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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大意遭毒手3

陈汉章这天下午正在家里收拾农具,却见久不登门的梁佑民走了进来,喊了他一声:“陈老伯,您在家里忙呀!”

“哦,是梁乡长来了,快请坐!”陈汉章热情地招呼。

梁佑民现在是副乡长兼党委政法委副书记,虽然在几年来陈汉章的这个官司中一直站在陈汉章一边,可自从陈秋红与章可元结婚后,他就很少到陈家来了,一直是陈汉章到乡政府去找他。这次梁佑民主动来找陈汉章,使陈汉章感到十分意外,也感到很高兴。

“陈老伯,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梁佑民接过陈汉章递过来的烟,笑着说。

“乡长送来的消息,那肯定是好消息,只是不晓得是什么消息?”陈汉章又给他端来一杯茶。

“肖书记今天终于在您那份报告上签了字,他要我牵头组织几个人处理您那田的问题。”梁佑民告诉陈汉章。

“真的,那就好了。”陈汉章高兴地笑了起来,“有你梁乡长来处理,我就放心了。”陈汉章那个要求乡政府对屋场丘进行行政界定的报告,已打了大半年了,可乡政府一直不予理睬,梁佑民给肖志汉汇报了几次,可肖志汉一直不给明确答复,就这么拖了下来。可是昨天下午,肖志汉从城里回来,就找梁佑民把那个报告拿去,在上面批了字,要梁佑民组织人员调处。

“您放心好了,陈老伯,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梁佑民坐了一会儿,就告辞走了。

陈汉章感到十分兴奋,几乎一个晚上没睡着,好不容易在天亮时睡了一觉,醒来一看已是上午9点钟了。他赶紧起床,草草搞了点东西吃了,就喂猪和鸡鸭,因为堂客周玉春到女儿陈秋红家里给她带小孩去了,二女儿艳红也到夫家去了,家里就他一个人。把东西收拾好,已是11点了,他就走出门来,往河边走去。在河边上碰到堂弟陈喜良。

“汉哥,你还要到哪里去?”陈喜良问。

“我到屋场丘去看看。”陈汉章回答。

“那田判给你了吗?”

“还没有最后定下来。”

“你看现在这些官老爷,真******扯蛋,一丘这么巴掌大的田。扯了七八年还没扯清,他们只晓得进酒店油嘴巴,抱着妹子上床扯****。”陈喜良骂了起来。

“有什么办法,象我们这些无钱无权的人,人家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就只能拼着命去跟他们横着干了。”陈汉章摇着头说,“你还要到哪里去?”

“我去找新伢子,我们去年在水库工地上干了两个多月,2000多元工钱除了春节发了500元,剩余的1500多元到现在没发一分了,我找他要钱去,再不给我们,就到法院去告他一家伙。告他们用假冒伪劣材料修建水库,造成大坝垮塌祸害人民群众。”陈喜良忿忿地说。

“那水库工程不是吕世国承包的吗?你们应该找国伢子去要钱呀!”陈汉章问。

陈喜良点点头说:“找国伢子是不错,可我们去找国伢子他也不会承认,因为我们到水库工地打工是瞒着国伢子的,国伢子不要我们老乡到工地打工,是我们背着他找新伢子提要求,新伢子做主让我们到工地去打工的,所以我们只能找新伢子。”

“唉,一个好好的水库工程,花了这么多钱,就这么被这些败家子给毁了!”陈汉章连连叹气。

陈喜良神秘地说:“你不晓得吧,汉哥,前几天我到骡子坳去,又看到一些人在那里施工,只有那监工的田贵我认得,是吕世国他们公司的人。”

“又是他们在那里搞?可我没有听到过双江水库开工的消息呀。”陈汉章疑惑地说。

“就是嘛,不晓得他们搞的什么名堂。”陈喜良点着头,他摆了摆手,说,“汉哥,我到吕家去了。”便往山坡上那幢气势巍峨的别墅走去。

陈汉章听了这个消息,心里憋不住了,也不去屋场丘了,提脚就往骡子坳走。当他赶到骡子坳时,果然听到了叮叮当当的铁器击打声。他爬到坡上一看,见一些人在大坝残址上忙碌,将一根根长短不一的粗钢筋用铁锤打进坝桩里,然后用水泥将其与原来的坝基连在一起。

陈汉章仔细看了好久,却始终看不出门道,工地上有挖土机、推土机、打钻机,轰隆隆地响个不停。将那些残留下来的水泥钢筋全部挖掘出来,装到大卡车上运走。难道这些人真的是在清理场地,准备重新开工了?陈汉章心里想,重新开工也不象,工地上没有标语,没有旗帜口号,而且乡里和村里也没有讲过水库大坝建设重新开工呀。他不由想到了肖炳辉,他到省城去告状好几个月了,到现在没有任何音讯,不知结果如何?

