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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摔跤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王天和黄田冲两人骑着车往回走,这时候两人车前挂着的小桶都装了七八条鱼,王天说:“这一次出来钓鱼时间虽然有点仓促,可收获不少啊。这些鱼,足够我吃两天了。”

黄田冲说:“这一次跟你出来,我也收获不少,不仅心情更加的舒畅了,还真的是彻底把秦小艺之间的恩怨给洗的干干净净了。我想,以后我见到了秦小艺会跟她招呼,可想我跟她旧情复燃,那是不可能的。”

王天说:“你小子傻啊,要是你学我,冷漠无情,也不会在学校里闹出这大的笑话。”

黄田冲为秦小艺从五楼跳下来意外掉进粪便的事情在学校里传开后,许多人都哈哈大笑,随后再问,黄田冲到底有没有死,当听到那些粪便救了黄田冲一命后,他们更是笑得合不拢嘴来。王天也不例外。可作为他的朋友,除了拿他这次糗事外嘲笑外,更多是关怀。比如在黄田冲跳进粪便这件事情传进了王天的耳朵后,王天第一时间先是打电话问黄田冲的家里去,当得知,黄田冲在电话里用一口低沉的声音回复:“人尚好。”王天立马在电话里哈哈大笑起来,搞得黄田冲在电话那头非常的尴尬。

此时,王天和黄田冲骑着车到了马林村,马林村口前有一片草地,草地下面是农田,这农田很大,加起来可以够一条村。王天和黄田冲注意到在草地上聚集了一批穿黑色衣服和红色衣服的男孩,两批男孩针锋相对,似乎有不共戴天之仇,王天和黄田冲都给这一幕给吸引了,距离那两批人五十米外停下车来,接着观察两队人马到底在搞什么鬼。王天说:“看来约架。不过看他们都没有带家伙,应该不会出人命的。最多就是有个倒霉的家伙给打的鼻青脸肿。”

黄田冲说:“我听说在二中有一个帮派叫做红衣帮,还有一个帮派是黑衣帮,难不成是红衣帮跟黑衣帮的人在这里决斗。”

王天说:“看他们年龄都不大。估计也是和我都是初中生。我想很有可能是我们学校的。”

黄田冲说:“这些家伙为什么要选择在马林村约架呢?”

王天说:“也许是马林村地势高,打赢了,能够让周围的村子都知道他们的厉害吧。”

黄田冲说:“你说他们会打起来不?”

王天说:“我想不会吧。这么多人,动起手来,可会出大事情的。这批小混混,聚集在一起,也就是装模作样而已了。”

黄田冲说:“有道理。可要是他们真的打起来,我们怎么办啊?”

王天说:“只要不犯我们,我们就不要报警。现在的年头啊,想请动警察,你必须要告诉他,我正面临生命危险。”

草地那边,带头的红衣少年对一个高大的留着红头发的黑衣男孩说:“啊杰,虽然你们黑衣帮比我们红衣帮人多,可要是打起架来,谁输谁赢,还不知道呢。”

啊杰说:“小二,那就开始吧。谁先倒下,谁就输。输的帮派,就自动解散。”

小二说:“好。”

接着红衣帮和黑衣帮的人就抱在了一起,不时有人摔倒惨叫起来,王天看着,说:“原来是在摔跤。要是散打,这两批少年,估计明天都躺在医院里了。”

黄田冲说:“走吧。没什么好看的。”

王天看了一下手表的时间,才六点多出一点,说:“再看看吧。看这两个帮派到底谁赢了。”

黄田冲说:“我猜红衣帮的人应该会赢。你看,红衣帮那个小二长得肥头大耳的,可移动起来一点也不比我们差,三两下,就搞定了挡在他前面的几个黑衣帮少年了。而且,看他的样子,似乎要一个人就把黑衣帮的人干掉一半了。”

王天看着两个帮派在激烈的战斗着,虽然小二撂倒了不少黑衣帮的小子,可黑衣帮的阿杰也表现不错,连番撂倒了红衣帮几个小子,看这样子,不到最后时刻,是难以决出胜负了。王天说:“竟然你猜红衣帮会赢,那么我只能够猜黑衣帮了。”

过了一会儿后,草地上站着的人就只剩下了啊杰和小二,其他人给撂倒后,就很自觉地坐在了草地上观看。啊杰的短袖的袖口给撕裂了,啊杰笑着说:“记住我们之间的约定,输的人,就解散帮派。”

