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禾点点头,不疼是假的,她也不想在穆清河面前伪装,她就他这么一个港湾,想在他面前做真实的自己,不用那么累。
在盛歆面前,疼她都会忍着,表现出一点点盛歆都会如临大敌,有时候在意也是一种负担。
穆清河心疼地恨不得给自己两刀,让他替何禾疼,上帝如果真的存在,我穆清河愿做你最忠诚的信徒,只求你能减轻何禾的疼痛,让我来替她承受!
何禾把头靠在穆清河的肩膀上,“你来了就好了,我觉得我又活过来了,不久之前我以为我要死了。”
穆清河捂住她的嘴,“不许胡说!”接着眼中放出冰冷的寒冰,“你放心,我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至于“她们”是谁,大家都不言而喻。
何禾正要说话的时候,盛歆进来了,手里拿着刚刚打好的热水,看到穆清河,眼中是明显的不愉快,语气也充满讽刺,
“你怎么有时间来了?麻烦您先管理好你的后宫三千佳丽再来好吗!”
何禾看着盛歆,皱着眉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别这么说,这件事又不能完全怪他。
穆清河没说什么,显然他也把这件事的过错揽到了自己的头上,内心正愧疚不已,想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
盛歆重重地把暖水瓶放到桌子上,一言不发,屋里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这时夏天进来了,看到穆清河立刻就红了毛了,提住穆清河领子劈头就是一拳,“你踏马还有脸来这?你有脸见傻禾吗你!”
这一下算是化解了尴尬,屋里热闹了起来,椅子垃圾桶“乒乓”地倒成一片。
穆清河也不还手,任由夏天一拳一拳地往脸上招呼,他觉得这是他该受的。
盛歆也这么想,怕暖水瓶掉地碎,从桌上拿过暖水瓶抱在怀里,,然后就冷眼旁观。
何禾是最着急的,不顾身上的疼痛,想下床拉开两个人,可心有余力不足,一着急,头一阵一阵地发晕,还有点恶心。
盛歆看何禾不对,立刻让她躺下,可何禾不干,让盛歆赶紧把两个人拉开,穆清河都流血了!
盛歆这才不情不愿地去拉开两个人,夏天像是被激怒的老虎,还要上前去揍穆清河。
何禾大声喊了句,“夏天!住手!”
得,嘴角又裂开了,血又渗出来了。
三个人一齐挤在病床边紧张地看何禾,手忙脚乱地替她擦拭血迹。
说来也奇怪,三个平时都是稳稳重重的人,到了何禾这感觉脑子都不够用了。
何禾挥开夏天伸过来的手,严肃地说,“道歉!给他道歉!”
夏天瞪着眼睛,不相信她说的话。
给穆清河道歉?开什么玩笑?!
何禾又大声重复了一遍,眼看嘴角的裂痕又大了,夏天赶忙举手投降,“好好好,我道歉!我道歉!”
夏少爷什么时候做过这么丢人的事,鼓着腮帮,梗着脖子,脸扭向一边,不情愿地说了声,“对不起!”
何禾表示不满意,要重新来一次,夏天瞪圆了桃花眼,“傻禾你不要太过分!”
何禾不说话,就直勾勾地盯着夏天看。
最终还是夏天败下阵来,“噌”地一下站了起来,冲穆清河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大声喊了一句,“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