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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真相如此

那天,他也一样偷偷溜出去,看路边有人在玩,他硬挤了进去。他发现庄家出了老千,他很巧妙的反击了庄家,大赢了一把。

当他拿着赢了的钱挤出人群时,菊一身白裙飘逸,冷厉的注视着他,紧抿着嘴唇一言不发。

“菊,我……”他走向菊。

“别过来,李羿天,我们完了,我是不会喜欢一个言行不一致的男人的,我们完了……”

转身,飞奔着离去,对面一辆车驶过,菊的身子忽然飘在了半空,伴随着一声尖叫,又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菊……”

李羿天醒来的时候,面对的是菊冰冷的身体,他哭,他忏悔,他发誓只要菊能回来,他从此再也不会碰那些东西。可是,回应他的是菊冰冷僵硬、苍白的脸。

不管他怎么忏悔,怎么发誓,菊再也不会回来了。李羿天痛苦,整天以泪洗面,与酒为伴。学校看他这个样子,实在是不适合再待在学校了。遂通知他爸,他就这样被劝退了。

回到家的李羿天依然无法排除痛苦,整天窝在家里不出家门,痛苦、忏悔依然伴随着他。他的后妈整天用关切的眸子看着他,劝慰他,希望他能早点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他不理,他觉得没人能理解他的苦痛,他就这样沉沦着,谁说,谁劝都不理。直到有一天,躺在床上的他听到后妈在哭泣,他自己的亲妈病逝后,是后妈一手把他拉扯大,待他比亲生的小弟还好。

李羿天一直很感念后妈的好,无论是谁,只要让后妈不高兴,他是会拿命跟人拼的。他爬将起来,问后妈是怎么了?后妈这才哭着告诉他,他爸有了外遇,要跟她离婚。

当他弄明白爸和后妈之间的第三者就是自家物流公司的秘书后,他咬紧了牙关,要保护后妈的婚姻。这个想法在他的大脑里越来越强烈,那么,用什么办法才能让爸回心转意呢?

李羿天想了几天,他去了爸的公司,找到那位年轻又漂亮的女秘书,凭借自己的年轻、英俊,几下子就把女秘书给拿下了。当他趴在女秘书的肚子上运动时,一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

没有不透风的墙,女秘书跟李羿天勾搭在一起的事终于被他爸知道了。他爸向来脾气暴烈,第一时间拿了把冲进房间,举刀就砍。好在,李羿天有点身手,他赤手夺下了爸手里的刀后,第一时间让女秘书走人,转而,自己也匆匆跑了出去。

他爸哪里肯依,追了过来。李羿天跑回家后,被后妈藏在了衣柜里,他爸赶回来几番查找没找到,又怒气冲冲的追了出去。好容易等他爸走远了,后妈这才把他放了出来,交给他一叠钱,让他出去躲躲。

“妈,我此番出去,不混出个模样来,势不回家……”

这是他临行对后妈的承诺,带着对菊的无边忏悔和对后妈的承诺,李羿天远走他乡。先是为了生计当了小贩,后来,他遇上了金慧,再后来,为了对付庄龙,他去了城管队……

金慧听着李羿天的这些叙述,心底无比的怜惜,又是无边的高兴。其实,这些她早已经知道了,只是,她一直在等着李羿天主动告诉她。

“我出门久了,也不知道我爸跟后妈,还有弟弟怎么样了……”

听李羿天喃喃的这么一说,金慧的心底忽然咯噔一下“坏了……”

有一件事她一直没告诉过他,但此时再说显然已经不合适了,那就不如不说吧!等他到家自然就知道了。

“萍?你怎么在这?”李羿天看到从学校里走出一个穿白衣的女孩,细看认出是萍,他兴奋的喊。

“李羿天?是你?我来看看我姐待过的学校,你呢?”萍显然也没想到她能在这里遇上他。

“你姐也是这间学校的?那我们可真是有缘啊!”

“嗯,我姐叫菊,你认识吗?可惜她……”

一听这个名字,恍若一道强电流击中了他,他整个人都木掉了,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他因为滥赌而失去了菊,却在意外中救了她的妹妹。难怪,那天他见她就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难怪,那天她拿了一篮子栀子花在那祭奠……

萍被同行的人叫走了,留下李羿天好半天没能回过神来。直到金慧在一边蹭他,这才匆匆上了车,往家的方向赶去。

天完全擦黑的时候,李羿天跟金慧终于出现在家门口,屋子里只有后妈跟弟弟坐在桌上吃饭。一年多不见,后妈似乎老了不少,一看见李羿天的出现。弟弟欢叫着扑了过来,而后妈差点把手里的筷子掉到地上。

“羿天,你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后妈泪花闪闪,喃喃低语。

“是的妈,我回来了,咦?怎么只有你们俩个人?他呢?”

李羿天说的他,当然是指爸,时至今日,他依旧叫不出口那个爸字。

弟弟见问,半晌无语,后妈坐在桌上垂泪,金慧扯了扯李羿天,玉指轻扬。顺着她的指尖,李羿天抬头,却见他爸的照片挂在墙上,依旧是一脸横肉,一脸凶相。

“妈,爸这是……”

李羿天惊心,心底已然明了是怎么回事,但他依然反射性的追问了一句。

“你爸他在你逃出家门后一个月,他带着那小狐狸精出去风流快活,车过隧道时,小狐狸精接了个电话,你爸从她躲躲闪闪的语气里猜到是她的情人打的,以你爸的脾气哪里能依,当场就跟她闹了起来。结果,方向盘失控,撞上了来车,等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不行了。医生给他打了强心针,总算让他留了口气回家。在断气之前,他叫着你的名字,嘱咐我一定要把你找回来,他说家里的物流公司不能没有你……”

也许是男人给他的伤害太深了,后妈说着这些的时候语气很平静,仿若是在说别人的故事,而非发生在自己的身上。

“爸……”

李羿天对着遗像跪了下去,一声凄厉的“爸”包含了多少忏悔,多少凄苦,多少委屈,而更多的是身为人子,却没能在父亲最后的日子尽一点孝心,更没有在他的身后事里扶一扶灵柩,捧一捧牌位,叫一声:“爸,一路走好!”

三个月后,李羿天正在自家的办公室里办公,门被推开了,金慧一身风尘仆仆的站在他面前。

“姐,你回来了?”

“是的,羿天,姐把W市的所有事物全给办完了,也到纪委去把所有的事情都讲清楚了,该退的退回去了,现在,姐可是身无分文,只有一个自由身,以后,姐可就只能靠着你了,你会不会觉得姐是个累赘啊?”

“你说呢!”

李羿天故意拖长了声音,两颗头越靠越近……

(全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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