陈汉章转身往回走,他要到乡政府去找梁佑民,把这个重要的发现告诉他,到他那里打听一下,看有没有大坝重新开工的消息。走到河边桥头时,却不料与长禄婶不期而遇,要回避是不可能了,他只得把脸偏向一边,装着没看见的往前面走。

长禄婶其实也看见了他,可她也装着没有看见他,也把头偏向一边往前走。就在两人交叉而过时,长禄婶却突然叫了他一声:“姓陈的!”

陈汉章愣了一下,回头看了她一眼,提脚就要走。

“姓陈的,你等一下。”长禄婶转过身来,盯着他。

“有什么事,快说!”陈汉章冷冷地问。

“那丘田我不想同你争了,让给你算了。”长禄婶出人意料地说,“不过有两个条件,一是上次法院判的那几千元钱赔偿费你要放弃;二是你不能得理不让人,以此为条件索要那几年的产量赔偿。只要你能做到这两条,我们就把田让给你。”

陈汉章在心里欢快地笑了起来,你长禄婶也有服输的一天?你不服输行吗?你提的这两个条件我一个都不能接受,你必须给我们做出赔偿。他冷着脸说:“那田本来就是我们的,不存在你让,是我们的就必须归到我们手中。赔偿是一定要的,你们强占了我们的田,造成了我们的损失,不赔行吗?”

“那你的意思是一定要赔罗?”长禄婶恨恨地盯着他。

“一定得赔!”陈汉章斩钉截铁地回答。

“呸!”长禄婶吐了一口痰,头也不回地走了。

陈汉章又转到了屋场丘,围着田转了一圈,看着田里那一簇簇荒凉的青草,心里在想,两家人为这丘田付出了多少心血和钱财,这是这丘田的价值所无法体现的!他抬头看了一眼吕家那幢漂亮的楼房,感到很憋气,你们吕家不就是仗着有钱吗?你们到处拉关系显摆势力,要强占人家的田,到头来怎么样?这田不是还没有到你们的名下么?讲实在话,要不是看在新伢子是我的血脉,前年那几年刑是判定了的,绝对不会让他那么轻松出狱。你吕世国的钱怎么来的?还不是靠假冒伪劣拐骗国家得来的。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时辰一到,一定要报。你吕世国做了那么多没良心的事,肯定会要遭到报应的。

陈汉章想着,提脚就往乡政府走,他要去找梁佑民,催问屋场丘的行政决定,同时也问一问水库大坝重新开工的消息。陈汉章来到乡政府,找到梁佑民的住处,却见里面有好几个人在开会,他们三圭村的支书李跃进和村民主任陈应财也在。他同他们打了个招呼,刚要退出来,梁佑民却笑着招手要他进去。

梁佑民说:“陈老伯,刚才我们大家就你那田的问题进行了研究,作出了决定。现在可以告诉您了。”他从桌子上拿起一张纸,念给他听:“一、吕世新与吴天生在屋场丘的丈量无效;二、屋场丘的两亩五分田,除冲减一份人口田一亩二分外,周玉春实有田一亩三分,由村组抓紧予以丈量落实,以便耕作。您看行吗?”

陈汉章点了点头:“田这么落实都是正确的,我没意见。只是为这田打官司我付出了很多,同时他们阻止我耕作,使这丘田荒废了七年,这个赔偿问题怎么算?”

“陈老站长,您要清楚,我们乡政府是行政机关,只能作行政决定,不能起司法作用。您的那赔偿要求,只能到法院起诉,由法院判决。”参加会议的乡司法调解员告诉他。

“那这样子我还要打官司罗?”陈汉章不解地问。

“对,你如果要对方给你赔偿,就必须拿了这个行政决定,到法院起诉,法院立案后再进行调查,然后判定赔偿份额。”司法调解员给他解释。

“你可以去起诉呀!”李跃进说,“田现在是你的了,那么主要责任是他们的,他们当然要负责赔偿呀。”

“那行,我就再去法院起诉。”陈汉章说着,对梁佑民说,“梁乡长,我有个重要事情问你。”他将梁佑民拉到一边,对着他的耳朵小声咕噜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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