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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在绿树掩映的村庄中,传来女孩凄厉的哭声

一夜无梦,王安石一觉睡到第二天巳时方醒。和李升荣客气了几句,便离开李家,继续前行。

头上是玉宇无垠,脚底下一马平川,秋景迷离,不冷不热,微雨过后,地无纤尘,正是行路的好天气。王安石和张世英一路上指指点点,说说笑笑,从从容容的走着。久居闹市,看的是鳞次栉比的房屋,挤的是摩肩接踵的行人,只从寒暖和人们的衣著上感知季节的变化。今天置身旷野,便是长阡短陌,高墩低埂,荒草野藤之中黄菊亭亭,潦水浅滩之滨红蓼萋萋,增加了不少对秋的慨叹。不觉又是夕阳衔山,暮霭四起。两人正打算找个人家打尖投宿,忽见前面有树蓊郁,传来犬吠之声,分明是个村庄,又隐隐听到哭声,像是女孩哭娘,声音甚是凄惨。王安石叹道:“下民如此,中心何忍?就在此村投宿吧。”

这是一个几十户人家的小村,房屋虽有大小高矮,却都是土坯垒的墙,屋顶苫的草也尽已陈腐,便知皆是贫户,日子过得甚是艰难。在一家门前,几个人正用芦席搭着丧棚,哭声便从这家传出。王安石和张世英就近走进一家投宿,这家院子甚大,靠院门是猪圈和牛栏,栏中一头黄牛在低头吃草,一群十几只鸡在墙边扒食。靠后是座北朝南一排三间草房,中间一间,前半是客厅,后半是厨房,东、西两间便是卧室了。王安石和张世英一进院门,家主——一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连忙迎了出来。张世英先抱拳唱了个喏:“老丈纳福。”遂又陪笑说道,“我们意欲借宿一宵,不知方便否。”

这老者从张世英手中牵过毛驴,就在牛栏旁木桩上拴定,嘴里说道:“住宿不妨,只是庄户人家饭食粗粝,进不得尊口。”

张世英取出百十个铜钱,问老者:“不知近处可有酒买?就请老丈和我们共谋一醉?”

老者说道:“此地离韩集只得五里地,腿快的半个时辰可跑个来回,我这就叫人去买酒。”此时正好一个半大男孩在王安石和张世英身旁转前转后的看热闹,老者吩咐道:“狗儿,叫你爹回来。”狗儿跑到院门口叫了声:“爹,爷爷叫你回来。”

老者的儿子正在搭着丧棚,闻声跑了回来问道:“爹,叫我有事吗?”

老者说道:“去镇上打两斤酒,挑几样下酒菜,有白面馍馍捎带十几个。回来后把你的房腾出来让客人住。”老者又命狗儿把小方桌和几张凳子端到院子里,自己给王安石和张世英倒了碗茶,便拉起了闲话。

原来这村名叫王庄,也属山阳县,离李家庄不到四十里。老者名叫王复,家里三代五口人,日子还算能打发得过去,现在老伴和媳妇在帮着忙丧事。张世英忙问:“死的是什么人?如何只听到一个女孩的哭声?”

王复叹了一口气,说道:“说起这家人家,也真是惨得很了。”王复喝了口水,又在王安石和张世英的碗里续了点水,接着说道,“原本是夫妻俩带一个孩子,男的名叫****,老婆季氏,女孩名叫云儿,和我孙子狗儿同年,今年刚好十岁。今年春天县衙放青苗钱,****贷了两贯,打算买一头黄牛。钱刚拿回家,恰好孩子她舅舅来,竟顺手牵羊的拿进了赌场。待****赶到赌场,两贯钱已输了一贯九。****当场就气得吐了血,回到家便一病不起,挺不了一个月便死了。”

张世英说道:“她这舅舅实在不成器了,想不到世间还有这种人。”

王复说道:“谁说不是?打****死后,她这舅舅便没上过门。季氏带着孩子忙里忙外,这可就苦了。”

王安石问道:“这季氏如何有钱还青苗款?”

王复说道:“就是这话。不过苦恼归苦恼,也不能自尽啊!”

张世英问道:“是自尽的吗?”