小二说:“为了红衣帮能够长久存在二中发扬光大,那我一定会打败你,为我们黑衣帮争口气。”

说完,小二就朝啊杰扑了过去,很快,两人就抱在了一起。有时候眼眼看,小二就要把啊杰给撂倒了,可啊杰身体一缩,就脱开了小二的怀抱,再突出来。两人一会儿是我对你发起进攻,一会儿是我对你发起攻击,你来我往,打得异常精彩。

在场边看着的红衣帮少年和黑衣帮少年聚精会神的看着,当小二占据了场上的优势的时候,红衣帮的少年就大声欢呼,并且给小二鼓劲,喊道:“撂倒他撂倒他。”

可啊杰哪里有那么好给小二撂倒呢,啊杰努力往前一推,差点把小二给推倒了。这时候黑衣帮的少年喊道:“啊杰,好样的。”

啊杰和小二在草地上斗了十分钟,最终,小二趁着啊杰体力下降,把啊杰给撂倒在了草地上。小二看着倒地的啊杰,举起手来,兴奋地欢呼着:“从今以后,我们红衣帮就是南三二中第一帮派了。”

啊杰站了起来,不服气的说:“小二你摔跤的时候犯规了。摔跤的时候,你竟然用拳头打向我脸,如果不是我躲闪,你会把我死死抱住,然后脚一扳,就把我摔倒吗?这绝对不是公平的决斗,所以,你刚才虽然撂倒了我,可由于你们赢得我们不服气,所以,我们黑衣帮不会解散。”

小二和红衣帮的其他成员脸上写满了愤怒,小二说:“兄弟们,竟然他们黑衣帮这么无赖,那么我就不要跟他们客气。”说着,红衣帮的首领小二带着红衣帮的人走到了草地下面的一块农田里,弯下腰来,挖起了一块块泥巴在手里,朝黑衣帮的人砸去。

黑衣帮的人纷纷躲闪,过了一阵子后,啊杰也带着黑衣帮的人跳进了农田里,接着两个帮派的人就在松软的潮湿的农田里厮打了起来。

王天看着两个帮派的少年在农田里厮打了一阵子后,两个帮派的少年全身上下都是泥巴。好在,他们打的时候很有分寸,所以谁也没有受到重伤。

突然,一个泥巴朝王天这边飞了过来,然后砸倒了王天的头上,王天一下子就毛了,跨下车,在路边抓了一把泥沙,接着站在高高的草地上,手一甩,就把泥沙给撒到了农田里的两个帮派的人的脸上了。

黑衣帮和红衣帮的少年这时候捂着嘴巴,眼睛瞪着王天,小二和啊杰异口同声说:“把草地上的小子给扒皮了。居然敢得罪我们两个帮派。这不是找死吗?”

说着,红衣帮少年和黑衣帮少年从农田里跳上草地来,对王天进行了追逐。

王天听到了啊杰和小二的话后,早就逃离了草地,跨上了自行车,然后和黄田冲加速离开了马林村。

黑衣帮和红衣帮的少年都有骑着自行车,一路对黄田冲和王天追赶,在通往马林村和路西村的这段两千多米的路段上,就可以见到了几十辆自行车对前面两辆自行车追赶的情景,这画面就像是拍黑帮电影一样,让人觉得恐怖。

四下都是农田,许多农田种植着绿油油的稻谷,就像是一张巨大的绿色地毯一样,风一吹来,稻谷有序的低垂下来,就像是绿色的海浪一样,往前滚。

距离路西村还有一千米的时候,王天说:“到了村,就没事情了。”

黄田冲一路憋在心里的气终于要爆发了,语气很重的说:“你干嘛要招惹这些小混混呢?”

王天说:“我哪里有招惹他们,是他们招惹我,把泥巴都甩在我的头上了。”

黄田冲说:“不就是一点泥巴撒在头上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拍掉不就行了。何必招惹这些家伙,搞得他们全体出动,要把我们碎尸万段似的。”

王天说:“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挡。”

咔的一声,黄田冲的车链断了。黄田冲车子在平整的水泥路上滑行了几米后,就停了下来。黄田冲说:“糟糕了,车链断了。这下子死定了。”

王天说:“要死就一起死。”

说着,王天一只握着车把骑着自行车,另外一只手则抓着黄田冲的车头,在王天的车子的带动下,黄田冲和王天的自行车在努力的往前走。王天扭头看了一下后面快赶上来的黑衣帮和红衣帮,说:“看样子,我们要赶上来了。我看,不如,我们下车来,应战吧。”

黄田冲说:“他们几十个人你打得过吗?”

