暻暄见苏梨伤得严重,气得正欲发作,苏梨连忙安慰他,道:“我没事,不过都是些皮外伤,并不严重,涂些药膏过几日就会好了,你也不要太过在意了!”
“我怎么能不在意呢?你伤得如此严重,还说没事吗!”暻暄担心得反问道。见苏梨狼狈的样子心中愤恨难耐,又忍不住关心她,嗔怪道:“你也实在是胡来,一个被抓了,另一个又故意送上门去,萧皇后又岂是好对付的人,明知道是龙潭虎穴,还偏偏要去,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苏梨听了一时语塞,看看兰星,见她脸上满是自责,对暻暄的话似是有些在意,苏梨脸上也有了几分愠色,道:“我是太医署的医官,并不受皇后直接管辖,况且她们又抓了太医署的医员,我总该出头的!难道让我扔下兰星不管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暻暄有些急道,知道苏梨倔强的脾气,有时太过重情重义,反而让自己受苦。
“好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雨晴见气氛有些微妙,连忙打着圆场,笑着安慰道。只是脸上的笑容凄苦,见她们二人的伤,一个脸上红肿,一个背上渗血,随即落下几滴泪来,很是不忍。
“没想到我们还能有命活着回来!要不是沐阳王及时赶到,恐怕,我们就被那个杜妙汐折磨死了。。。”兰星哭诉道,愤恨的眼中满是不甘,却是心有余悸。
“是雨晴来找了王爷,哪里是赶巧呢!”苏梨笑道,刘廷暄哪能正好去坤华宫请安就撞见了宫女被用刑?还不是中间有人故意报送了消息过去,他这才能及时赶到。
苏梨一语点破,见雨晴在这儿,就已经猜到了。可脸上的笑容还未收起,暻暄却是愠色正浓,解释道:“不错,雨晴来的时候,廷暄也在这里,雨晴也没有避讳廷暄,便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他这才急着赶过去的!”
说完,却见兰星忍不住的流泪,满目泪痕,眼睛处红肿胀痛,很是自责道:“都是兰星不好,连累了姐姐!”
“你多心了,皇后是为了那九尾凤翎钗而来,即使没有今日的缘由,也总是可以寻到其他的由头发难,不过是早晚之事,你也不必太过在意了!”苏梨笑道,反而劝慰着兰星,并没有半点埋怨她的意思。
“姐姐,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兰星就是笨嘛,什么都做不好,简直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还总是连累姐姐一起受苦!”雨晴自责道,又是一阵梨花落雨,连话也是说的断断续续的。
“兰星,姐姐说的都是真的。如果要说连累,反而是姐姐连累你了。若不是我把你招进了太医署,又平时和我走得亲近,又怎么会受了这份罪!”苏梨叹气道,更是自责,对兰星很是歉疚。
“好了,你们就不要相互自责了,看起来反而生分!对了,那皇后娘娘除了金钗,可还提到其他的什么事了吗?”雨晴谨慎道,却是考虑周全,生怕落下其他的线索。
“倒是说了一些不阴不阳的话,让我不要相信手下之人,说她们最会审时度势,不可信!”苏梨笑道,似是没有在意,不等雨晴说话,又接着说:“不过,我才不信皇后娘娘的那套言论呢,若是连自己身边之人都不可信,那在这复杂的皇宫之中还能相信谁呢?况且,她越是这样说,越是有挑拨的嫌疑,好让我们自乱阵脚,互相猜忌!”
“如此说来,倒是有这个可能!”暻暄略微思忖了片刻,轻轻点了头,也觉得此话有理。
“姐姐,兰星可是什么话都没跟皇后,还有那个狠毒的杜妙汐说,姐姐会相信兰星吧?!”兰星却是担心道,满目期许的看向苏梨,等着答复。
“知道了!你若是把知道的都说了,还能被打得如此凄惨吗?姐姐信你!”苏梨笑道,对兰星没有半点怀疑。
兰星听了这才展露出笑颜。
“好了好了,这些无关紧要的话还是留着回去再说吧。我先帮你们上些药膏,也好减轻疼痛,待消肿止痛之后,我们可是还要回太医署呢!”雨晴急道,见时候不早了,这才提醒了一句。
“不错,都伤成这个样子了,也不知道疼!”暻暄数落了一句,自是心疼苏梨。这伤在背上,他也不好帮忙上药,便也只能由雨晴帮忙上药。
“不可,如今时候不早了,我们还是先回太医署才是。那赵德全心思细腻,若是回去迟了,又见我们上了药膏,反而惹人生疑!”苏梨提醒道,想那赵德全与萧碧华可是沆瀣一气,回太医署自是有好几双眼睛盯着呢,还是谨慎些的好,以免牵连暻暄。
暻暄听了,微微点了头,知道苏梨思虑得周全,可还是不放心,又嘱咐了几句,道:“可要用上好的止痛药,这些日子也要多加小心,以免伤口严重了!”
“知道了!我可是学医之人,哪里不晓得这些!”苏梨笑道,见暻暄担心,心里泛起阵阵暖意,又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先回去了!”
暻暄点头应允,看着苏梨离开的背影,那背上泛着点点红晕的伤痕,心中十分怜惜。
可她们的前脚刚迈进太医署,却见金浩谦急着迎了出来,没来得及发现苏梨的背上有伤,却是小声急道:“苏医官可回来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苏梨机警道,见金浩谦等在门口,很是焦急的样子,而且表情严肃,就知道有事。
“苏医官可听说了吗?药监房的孙晨孙医员,落水了。。。”金浩谦谨慎道。
“什么?!”苏梨惊诧道,瞪着眼睛望向金浩谦,似是不敢相信!
见金浩谦确定的冲自己用力点了头,苏梨这才不得不信。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苏梨慌乱问道。一时间,慌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呆呆的站在原处,不相信耳中听到的话是真的。
那孙晨孙医员,在太医署里一向谨慎低调,为何会忽然落水了呢?这实在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