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御琰看到对方情绪如此激动，感觉有些莫名。
略微皱眉，“你这是何意？”
出云深吸口气，略略平复自己的情绪，冷哼道：“当年我与一女子在学艺过程中相爱，因意外有了夫妻之实。我本欲前往她母家提亲，谁知……”
说到这里，出云略微哽咽，停顿过后，才又继续说。
“谁知她母家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给她订了亲事。我本欲带她远走高飞，按约定到了地方，却并没有看到她，反倒是被人打伤后丢在野外，险些丧命。”
“我本来以为，是她回到母家后，改变了心意。待我养好伤，才知其实是她母家势大，又极在乎脸面，不承认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说，还为了保全脸面，丝毫不提退亲之事，而是逼她在婚前自尽伪装成病故！”
“连她身边的人，为了保密，也要被秘密处死。我好不容易救下奄奄一息的一个丫鬟，才知道此中事由，更是得知，她死的时候，已然怀有我的骨肉！”
“一夕之间，我丧妻丧子，你说，我难道不应该痛恨他们吗？”
听着出云情绪激动的剖白，战御琰沉默不言。
他没想到，这个老道身上竟然还有着这样的故事。
只是他有些不解，“这与我皇室有何干系？”
“哼，她那母家，就是你们皇室！我之爱人，就是你那芳逝已久的姑姑！”出云眼中含恨，“对待自家人尚且如此冷血无情，这样的皇室，如何能够善待百姓？所以我要推翻暴政，要为了爱人报仇！”
听到这里，战御琰脸色变冷，之前心里生出的一丝丝同情瞬间化为乌有。
“一派胡言。且不说你们所行之事本就罔顾人伦，单说你自己的所作所为，实在是自私至极！”
“你为了自己的仇恨，就煽动广大群众的逆反心理，为了你自己的一己私欲，就造成成千上万人的无辜牺牲，你的所作所为，更是禽兽不如！”
出云愣了愣，随后疯狂，“你狡辩！任何斗争都是需要必要的牺牲的！没有鲜血，如何能够推翻暴政？你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地位，在蛊惑人心罢了！”
战御琰冷冷看着他，不屑地冷笑，“那你不如看看自己身后的人，他们在听了你这一席话之后，是否还原意如往常一般追随你。”
出云红着眼，扭头朝后看去，发现众人的神色都有了变化。看着他的目光中带着怀疑和退缩，再没有往日的坚定。
他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不对劲。
想到什么，他猛地回过头重新看向战御琰，怒道：“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我会说出这些话！”
战御琰勾起嘴角，“自然是……一些管用的手段。”
之前陶然为了赔罪，主动献上了无色无味的一种迷魂药，这药的作用就是能够引出对方心底最真实的话语。
所以他才一来就以落叶为媒介，随意地攻击了对方。
不然，他的杀招，在没见血之前，哪里是那么容易被化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