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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美食

兵部侍郎乃是朝廷大员,所以恒奕仁在大都也有了自己的宅子,从明阳府中搬出来的时候,明澜轩两兄妹送到门口。明伈兰认真的对恒奕仁说:“小师弟,你那个府邸我可是经常要去玩的哟,拿人手短,师姐收了你的礼物,自然是要对你多加指导的。”恒奕仁认真的说:“我的侍郎府邸就是师姐下榻的行宫,师姐想来就吩咐一声,想走师弟也会恭送,师姐传道解惑,师弟自是每日翘首期待,求之不得。”明伈兰咯咯一笑:“小师弟尊师重道,以后一定会有出息的。”明澜轩瞥了明伈兰一眼,没好气的说:“阿仁现在就很有出息了,因为不止你这个师姐在指教,我这个师兄也在提点。”转过头对恒奕仁笑道:“阿仁,你那府邸上一定要请个好点的厨子,当然,也不用太好,什么鸳鸯戏水、龙凤齐鸣之类的菜会做就行了,上次去聚贤楼吃的那个龙凤齐鸣,现在想起来都还回味无穷,不过就是有点贵,到你那里吃比去聚贤楼吃要划算,父亲经常教导我要勤俭持家,我不敢有违他的教诲,只好遵从。”恒奕仁又闷了半响,只得回答:“老师家教严谨,我们是应该遵从的。不过,鸳鸯戏水、龙凤齐鸣之类的吃久了会不会太腻了,荷塘夜色、小桥流水之类的菜式倒是更雅致爽口一些。”明伈兰在一旁认真的说:“这两道菜我喜欢,好吃还不长肉。”明澜轩瞥了妹妹一眼:“那就马马虎虎将就吧,不过你放心师兄不会白吃你的,我会给你题字作诗、泼墨描景,你那府邸挂上我的字画,自然就有了风雅之色,就算你日后手头短缺,把这些字画拿出去卖掉,也是一字千金、有价无市的,所以还是师弟你赚了。”恒奕仁眨眨眼睛,回答:“那是,所以,日后还盼望师兄常来,让我多赚一些。”明澜轩眉开眼笑:“师弟呀,本来按照师门规矩,像你这样的大喜事,需要宴请十日,以示庆祝。不过你这么善解人意、忠厚诚实、人品可嘉,我觉得十日不够,需要宴请三十日才配得上师弟,师兄不是什么占便宜的人,更不会有什么特别的要求,不如就定在聚贤庄吧,那个鸳鸯戏水,听说很不错,师兄带你去尝尝。”恒奕仁允诺。待恒奕仁走后,明伈兰有些担心的说道:“哥哥,你也太狠了,那聚贤庄是个销金窟,你会把阿仁吃穷的。”明澜轩不屑的回答:“小丫头片子懂什么,阿仁刚在大都立脚,有很多有头有脸的人物都需要都需要去认识结交,这些人阿仁不熟悉,我熟悉,我会把他们逐一介绍给阿仁认识,这种高端交际,区区聚贤庄又算得了什么,别人求都求不来。”说完,又把手放在下巴上,做认真思量状:“也不知道三十天够不够,那个龙凤齐鸣味道确实不错,其它类似的菜式想必也差不离,三十天应该够把聚贤庄吃个遍了。”明伈兰愤愤的说道:“哼,假公济私。”末了又补上一句:“不过要带上我。”

