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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冷暖自知

我写完后,点击了保存,眼睛盯着电脑上一行行的文字,泪水涌了出来,不过没有哭出声来。我连忙用手去擦,越擦泪水越抑制不了。往日里的嬉皮笑脸,不过是臭皮囊。臭皮囊下那段坚硬的躯壳,被打破。其实,我没有看起来的那么坚强,实际上只是外强中干。

文字是整齐的,可我的创作路就坎坎坷坷,一波三折。

我真正意义上的创作,从2013年下半年开始,到现在2016年,两年多了。一路走来,磕磕碰碰挺多的,苦也没入心底慢慢腐烂。

即使有苦,也不想逢谁就大倒苦水。起初,你倒苦水,人家会同情你,可怜你。你倒的次数多了,人家的同情,人家的可怜,就会变成厌烦。正如祥林嫂那样,逢人便说她的遭遇,最终呢,落了个夹着尾巴做人左右不是,又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存在。

这个世界从不缺弱者,哭有什么用,诉苦有何用,软弱给谁看?在你没有任何成功之前,你所说的话,什么也不是!你的文字,在别人的眼里也不过是在胡乱涂涂画画一些没用的东西。你所谓的写,所谓的读,无疑是浪费时间,荒废青春。真的是这样吗?我不相信!

人定胜天,事在人为。自己只有把苦的浓烈难受,转化为动力,才有可能杀出重围,逆流而上,来个咸鱼翻身。否则,你只能葬身鱼腹,在暗无天日的黑暗中迷失自我,直至骨肉被时光腐蚀!

曾经,我为了好好读几页书,积累一些墨水,偷偷跑到学校的湖边,不敢告诉别人我去那里。我害怕别样投来异样的目光。我只想静静地对着湖水,轻轻地读着,感受着句子背后唯美的风景。

一个人,一本书,一湖水,就这样静静地读着,我仿佛看到了真实。

一个人的世界,真的妙不可言!

或许,会有路人在原处不小心瞥见了我,觉得我是一个疯子,精神错乱得无可救药。他们眼里的我,会是十足的另类。

或许,湖里游动的鱼,会记住我认真时的样子,并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开玩笑,你努力的样子很可爱。

或许,我在那时,会忘记自己。我的脑海里容量只够存放文字和风景、

曾经,我为了写一段文字,冥思苦想好几个小时,我哪儿也不去,只是闷头闷脸地想着。有时还会咬咬笔,边玩弄着自己不太长的头发。动作奇葩,但,我乐意。

曾经,为了记住一个优美的句子,在纸上抄了很多次,还诵读很多次。每天夜里宿舍人都睡了的时候,我还在台灯下,细细地默读回想。

曾经,总以为自己的文字没人会愿意读,只有自己很着急,读了一遍又一遍,仍然觉得不够,还要读,还要读。没读者,自己做自己的读者,让自己喜欢自己的文字,这样的感觉也挺好的。

曾经,有不少对我说,你就那点小文字,算了吧,还写,你不觉得丢脸我都替你丢脸。写得那么肤浅,没内涵,还敢不断更新,你脸皮可真厚。

说实话,听到这些话,刚开始那会,我坐卧不安。

是啊,我这些直白没意蕴的文字,为何我还那么在乎,那么坚持?被直面戳疼之后,我有一段时间封笔,不再写作,也不想读书,也不想思考有关文字的问题。

日子就这样百无聊赖地过着,突然有天,我发现没有文字的生活,很苍白和荒凉,很空虚和寂寞,感觉自己没有灵魂,与行尸走肉相似。我又从头理清思路,一遍遍地回看那些批评,那些中肯的建议。我顿悟了:他们或许苛刻,或许要求太高,或许话下藏针,但是他们只想让我变得更好,又或许希望我颓废,我颓废了他又可以轻松地前进,少了一些阻力,但是我怎么能够轻易认输呢?

