了。”
“就别公子公子了,我叫刘琦!”刘琦阳光一笑,好像朝阳刚刚越出地平面。
“蔡琰。”蔡琰忽然有一种迈向光明的感觉,一种神圣的感觉油然而生,忍不住回道。
这日晚,两个小男人打了一夜的地铺,把暖暖的塌留给了蔡琰。
当第二日的阳光洒进这户人家的时候,几位着忙走的人儿,上了路。
他们的目的地是并州五原郡!那儿是最靠近胡人的地方,说不定能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呢!
刚出颍川不远,数十里路左右,刘琦遇到了一个熟人。
“你果然来了!”刘琦看上去就是十分得高兴。
“福曾臆想自己会有一日仗剑天下,但公一语点醒吾辈人,以文为剑,斩敌人于千里之外!”来人回答。
刘琦自然很是高兴。欣赏般地看着眼前人,流露出来的尽是赞赏之意!“汝如能用心学习,定能成为天下名士!”刘琦顿了顿,眼睛投向阳乾山一带,问道:“福,那儿怎样了!”
“托大人福,家母有了一些积蓄,这才凑足了我来此的路费儿。”
“哦!具体说说。”
“家母在醉仙楼做一些打杂的活计,每月领估计的工钱,还不少呢!”
“醉仙楼?”
“哦,你瞧我都忘了这茬,您走后约莫一个月,伴随着高烈度酒的降世,醉仙楼也就跟着砌了起来。吾曾代为一个月的账务记录人,可谓是日进斗金呢!”
“哦?!是嘛!”刘琦听到这个答案还是很激动的,元俭的办事效率还是很高的!“现在那儿最闲的恐怕是大黑子。”
“嘿,别提了,那家伙可是忙了,为了喝酒,对廖老大那是言听计从。”
“哈哈!”
谈了约莫半晌,各自道了别,这才真正的往并州行进。
途经阳乾山的时候,刘琦询问了醉仙楼在哪的时候,被别人好好地鄙视了一顿,最后才得知,醉仙楼原来开在大都市洛阳中,这让郭嘉这个馋猫子又解不了一桩心头事,馋瘾。不过无奈,在蔡琰的催促下又往北行进五百里,这才在舟车劳顿吃不消的情况下,下车休息,安营。这种事情只能交给两个小男人做。
闲着无聊的蔡琰想找人说说话,因为她觉得心里还不舒服,“刘琦!你过来!”
刘琦连忙丢下手里的活计,马不停蹄地跑到蔡琰身边,惹得郭嘉默念重色轻友!
“不知琰儿有何吩咐呢!”一路上,刘琦做出的最大的成功就是,把蔡琰硬生生地换成了琰儿!
“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胸闷,好像和人说说话!”
“琰儿,我陪你吧!”刘琦殷勤道。
“这一路走来,十室九空,枯骨路边可见!庄稼地里杂草丛生,地里连个干活的人都没有,这令人心寒呢!”蔡琰毕竟是个有学识之人,谈吐间竟也有一股忧怀天下之情。
刘琦并没有抬眼皮,只是悄然的丢了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改变的是朝代,不变的却是制度!”
“何谓制度?”蔡琰默然问道,表情有些发愣。
“所谓制度,就是统领人民的法则!必须遵守。没有特例!”
蔡琰怔怔地看着门前语出惊人的小子,这人胸中装的是什么?
营地终于在郭嘉不屑地努力下,简单的搭设完了,些微的收拾了一下,几人就睡下了!
时至他人正睡得香呼呼的时候,零碎的脚步声就在这时传了过来,细碎的声音倒是惊醒了正在睡觉的刘琦,刘琦可是特种部队死神级别的人物!
“不打草惊蛇!”刘琦默默念了一下。“看看这一群人搞什么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