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气,她现在有太多太多的想法,踌躇满志,心中充满了希望,以及信心。
不过俗话说的好,民以食为天。
医院的伙食不说味道,仅仅是量都十分的感人。
王语嫣来到平时常来的一家烧饼摊,对老板说:“老板,来两个烧饼。”
“好嘞。”
烧饼老板用油纸迅速的包好两个烧饼,递到王语嫣面前,说:“四块钱。”
“什么!四块钱?不是一块钱一个吗?”
王语嫣刚掏出兜里仅剩的两枚硬币,一听老板的话,顿时吓了一跳。
“哎,我说小王啊,虽然你没读书了,但你也要适当关注一下新闻吧,现在物价飞涨,RMB贬值的快,雏凤县GDP增长恐怖,以前猪肉五块钱一斤,现在都涨到了十几块,这年头啥不涨价?”
烧饼老板一本正经的扯出一堆专业术语,让王语嫣不禁眼角狠狠一抽。
才住院半个月,物价就翻倍,你在逗我?
不过她也没有坚持讨价还价,摇了摇头递给烧饼老板两枚硬币,说:“那就来一个烧饼吧。”
五年前,王语嫣父亲去世以后,她就一直寄居在大伯的家里。
而王语嫣的大伯,王富贵,虽然已经四十多岁,年近半百,却是一个21世纪的绝佳好男人。
嗯,说的难听一点,就是耙耳朵,怕老婆。
对于王语嫣寄居的事情,王富贵的老婆,也就是她的大娘,一直都很不满意,无时无刻都在鸡蛋里挑骨头,处处刁难于她。
王语嫣刚回到棚户区,还没踏进大伯的家门,就听见一道尖酸刻薄的声音远远地响起。
“哎哟喂,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吃白饭的寄生虫回来啦!你说你一个姑娘家不学好,偏偏去跟那些街头流氓混,现在好了,被人打进医院,花了一大笔医药费,还好意思回来?”
不用说,除了王语嫣的大娘,吴春兰,没有第二个人还这样针对她。
“大娘,话别说的那么难听,医药费你出过一分钱吗?还不都是我自己付的?”
王语嫣不禁暗怒,驻足转头,瞥了叉腰款款走来,满脸鄙夷眼神的大娘一眼,忿忿地反驳。
“哟呵,还敢顶嘴?你有钱吗?五年前你那痨病老汉死了之后,你上学不花钱吗?你吃饭不花钱吗?这些钱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吗?你说你花的是自己的钱,你好意思吗?”
吴春兰见她还敢跟自己唱反调,顿时就不乐意了,扯着嗓子大声大叫,就像泼妇骂街一样,生怕不引起左领右舍的注意。
很快,王富贵的家门口,就聚集了不少棚户区的人,似乎很认同吴春兰的话,对王语嫣指指点点,眼神里也都带着鄙夷的神色。
“就是,王语嫣这姑娘也都十八岁了吧,既然没读书,就该找个婆家,安心过日子才对,谁想居然成了小混混,还被打进了医院,这下还有谁敢娶她?”
“本来我还想把她介绍给隔壁村黄二狗的那个儿子,现在看来,还是算了,免得到时候惹得一身骚。”
“没错、没错……”
有吴春兰的那一张破嘴,把自己吹的像救苦救难的观音菩萨一样,街坊邻居都认为她是一个大好人,现在又看到王语嫣顶嘴,反倒认为王语嫣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没有一个人给予好脸色看。
随着围观人群越来越多,吴春兰就像是得到了极大的鼓舞,更是趾高气昂的盯着王语嫣,仿佛是在说:跟老娘斗,你还嫩着呢!
王语嫣此刻气得是浑身颤抖,双眸像是要喷出火来似的,怨恨的瞪着吴春兰,粉拳紧握在一起,恨不得冲上去打上两拳才足以泄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