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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吕惠卿来信言和,王安石心里一阵轻松

一三0、吕惠卿来信言和,王安石心里一阵轻松苏轼夜宿燕子楼写的一首永遇乐,第二天便传遍了徐州,燕子楼也成了文人必去之地。这之后不久,苏轼便调到湖州去了。不过他在湖州待的时间不长便犯了事,这在后文交代。现在暂把目光投向金陵,去看看王安石。

王安石是在熙宁九年十月辞相回金陵的,以镇南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江宁府。到了熙宁十年六月,王安石上表辞使相(不在位的宰相称使相),请宫观。赵顼先是不准,派了中使梁从政赴金陵见王安石,要梁从政硬盯着王安石回江宁府视事后再回汴梁。梁从政在金陵待了一个多月,耐不住王安石再三恳请,赵顼这才下诏,王安石为集禧观使,仍保持使相身份。自此王安石从政界脱身而出,离开喧嚣,归于安宁,人生也就走出辉煌,趋于平淡。若按吴夫人的意思,要王安石在秦淮河畔买了一套房子,白天可见清波与岸草同碧,晚上则是灯火与星月共辉,吴夫人又可养些鸡鸭,正经过起了居家日子。这是吴夫人的想法,原也不差,但王安石喜的是蒋山的松涛云岚和泉声鸟语,打算在蒋山觅一佳地建一别居,啸傲松月,展卷读书,使余生过得安乐又逍遥。王安石有一条理由吴夫人不得不同意,那就是新居要临近太平兴国寺。

此时王雱固然已死了一年多,王安石每每想起,仍是不胜悲痛。这是他心中永远的痛。脱出政事的羁绊,于闲适之中,对儿子愈加不能忘怀。于是,他把用自己的俸禄和赵顼赐给王雱的钱在江宁府上元县购置了三百余亩荒熟田,请旨施给了太平兴国寺,作为常住,在太平兴国寺辟一房间做道场,为父母和王雱营办功德。他把僧人的低声吟唱作为心灵的抚慰和对死者的超度,这也是吴夫人甘愿放弃秦淮河的涟漪,相从王安石于半山楼的原因。

秦淮河的波光灯影先搁在一边,蒋山的松风山月足可适心怡情。此时半山楼已经落成,却不能说是在蒋山之中。虽借得青山半壁,流水一泓,但去城七里,到蒋山主峰也得七里,是个中间地带。新居已无市廛之烦嚣,寺院钟声远远传来,似有若无,须用耳力捕捉。王安石偶然兴来,也喜四处走走。他素来反对坐轿,以为人抬人太过不平。遂买了一头毛驴,蹄声得得,悠哉游哉。乡农路上相逢,只知他名叫半山先生或半山老人,谁也不知他竟是柄国六年,权倾天下的前宰相王安石。

闲居也正宜诠释岁月,检视人生。惟其如此,与吕惠卿的交恶成了他难以释怀的遗憾,这种遗憾又无法对人言表,只能付于一声叹息。

时光在翠峰碧水间流淌,不经意间,王安石生日到了。王安石已经五十七岁,但比起曾公亮和文彦博七十多岁还在任上,罢政似乎是早了一点。他不打算大排寿宴,自然也不会有盈门的宾客。满世界仿佛只有两个人还记着他。一个是当今皇帝赵顼。赵顼差来的中使冯宗道,带来了生日礼物。还有一个是王安石的大女儿王雰,她带着丈夫吴安持的弟弟吴安执前来看望。而吴安执到来,固然使王安石的平静的生活增加了一点生气,也生出了不少麻烦。

吴安执生在汴梁,家境优裕,和他哥哥吴安持一个样,读书不行,染上了一身的紈绔气。想想也是,现宰相的小公子,又有前宰相这们亲戚,还有谁敢惹他?吴安执玩惯了汴梁的大相国寺,乍来到蒋山之中的太平兴国寺,颇感新奇和有趣。住持怀丙和尚因了王安石的关系,把吴安执安置在寺中的行香厅中。吴安执看着王雱道场上的古怪物事很觉有趣,和尚们的吟唱也甚悦耳,庙中的素餐偶然吃吃也还可口,他在寺中如同在自己家里般自由随便。这一随便,也就闹出点事来。

