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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客人

蒋昭、魏无忌、石岩一路找到了斋堂,却在斋堂门口碰到了平安,平安也看到了魏无忌,他赶忙跑了过来,又看到了蒋昭和石岩,他向三人行礼。

“祖母和母亲呢?”魏无忌问道。

“老夫人和夫人已经回去了。”平安回答。

“这么快?祖母不是要吃斋饭吗?”魏无忌疑惑的问道。

“老夫人已经吃过了,在吃斋饭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夫人,二人很是聊得来,老夫人便请那位夫人去国公府暂住的地方叙话,所以便早早回去了,她命人去寻少爷,下人们寻找不到,夫人便吩咐我在这里等候,叫少爷尽快回去”。平安回答道。

魏无忌有些奇怪,“夫人?哪位夫人?哪里来的?”

平安回答道:“不知道,好像说老夫人娘家那边的,也是过来上香的,听说老夫人也在,便来拜见,刚好老夫人心情好,便接见了她”。

魏无忌有些奇怪,祖母很少会客,而且还是在外边,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老夫人的娘家,莫不是临川谢氏?只是临川谢家的几位舅姥爷都已去世,老夫人的几位侄儿媳妇也很少来京,只是逢年过节送些礼品过来。

蒋昭道:“无忌,你还是快快去见老夫人吧,老夫人寻你,怕是有什么急事,千万莫让老人家久等”。

平安带了三人并几名侍卫匆匆往国公府居住的院落赶去。

三人到了国公府居住的院落,刚进门就见到晋阳公主的贴身侍女白芙,魏无忌见到她,问道:“祖母在和谁说话呢?”。

“是临川林家的四夫人”。白芙回答道。

“林家?”魏无忌很是奇怪,国公府和林家以前有来往吗?他记忆里并无印象。

“老夫人吩咐我在这里等你,一见少爷回来,立马去见她”。白芙说道。

魏无忌有些为难,自己本来是带蒋昭,石岩来拜见祖母的,现在总不能抛开他们二人吧。

蒋昭对魏无忌道:“既然老夫人在招待女眷,我和石岩就不方便过去了,无忌啊!你先去拜见老夫人吧,我和石岩到你的住处歇息一会儿,等老夫人送走了客人,我再去给老夫人和姑姑请安”。

魏无忌点了点头,他吩咐平安带蒋昭和石岩去自己住的院子,自己则跟着白芙去见老夫人。

魏无忌老远的听到祖母的笑声,有些奇怪,他已经很久没有听到祖母笑的这么开心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本领?他加快了脚步,以至于白芙小跑起来才能跟上他的脚步。

走到门前,丫鬟们给他行礼,他摆了摆手,丫鬟撩起帘子,魏无忌走进小厅,只见老夫人坐在太师椅上,晋阳公主陪在一旁,老夫人歪着身子,正和身边的一位夫人说着话,想来就是祖母的客人。

魏无忌躬身行礼,“无忌给祖母、母亲请安”。

老夫人见到魏无忌,高兴的唤了一声:“哎呀,说曹操曹操就到,无忌快过来快过来”,她向魏无忌招了招手。

魏无忌脸上露出一丝笑,向老夫人走去,问道:“祖母在说我什么呢?”。

老夫人并未回答,而是指了指旁边的那位夫人,给魏无忌介绍道:“快来给四夫人问个安”

魏无忌转身,向着林夫人恭敬的行了一礼:“见过四夫人”。

“快快免礼”余氏轻笑道。她上下大量一番魏无忌,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啊,真应该让我们家的那几个小子与无忌见见,挫挫他们的傲气”。

“好啊”老夫人赞同道,“林家的子弟都是俊彦,无忌就缺这样的朋友,只要他们别瞧不上我家无忌”。

老夫人接着道:“你们林家这一辈的子弟都还未入仕吧?”。

林四夫人答道:“这一辈最大的焱儿十九岁就中了举人,之后又留在书院读了三年书,今年会参加会试,应该可以考个好名次,余下几个小子,阙儿也是刚刚中了举人,琦儿、昌儿两个还是秀才。他们这一辈,最有出息的就是焱儿了,他聪慧好学,又得二叔亲自教导,林家这一辈就靠他了”。

老夫人点了点头,笑道:“你们林家代代都能出几个俊杰,这就是大世家的底蕴,相比起来,我们谢家这些年来就要差太多了。本来谢家就人丁不旺,自从我那两位兄弟走了后,侄儿辈没有一个能担当的,这些年他们也不敢来看我,我也懒得管他们”。

林四夫人想了想,对老夫人说道:“我听焱儿他们提起,谢家小辈中可也出了个厉害的人物呢?”

