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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一米二,长两米五的小吃车下面有六个直径二十公分的铁轮子,车的架子是用四根竖的八根横的角铁焊接的,周围的三面是用薄铝板子围着的剩下的一面是敞开的就是老板站的这一面,从这里放些着桌凳、食材、餐具等东西进车“肚子里”。小吃车的上面也是用铝板封好的,只是上面掏了两个大洞,两个锑锅从从两个大洞放进去,下面是两个煤炉,红黑的煤火拼命舔着锅底,火旺着呢,仿佛在预示着今晚的生意也是旺旺哒。
可能王龙觉得摆路边摊有辱斯文,借口在家陪王浩然不愿意去出摊,大家都心知肚明也不勉强他。
夏莲知道自己手不方便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可多个人壮壮胆,助助声势也是好的啊。虽然知道自己气场有限,可也毅然决然地一同前往。
两个嫩得出水的标志女子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三个年轻人推着小吃车穿街过巷,回头率那是相当的高啊。
推动小吃车的时候因为颠簸薄铝板发出“哗哗”的响声很有些招摇过市的意味,放慢脚步期望它能低调点,可它那曲里拐弯的声音就像是在唱什么洋腔洋调的歌曲低调中更显张扬,如此不通气真是恨不得给它装个消音器。三人相互对视不禁暗暗羞红了脸,不约而同地把头埋得更低了,加快脚步,只想尽快到夜市,到了夜市停下来了,这家伙也就彻底消停了。
夜市,先到的摊主们都纷纷忙碌起来了,乌压压一大片。初来乍到,想要来分一杯羹的三个人都不由得手脚无措起来,嗓子发干,连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些异样。
不知道该把小吃车放在那里,局促地东张西望,后来眼尖的小翠看到看到了一个空档,顺着小翠手指的方向望去,真的有一个空档,好像是特意留给他们的一样,在向等待已久的主人招手呢。三人一鼓作气把小吃车推到了空档,抢占先机运气真好!
赶紧忙活起来,不一会,另一个小吃车突兀地顶在夏至的小吃车前面,一个中年胖子,满脸的油光喷着口水嚷嚷“新来的!懂不懂规矩?这是我们的摊位!快让开!”
说话间,一个满脸鄙夷的中年妇女搬着一些凳子,用脚把夏莲刚刚摆好的凳子踢开,放下了她自己凳子。
三个人都傻了眼,夏至先反应过来赔笑道“大哥,不好意思,我们不知道这里已经有主了,我们马上走,马上走。”
夏莲和小翠如梦初醒般开始跟着夏至一起忙不迭收拾东西,这都什么事啊,白忙一场不说还被人家像狗一样呵斥驱赶。
夹着尾巴收拾好东西又开始东张西望找空档,三个人就像流离失所的讨饭佬。
这时听到后面传来一个声音“新来的,这里没有摊位了啦,去最后面,新来的就是老末。”后面是压低了的声音“啥都不懂,还跑出来和我们抢生意!嘿,嘿嘿。”
别的话统统都装着没听到,只听到那一句“去最后面”,三个人推着车直奔“最后面”。
终于到了最后面,这里的空位比较窄,光线也比较暗,即便如此三个人就像流浪已久终于找到了安身立命之处一样欣喜。
再次忙活起来,夏莲和夏至忙着摆放桌凳,小翠忙着把食材和餐具摆放在小吃车上面。看到有行人在车前驻足,小翠急忙红着脸生硬地介绍自家的美食,行人看看小翠的脸,不知是这张脸太陌生,还是不相信脸蛋漂亮的女子能做出什么美食,行人摇着头走开了。看到别的摊主们忙得热火朝天,坐位上坐满了客人,三个人觉得无地自容,低头含胸。
又走来一个行人,小翠又赶紧介绍自家的美食,行人看看小吃车后面的桌凳上空无一人,又摇着头走开了。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三个人开始慌了,今晚不会张都开不了吧?!还是小翠这个曾经走街串巷卖过笋子的生意人胆子比较大,她开始壮着胆子环顾四周找原因。她慢慢发现了窍门,“买旺,买旺”。她对自己的厨艺有信心,信心客人吃了一次就绝对会回头。她着手煮了两碗牛杂煲,端在桌上,示意夏至和夏莲坐下吃。
夏至满脸狐疑,“老婆,我们还没开张呢,就自己先吃上了?”