这一天是同天节,江宁府知府叶均在寺中建道场,府僚们当会于行香厅。知府叶均派人告诉吴安执,要他搬出行香厅。吴安执是什么人?他可不怕知府。要他搬的人说话少了点和气,没有哄他开心,于是他的公子加赖子、痞子的脾气发足:就是不搬!待府僚们行香毕,坐在行香厅休息吃茶时,吴安执在屏风后谩骂不止。既是谩骂,自然极不入耳。叶均俯首不语,只当没听见,转运使毛抗和判官李琮实在听不下去,毛抗说道:“此儿如此刁蛮搅局,叶大人你忍得,下官我可忍不得。”

李琮接着说道:“堂堂一府之尊,竟听由此人谩骂,传了出去,这官还怎么做?请叶大人出牒,着两皂隶拿来是问。”

叶均说道:“此儿名叫吴安执,虽是惫赖,却是宰相吴充吴大人的小儿子,他嫂子王雰是王安石之女,王雰来金陵探望王安石,这吴安执也就跟了来玩。是以下官虽怒,却也不好造次。合府僚属同天节小聚,听凭此儿谩骂确是不妥,下官这就命人拿问。”

大凡纨绔子弟,喜欢惹事生非又不能担待。吴安执一看府衙的两皂隶来捉他,脚底抹油逃到了王安石府中,而两皂隶也便一直追到王安石府上。

这时,王安石正在客厅陪着中使冯宗道说话,听得门前有人喧哗,骂什么“小畜生出来,同我去见知府大人”,话甚难听,便背手踱到门外,问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来我门前何干?”

两皂隶见王安石出来,倒也不敢无礼,拱拱手说道:“小的奉知府大人之命,前来拿问吴安执,有府牒为证。”

王安石说道:“吴安执正在我府中,回去叫你们的知府来见我。”

两皂隶还要啰唣,王安石提高了声音喝道:“还不回去?”

两皂隶回到太平兴国寺中,禀告叶均等人,说是追到了王安石大门口,眼见着吴安执跑进去了,是王安石不让捉拿,要大人前去见他。叶均骂道:“你们两个不长眼的惷货,把吴安执赶跑了便罢,谁让你们追到王安石府上去的?来人,把这两个惷货一人十板,叫他们学长长眼。”

这两个皂隶奉命拿人,人没拿到,无端的挨了十板。叶均对毛抗、李琮说道,“皂隶不会办事,惹恼了王安石,我们三人只好诣府谢罪了。”

叶均三人来到王安石府中,叶均为首,向王安石连连拱手,说道:“府皂公事生疏,下官等失于戒束,有扰大人清居,下官敢不前来领责。”

此时毛抗和李琮心里虽不情愿,嘴里也是喏喏连声,跟着叶均深深打躬。

王安石只是唔唔了两声,并没有出言斥责,说道:“安石何幸,有劳三位大人光降。看座,上茶。”

王安石的话透着内心的不快。此时冯宗道走了出来,徐徐说道:“三位大人好威风!相公圣眷优渥,皇帝特差咱家前来问起居,三位大人怎可相扰?”

叶均、毛抗和李琮三人见冯宗道在此,原本弯着的腰又向下弯了几分。

一般领衔办差的中使都是内侍省中的高品,不是押班就是副都知,五、六品的官衔,人称中贵人,成天在皇帝身边打转的,叶均三人拍马屁都来不及,如何还敢得罪?听冯宗道的话头不对,叶均连忙说道:“下官不敢,下官是来向相公请安、谢罪的。”

毛抗和李琮也跟着说道:“好叫公公得知,下官不敢有扰相公。皂隶无知,也是我们管束不到,是以前来向相公谢罪。”

这时王雰在屏风后厉声责道:“相公罢政,门下之人解体者十七八,然亦无人敢捕我家亲属,你们真敢耶?”

