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何看出刘遐可用,且说来一听”。
岑普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开口道:“殿下,若王敦未反,当今朝内上下最恨者何人”。
司马绍沉思片刻,冷冷看了岑普一眼,“莫不是暗指协助陛下推行新政的刘隗、刁协么”。
一旁的庾亮似笑非笑道:“好少年,你这是要诽谤朝廷重臣嘛”。
岑普似乎并不在乎,只回道:“不过借此破析,刘遐此次要求之事耳”。
”王师人数之众并不亚于王敦叛军,军中亦不乏善战忠勇之将,却何以溃败的如此之快,况有周札献城之事,而将鼎立之局付之一炬,更不必说诸路藩镇迟迟不至之事“。
司马绍闻言眉头紧锁,“依你之言,刘遐要挟朝廷将刘隗交到他的军中处置,反倒是为了朝廷大局了”。
岑普淡淡一笑道:“依草民所看,倒也未必都是出于公心,大约刘正长也想借此示好与诸路大族,好洗刷其流民帅之名,也好出入明堂之上吧”。
太子闻言面色稍缓,“又是门第之争,将来必让天下人知晓,只有我司马氏认可之门第,方为天下不拔之家,何须奉迎于诸路氏族”。
不想此语却让一旁的王家公子心中蒙上一层阴霾。
太子说着又将目光转至岑普身上,“这么说刘大连是必死无疑了”。
“虽是必去,却未必有大难,刘隗乃朝廷忠臣,草民愿一同随行劝阻刘遐,保全忠臣更使其真心出兵,已报朝廷”。
原本随王家公子一同向太子辞行的还有宋祎主仆,此时她二人也在苑内,闻言也不由得为少年担忧起来。
太子司马绍闻言,脑海之中却闪过郭璞之语,“殿下府内可有异人出现,微臣本以为是殿下自生青翼,如今看到殿下却是青翼生而紫气转淡”。
“你是说孤虽获得此人青光之助,但紫气亦被其所吸”。
“正是”,郭璞道。
“杀之可否”。
璞只淡淡道:“殿下与此人乃是相生相荣之势,若杀之则青光散去,龙坠于田不复还矣”。
“好个相生相荣,倒要看看是也不是,今日便让此子前去,若化不得此劫,王刘二叛于城下何谈龙飞九天,若化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