“忙了一晚上都没开张,就更加要好好犒劳自己,你们快点坐下吃,慢慢吃,吃得津津有味。”看看两锅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牛杂煲,光看着就已经津津有味了,还等什么?开吃。
又一个行人走过来在车前驻足,小翠又开始介绍自己的美食,那人看看崭新的小吃车,再看看小翠,最后看看坐在后面吃得津津有味的两个“客人”,颔首道:“新来的,我尝尝!”
“好咧,!”第一个客人终于来了小翠激动不已。
小翠把牛杂煲毕恭毕敬地端给客人,却不敢走开走开,谦卑地站在旁边,想知道客人对味道的评价。
“嗯!好味道,这一溜的摊位我都吃过,你的味道最好。”
客人嘴里有食物说起话来有点含糊,可小翠包括旁边的夏至和夏莲都听清了,太鼓舞人心啦!士气大振啊。很快就又有几个客人来光顾,好像他们是听到了第一个客人的话,应声而来似的。随着客人们起起落落的称赞声,生意越来越好。
夏莲怕客人们看到自己的手就算不被吓走也会影响客人的食欲,所以既不敢去小吃车那里帮小翠的忙,也不敢去帮夏至给客人端食物,再说都是些易碎而且又烫又重的砂锅和碗碟自己也端不了,所以只好默默地帮着收拾桌子,这样没人看得到自己的手而且也只有这些活她才干得了。
“哐当”众人抬头寻声望去,夏至这边的一张凳子被隔壁的摊主踢了一脚,都以为他是无心的,就都不以为然地继续该吃的吃,该忙的忙。“哐当”又一声,众人又一次寻声望去,还是隔壁的摊主踢了夏至的凳子,苗头不对啊!
“想挑事是吧?想欺生是吧?”夏至怒气冲冠,冲过去就和那个摊主推搡起来。
夏莲和小翠吓坏了,哆哆嗦嗦想向前劝架,这时旁边两个彪形大汉冲了过去把夏至放到在地上,看来人家是有备而来啊。
那个摊主立马就得瑟了“打,狠狠打,打得他不敢来这摆摊!嘴上毛都没有几根就跑出来跟我们抢饭吃!”
那两个大汉对趴在地上的夏至拳脚相加,那个摊主还不时添上些拳脚,夏至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天啊!这是想要人命吗?
“夏至!”
“哥!”
随着两生划破天际的哀嚎响起,夏莲和小翠两人一人抱起一张塑胶凳子,冲向前去救命。
弱女子肯定不能赤手空拳去和男人肉搏啊,当然是旁边有什么就上手啊。小翠和夏莲先用“狮吼功”壮胆再使出“拼命撒泼乱砸式”冲两个大汉招呼,大汉大手一挥把两人震得后退一步,可又咆哮着张牙舞爪地扑上前去,一副要豁出命的样子。夏至也从地上爬了起来,加入混战,两个女人的狮吼功震耳欲聋。打仗还得父子兵,上阵还得亲兄弟,这话绝对至理名言。
卧槽!那个孙子说只有两个小女人,明明是******两只母老虎!把事情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见势不对立马撤退!两大汗一前一后拔腿就跑。
气喘吁吁,披头散发的小翠和夏莲扔下手里的“武器”,赶紧伸手扶着已然鼻青脸肿的夏至。
“我们…..去医院吧!”
“哥——你怎么样啊?”
两个女人现在才知道后怕,不停发抖,喉头哽咽。
“皮外伤,没事,我骨头硬着呢,绣花枕头伤不到我。”
夏至摆手阻止,张开红肿的眼睛四下寻找那个摊主,摊主早已不见踪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溜边跑的。
“孙子,想把老子打跑!老子偏要在这落地生根啦!吸——”
可能是说话太大声,把受伤的嘴角扯痛了,夏至急忙捂住了嘴。
战战兢兢,心痛不已的小翠和夏莲商议着等会去买些什么药给夏至擦上。
回头一看,客人们早已吓跑了,地上一片狼藉,桌凳七歪八倒,碗碟和同一些汤汤水水散落一地。人啊!想要找口饭吃怎么都那么难!好似想要活命就要豁出命去才行!
夏至和小翠修整了两天又去出摊了,用夏至的话说就是“绝不认怂”。夏至憋着“人挡杀人,魔挡杀魔”的气势再战夜市,奇怪的是从那以后,那一溜的摊主都对夏至两口子客客气气,点头哈腰的了,这看似出人意料,其实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欺软怕硬是小人的劣根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是良民的行为准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