恒奕仁安稳妥当,丞相岳卓第一个来访,恒奕仁忙出大门迎接。岳卓笑得爽朗,赞得真诚:“恒大人年少出尘,师出名门,实乃了不起的青年才俊,老夫对恒大人的事迹仰慕已久,前日朝堂之上,老夫在王上面前对恒大人的赞誉之词亦是发自肺腑,以后同殿为臣,还要与恒大人好生亲近才是。”恒奕仁忙称不敢:“丞相大人过誉了,奕仁年轻侥幸,以后还需要丞相大人多多指点。”岳卓笑道:“说到指点,恒大人应该感谢明阳国师才对,日后朝堂之上,恒大人更应该多多请教国师。”恒奕仁笑道:“老师对我有再造之恩,奕仁心内铭记,对老师的教诲,我历来深以为然、不敢违逆。老师与我的师生之谊乃是私,朝堂之事乃是公,老师历来公私分明,对我们亦是如此要求,奕仁不敢以私废公。以前听闻丞相大人所见高明,今日与丞相一见,却是比传闻中的更加高明,以后朝堂之上还要向丞相多多请教。”岳卓皮笑肉不笑:“恒大人客气,以后有的是机会亲近。”两人谈笑甚欢,融融洽洽。

又有一些大臣陆陆续续来访,或亲近,或试探。特别是二王子齐熙诠,带来诸多礼物为恒奕仁贺喜,贺词上写得清楚“师门之谊、雁门关战友之情,些微薄礼,聊表心意,阿仁不要嫌弃才是。”恒大人看着满满一车的些微薄礼,想到后面一月还要在聚贤庄宴请明澜轩他们,推脱不得,也只好无奈收下。倒是大王子齐熙贤赠送恒奕仁的礼物比较特别,乃是明阳以前亲笔所书之《弟子规》一幅,恒奕仁当即将这幅字贴挂于堂前,与大王子语言投机,聊了很久。

等清静了一些之后,明澜轩自然是要拉着恒奕仁开始他吃遍聚贤庄的计划,大都之中的名人雅士、豪门贵族、商贾巨擘,跟明澜轩早就熟络,听闻是结识新任兵部侍郎恒奕仁,自是非常踊跃,又怎会让恒奕仁买单,倒是替恒奕仁省了不少钱。不过这不免让明澜轩生出温故而知新的念头来,遂与明伈兰、恒奕仁商议:“阿仁啊,我祁国大都名流汇聚,三十天之内要把所有人物都结识一遍,恐怕太过仓促,厚此薄彼也不符合父亲平等待人的教诲,而且他们如此热情,抢着付钱,实在是盛情难却呀,不如我们把三十天之约变成六十天如何,如此一来皆大欢喜,还可以把聚贤庄的菜式再复习一遍,古人有云:温故而知新,不亦悦乎。古人的教诲还是很对的。”恒奕仁还没来得及发话,明伈兰先反对起来:“不行,不行,这一段日子下来,我的手镯子似乎都快贴着肉了,再这样下去,我怕手镯子退不下来。”然后又问恒奕仁:“师弟,你看我是不是最近是不是胖了一些?”恒奕仁仔细端详一番,认真的说:“少了一些清爽,多了一些可爱。”明伈兰一笑,但随之又一皱眉:“不行,还是不行,现在是少了一些清爽,多了一些可爱,但长此下去,恐怕就不是多了一些可爱,而是多了一些烟火之色了。”遂转过头对明澜轩正色说道:“哥哥,如果你再继续下去,我就要告诉父亲,说你拐带阿仁流连于奢靡之所,耽误功课,而且还把我也拐带上了。”明澜轩一脸无辜:“小妹,我可是一心为了阿仁着想,哪有什么拐带之说,再说了,你觉得那日月同辉的菜式如何。”明伈兰认真的说:“好吃。”“那你觉得那十面埋伏的菜式如何。”明澜轩又问。明伈兰笑道:“很好吃。”明澜轩叹道:“那就是了嘛,这些菜式都是聚贤庄独有的,父亲让我们不要固步自封,要勇于尝试新事物,我哪里是拐带阿仁,耽误功课,实在是知行合一,学以致用啊,对吧,阿仁?”恒奕仁眨眨眼睛,认真的说:“师兄言之有理,我这段时间所获颇丰。”明澜轩又认真的说道:“不过,小妹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手镯变小了,换一个还好,要是衣物都穿不上了,那置换费用就大了,父亲勤俭持家教诲我们应该铭记,那就吃到这里吧。”话音刚落,惹得明伈兰怒目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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