叶均三人不敢回应,也没有坐下,说了声“不敢多扰”,向王安石和冯宗道连连拱手,躬身退出。

江宁府两皂隶上门啰唣拿人,接着知府叶均三人前来谢罪,恰好被冯宗道遇上。冯宗道回到汴梁,先把此事奏明赵顼,于是叶均、毛抗、李琮三人皆罢,而以吕嘉问为江宁府知府,王安石的小弟王安上为江南东路提点刑狱。江南东路提点刑狱治所原在铙州,也特地迁至金陵。赵顼的意思最明白不过的了,是要吕嘉问和王安上好好照应王安石。

王安上是十月十一日到金陵的,倒还赶上王安石的生日,吕嘉问稍迟几天,二十一日方到。这一天,王安石正和夫人在厅上说着闲话,只听门上有人一叠声叫道:“相公,相公在家吗?”边说边跑了进来。王安石对夫人说道:“像是吕嘉问的声音。说完站起来刚要迎出,吕嘉问已跑进厅中,向王安石一跪,嘴里说着“相公,嘉问又见着你了”,说完竟呜呜哭了起来。王安石说道:“望之不须如此,快起来,起来说话。”嘴里这样说着,想到一年多不见,此时突然相见,真是又高兴又有点伤感。吕嘉问还要向吴夫人下跪,给王安石扶住了。以吕嘉问和王家的关系,吴夫人原也不必避嫌。因知王安石和吕嘉问必有许多话要说,吩咐了一声“上茶”,进后堂去了。

王安上与王安石固然兄弟情深,但仕途上没有太多的纠葛。不像吕嘉问,进王府又早,王安石一直把他视为子侄。作为汴梁市易司的都大提举,几年来风风雨雨何尝容易?可以说与王安石是共荣辱共进退,是以见面时悲喜交集,超过了王安上。

吕嘉问坐下后,喝了口茶,对王安石说了来江宁府任职的事。显而易见,这是赵顼因知叶均等人对王安石不恭,才叫吕嘉问来金陵的。此时此刻,王安石不觉也思念起赵顼来了。回想当年情事,真是感慨系之。

吕嘉问问道:“怎的没见张世英?”

王安石说道:“自来金陵,张世英便一直住在太平兴国寺。我有我的归宿,他有他的去处,原也不可勉强。倒是防儿常惦记着他。”

王安石刚说到王防,王防就从后堂出来了。见了吕嘉问,拱手施礼,笑道:“吕大人又升官了。”

吕嘉问见王防身材已经长成,宛然一副大人样和自己见礼,也拱手笑道:“防儿可知我今天来是干什么的?”

王防笑道:“还能干什么?诳一顿饭吃罢了。”

吕嘉问又笑道:“饭自然是要吃的,今天却是给你做大媒来了。”

王防红着脸说道:“吕大人见面也没有好话说。”

吕嘉问笑问道:“说给你做大媒不是好话?”

王防说道:“不和你说了。”说完走了出去。

吕嘉问对王安石说道:“防儿已经成人,要否在府衙谋一职事?”

王安石说道:“此事我也曾想过,防儿的资质平常,原打算在江宁府粮料院谋一职事,有一个安身立命之地。若向皇帝上表乞这一差使,料想会恩准的。”

吕嘉问又说:“防儿和云儿的婚事自然也得办了?我若做媒,还缺一个主婚的人。”

王安石说道:“人却是现成的,怀丙大和尚即可。”

吕嘉问笑道:“由大和尚主婚,也亏相公想得到!”

王安石也笑道:“怀丙倒也没意见,说了,相公既能子在嫁媳,我大和尚主婚又有何不可?”

吕嘉问和王安石说了一会家事,忽然想起一件事来,对王安石说道:“吕惠卿有一封信给相公,我正带在身上。”吕嘉问说着话,从袖中取出信来双手呈给王安石。王安石乍听吕嘉问说吕惠卿有信给他,心里仿佛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从吕嘉问手中接过信时,手指竟微微的发抖。见信中有“而门墙责善,数移两解之书;殿陛对休,亲奉再和之诏”,问吕嘉问道:“吉甫写信言和,原来是皇帝的意思?”

