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行、戚狂和戚傲三人将唐猛逃婚一事当作天大笑话一般,众人在饭桌上高谈欢笑,却让唐猛这个当事人羞恼的一直趴在桌上不曾抬头。
几人玩笑许久,见唐猛一直没有动静,生怕自己几人无意言笑真的惹恼了他,忙将话题转移开来。
戚狂收起笑容,略显紧张问道:“郑兄弟,不知白千家此刻伤势如何?”
“应该没有大碍!”郑天行心道然儿妹妹医术高明,想来白千家断手重伤也能轻松医治,忙让戚狂放心道:“戚大哥不用担心,我已派人将白兄弟送往医圣传人处治疗!”
戚狂闻言才放心的点了点头,转身对着戚傲道:“这次前来洛阳就是想要帮助白兄弟渡过难关,虽知咱们实力无法与华山派抗衡,但也要尽到兄弟情谊!”
戚傲重重点头称是,义正言辞道:“华山派大队人马即将赶到洛阳,那时候怕是少不了武斗厮杀!既然如此咱们就在洛阳住下,等华山派人马到来之时也尽我兄弟二人绵薄之力!”
戚狂、戚傲两兄弟郑重对视一阵,齐向郑天行举杯道:“郑兄弟既是白千家大恩人,那也便是我兄弟二人的大恩人了,我二人决定留下帮郑兄弟一同应对华山派之人!”
郑天行闻言激动谢道:“两位大哥的好意小弟心领了!”语气调转担心道,“只是华山派来意不善,相信不久洛阳此地定是要有血腥搏杀,我并不想两位大哥被牵扯进来!”
自己虽是善意言语,害怕戚狂、戚傲受到牵连,但此番话语在对方两人听来却是格外刺耳。
戚狂怒喝道:“郑兄弟莫非看不起我兄弟二人,只道我二人是贪生怕死之人?”
郑天行惶恐摆手摇头,正欲开口解释,就听见戚傲也生气怒道:“我们武功确实比过玉阳真人,但也绝非欺软怕硬之辈,朋友有难我们岂能视而不见?这叫我们兄弟二人以后怎么在江湖上立足?”
郑天行被戚狂、戚傲说脸色红白羞愧,望着两人坚定眼神,忙道:“是小弟言语过失,请两位大哥不要怪罪!既然如此,那一会儿两位大哥就请随我一同去白鹿书院住下!”
“那我呢?”
唐猛刚才被郑天行几人羞笑的不敢抬头,听见郑天行与戚狂、戚傲刚才的对话,也顾不得害羞状态,急忙将头抬起对着郑天行道:“大哥,我也要和你一同回白鹿书院!”
郑天行听见唐猛话语,先是一愣而后轻笑摇头道:“贤弟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华山派实力巨大且玉阳真人武功高深莫测,我今日已将他的爱徒打成残废,他若是来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到时候只怕不仅仅会对付我一人,说不定还会迁怒到我身边之人!”
戚狂点头同意郑天行说法,劝道:“白鹿书院与华山派结怨已深,玉阳真人护短在江湖上也是出了名的,只怕到时候与华山派之人对阵,受伤残废还算是轻的,丢了性命也说不准。我看你还是不要参合进来!”
戚傲也笑着劝道:“唐兄弟还是早些回去成亲吧!”
唐猛见众人苦苦劝说自己不要参与进来,奈何自己性格本就叛逆的很,激动的站起身子,一口回绝道:“几位大哥都不惧怕华山派众人,难不成我就怕了他们?我唐门中人也不是胆小怕事之辈!”
见自己强烈要求还是不能让郑天行点头同意,赌气的拼命甩动对方胳膊,在众人面前就胡搅蛮缠起来,“大哥,你就让我留下吧……”
郑天行被唐猛摇晃的不胜其烦,心道:他是唐门门主之子,像这样名门望族与华山派一定有些渊源,想来华山派之人也不会为难他。
想到这里,只得无可奈何的摇头道:“既然贤弟你非要留下,我也只好勉强同意了!”
酒席宴罢,郑天行就带领众人向白鹿书院走去,一路上免不了被许多武林人士围观跟踪。
唐猛征得郑天行同意自己留下,心情大好一路与他说说笑笑、非常开心。
“大哥,他们这些人怎么都在盯着咱们看啊?”
郑天行鼻息一瞬嘲笑,自己早就在洛阳城备受关注了,走到哪儿都有一大批好事的武林人士跟着,毫不在意道:“都是些等这看好戏的武林之人。”
戚狂环顾四周一阵,直言不讳道:“我看他们是想看白鹿书院怎么被华山派毁掉!”
