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有目的的接近,朴侑莱也不愿意捅破了那层纸,朴侑莱只当夏天是一个当腻了富家公子,心血来潮地想要尝尝鲜的孩子。
本着这样的想法,朴侑莱安心入睡。
凌晨三点,她是被一通电话吵醒的。
“璀璨?”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她不确定地对着电话那边问出口。
“嘿,朴小妞,那么久不见你竟然忘了我了,是不是太过分了点。”电话那边传来的声音微带醉意。
“中璀璨,你回来了?是在喝酒吗?”中璀璨和她一样,是警校同一期的学员,因为性子合得来,两人成了闺中密友。和自己一样,璀璨也是曾是MBT的队友。可为了一段根本不可能的爱情,她意气用事地选择前往美国,放弃了工作,也断了这边所有的联系,没想到她居然会主动联系自己,也许,她回来了。
“嗯啊,侑莱,我…我好难受…你来陪陪我好不好。”断断续续的声音,看起来璀璨喝得不少。
“少喝点,等我过来,地址。”
“瘾,我在瘾…咳咳咳…”
急急收拾了一番,朴侑莱急忙出门,恰逢半夜起床喝水的夏天。
“大晚上的要出门?”他刚睡醒,声音带着听起来略微沙哑。
“夏天,我有急事要出去一趟,你继续睡吧。”十万火急的大事。
听她这么说,夏天睡意消去大半。“你一个女孩子大半夜的出门会不会不太安全啊,要不我和你一起去吧?我也可以送送你。”
“好好好,我先去开车,你也快点。”顾不得那么多,朴侑莱先出门,毕竟那个叫中璀璨的妞是她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两个人赶到酒吧瘾已经是半个钟头以后了,年轻人的喧闹与挥霍自成一个世界。
此时,中璀璨一身清爽的夏衣,身旁正坐着一个不怀好意的男人,一杯杯地灌着她酒,时不时地碰碰她的手臂,摸摸大腿,可对于免费的酒水,中璀璨来者不拒。
朴侑莱进了酒吧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她迅速走到醉酒的女孩旁边,礼貌地向他身边的陌生男子点了点头,示意对方离开。这就叫先礼后兵了,如果对方不识趣,那就另当别论了。
“璀璨,别喝了。”她抢过璀璨手中的杯子,不太习惯空气中满是酒精味。
“哟,又来了一个,小姐,要懂得先来后到啊,这女人可是我先看到的。”陌生男人毫不客气地抓住朴侑莱的手掌,在手心不停揉搓。
强忍着内心的不适,她抽出手直接打在男人脸上,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掏出代表身份的证件:“所以你现在是涉嫌****?”她冷冷地说,毫无畏惧自己行为所带来的后果。
男人怀疑地看了一眼证件,咽不下被打的那一口气,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灰溜溜地离开,有句话叫做民不与官斗不是?
夏天在一旁目睹整个经过,只能说是自己杞人忧天了,这样的女人怎么还需要他来充当护花使者?
“侑莱,对,对不起啊,我,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真的好不甘心,我追了他那么多年,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吗,一点,都,都没有感觉?”不知何时,中璀璨迷迷糊糊地低喃,脸上已经满是泪水。
朴侑莱为她擦去眼泪。
这些年她到底经历过什么啊。
“要不,先把她安置在二楼的房间里吧?”夏天看着醉醺醺的女孩,向朴侑莱提议道。
……
朴侑莱最终没有把她留在酒吧,而是带到了自家公寓。
回到公寓,朴侑莱忙活了老半天,又要安置中璀璨,又要为她准备醒酒汤。
“夏天,抱歉,麻烦你了。”两人坐在沙发上,朴侑莱脸上已满是疲倦,牵强地笑了一下。
“哇,你突然间对我那么客气我倒突然有点不习惯。”他捂脸。
“你有点受虐倾向哦。”朴侑莱挑眉看他,有些幸灾乐祸。
“朴侑莱,你的良心是被扔在大马路上了吗,我大晚上的不睡觉出门帮你干活,你竟然敢说我是受虐狂!你知不知道惹我生气的后果很严重,我告诉你,你必须给我道歉,否则你今晚就别想……睡觉了。”夏天正喋喋不休着,肩上却突然沉了一下。
他扭头一看,一个脑袋正靠在自己肩膀。
宁静的面孔下,她的几缕碎发因为她的动作自然坠下,发丝随着她的呼吸起起落落,寂静的夜,她均匀的呼吸声清晰地传到了他的耳里。
夏天哑然失笑,这就睡着了?看在你这么困的份上,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了。他一把抱起女孩,将她放在柔软的床上。
他小心地为她盖好被子,看着女孩呆愣了一会,轻轻地说了三个字……
是静谧的夜,每一个字的都那么清晰地被夜所聆听,可转眼间,空气顺走了那三个字符,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说,对不起。
他轻轻地在她的额头留下了一个吻,至少还有什么能证明他曾经来过,曾经出现过她的生命中。
脚步声渐远,他已离开这间屋子。
似乎有了什么变数啊。
凌晨四点,夏天独自在空无一人的街道漫步。
本来以为可以在公寓多混些日子的,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了。
聪明如他,看到今天朴侑莱对自己的态度就可以知道,她已经知道钢琴家的身份,只是没有想到,她对自己的态度非但没有热络些,反倒是越发疏远了。
这也就罢了,最大的变数应该是那个中璀璨了,怎么也没有想到这间公寓还会有除了他以外的人住进来,别看那个叫璀璨的女人醉酒的时候整个迷糊样,可是她身上有和侑莱相同的气质,如果没猜错的话,大概她们大概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可不是所有人都像朴侑莱一样大大咧咧,没有任何心眼儿啊。
路灯静谧到照在马路上,熙熙攘攘的车辆迅速驶过,夏天的眼里忽然浮现出一抹迷茫的神色——他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