“噢?有这回事”老夫人好奇道。

“焱儿他们几兄弟闲聊的时候说起,说谢家出了个了不起的人,叫谢尚,字文靖,其才学人品与焱儿相仿,焱儿也说,在临川唯有谢文靖可与其论长短”。林四夫人笑道。

“怎么也没人给我报个信,让我也见见,不知是哪一房的”。老夫人自语道。

“老夫人若想见他,不若派个人回去问一问,把他叫到洛阳来不就行了嘛”。林四夫人说道。

“对对,我得亲自瞧瞧”。老夫人道。

“祖母,我看不如这样,我派人把谢家的几位表弟表妹都接到京城来看看你,顺便也可以在洛阳玩一玩”。魏无忌说道,他边说着,边走到老夫人的太师椅后,给老夫人捶起肩来。

“这个主意好,你们这些兄妹是该多亲近亲近,将来也可以有个亲戚走走”老夫人笑道。

林四夫人和老夫人说了一会话,便起身告辞道:“老夫人也乏了,妾身就先告辞了”。

老夫人回答道:“好,你自己小心,我明日回府后,就叫晋阳给你发帖子,到时候你一定带着几位姑娘登门”。

林四夫人笑着回道:“一切听老夫人的”。老夫人吩咐贴身丫鬟将林四夫人送了出去。

魏无忌见林四夫人走了,便问老夫人道:“祖母今天怎么见了客人,我记得你已经很久没见过客了”。

“当然是为了你啊,傻孩子,你爷爷给你说的亲事,便是这林家”老夫人道。

“啊?”魏无忌瞪了瞪眼,祖父只说给自己说一门亲事,但从没说是谁家的千金,自己也不好意思去问,不想今日从老夫人处听到,自己刚刚是来干嘛的?见岳母?

他不知该说什么,只得转移话题,“怎么不见两位妹妹?”他见魏姒魏媛不在小厅,便问老夫人。

“她们有些累,我叫她们先回去休息了”老夫人道。

魏无忌点了点头,又对老夫人道:“我有两个朋友要来拜见你,他们在外间等候着呢”。

“是谁啊?”老夫人问道。

“你见了就知道”。魏无忌道,他轻声吩咐白芙去请蒋昭和石岩。

不一会儿,蒋昭,石岩二人也走了进来。

“这两位是谁家的孩子啊?”老夫人问魏无忌。

蒋昭走上前去,躬身行礼道:“老夫人可还记得蒋昭?”

老夫人有些疑惑,魏无忌见老夫人想不起来,提醒她道:“这是秦王殿下,就是以前无忌在宫里读书时候,经常在一起玩的四皇子”。

老夫人恍然大悟,这才记起来,忙吩咐丫鬟扶自己起来,要给蒋昭行礼,蒋昭忙阻止她道:“老夫人坐着,千万莫要折煞蒋昭”。

晋阳公主早就看到了蒋昭,见蒋昭与老夫人行礼,行事很是大方,心里很高兴,此时才开口道:“母亲就依了秦王殿下吧!”。

蒋昭又向晋阳公主行礼,恭敬的叫了一声“姑姑”,晋阳公主点了点头。

老夫人拉过蒋昭的手,赞叹道:“哎呀呀,你都这么大了啊?”她上下打量一番蒋昭,笑道:“总算见到一个比我们家无忌长得还英俊人了”。

“风度翩翩,一表人才啊!”老夫人夸赞道。

魏无忌又将石岩介绍给老夫人,“这是忠勤伯府的二公子石岩”。

石岩忙走上前与老夫人问好,又向晋阳公主问好。

老夫人吩咐丫鬟加了两个椅子,让那个人坐下,她对蒋昭,石岩道:“你们来的正好,我刚吩咐厨娘准备了一些小吃糕点,你们吃晚饭了吗?”

“吃了吃了”蒋昭撒谎道,“我们吃了一些斋饭”他补充道,事实上,三人根本没吃过。

晋阳公主低声吩咐身边的丫鬟,在小厅里架了一张桌子,准备摆放糕点、小吃。

老夫人道:“我以前来相国寺从来没带厨娘,这次无忌主事,便带了厨娘,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魏无忌道:“祖母可是错怪我了,我也没想到殿下和石兄回来,刚好赶上了”。

“无忌考虑事情,总是周密详细”蒋昭笑道。

说话间有丫鬟禀道:“老夫人,菜已经准备好了”。

老夫人吩咐道:“送过来吧”。

不一会儿,两个丫鬟提着两个食盒进来,她们打开食盒,将里面的盘子一一拿了出来,其中一个盒子装的是各式糕点,另一个食盒装的则是菜肴,只是这菜品虽都是素菜,却又和平日吃的素菜不一样。

蒋昭奇道:“这是什么菜?”他指了指一盘像是土豆的东西。

魏无忌解释道:“这是土豆,只不过不是炒出来的,而是炸出来的,用油炸”。他又指了指其他几盘菜,说道“藕片,茄子,笋...都是用油炸出来的。”

老夫人笑道:“我们是在相国寺,寺里都是素菜,你们将就一下,随便吃一点。”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蒋昭、石岩答谢道,其实肚子早已饿了。

蒋昭拿起筷子,夹起一片炸土豆,香脆而不油腻,味道很好,高兴的称赞道:“好吃,从来不知道土豆还能这么吃”。

魏无忌心想,你是从来都没吃过吧,皇宫里各种山珍海味,你会吃土豆?石岩却是不说话,只顾低头吃起来,魏无忌担心二人吃完,也就没心思想其他。

老夫人只吃了一块糕点,晋阳公主只是看着三人吃。

“你们两个今日住在何处?”晋阳公主问蒋昭。

“在相国寺里随便住了两间厢房,我们来的匆忙,也没向别人表露身份”,蒋昭答道。

晋阳公主想到相国寺人员复杂,不放心蒋昭住在那边,便对他道:“今日就住在无忌那里吧,也省得来回跑”。

晋阳公主所言正合蒋昭的意愿,忙笑着答谢道:“多谢姑姑收留,那蒋昭就不客气了”。说罢,还不忘偷偷向魏无忌眨了眨眼。

且说当晚蒋昭、石岩二人同魏无忌一道住下,三人回到外间,又谈了半宿话,第二日早上,老夫人又吃了一顿斋饭,才回往国公府。

回到国公府已经是下午了,晋阳公主又忙着给林四夫人下了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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