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团练见驸马睁开了眼睛,站在屋里想说什么也没敢说出口,这时候驸马问道:“李兆杰,你接着说。”
李兆杰见状说道:“我当时见这几人把我背到了一个院子里,进到一间屋子里,那人还真有办法,不知道给我闻了什么,我当时就感到一股清闲的药味直冲我的脑门,我当时就醒了。”
贾东总算是找着个机会说话了,“那是急救用的用,对晕厥最有效果。”
符陵中没理贾东插嘴,继续问道:“你给我李医师什么东西吗?”
李兆杰说道:“我没有,我身上就算是有一张纸也被他们给搜走了,当时有两人一直在我身边,我见那个医师起疑就嘴巴乱动但不出声,那医师看出我想说什么就装给我推拿,他耳朵就偷偷靠近我的嘴边,我把我被这几个人囚禁的事给那医师说了,但就在这个时候刚才出去的那个人进屋看到了这一幕,而那个医师见这人看到我们传消息,他一时情急就冲了出去,那人就跟着出去把那个医师给杀了。”大家听到这里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李医师是这样被害的。
符陵中问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杀了那个医师后就有一人背着我,另外一个人想处理那个医师的尸体时巡逻的士兵来了,他们见到了医师的尸体山庄里就乱了起来,而背我回去的人堵住了我的嘴后就乘乱将我带回了山洞。”
符陵中接头问道:“那你回到山洞后又说了些什么?”
李兆杰说道:“回去后他们逼问我跟医师说了些什么,我当时想给他们制造一点麻烦就说我将我带出来的一颗夜明珠塞给了那个医师。”
符陵中这有点不解,“你说的他们会信吗?”
李兆杰道:“我在江湖里跟人学过诈赌之术,所以我在他们面前把一个小石子藏在身上,他们知道我身上藏了东西他们也没找到,所以他们就信了。”
贾东听到这里心想“怪不得这些人老是在找什么,后来陷害叶教也用了一颗夜明珠,原来他们上了这个人的当了。”
符陵中笑道:“你还真是一个人才呀,接下来他们又做了什么。”
李兆杰说道:“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接下来的一个月逼问我的次数也少了,他们也很少到山洞里来了,我也就在那里呆了一月余直到你们来救我。”
符陵中问道:“他们杀害医师的过程你看到了没有?”
“看到了,那个后来进到屋里的人从后面跑去用匕首将医师给杀了的。”
“你看到他把匕首放哪里了吗?”
“就放山洞里了。”
众人听到此也就放心了,符陵中说道:“那些人你都认得吧?”
李兆杰想都没想就说道:“认得,化成类我也认得。”
符陵中叫李兆杰画了供词,众人回到了大堂。牛团练问道:“符先生现在可将巴炎提审了吧?”
符陵中摇手道:“还不行,巴炎看来是他们的一个小头目,如果我们现在去问他,有可能他只承认杀李医师的案,届时叶教头还是脱不了干系。”
牛团练这时一头雾水“刚才他们都承认了,难道还要关着教不成。”
符陵中说道:“团练莫急,你听我细细道来,叶教头当时被抓现形,屋里是有赃物,巴炎知道这一点,而什么人放那些赃物在他屋里我们还不知道,所以巴炎届时大可以说叶教头是他的同谋,而我们也找不到栽赃的人,案情报到上面去叶教头就算有嘴也说不清。”
牛团练急道:“他不招我一顿军棍保证叫他吃个饱,到时候看他还敢狡辩不!”
符陵中笑道:“这反给他落下了口实,届时他可以说我们是曲打成招的,他身上的伤反到证明他说的是真话了。”
牛团练一时语塞,符陵中道:“今天晚上我们布置一下,如果我没猜错那个栽赃的人一定会行动起来。”
“先生真的这么肯定?”
“这个人我猜到是谁了,但我现在还没证据抓拿他,而他现在心急的带也跟我们想找的东西是一样的,他知道自己没时间了,而驸马已叫人封闭了山庄,任何人想出山庄必须得到驸马的首肯,否则是出不去的。”
牛团练追问道:“这个人是谁?”
