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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前篇

抗日战争爆发,共产党和国民党不计前嫌,共同抵御外敌,而在一个叫做虎星山的大山,一场中日交战后,八路军在武器上的差异导致大败,只好靠着熟知的地形撤退!

虎星山是一座超级大山,日军对这里不熟悉,加上毒虫杂草,日军的追击很快就跑掉了,不过因为要彻底的扯离,所以必须穿过蔽日的山林,可是熟悉这一片山林的战士刚刚不幸去世,一行四五百人,也没办法顶着头皮穿过!

而在虎星山水流中,鲜红的血液染红了这片清澈的水流,鲜血中的一腔热血,似乎惊动了什么,顿时地晃山摇!

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八路军战士自然不会因为这个而打乱整形,在营长的安排下,很快整理好,就在这时,突然医疗班的李倩叫了起来:“班长,那边有个人!”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一个皮肤有些细腻,不过身上尽是血迹的少年,身体表面伤口也有些恐怖,就像被猛兽狠狠撕过,很难看出来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还活着!

没有人知道这个少年来自哪里,连名字都是团长给他起的,叫陈先锋,希望他成为革命先锋,但可以确定的他是一个中国人,这就足够了。

平时看上去这个少年有些木呐,不爱说话,很平凡,但是上阵杀敌却一点也不含糊,杀鬼子时表情异常冷漠,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服从上级命令,勇猛杀敌,身手敏捷,力大无穷,会洗衣会做饭,除了冷漠以外简直就是一个完美的革命党员。

但是他的运气好像不怎么好,半个月的时间穿过这片大山,但是迎来的却是小鬼的包夹,整个部队在一个狭窄的山谷,这是一场屠杀,没有一丝可以反抗的能力,两边的山崖上,机关枪不断的扫射,鲜血淋漓,最后是炮弹的轰炸!

大火中一个人慢慢爬了出来,浑身鲜血,怀里抱着一个昏迷的女孩子,这是这支部队里最小的女孩子,曾经她的家人叮嘱团长要照顾好她,团长又托付给了他!

在鲜血淋漓的画面中,陈先锋打晕了她,并且紧紧的抱着她,她可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下来的!

她叫白珂,她的村子被日本人占领了,她长得好看,害怕日本人糟蹋了她,就来参加了革命,她说的最大胆的话就是,宁愿死在战场上,也不愿意活在小日本的床上!

陈先锋带着她游过河,来到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医,这里没有人了,都走了,空荡荡的,背着昏迷的白珂,来到一家还算能遮挡的屋子里,放下白珂,去找吃的。

等他回来,白珂不见了,陈先锋一愣,耳朵灵敏的他,听到了柜子里面的动静,很难得的张口说话:“白珂,别怕,这里没有鬼子!”

虽然打晕她,但是她还是不好相信自己还活着,她看见了屠杀的开始!

陈先锋不会撒谎,也就告诉了她全部的事实,她在不断的颤抖着,陈先锋不知道怎么安慰她,静静的看着她哭,看着她伤心!

晚上,陈先锋都会梦到那人间地狱的场景,那些队友就像在他面前又一次被杀,那些死去的人不断的伸出手像他求救,但是他无能无力,他只能保护一个!

过了几天,他才知道这个村子叫莲塘村,小鬼子扫荡过这里,也死过很多人,现在这里很安全,他决定先住下来,等白珂身体好一些,再送她回老家!

她是山西人,但是山西被占领以后,家人都去了四川,四川是比较偏远的地区,那里是最安全的,但是要去四川太远了,他们现在的位置在湖南,过去四川,要越过小日本的层层布防,而且过去可能要大半年的时间,路上还有土匪拦路。

这些陈先锋都不知道,他只是想送她回去家人身边,在这个村子住了一个月,白珂从阴影中走出来,两人决定出发离开这

临走前,陈先锋到那个山谷,他一辈子也忘记不了那一天,他跪下来磕头,毕竟是他们救了自己,救命之恩,无以为报!

