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笼里的人像是有所知觉的动了动身子,抬起一张布满刀痕的脸平静的看着蹲下身俯视他的南宫渊,南宫渊看到南宫钰的脸,心中大呼痛快,扯唇笑看南宫钰,“二皇弟啊~你可真傻,朕还以为你早就知道连珠是朕这边的人,真是没想到啊,连珠本事真大,竟让咱们的风流王爷动了情,呵~只是可惜了……如今你和六皇弟都落到了朕手中,连契应该正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吧,那个不知好歹的连契,当年朕威逼利诱都他都无动于衷,真想知道二皇弟是怎么收服他的……”
南宫渊伸手抬起南宫钰的下巴,灼灼的看着他布满伤痕的脸,“是用你这张男女通吃的脸呢,还是你这肮脏的身子……”见南宫钰身子轻颤起来,南宫渊舔了舔舌头,邪笑一声放开他的下巴,挥袖离开。
不一会儿有两人进来将毫无反抗之力的南宫钰抬走。
另一边牢笼中,是个穿紫衣的十四岁男孩,他双眼迸发恨意的目光直指关闭的石门处,不一会儿,似乎是累了,他将眼睛闭上,深深的呼出一口气,他衣着干净,脸上身上皆没有任何伤痕,只一晃的瞬间,一阵暖光包裹男孩,便见男孩身子以肉眼可见的迅速变小,直到看起来像八、九岁的男孩,那阵暖光才缓缓消失,若是苏凉在此,一定便会知道那名叫玉仪的婢女所说的‘恢复’是什么意思。
没错,那紫衣的男孩便是南宫镜。(咳,写着写着就有点偏向玄幻了。)
苏凉和连契马不停蹄的朝皇城赶来用了两天,一路畅通无阻,连契未免感到有哪里不对,以南宫渊缜密的心思不可能不知道他会赶回来,他回来时还在想估计要花上少许时间来对付南宫渊派来的死士,没想到进了城南宫渊依旧毫无动静。
转向一旁东看西瞧的苏凉,连契目光变得温和许多,“苏弟,既已进城,老子也还有大事要做,咱们就暂且分开吧。”
苏凉想了想点点头,进了城也不愁自己找不到路了,“连契大哥保重。”
连契点头,又看了苏凉一眼,这才转身离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见到这毛头小子。
苏凉左转转右看看,目光撇及观日楼的顶端这才认准方向往那边走去,观日楼虽然才三层,但在这古代也算是高建筑物了。
很快走到镜王府门口,王府往日的守门侍卫均不见人影,苏凉疑惑,以南宫镜小屁孩整治下人的雷霆手段,不该会有这样的事发生啊。
握住冰凉的门环敲了敲,很快有急促的脚步声走来,门被打开一个细缝,当初叫她帮忙抬仕女图屏风的总管见是苏凉,将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个遍,这才盯着苏凉眼睛问道,“你还回来干什么?”
苏凉更是疑惑,她是王府的奴才啊呸!副总管!副总管!她不回来去哪?
又盯苏凉看了一阵,那人才道,“如今王爷生死不明,王府没个主心骨,老奴还是劝你快走吧。”
等等等等——,什么叫王爷生死不明?
“那南宫镜怎么了?”苏凉有些焦急,南宫镜若是发生了什么,那她工作了几日的工资也不知道还有不有。
没有追究苏凉直呼南宫镜大名,那老头叹了口气,在苏凉求告知的目光中‘砰’的关上了大门。
苏凉心中暗骂一句卧槽,正打算继续敲门问出了好歹来,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就知道你还会回来。”似感慨又似宠溺的口吻,听得苏凉一阵鸡皮疙瘩,转身看见来人,忍不住抱怨一句,“你打开的方式是不是没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