人家眼光,我无法调配成我喜欢的颜色,但能把我喜欢的颜色调配匀称。每个人都是美食点评师,各有其的口味,和点评特点,我们不必排斥有分歧的人。求同存异,不是更好吗?

这样想着的时候,我豁然开朗,感觉清风拂面,又重新拿起了书本,拿起了笔。在雕琢文字的草坪上,我一圈圈地跑着。有时会有风筝飞过,有时会有白云飘来,有时会有大雁掠过头顶,伴有的那些风,可以给我降温,不至于跑得太热而造成能量不够,以致停下来没有过多的精力前往。

读书,写字,是一个人的事,也是一个人的一种生活方式,一种生活状态。你的生活方式,你的生活状态,你完全可以自己做主,把它们调整为让自己觉得精彩绝伦的模式和频道。

写了一篇,不满意,我继续写;再写一篇,不满意,我还是继续写。反正我告诉自己,再苦也要要紧压根,不要停止脚步就行了。

到后来,写了很多,我就打算去投稿,兴致勃勃地。投去一篇,退一篇,再投,还是退。你永远无法知道当中是多么绝望,心如死灰。

世界丰富多彩,琳琅满目,五彩纷呈,唯我是黑白。

于是,你觉得世界很拥挤,拥挤到你小小的躯体也放不下,你只好侧着身行走。你不是螃蟹,却近似螃蟹的行走姿势。

有多少事,我们能真正以本来姿势去展示呢?

别人出去玩,你还在码字,于是被人说很做作。

别人聊天就能轻而易举地表达,你却用文字,于是你被说矫情。

有时你明明很努力,可是还会有人指责,说你这做得不好,那做得不对,反正就是不友好的态度。你听完后耷拉着脑袋,冷汗从发根不断冒出,湿湿的,好像刚从水中捞起来的水草,一身湿!

一句话,你说什么,做什么,都不合别人意,都会被人挑剔。别人看不顺眼,于是你也看自己不顺眼,受环境影响。

开始,你很在意,以为别人说的就是真理。

慢慢地,你发现,原来我就是我,不是凑合人家口味的菜。自己喜欢自己,爱自己,才是真理。

有时,不用谁的提点,你会突然醒悟。自性慧开!醒悟之时,你恬淡了,你看开了,你开始做自己。

对,你,就做自己,就做你自己,就做你自己。重要的事情说三遍!

文字依旧写,书依旧读。该认真时认真,该码字时码字,人家玩人家的,人家说是人家的事。我应该多问问自己,夜深人静时也好,喧闹浮躁时:当一切娱乐化的东西被岁月沉淀了之后,把那些头衔通通摘下之后,还剩下什么东西是真正属于自己?是别人的眼光,还是融于肉渗入骨的学识,还是那些伤过痛过的留下的疤痕和成长?

在写的道路上,我曾想着放弃但最终还是坚持了下来,为了寻着那一根够我栖息的橄榄枝。

不要急,慢慢来,有人会告诉你,你努力的结果如何!

渐渐地:

有人会给你打气,对你说,很可爱的文字,请继续保持对文字的热情;

有人会给你鼓励,对你说,文字越来越好了,继续努力!

有人会欣赏你,给你评论,情感细腻,文字清新,语句奇巧。读着读着,心就好了很多。

听到这些加油鼓劲,你终于明白,原来我并不孤独。在某个角落,某个花园,某个宿舍,某个教室,某个湖边,你的文字,会在别人的心里摇曳着光,或许也会星火之光,成燎原之势照亮她们的生活。

别人看重的是结果如何,而你必须要经历过程的惊心动魄,以及波澜壮阔。正如一棵树,结了很多果,这是主人喜欢的。可结果之前,它必须要千朵万朵压枝低地花开。

花碾红尘,才换来果的成熟,换来飘香四处,才换来主人的赞不绝口,笑颜逐开,心花怒放。

所有的经历,或痛苦,或雀跃,或难熬,或轻松,或不尽如意,或一帆风顺,或难以启齿的隐衷,或潇潇洒洒,都得回归:

你的文字,你冷暖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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