王天说:“这里是我村的范围,我想他们应该不会乱来的。”

说完,王天环视了一下农田四下,只见农田里只有几头黄牛在低头吃这草外,没有任何人影了。王天想,今天真是奇怪,平时这种时候,村民已经还在农田里磨蹭一阵子才回家吃饭的,难道老天知道我今天有难,所以特意这样子安排。

王天继续说:“我带不动不你了。下车推着车走吧。”

于是,黄田冲跳下车来,推着车往前走,而王天依然骑着自行车前行,在快进入路西村的时候,黑衣帮和红衣帮的少年终于追上了来,他们团团围住了黄田冲和王天,小二先发话,伸出一根手指指着王天的胸口说:“就是你把泥沙撒在我们脸上的。”

王天把小二的手指给拍掉,指着旁边的黄田冲说:“就是我干的,与他无关。”

啊杰说:“你把沙撒在了我们黑衣帮的人的脸上,害我们错过了决斗的最佳时机,你和你同伴都要接受我们惩罚。”

小二说:“别怪我们红衣帮的人多欺负人少,这样子吧,要你能够撂倒我们红衣帮和黑衣帮一个少年,那么今天我们就放你走。要是你输了,就跪下来,叫我们两声哥。”

啊杰举起手来,说:“我赞同小二的话。”

王天说:“好啊。”

王天突然像一支箭一样窜到了小二的面前,手抱住腰后,往后一推,脚一下绊,就把小二给撂倒了。王天瞧着趴在地上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情的小二说:“我搞定一个了。黑衣帮到底派谁来战。”

啊杰想在后面偷袭,可王天的耳边太犀利了,身子往后一缩,就窜到了啊杰的后面,接着抓住了啊杰的后面的衣服,往下一蹲,用力一举,就把啊杰给举了起来,接着扔到了路边的草地上。啊杰惨叫一声,屁股一阵疼痛,说:“******,你怎么那么能打啊。”

王天说:“你******,才能打呢。我们是文明人,从来都不打架的。走。”

王天和黄田冲推着自行车欲离开黑衣帮、红衣帮的方阵,这时候,黑衣帮、红衣帮的少年却没有让开的意思,还是团团围住王天和黄田冲,王天把眼睛瞪向了已经站起来的啊杰和小二说:“你们说话不算数是吧?”

小二说:“虽然你偷袭我,可原则上是撂倒我了。我希望你下次的时候,别搞这种小伎俩,立马赢得我的心服口服。”

王天说:“输了就输了,别那么多借口。”

红衣帮的小弟看见自己的老大给人蔑视,心里十分的不爽,有几个想上来教训王天。可小二立马阻止,说:“哎,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竟然他都把我和小二撂倒了,那就放他走吧。”

啊杰沉默不语,王天说:“那我走了。”

王天和黄田冲推着车出了黑衣帮、红衣帮的方阵后,终于松了一口气,王天想,这些小子其实也不坏,就是在学校里无聊搞这种小帮派玩乐,不像社会上那些帮派一样,是杀人谋财的,性质不一样,一个帮派的作风也不一样啊。

黄田冲说:“我听你的话,好像你也搞一个帮派玩玩似的。”

王天说:“我搞个毛啊,我留多一点时间去发展我的业余爱好不知道多好。搞这种什么黑衣帮、红衣帮,还要花钱定制衣服,见到学校里那个小子不爽,还要过去训人家一顿,吃饱没事做。”

不知不觉两人就进入了路西村,王天说:“你把车子推到我村口那个老伯的哪里去修,骑我的自行车回家。今天晚上过来的时候,来我家接我。我们一起去学校。行吧?”

黄田冲说:“行啊。”

说着,黄田冲就骑着王天的自行车拖着自己的断链的自行车往前走,很快就到了路西村口的那个老伯的修车档里,黄田冲把自己的车扔给老伯后,就骑着王天的自行车朝家里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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