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王国元做了楼道长并重提了杀人的事之后，孙文学脑子里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上上次与小彩在一起亲热的时候，小彩说：“友哥，还是你好，不像我在别的地方，有个男人真不行。”他说：“怎么不行？”她说：“不行的地方多了：个头不行，脸蛋不行，肤色不行，气质不行，性格不行，掏钱不行！”他笑道，“性格怎么不行？掏钱又怎么不行？”她说，“他的性格有点儿凶，有点儿恶。他说他一般情况下，短刃是不大离身的。我们为他服务的时候，稍微有点儿不如他的意，他的眼睛就瞪起来了，想杀人的样！掏钱的速度不仅慢，还常常讨价还价。友哥，你说这样的男人行吗？和你比，差多了！”
当时听了小彩的话，孙文学并没有放在心上。她贬抑别的男人，夸赞他这个男人，目的不是很明显吗？想让他多掏点儿并掏得爽快点儿啊！现在想起来，怎么小彩说的那个男人与409杀人的歹徒的性格有点儿像。这个想法让他有点儿兴奋。警方早就悬赏了，提供有效线索侦破此案的，奖励人民币十万元；直接抓住歹徒的，奖励人民币二十万元！这两个数字都很诱人。现在的酒类专卖生意比以前难做多了，一年下来，纯利润不知道能不能有这个数。自从各级行政部门大幅度减少了各种各样的宴请、会议等，他的酒类专卖店的生意不能说一落千丈，和以前比较，那可是差多了！所以，他的心思活动开了。前年，他的毛利是一百八十八万；去年，也达到了一百五十五万；而今年，一半时间过去了，还没有达到五十万！放在以前，这个数还不够他一年的吃吃喝喝以及他在女人身上花的呢！
孙文学玩女人，有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从来不与熟悉的或身边的女人接触，哪怕这样的女人主动与他好或女人特别诱人。他很清楚，他挣的钱虽然不少，但来之并不容易。比如说去年为了推销掉一批高档白酒，光给中间人的钱就是毛利的百分之二十五。不然，人家理都不愿理他。中国的酒太多了，卖酒的人太多了，市场竞争太激烈了！谁都知道，钱好花，难挣。他前不久到数千里之外的酒厂进酒，为了能够让出厂价少点儿他的利润多点儿，使尽了手段，用足了心思，花去了数十万。而他在女人身上花，却从来也不吝惜。他早就知道，能够享受女人，能够享受年轻漂亮的各种各样的女人，是其它任何享受都不能比拟的。他的骨子里和细胞里早就注入了这种享受的情素，比吸毒的瘾还要大，想改是极难的。之所以喜欢生面孔和外地的女人，不仅是想品尝不同的味道，更是因为熟悉的身边的女人一旦沾上了，能是想换就换的吗？最重要的是后遗症。他不想与后遗症大的女人来往，这是他的基本原则。
孙文学在他接触过的女人里，口碑不错，是个颇受欢迎的男人，这主要缘于他的性格。他活泼开朗，温情大方。不仅如此，他的身体一直都很健壮，床上的功夫属于一流。和他好过的女人，体味的快乐多，得到的温暖多，获得的金钱多，享受的刺激多……有了这四个“多”，他能不受女人欢迎吗？
他准备下次与小彩在一起的时候，问问她说过的那个有点儿像杀死魏明星和付清清并抱走了他们五岁的女儿魏倩倩的歹徒的大致情况。
在与女人缠绵的事儿上，孙文学有着相当丰富的经验。按照他在这方面走过的路子，有六类不同的做法。
高丽丽从老家来到两位老人身边，时间不长，两周。她本来是不想来的，妈妈给她一分析，她不但愿意来，还有点儿欢天喜地的样儿。妈妈对她说：“你的学习不行，混个高中毕业就不简单了。你想到外地打工，也不是不行。当然行了，但是，你跑那么远，我和你爸能放心吗？去城市照顾两位老人，比在咱这乡圪垃里强多了。我虽说只是两位老人的侄女，但我两个堂兄都忙，没时间没精力更是不想到老人身边去伺候。可他们有钱啊！对我说了，只要我去伺候老人，管吃管住管穿，一个月两千块外加过年过节费等等。我能去吗？我去了你爸怎么办？他可是个油瓶倒了也不想扶的主儿。他在村委会里忙，虽然没几个钱，但大小是个职位，他干得也还高兴。我能把他扔到家里不问吗？再说了，你弟弟不是还上着学的吗？初三了，正是紧张的时候，最需要补充营养。你去最好。不说一个月挣的钱不算少，风吹不到雨淋不着，还很安全。活儿不重，闲时候多，自己用点儿功，学个本事，将来在城里找个人家，不是也了了我和你爸的大心事了吗？”