出发前的最后一晚,半夜,碰巧遇到小日本路过,因为火光吸引了鬼子,陈先锋知道自己一个寡不敌众,打开地窖把白珂藏起来,自己一个人引开鬼子的火力。

但是他再厉害也就一个,最终还是被抓住了!他被带回了日本人的营地,他笑了,一直在笑,日本人刚开始以为他在讥笑,就揍他,但是他还是在笑,因为那天的那一场屠杀,就是这支军队,他们的气息,他永远不会忘记。

一个一千多人的营地,全是日本人,没有皇协军,只有一个翻译官。

有个在那个营地,曾经这样描述那一夜:“那天,小日本带回来一个人,那个人很奇怪,一直在笑,但是又不说,和我们关在一起,我们问他,他说他是革命先锋,是八路军,其他的什么也不说。

到了天亮,小日本带他去审问,回来的时候全身是伤,那个汉奸跟他说,最好是老实交代出八路军的藏身地点,不然要他生不如死。

他告诉我们,他的部队全军覆灭了,而歼灭他们部队的就是这一支日本鬼子。他没有告诉我们是怎么活下来的,第二天,那个翻译官和小日本带他去河边,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后来我同乡告诉我,那个叫革命先锋的不见了,日本人也死光了,只有翻译官没死,但是后来他疯掉了。

我同乡跟我说,那一天鬼子不断问他八路军的下落,不说就把头按到水里,看见不行了又放开他,一直这样子,过了很久,那个日本头领好像没了什么耐心,准备杀了他,就把头一直淹没在水里。

过了一会他就不动了,可就是那时候,河水好像少了一大半,原本晴朗的大太阳也阴暗起来,天上还打起了雷,雷声感觉就近在咫尺,我老乡整个人被震晕了,那雷声震撼的心都快跳出来了。

醒来的时候,小日本全部死了,有一些是耳朵里流血,明显是被雷声震死的,有些是脖子上被咬了,流血死的,上千人,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了!

我在地牢里也听到了雷声,过了一会,看守我们的日本人,嘴里嚷嚷着什么,我们都以为是八路军来就我们了,过了很久,外面很多枪声,还有小日本绝望的惊恐声,我们都喜出望外,八路军终于来救我们了!

过了几个小时,我们打开牢门,出去看到的,是遍地的尸体,死相千其百怪,每个人都是睁着眼睛,眼中尽是惊恐,我们都在想,他们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还有很多尸体分成了碎片,我记得那时候我吐的很厉害,因为画面真的太血腥了,但是心里又很有快感,因为很多亲人都死在了这些小日本的手上。”

角落里,翻译官那个汉奸卷缩在角落里发抖,我们都想杀了他,但是没杀过人,都害怕,但是他疯掉了,嘴里一直说着小日本是赢不了,后来他跟着我们回到我们村子里,他就这样成了疯子,再后来,八路军来了,看他可怜,帮他治病。

后来他参加了八路军,做出来很多贡献!但是对于他发生过什么,他从来不提,到死的时候他写下了一封信给了自己的儿子。

而那一场屠杀中,逃过一劫的那十多个日本人,有几个刨腹自杀,有几个怕死的马上回了日本,回去之后,他跟妻子说,他遇到了恶魔,这一场战争是不可能胜利的,其他的都只字不提,过了几年,几个人都在惊恐中得了病死去了,知道真相的人,只有那个翻译官。

当然这样的事件,在这一场抗日战争中彻底淹没了,知道的人为数不多。(那封信的内容,在本卷完结之后公布)

回到莲塘村,当白珂看到陈先锋浑身是血,头发也长了很多,遮住了他的半边脸,白珂连忙上去问道:“陈哥,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到底发生了什么?”

“没事,我帮兄弟们报仇了,呵呵”说完就晕倒了,白珂扶着陈先锋,帮他洗身上的血迹,帮他换衣服,照顾着他,但是当她掀开那遮住的半边脸的时候,她吓到了,从额头到右边脸颊,有金色的鳞片,像鱼一样大小的鳞片,她清楚的记得以前没有的,这到底是什么?

虽然他来路不明,但是她知道陈先锋是个好人,这就足够了。

一连几天,陈先锋都昏迷不醒,白珂害怕遇到日本人,所以到地窖藏起来,接近晚上的时候,几个人冲忙的来到屋子里,应该是路人,白珂有些害怕,不敢出来。

“前几天龙山县的事你们知道吗,真是恐怖呀!”

“唉,我亲戚刚好在哪里,我也知道,听说呀,日本人在山里抓了一个妖怪,晚上把鬼子全部杀了,还吃了,听说一个都没跑掉,真是活该呀!”