王复说道:“就在一个时辰前上吊的,可怜撇下云儿一人。信不信由你,不出三年,云儿定会被舅舅卖进烟花。”

张世英说道:“季氏不该撇下孩子的,忍辱负重也要把孩子拉扯大。”

王安石说道:“除非遇到不可忍之辱。”

正说着话,王复的儿子已从镇上回来,手里提着一坛酒,菜和十几个白面馍馍装了满满一篮子。王复把菜和馍馍从篮子里一一取出放在桌上,菜是用荷叶包的,有一包牛肉,一包猪头肉,另一包却是一只鸡,也已斩成了块。又开了酒坛的封泥,给王安石和张世英斟了酒,也在自己碗里倒了半碗。这时村上人都知道王复家来了两个客人,有十几个人站在院门口看热闹,却又不进院门。狗儿站在王复身边,目不转睛的只盯着白面馍馍。王复向狗儿挥挥手说道:“去去去!”狗儿没有动身,两眼也没从馍馍上挪开。张世英拿了一个馍递给狗儿,说道:“你家吃什么,拿一个来换。”狗儿伸手接过馍馍先啃了一口,一溜烟钻出院门去了。

王复端起酒碗,先喝了一口,对王安石和世英说道:“两位一进门,我便知道是有身份的人。出门在外,谁能带着房子走路?其实向东再走五里去镇上找个旅馆不是更方便吗?这话我却说不出口,我总不能把客人往外推!现在倒好,居家的吃行路的,反了。”

张世英笑道:“老丈这样说就见外了。不瞒老丈,我们是从东京来的,我姓张,家中薄有田产,这位姓王,现做着学官,因去扬州办点事,相约结伴上路的。”

王复起身向张世英行礼说道:“原来是张员外,失敬失敬。”转身又向王安石行礼说道:“学官大人在上,小民有礼。”说着便要下跪。

王安石起身一把拉住说道:“不必多礼。”

张世英也说道:“只当我们是寻常过路的,拘束了就没趣了。”

王复说了声“是”,态度却是恭谨得多了。

王安石问道:“老丈今年可曾贷青苗钱?”

王复说道:“原也不想贷,衙门里人要我贷点,也就贷了一贯,买了两只小猪,西横沟的坡塘修了修,整了一张犁。一头猪下月出圈了,正好还青苗钱,还有一头猪留着过年。”

张世英笑道:“老丈好算计。”

王复听张世英夸奖,心里也颇得意。他走进厨房,拿了一个馍不像馍饼不像饼的东西出来递给王安石,说道:“我们一年中有大半年是吃这东西,大人你尝尝。”

王安石掰了一块放在嘴里,嚼了好一会才勉强咽了下去。问道:“这是什么做的?果然难下咽。”

王复说道:“玉米面掺了点豆粉,和着青菜蒸的,这还算好的呢!云儿家吃什么?烧一锅菜汤,掺一点玉米糊,那东西能熬饥?”

王安石说道:“这倒也是。”又问,“你贷钱请何人担保?”

王复说道:“本来要我请本保的大户马大豁子担保的,此人不是东西,不过是在文书上具个名,便要收两分息。我说我不请担保,县衙的人说不担保不得贷钱。我说不贷钱拉倒。县衙的人说不行,我就说用老黄牛担保,还不了钱把我的老黄牛牵走。”说到这里,王复手摸胡子笑了。

王安石听了,点了点头笑道:“马大豁子?好怪的名字。”

王复也笑道:“马大豁子本名马明,小时候在摇篮里被老鼠在鼻子上咬了一口,其实也只有一点齿痕。先叫豁儿,算是小名,现在叫马大豁子,可就是骂人了。”

沉默有顷。张世英端起碗,和王复的碗碰了碰,两人一口干了,张世英又抢过酒壶先给王复斟了酒,这才说道:“云儿这孩子真可怜,我们想去看看,方便不?”

王复说道:“也没有什么不方便。现时正吃晚饭,待会儿我带你们去,一表三千里,哪里攀不上亲叙不了故?只说是远房亲戚,谁又管你这闲帐?”

王安石说道:“老丈说得是。”

三个人把一坛酒喝完,又各吃了一个白面馍馍,现成的菜汤喝了半碗,算是酒足饭饱。这时天已全黑,王复带着王安石和张世英去看云儿。

王安石和张贡英跟在王复身后来到云儿家门口,只见丧棚里放了四、五张桌子,靠大门边的一张桌子上,点了一灯,有两人替换着吹着哨呐,另有一人大约是个管帐的陪着说着闲话。因见王复领着两人前来,只当是吊孝的,便把哨呐吹得山响。张世英摸出大约一两碎银放在桌上,王复叫记帐的写上“王安,纹银一两。”王安石跨进门槛,见云儿家是并排两间草房,一明一暗。这间明的,前半间算是堂前,后半间做着厨房,暗的一间自然是卧室了。这半间堂前做了灵堂,便显得十分拥挤。季氏的尸体放在一块门板上,头脚边各点了一灯,灯光幽幽的,一张小方桌上放着猪头、鲤鱼和鸡。还有一些样子怪异的物事,气氛凄凉又诡异。除云儿还有四、五个妇人陪着守灵。王安石向季氏的尸体躬身揖了一揖,云儿一身重孝,跪地下叩了三个头算还礼。王复扶起云儿说道:“这两人是从京城来的,住我家里,说起你家的事,攀谈起来才知,这位——王复用手指着王安石——和你家还沾了点亲,算是远房伯父。”