高丽丽觉得妈妈的话有点儿絮叨，但仔细想想，不是没有道理。
来到爷爷奶奶家里之后，高丽丽觉得还真不错。来对了！爷爷高颜民虽说八十二岁了，身体相当不错，每天下午到楼下不远的棋牌室打麻将，奶奶韦菊花，八十四岁了，除了耳朵有点儿背，身体还没有什么明显的毛病。她最大的嗜好是：早饭前到不远的公园散步，晚饭后看电视剧。高丽丽来这儿之前，家里有个钟点工，负责打扫卫生和洗衣服。家里来人的时候，帮着做饭。平时，老两口不大要人问。自从410室的一位老人活活渴死饿死在家里的事曝光之后，老人的两个儿子就准备找个全日制的保姆式的人来伺候老人了。两位老人开始不同意，说有个钟点工不就行了吗？但两个儿子说不行。钟点工毕竟只是有时候在家里。年龄那么大了，身边怎么能离得开人呢？老人只好点头。两个堂兄想来想去，想到了堂妹。自己人，放心啊！而堂妹派来了刚高中毕业的女儿。这也不错，年轻人活泼，老人跟前有个十八岁的天真而又美丽的女孩儿，心情不是容易快乐吗？就很爽快地答应了。给老人一说，老人也点头称是。让高丽丽高兴的是，她来这儿之后，钟点工照常用，她最主要的工作，就是陪老人解闷，她甚至连厨房都不用去。
来这儿之前，妈妈的两个堂兄也就是高丽丽的两个伯伯说了，只要丽丽能把老人哄得高高兴兴快快乐乐的，她就算做了大好事！她调皮地对两个一直都很喜欢她的伯伯说：“我要是把事做好了，有奖励吗？”两个伯伯一起说：“有啊！”她又说，“我要是把事做成了大好事，有大奖吗？”两个伯伯还是一起说，“有啊！”她正儿八经地对大伯伯说，“房里要有电脑，配置不能太差！”大伯伯说：“那当然了！没问题！”她又对二伯伯说，“我还要音响，名牌的！”二伯伯说，“小事啊！买！”她还要说的时候，妈妈拦住她说：“妮子，活还没干，先提报酬，像什么样子？”大伯伯对堂妹说，“妹子，丽丽不是你，她这个年龄的女孩儿到外地打工，都是先谈条件，条件不合适，转身就走，连头都是不回的！她给我们提条件，正常！她是谁，咱们自己的孩子啊！她就是不提，我们也要替她想到。说吧宝贝，你还想要什么？”二伯也说，“就是，丽丽可是咱们这一大家子里长相最好看的女孩儿，她能够愿意去伺候八十多岁的老人，不简单了！说吧，把你想说的都说出来。就是现在想不起来说的，回头想起来了，再说也行！”高丽丽不好意思地摸着头发说，“过阵儿我要是学习做饭，按摩，还有其它能给爷爷奶奶用上的专业或技术，你们可要给我掏学费！”两个伯伯更加高兴地说，“那当然！”
高丽丽似乎与两位老人有缘分，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双方都感到很亲。她面带笑靥对两位老人说：“爷爷奶奶，我先给你们唱个歌，看你们喜欢不喜欢听。如果喜欢，你们再提两个要求，都满足了，就算录取我了！怎么样？”两位老人，高丽丽的妈妈，丽丽的二伯伯，都笑了。二伯伯说：“爸爸妈妈，丽丽来这儿，主要是为你们老两口解闷的，我们做儿女的，不就是想让您安度晚年吗？安度怎么度？身边不但要有个说话的看护的，还要能天天心情舒畅，常常露出笑脸，这才是安度。所以我说，丽丽这个天使般的孙女能够来到您的身边，本身就是一件让人非常高兴的事！您对她提要求的时候，千万别问她会不会做饭？我替她说，她现在还不会；也别问她会不会洗衣服打扫卫生，这些她都不会。或者说只会点儿皮毛。没事的，她说过以后学习。只要她肯学，厨师啊按摩啊等等，都不难。到时候，您只管享受她的服务，您一定会高高兴兴的！”丽丽的妈妈说：“大爷大娘，我给你们带来个什么也不会做的女儿，真是不好意思！请您一定看在侄女我的面儿上，对她宽严结合：该严格要求的严格要求，该对她宽松的就宽松点儿。”
八十二岁的高颜民说：“你们俩的费话说得不少了，该停停听我说几句了吧？”他笑容满面的对高丽丽说：“丽丽，几年没见你，你可是越长越好看了啊！爷爷不对你提什么要求，一点儿要求也不提，你就是不会唱歌不会讲故事不会跳舞等等都行，只要你能天天在我和你奶奶面前转转，我们就高兴了。你能愿意来这儿，本身就是个好孩子。现在有几个女孩儿能在老人跟前呆着？你能来，我们很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