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泽不躲反攻,两道剑气相撞,周边的芦苇纷纷被铲平了去,覃泽比北辰寒要大个三岁,他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上官吹雪看重,来了训练场,不过因为他资质平平,渐渐的被上官吹雪给遗忘。
为了重新得到重视,他刻苦钻研,每日勤加苦练,他所吃的苦绝对不比北辰寒少多少,几年之后,他终于又重新得到上官吹雪的主意,这才方能进入训练场。
他的肋骨曾经被打断过,他的手臂曾经脱臼过,往日的种种历历在目,他秉着不气馁的精神脚踏实地,一步步走到今天。
直到某天,一个比他小三岁的孩子出现在他面前,他天资过人,学习能力强,备受上官吹雪的重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覃泽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又要‘失宠’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泰山压顶,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每每午夜梦回,便是北辰寒讥笑的看着自己,嘲笑他的无能,他挥剑乱砍乱杀,势必要将北辰寒粉碎,可是最终他依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踩在脚下。
北辰寒若是知道自己如此恐惧他,怕是会笑掉大牙吧,所以他比平常更加刻苦训练,玩命一般的训练,为的就是超越他,可是他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魔怔了,活在他的阴影之下,终日见不得光。
好几次他差点走火入魔,要不是平日与他关系较好的护卫救了他,他怕是早就已经走火入魔而死了吧。
北辰寒一个横扫千军破了覃泽的万马奔腾,两道剑光从半空中,打到地上,又从地上打到芦苇丛中,覃泽的武功是上官吹雪一派,所以他的每一个招式都无比狠辣,招招致人死地,阴毒无比,而北辰寒由于是后面加入的,所以他的基本功完全是正派武功。
很多毒辣的功夫他虽然学了,却没有覃泽使的那般游刃有余,加之神剑派武功如一股清流,并不能与上官吹雪一派的武功融为一体,所以北辰寒的招式断断续续,衔接不上。
好在聪明如他,见招拆招,覃泽并没有习过神剑派的武功所以与他打起来,显得有些吃力,因为他不知道下一秒北辰寒会使出什么招式来,也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招式来拆他的招。
而北辰寒又习过上官吹雪一派的武功,对他的招式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在熟悉,更是能很快找到这些招式的破解之出,这样一来一回,两人谁都讨不到好。
站在一旁观战的那二人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到现在为止他们才知道北辰寒的厉害,连覃泽这样的高手在他面前都如此吃力,更不要说先前他将刘沧海打败了。
现在想起来刘沧海输的心服口服,难怪主子会如此重视北辰寒呢。
“你说谁会赢?”刘沧海道。
虚延咳了几声,抬头看着芦苇丛中飞来飞去的二人,斟酌了一番,道:“我觉得北辰寒的胜算比较大。”
刘沧海眉头一挑,北辰寒虽然能破了覃泽的招式,不过覃泽的招式如行云流水,无论是内功还是外功看着都要比北辰寒的强,只是北辰寒灵活了些,要说谁会是最终的赢家怎么说也是覃泽才是,他的攻击具有强大的压制性,北辰寒根本就抵挡不过来。
“我到觉得覃泽的胜算更大。”
虚延又是咳嗽了几声,摇了摇头,“你没看到覃泽应接不暇,他的每一个招式北辰寒都可破解。”
刘沧海道:“那你可有看到,北辰寒虽然破解了覃泽的招式,可他依然打不过覃泽,还被覃泽的招式给压制住了。”
“虽然表面是这样,但我相信北辰寒会是最终的赢家,比武讲究灵活运用,哪怕你硬拼打不过别人,也要在其他方面还击,招招让对手无懈可击,北辰寒这点就做的很好,比内力他不是覃泽的对手,比外功他也未必就能赢覃泽,可比灵活,他却在这方面占了很大的优势,在加上他的聪慧,掐住覃泽的弱点,一个劲的猛攻,你看覃泽已经有些吃力了,相信在过不久他便会败下阵来。”
刘沧海定睛一看,皱着眉头,似乎真有点像虚延所说的,难道北辰寒真的是个武学天才,连比他强的前辈都能打败?
“北辰寒你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抢!”覃泽怒了,他的招式乱了,北辰寒明显可以感觉到他的怒火,手中的剑不禁抓紧了几分。
覃泽一个劲的猛攻,打的北辰寒连连后退,覃泽魔怔了,他似乎将北辰寒看成了一个怪物,他要杀了这个怪物才可以活命,所以他拼命的打,使出浑身力气,忽然间看到北辰寒朝自己笑了,讽刺的笑,讥讽的视线,如梦中一样。
“呀——!”他怒吼一声,狂风席卷而来,吹起了地上的芦苇,他握着剑踏着矫健的步伐,剑光闪耀,如狂风暴雨般袭来。
砰的一声巨响,那道可怕的气劲朝北辰寒砸去,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心中一个声音在不停的提醒着自己,直到那可怕的气劲将北辰寒打中,他被那冲击力给打飞了出去,落入了芦苇丛中。
覃泽笑了,仰天长笑,就好像一个疯子,他成功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跟他抢。
想着他无比的开心,好像这十几年来从未有过的开心,他仰着头,看着天空,跪在了地上,虚脱了。
他将自己的所有力气都用在了刚才的那一击上,如今他的手在也提不起力来,就连剑都握不住了,就那样跪坐在地上,身边便是那满地的残肢断臂,血腥浓重,他丝毫不在意,甚至觉得那些尸首在为他庆祝。
一旁站着的那二人看的是目瞪口呆,本以为北辰寒会胜利的虚延更是错愕不已,在也发不出半个音节来。
而刘沧海兴奋的看着覃泽,那崇拜的眼神,恨不得上前跪地拜师。
“看到了没有,我就说覃泽会赢。”刘沧海激动的道。
相比他的激动,虚延则显得有些紧张,因为他知道圣灵果只有一颗,而他们二人又是竞争者,若是覃泽觉得他们二人威胁到了他,定然不会放过他们。
果不其然,覃泽扭头看向了他们二人,那嗜血的眼神就好像先前那河怪,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刘沧海不解,道:“你干什么?”
虚延颤抖的嘴皮,微微一张道:“他要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