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捏得很紧,他却似乎打开得毫不费力。
手指被掰开的感觉,就像快要断掉一样。
“这只手,今天打了朕一巴掌。”他淡淡低眉,看着白棠葱白细长的手指,“它就该为那一巴掌付出代价。”
白棠下意识将手一收,他抓得很轻,几乎没有阻拦她的动作。
将手背在身后,冷冷看着他,“你要怎样?”
“如果你肯听话一点,也许可以幸免,至少酌情发落。”
白棠重复一遍刚才的话,“你要怎样?”
“下来。”段天翎站起身,对她伸出手。
笑容早已敛去,俊逸的面孔只剩一点清淡的倦意。
“谢谢,请你出去。”
白棠无视了那只手,仍然在床上抱着被子。
淡淡的讥讽笑意再度浮现,他却已经抬步走向门外。
白棠觉得自己终于松了口气,下床打算换好衣服。
“白棠,白棠你怎么样?”
直到确定段天翎已经出去,春草才穿进了房间。
“这里忽然多了很多侍卫,不知道在搜查些什么。”
白棠没有说话,换好衣服之后,自己学着稍微打理了一下头发。
“他们会发现凌妃吗?”
白棠只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这皇帝一定会功夫,听说会功夫的人一般听力异常好。
虽然他已经出去了,自己却还是不能冒险。
白棠推门而出,看到段天翎正站在门口,看着那一队侍卫在凌妃之前住的房子里搜着什么。
她知道他们要找什么。
他们试图找到金蟾,哪怕门被打开,金蟾基本已经不可能在这里。
“听说凌妃失踪前,是你将她带出来的?”
段天翎不用回头,已经知道是她。
“是的。”
“你是救她?”他微偏过头,眼眸微垂,“为什么会想救她?”
“不知道,只是那一瞬间的反应。”她淡淡答道:“我觉得那东西很可怕,下意识会将同样在里面的人拉出来。因为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被关进去,都不会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