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树怪彻底的颠覆了我的世界观,我抬头眯眼看着那冉冉升起的红日。
心想这是个怎样的世界,它隐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看着胖子,想组织一些贴切词语去问胖子,可大脑却很混沌,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愣愣的看着胖子,事情过后,我才感觉这一切是多么的可怕,多么的匪疑所思。
我无法用以前正常思维和话语来表达,此刻心里的感受,我张嘴就用骂了来起。
子,******,******,我的嘴唇颤抖着,手在颤抖着,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我用最粗鄙的语言表达着心中的情绪,慌张,恐惧,迷茫,不安。
我无法理解的今晚我看到的所有的事,从未经如此张。
胖子很平静,他点了支烟塞进我手上,自己也点上一根。
那一刻,他眼神很变迷茫,像是要睡着一般带着梦呓的口气对我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这世界,因为我也不了解。
或许这世己经没有一人能说出这世界的神秘与可怕了。
佛,道,西方的宗教,这世界所有的宗教,只传承了其中一部分而己。其中最精妙与重要的东西在千百年传承中己丢掉了许多,没谁能说清楚这个世界。
或许神可以告诉你一切,可是谁也没见过神,我没,师傅也没见过。
胖子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要睡着般。我没动弹,静静的听着,我和他大眼瞪小眼的这样默默的看着。
良久,良久,当天际一丝阳光照在胖子脸上,胖子眼中的醉意突然的消失掉。
他坐正身体,眼神变得坚毅,他搂着我的肩膀,高正我和你说说我的故事吧!或许你会多了解点这世界。
我看着此刻的胖子身上,流出一种狠决的气质。
胖子出生在东北,从他记事起就在街头流浪,是个衣不御寒,食不果腹的小乞丐。
流浪街头不光是饥寒,还有战争,很少人能知道乞丐之间的战争。
每当冬季来到,在寒冷的东北失,去乞讨的地盘与栖身之,那结果无疑就是死亡。
胖子见到过太多的乞丐冻死在冰天雪地里,十五岁那年秋,。胖子和另外几个乞丐听说,郊区有个大老板儿子结婚,要唱大戏,放电影,还大摆宴席。
认识不认识的,只要去了就能上席,大鱼大肉管饱。
这对每天都处在半饥饿状态的胖子和小伙伴们来说,无疑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好事。
他们中有个年纪大的,威望高的乞丐在城里一招呼,大大小小有上百名乞丐便浩浩荡荡向郊区进发了。
可他们运气实在不好,带头的乞丐对郊区路况不熟悉,带错路,迷了路,走着走着天上下起了大雪。
他们一群乞丐被大雪困住了,无奈只得在间破庙住下了。
可没想到的是,那场大雪一下便是五六天,乞丐的存粮早就吃完了。一米多深的罕见大雪让他们根本无法在荒凉的郊区找到吃的。
他们每被多困一天,饥饿就更加历害一分。
东北的大雪下起来仿佛没完没了,已经睡了好几天的胖子在饥饿折磨下,怎么也睡不着,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有个白面馒头,或一个窝头能让自已裹腹。
那群乞丐同样没有吃的,都蹲在墙角埋怨这鬼天气,这样的日子一挨又是三四天。快饿疯了的乞丐们,被大雪封在这破庙中。这种与世隔绝,没有希望的情况,让破庙中的乞丐精神都进入一种很奇怪的状态。
饥饿和绝望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头,他们都知道自己身处的地方离城市太远了,这场突如其来大雪会把他们每个人都困死在这里。
也就在这个时候,个白发银牙老乞丐从人群中站了出来。
他走到人群中间,看着四处围满的乞丐说道“咱们被这场大雪困在这里,己经好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了。咱们再这样下去,可得全饿死来这里。
白头银牙老乞丐的话其实每个乞丐心里都很清楚,只是已经饿得不行的乞丐们,懒得说而已。
白头银牙老乞丐并不理会这些沉默着乞丐,他站在人群中间,脸上带着股奇异表情说道“我当了一辈子的乞丐,这种事也不是没遇到过。
记得在我,老乞丐说到这儿用手指了指胖子和他几名小伙伴说道“我记得我那时候和他们差不多大的时候。
那一年我遇到的情况,和今晚的状况挺像。
那次我和一群乞丐,也是被突降的大雪困在破庙中。白头银牙老乞丐说到这,看着众人嘿嘿一笑道“你们猜“当年我是怎么活过来的么。
这群乞丐听白头老乞丐这么问,都抬起目光看着白头老乞丐,心中都期盼这老乞丐能说出什么办法让众人渡过这生死关头。
站在人群中间的老乞讨,有些得意的笑了起来,一嘴银牙闪闪发光。他看了看围在周围的乞丐,然后盯着乞丐群中一个身材高大的乞丐说道“人在饿急了的时候,什么都能吃下去,是吧!
比如!
白头乞丐故意拖慢语气,吊住众人味胃。
在众乞丐沉默思考的时候,在人群中有个乞丐阴森森的说道“其实我们这里还是有东西吃的!
众人听到这句话,全都看向那个说话的乞丐,那个说话的乞丐大约有四十多,一饱经风霜的脸上长了一如双狼一样的眼睛。
他看到众人都看向他,也不惧。
从人群中走了出来,站在白头老乞丐的身旁,他目光阴狠的扫过众人,然后阴森森的说道,“在这个破庙里连只老鼠都没有。你们想想还有什么能吃的。
那乞丐说完,两眼像狼一样盯着众人,幽幽的道“只有人,现在只有人肉可以吃!