“不可说!”
牛团练听到这里正要发火,驸马哈哈笑了起来,“团练莫急,如果团练不信长义的话可以跟他打个赌如何?”
牛团练听驸马这么说也不便再追问了,只好说道:“先生想赌什么,我奉陪。”
符陵中说道:“我们赌请吃一顿鱼如何?”
贾东听符陵中这么一说,忍不住啊的一声,坐在一旁的驸马听了也忍不住笑了起来,牛团练这时真的是摸不着头脑,他问道:“为什么赌一顿鱼?”
这时候贾东再也忍不住了,“符先生上次害我被这些人打了一顿,所以他欠我一顿鱼肉,结果现在到好,他慷别人之慨了。”
牛团练听贾东这么一说到是明白过来了,这时驸马正色道:“山庄里出这么大的事我们该想的是怎么回父皇解释了。”
说到这里大家都沉默不语了,牛团练听驸马这么说脑门上出冒出了冷汗,他知道自己管辖的地方出了这么一些人,他自己首先就要被问责,而驸马也因为自己的失职也会被牵涉其中,届时能保自己的人都没有了。
贾东见大家不说话了,就轻轻地咳了一声,驸马见贾东发声了,知道他鬼主意多就说道:“说吧子佩,大家听好了,子佩说错了我们也当他没说过。”牛团练赶紧说道“我们知道了,请薛先生指一条出路。”
贾东想了下道:“这事本来就很大,到不如我们把这事搞得天大,多牵涉一点人进来,到时候大家都有罪责,皇上也不好针对任何人来担这个罪责了,这样担因的人多了反而大家的罪责都轻了。”
没等驸马张嘴牛团练就赶紧说道:“薛先生想怎么办,我一定尽力配合。”
贾东说道:“山庄处在汴梁边,是开封府管辖的范围,所以首先我们要把此事尽快告知开封府尹,这样他们一定会派人来协同办案。”
驸马没说话,符陵中到是点头认可,贾东又说道:“刑部审覆天下大辟之案,而这些人又涉及私造军械之罪,所以又可把此案递交刑部。”
驸马笑道:“你真是一个人精,说下去吧!”
贾东接着说道:“大理寺自不必说了,他们主查此案,所以也要叫上大理寺的人来此判案,届时大理寺、开封府、刑部都会急忙赶来,届时山庄里可就热闹了。”
牛团练此时虽然还是不太明白贾东说的,但他感觉贾东的话有道理,坐在一旁回味贾东说的话,符陵中见牛团练还没想明白,就问道:“子佩说了半天,但还不是一样的吗,我们的罪责一点也没有减轻?”
贾东说道:“表面上这事罪责还在山庄的管理者,但细想下来山庄只是代人受过而已。”
驸马这时也感觉奇怪了,他看了贾东一眼,贾东知道他想什么就接着说道“山庄里的军士都不是由驸马或团练挑选的,而团练只负责山庄军士的训练,驸马就更远了,职责管理周围兵马的军纪,但汴梁周边这么多的军队都由驸马一人管束军纪,不可能面面俱到,所以驸马实际上也没有多大的罪责。”
驸马问道:“子佩这么说来兵部罪责就不小了。”
贾东道:“兵部大可以推说自己只是挑选合格的士兵给山庄,其它的事他们一概不知就行了。”
“这不就成了相互推委之势了”驸马说道。
贾东回答道:“这种事如果当时就上报皇上,皇上一定会大怒,盛怒之下皇上不会听什么解释,他一定会拿驸马和团练治罪,但这事如果牵涉的衙门众多,皇上就没办法把这怒气只泄到二位的身上,等皇上这阵的怒气过了后他就会冷静下来细想这事,到那个时候驸马也有机会解释,团练也不会有太大的罪责了。”
牛团练点头道:“我明白薛先生的意思了。”
贾东说道:“三位今夜就赶紧把公文送达各处,否则消息一旦让别人知道,事先向皇上禀报,那么三位就被动了。”
驸马说道:“子佩说得有理,今夜我们就赶紧把公交递交出去吧。”
众人各自回去准备去了,贾东见大家离开了,他也回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