郑天行不由点了点头,的确这些围观之人大多抱着幸灾乐祸的态度,真正站在白鹿书院这边的少之又少。
唐猛闻言恼火转头瞪了身后众人一眼,气道:“看这些人贼眉鼠眼样子就让人讨厌,如果惹到我头上,定叫他们求生不得求死无门!”
郑天行见唐猛在自己面前愤愤不平生气模样,也不开口言语,心想这些人根本不足为虑,早些时分自己那样嚣张言语都不能将他们激怒,这些人也只会数黑论黄罢了!
戚傲跟在众人最后,只觉周围众人如同乱飞狂舞的苍蝇一般烦人,转身虎目一瞪重重哼气一声,马上就吓的那些注视自己的人匆忙低头。
又见郑天行身后背负一把长刀,外形非常独特,快步上前与郑天行并肩而行,好奇道:“郑兄弟,你背后这把长刀确实有些稀奇啊!”
郑天行闻言一笑,伸手将千锋握在手中,交给戚傲仔细查看。
戚傲接过千锋,马上“咦”了一声,|脸上神情变得更加古怪惊奇,心道这刀长度看来也不算太短,只是入手感觉就像是没有份量一样,一点儿沉重感觉都没有,夸张的说就如同手捧薄纸一般,在看刀身上成百上千个缺口锋刃,更觉得这把长刀稀奇。
戚狂见他手握长刀一惊一乍表现,也觉得好奇凑近打量。戚狂本就喜好练武,对于兵器之类也有不少了解,可就是没见过像郑天行千锋一样的奇形怪状武器。
唐猛见众人围着长刀惊奇观看,也凑热闹的上前打量一阵,对着郑天行道:“大哥你这长刀太过奇怪了!我在年艾妹妹家族剑冢里见过千千万万形式各异的兵器,却没见过像它这样奇怪的!”
唐猛口中的年艾妹妹,正是葬剑世家族长年天城的爱女。
但郑天行对于这些隐士奇人却不认识,只是听到唐猛提起妹妹一词,忙想起一件事来,与他商量道:“贤弟,你看能不能将那两支发簪让给我?”
唐猛闻言想都没想,“嗯”了一声,就从衣袖中取出包裹好的发簪递给了郑天行。
郑天行见唐猛将发簪递到面前,满心欢喜正要伸手去拿,眼看发簪就要到手,却见对方脸上瞬时狐疑起来,转手又将发簪收了回去,心里不禁嘀咕,难不成他又反悔了?
唐猛将发簪护在手中,奇怪的问道:“大哥!你个大男人要这女子发簪有什么用?”
郑天行不禁好笑,反问道:“你不也是个大男人吗?那你要这发簪又有什么用?”
唐猛忙低头看了身上装扮一番,支支吾吾道:“我…我……我送人不行吗?”
郑天行也道:“我也是要送人的!”
唐猛一听说郑天行是要将这两支发簪送人,回想起之前与郑天行争执抢购发簪情形,心道那个时候他见我先买下发簪可着急的很,又不惜出重金将这两支发簪买回来。若是他那般焦急表现只为得到发簪送人,定也是要送给一个对他非常重要的人!
想到这里,唐猛面上表情有些不悦,思前想后一阵,抿嘴咬牙道:“既然这样,那我们两人就各拿一支好了!”
郑天行一阵摇头,为难道:“贤弟你就将两支发簪都让给大哥吧!”
唐猛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刚才勉为其难的成全郑天行想要让给他一支发簪,没想到郑天行居然想将两支发簪一并要了,气呼呼道:“送人发簪也不用一下子送两支吧!你打算让她满头都插满发簪吗?我不管!我只能给你一支!”
郑天行挠头急道:“贤弟你误会啦,这两支发簪并非都是送给一个人的!”
“什么?”唐猛闻言将嘴巴张的大大的,没曾想到郑天行是要送给两个人发簪,不知为何只觉心里酸溜溜的,眼眶里泪花开始汇聚,阴阳怪气道:“大哥时刻心中都想着两位佳人,真是让人羡慕啊!”
郑天行不知唐猛口中羡慕意义为何,只见他不知为何露出一副要哭的模样,忙解释道:“我那妹妹太过顽皮,我怕只带回一支发簪,她定是会和我耍性胡闹!”
听到这里,唐猛又像是被春风吹拂生机勃勃,将刚才急切欲哭表情顿时收起,心道原来他还有个妹妹,那倒也说的过去,只是不知道那位佳人相貌姿态如何,狡诈一笑道:“这两支发簪暂时放在我这里,等见到大哥妹妹时候再交换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