这句话说出来后,安静沉默的人群更加安静了,他们互相打量着,只有喉咙微动,吞咽着口水。
那个乞丐看着众人的反应,心满意足的笑了。他伸出腥红的舌头,添了添干枯的嘴唇。像是回忆似的道“人肉的味道其实很美的,割下一块,扔进锅里,用水煮熟,可香了。
那味道像猫肉又像鸡肉,水煮开后是浓白,浓白的汤。放点盐巴真是美味极,只要吃上一口你,
们这一辈子永远忘不了这味道!
那中年乞丐说着,脸上带着回味悠长的神情道“我其实吃过很多人肉,老人,小孩,女人我都吃过。
吃人肉其实并不可怕,比吃人肉可怕一千倍一万倍的是饥饿,无穷无尽,摆脱不的饥饿。
他说完后,又看着众人道“在这鬼地方遇到这鬼天气,不想死只有吃人肉
那乞丐的话如带了魔法,人群中有的乞丐眼神变的疯狂了,他们盯着站在白来乞丐旁边的乞丐只想等他一声令下,他们就会抓住他们其中一个人,然后把那个人分食了。
饥肠辘辘的乞丐们,渐渐陷入疯狂,人群中有些燥动不安起来,饥饿会把人变回野兽。
胖子也跟着陷入疯狂,其实在东北的寒冬,乞丐吃人的故事,自古便流传,这并不是什么秘密。可胖子知道,这人吃人的事一旦开始,那这人群中将没几个人能活下来。结果便是,每个人都不想被别人吃掉,所有人都将互相残杀,一旦出现这疯狂的局面将会无法控制。
但现在这个乞丐说了出来后,每个心中的魔鬼被放了出来。
就在这紧急万分时候,那白头银牙的老乞丐,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鼓着掌,一边疯狂的大笑。
众人将要爆发的行动,被这老乞丐打乱了,所有的人心中也一松。
只见那老乞丐笑完后,用手一指站在身旁乞丐问道“你说你吃过人肉,可你是怎么吃的人肉,是怎么活下来的告诉大家伙。
为什么是你吃别人的肉,而不是别人吃你肉。
中年乞丐被白头老乞丐的话问得愣了愣,随后又阴狠狠的说道“那当然是比谁更狠,下手更快,更强壮了。只有杀死别人,才有可能不被别人吃掉,这乞丐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如恶鬼般,仿佛随时要择人而食。
听到这句话的众乞丐们,心头都打了个寒颤,心中像是被魔鬼住似的可怕。
白头老乞丐听完后,冷笑一声道“你是说这里人大都要死,只有你能活下来,你会慢慢的来吃我们的肉。
那乞丐听白头乞丐这么一问,立马回答道“当然,这个世界原本就弱肉强食,不是你吃我,便是我吃你。
等他说完才发现,自己上当了。他可以吃别人,别人当然也可以吃了他。他这是在与所有人为敌,闯荡半生的乞丐心中明白,此刻自己命在旦夕。他不愧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立马问向白头老乞丐道“难道你说得不是和我一样,在这种地方不是吃人,那吃什么!
白头老乞丐笑了,他看着那中年乞丐道“你是在等我也说是吃人肉,然后你拖我下水。
白头老乞丐神秘的笑了,他摇了摇头道“我有更好的办法,让这里的人不用吃人肉,不用自相残杀。
那中年乞丐听完后,一脸匪夷所思的嘲笑道“老家伙,你是活得久,活傻了,还是饿糊涂了,你说说,这里除了人还有什么东西能吃。
所有人都看向那个白头老乞丐,他们不相信他还能说出其他办法。
老乞丐神秘的笑了起来,就连他脸上每条绉纹都笑了起来,他看了看围在四周的乞丐,然后转过身去,用手指了指破庙神坛上破破烂烂的佛像,轻轻的说道“我们来吃他。
老乞丐说完,走破庙内泥菩萨跟前,从腰间抽出来一把破刀,把泥菩萨一条手臂给卸了下来。
众乞丐看着白头老乞丐行为非常不解,以为这老家伙被饿的精神失常,都默默看着,并不理采。
可那个白头老乞丐又不知从那弄了个大锅,架在破庙生的火堆上,然后从外面弄来大半锅雪水,把那条泥菩萨手臂扔进锅里一煮了起来。
这时破庙里所有乞丐,看着老乞丐一本正经忙着煮泥菩萨手臂,所有人都觉得匪夷所思,天方夜谭。
可没多久,所有人都相信了,沸腾的锅里飘出来一阵阵肉香,那种香气钻进每个人的肚子里,把所有人的馋魂都勾了出来。
乞丐们都疯狂的围向那口大锅,盯着锅内煮沸了的佛手,都想把那佛手生吞活咽了。
只有站在远处的胖子,看着周围疯狂乞丐,抬头看了看那被卸下手臂人倒霉的佛像,心想遇上一群饿疯的乞丐,连佛祖都要遭殃。
可胖子这一看发现不寻常了,那破败不堪的佛像双目之中流出血泪,断臂之处也流出鲜血。
胖子大惊失色,他怎么也不相信,这几日与自己朝夕处佛像,从未显过半点灵的佛像,会发生这样的奇景。
他以为自己出了幻觉,用手狠狠的拍了拍脑袋,又闭眼摇了摇头。然后睁开眼仔细的看着眼前的佛像,依旧是双眼流着血泪。胖子被这种情景给怔住了,他忽然觉得自已看懂了佛像心中的悲伤,那群正在分食佛像手臂的人,好像变成一只只从地狱窜上来的恶魔。
很快他就要和像佛一起被吞噬,将被拖入无边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