“胡说八道,我听说明明是一个鬼来复仇,把那些日本兵全部吓死的!”

另一个人没说话,只是站起来:“我去找找看有没有吃的,这地窖里多少应该有些存货的。”

白珂听到,先是猜测他们嘴里的那个人就是陈先锋,而后听到要来地窖,心里莫名的慌乱,想找地方藏起来,还没来得及,门板一下掀开了!

“你是谁?”陌生男子问道。

“我是这个村的,我怕鬼子,我藏起来了!”

男子安慰了几句,眼中有些杂色,白珂也就上来了,而陈先锋在角落里静静的沉睡着,宛如死去一般。

走出地窖,外面的三人一愣,应该是没想到会多出一个人,而白珂身后男子对这三人使了几个眼色,眼中的含义自然不言而喻!

三人附和了一下,笑呵呵的让白珂过来考火,白珂为人单纯,加上现在国难当头,也觉得应该没什么事,也就过去了。

三人眼色一变,抓住她的手,后面的人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她知道这几人不是好人。

“你们干嘛,你们放开我,不要乱来,我要喊了!!!”白珂挣扎着,可是她力气太小了,一下就放到在了地上,一个男子坐在她的大腿上淫笑道:“你叫也没有用,这里大半年没人烟了,叫也不会有人救你,你就别白费力气了!”

“就是就是,小妹妹,你长的这么漂亮,于是给日本人*了,还不如让我们爽爽,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呀。”

“别挣扎了,一会我们兄弟几个保证让你爽的********,把你喂的饱饱的。”说到这里几个哈哈大笑起来,男子的手撕开胸口的衣服,手不断的在乱摸,白珂的声音有些娇喘起来,面色很痛苦。

“给你们三秒钟,格老子放开她,不然老子吃了你们!”一口很重的川味说到,语气中隐隐有一种杀气腾腾的感觉,四人一愣,朝着地窖看过去,一个半遮脸的人冷冷的看着他们,头发遮住了半边脸庞,包括一只眼睛。

可能是由于流血过多,陈先锋的身体好像变得有些小,原本看上去二十来岁的,现在看上去像十八九岁,和白珂差不多。

“陈哥救我!这是一群禽兽!”白珂委屈的哭泣道。

“想不到还有一个人,不过你一个小孩子,你这个就能英雄救美了?”几人欲火已经上脑,智商已经被下半身驱使,同时也没把陈先锋放在眼里。

“老子再说一遍,格老子放开她,不然老子吃了你!”语气一样的冷,一只眼死死的看着他们,他们四人顿时有些心凉,因为他们感到后背在发寒。

“妈的,哪来的杂种,这么嚣张,我今天弄死你!”一个男子受不了那种压抑,直接上来就是一拳!

一拳打在陈先锋脸上,拳风掀起他遮住脸的长发,他们没过多的留意脸上的鳞片,而是那一只猩红的眼睛,在发光,红色的腥光。

“你……你……你……是什么……东西?”

“你这只手刚才在乱摸,对不对?”语气平和,却很冷,手紧紧的扣住那一只手,对方就这样收不回去“就留下这只手吧!”

咔嚓

手直接断裂,三人眼中一狠,放开白珂一起冲了上去。

“国难当头,不去上阵杀敌,居然做出这种事,简直就是中国人的耻辱,杀了你们,为民除害!”

陈先锋带走白珂以后,四人的死讯也在附近传开了,都以为是有妖怪,因为他们是被咬死了,村民们还去了很远的地方请了一个道士回来,驱魔避邪!

“谢谢你昨晚救了我,还有你是不是想起来什么了?”白珂有些尴尬不好意思的说道,想到昨晚的事,她就感觉很不舒服。

“恩,想起来了,你怎么知道我失忆了?”

“我小时候见到过失忆的人,我看见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了。”

“我家在哪里我都不知道,我只知道那个村子,但是我不想回去了,因为他们会害怕我,就当以前的我死了吧,我对不起家人了,只是不知道我最疼爱的妹妹怎么样了!”

“你还有妹妹呀,你妹妹叫什么?还有你叫什么?”

“她叫黄静儿!”记忆恢复的他,也没有以前那么沉默了:“我叫什么?算了,我就叫陈先锋吧,我跟你说,我还有个好朋友,叫王三……”陈先锋笑了笑,和白珂一路说说笑笑的离开了龙山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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