吕嘉问说道:“吕惠卿从延州回京,陛见时皇帝说,与安石交恶非美事,朕心也常不安,安石既已罢政,卿宜去信言和。不满相公,我与和卿也甚数次规劝吉甫。不过吉甫也有和好之意,只不好揣度相公。皇帝一说,也就写信托我带来了。原本我在十天前就可到金陵,赶上相公的寿日,皇上要我等几天,耽搁了给相公贺寿,原来竟是等吕惠卿的这封信。”

说吕惠卿也有和好之意,王安石倒也相信。因为信中在“亲奉再和之诏”后还有一句:“固其愿也。”这时王安石轻轻的读了下去:

……然以言乎昔,则一朝之过,不足害平生之欢。以言乎今,亦将随数化之改。内省凉薄,尚无细故之嫌;仰揆高明,夫何旧恶之念。恭惟观文特进相公知德之奥,达命之情。亲疏实于所同,爱憎融于不有。冰炭之息豁然,倘示于至思;桑榆之收继此,请图于改事。侧恭以待,惟命之从。

与吕惠卿交恶一事,王安石原不知其所以,后来王雱告知,才知竟是王雱和练亨甫、邓绾三人所为。事过境迁,原可不放在心上。但在摆脱烦政之后,休息和读书的时间多了,对往事的思考和反省的时间也多了。也就是说,时间并没有尘封往事,与吕惠卿交往中的一些细枝末节也无不在忆想中毕现。与吕惠卿交恶成了他从政以来的一大憾事,罢政以后的一大心结,时常萦绕在脑际。朋友相促也罢,皇帝之诏也罢,现在吕惠卿主动言和,王安石不觉心里一阵轻松。不错,一朝之过,不足害平生之欢,当年关系是何等的亲厚?什么“细故”,什么“旧恶”,都可以随风飘散了!“我侧着身恭恭敬敬的站着,你有什么话,我无不听从”!

王安石读完信,心里只觉得热热的,吕嘉问还在对他讲述着京师的新闻,讲述着最近京师掀起的一场大案,王安石是姑妄听之了。

午饭后,吕嘉问回府衙去了。王安石走进书房,他要给吕惠卿写了一封回信。于是,已经消逝了的岁月,随着京都的烟岚又在胸中涌动。他写的是:

安石启:与公同心,以至异意,皆缘国事,岂有他哉?同朝纷纷,公独助我,则我何憾于公?人或言公,我无预焉,则公亦何尤于我?趋时便事,则吾不知其说焉;考实论情,公亦宜照于此。开谕重悉,览之怅然。昔之在我,诚无细故之疑,今之在躬,尚何旧恶足念?然公以壮烈,方进为于圣世;而某苶然衰疾,将待尽于山林,趣舍异事,则相呴以湿,不如相忘之愈也。

承累幅勤勤,为礼过当,非所敢望于故人也。不敢视此以为报礼,想蒙恕察。承已祥除,伏惟尚有余慕。知有所论著,恨未见之。惟赖恩复,以得优游,然以疾惫弃日,茫然未有获也。诸令弟各想禔福。

当年王安石名重天下,赴京任翰林学士之时,吕惠卿还只是区区一八品小官,还是由王安石向曾公亮举荐后得一馆职的。王安石第一次回金陵后又回京复相,吕惠卿为参知政事。吕惠卿这参知政事也是王安石向赵顼举荐的。此时虽还有上下之分,已经份属同僚,只在朝会排班时有先后之分了。王安石以集禧观使罢政,吕惠卿虽已离朝,先以给事中知陈州,不久便以资政殿学士知延州,成了鄜延路的一路方镇。吕惠卿称王安石“观文特进相公”,还有点矜持,王安石对吕惠卿则直接以“公”相称,字里行间透着恭敬了。

王安石写完信,命人送江宁府衙交吕嘉问转送,这才想起吕嘉问曾说起京师又起大案一事,因心里惦着吕惠卿信中事,听得不认真。现在想来,竟是一片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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