云儿对王安石叫了一声“伯伯”。

王复又指着张世英说道:“这位姓张,是东京的员外,也叫一声伯伯。”

云儿又对张世英叫了一声“伯伯。”

王复说道:“两位伯伯要和你说几句话,完了还住在我家。”

云儿点了点头,遂带王安石和张世英走进卧室,早有人端来了两张凳子,王安石和张世英见云儿身材纤瘦,头发蓬乱,两眼已哭得浮肿。小小年纪遭此变故,真正可叹可怜。张世英问道:“云儿,你知道你娘为什么自尽的吗?”

云儿摇了摇头。张世英又问:“你娘死前到去过什么地方?”云儿说道:“娘对我说她要到马大豁子家去的。”

张世英和王安石对看一眼,张世英又问:“你娘走了,你到舅舅家去吗?”

云儿说道:“不,死也不去,我娘说不能相信舅舅。”说完大哭起来。

回到王复家,王安石对张世英说道:“如此看来,这季氏果然死得蹊跷。”

张世英说道:“不错,待我去看看便知。”遂向王复讨纸笔。王复去丧棚里帐台上要了笔,随手撕了几张纸拿给张世英,张世英在一张纸上写了几句,又问清马大豁子的房屋所在,向王安石说了句:“相公稍待,我去去就来。”一晃身出了王复家。

原来张世英本是风尘异人,与怀丙交好,怀丙荐给王安石,一来给张世英找个落脚之处,二来王安石仕途风波险恶,要紧时有张世英相助,尽可化险为夷。张世英离开王复家后,趁着夜色,蹿高纵低,不一会便到了马大豁子家正厅的屋上,揭开两片瓦,见马大豁子和一妇人正坐着闲话,忙取出纸来,运气一送,那纸便直向马大豁子飘去。

马大豁子吃过晚饭正和大老婆坐在堂屋里闲话,商量些家事,忽见一纸飘来,连忙伸手接过,见纸上有字,刚读了句“季氏在你家受辱,已寻短见……”这纸已被大老婆劈手夺去,接口读了下句“……云儿要去县衙告你。”大老婆把纸往马大豁子脸上一摔,骂道:“我说怎么那女人和你在堂屋里才说了几句话便不见了,原来是到柴房里操她去了,怪不得那女人走的时候身上还有草屑。家里大老婆小老婆的不够你操吗?要去操那个狐狸精?”

听大老婆满口村语,张世英伏在屋上暗暗好笑。马大豁子还在想着纸上的两句话,没有理会大老婆的怒骂,嘴里说道:“不过就是两分息?我不是答应了吗?何必去死呢?可惜了那身细皮嫩肉。”

此时小老婆闻声已拍手跺脚的跑了出来,拉着马大豁子的耳朵骂道:“你还心疼她吗?去去去,去给那个死****叩头去,烧纸钱去!”听到这里,张世英闪身离去。

张世英回到王复家中,对王安石一说,王安石说道:“这样说来,季氏确是受辱后自尽了。本是件无头案,极难断的,三人一吵,就好办了。你是怎么让他们说出来的?”

张世英说道:“雕虫小技,江湖上称投石问路。”

王安石说道:“这件案子给我们遇上了,自然要管。”随即叫声:“王复过来一下。”

王复还未睡着,闻声走了过来。张世英把马大豁子****季氏,季氏受辱自尽一事告诉了王复,末了也把王安石和他打算管这件事说了,王复沉吟一会说道:“两位客人与季氏素无瓜葛尚且要管,我是邻居,自然要还季氏一个公道。只不知两位要告马大豁子,有几成胜算?”

张世英说道:“十成胜算,只需把状纸送到县衙。”

王复说道:“既然如此,我去把云儿叫来。”

不一会,王复领了云儿过来。云儿听说娘是受了马大豁子污辱后自尽的,王安石和张世英又答应为她娘讨回公道,边哭着边给王安石和张世英叩头,又给王复叩头。王安石立马写好状纸,说定明天吃过早饭便上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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