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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军训的记忆碎片

我们好多时候总会这样的想法,一切都可以重头再来,如果可以将一切重新开始该有多么的美好,这样我们就不会再有做错事,或者为许多当时非常想做而却又没有勇气敢做的事情而遗憾终生,追悔莫及。当我们都开始学会慢慢回忆的一刹那,你是否还会记得是谁曾经在我们的记忆深处永远的活着,不曾离开过。

我们都好像是不会飞的鸟,浪费了一双最珍贵的翅膀,一直不想学会飞翔,总在永无止境地不断奢望,尽管希望的边缘夹带着浓重的失望,而那种落魄感却不曾阻挡着对未来的幻想,多少愿望如灰,轻飘飘随风逝去,要是能重来,我想作一只会飞的鸟,就像泰戈尔说的那样,天空不曾留下我的痕迹,但我却已经飞过。

如果能让我想重新飞回到那一天该有多好,就让我沉浸在回忆的海洋,重新开始起航。

高考就这样结束了,以一种悲壮的姿态而结束了,几家欢喜几家愁,而我很是不幸运,是那惆怅的人群的一员。我本就不是什么天才少年,却总以为自己就是,多么荒唐而可笑啊!没有能认清自己的代价总是很惨痛的。

荒废掉了的学业,怎么可能会有一个优异的成绩呢?找理由总是很简单,找借口似乎更容易,可是我不想再找自我安慰,那样太自欺欺人了,毫无意义。

复习的那一年,刚刚开始的时候,我是和云坐在一桌的,我知道她很失落,毕竟她本就不该属于我们这一群人,因为她一直有着优异的成绩,总让人望尘莫及。

还记得当时我对她说,要是想选择爱情,就和月去同一所学校吧,要是选择她一直梦想的学校,就必须要会放弃这初恋的爱情。

鱼和熊掌总不能兼得的,但是她却奢望了太多。人总是这样的,带着贪婪的欲望面对选择很难不会犯错,其实真正的难题是会不会有后路可以退,会不会被这悔恨一直给死死地纠缠着。

她当时对我说,她一直都想去的那个学校,这是她的梦想,绝对不能就这样轻而易举放弃了梦想。而我却只能选择了沉默,因为我知道这对她来说,这将会意味着什么。当时的她不懂,现在也许懂了,但是却为时已晚了。

月是我的好朋友,说来惭愧,本来是我先主动追求云的,事与愿违,没有想到她却喜欢上了我的朋友,我始料未及,却又无可奈何,但是我没有想到,这样的无可奈何会发生在我身上三次,这样我也笃定了她真的不喜欢我。

那时候,我和月说他报的志愿一定会和她不一样,当时他还将信将疑,直到结果出来的那一刻,他才想起问我为什么,而我只是说了句,一切都只是我的感觉,但是他不相信,我也就没敢再多说些什么,因为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应该说,尤其是对自己的朋友。

现在想想,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当时真的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是不是心甘情愿地接受这样的结果。

现在看来这个结果,应该是让他很满意的,却是惹云很伤心的,这其中的秘密我能懂得,只是月却并不愿意去懂罢了。

无论我们愿不愿意接受让人难以忍受的结果,日子还得照样过,时间是永远也打不败的敌人,你永远无法抗拒。

我和云有一点是一样的,都是在不情愿中开始了复习的生活。对于我来说,留级是一件可耻的事情,因为我连复习的资本都没有。无产阶级最大的缺点就是没有钱,我就是没钱的主。为了那可恨的升学率,学校有着这样的规定。成绩在二本以上的,可以免收学费,在这之下的要求按距离二本分数的分数线来收取复习费。而我却拿不出来,因为家里很贫穷。我真的是穷怕了,以至于对于一些困难补助,资助贫穷补助的事情,我都感动异常的厌恶,因为我内心里总是接受不了的,直到现在还是我解不开的心结。我也很清醒,因为我知道即使我去争取那些补助,班主任也是不会给我的,因为名额有限,就那么一两个名额,一定是谁拿,同学们心里都是很清楚的,加上年少轻狂,更是“爱”面子,没有人愿意会去撕破脸皮。

学习好的人,家里就一定穷了,这就是毋庸置疑的道理。不穷,为何人家还要那么努力地学习。

我想人的心结想要打开总是需要有那么一点机会的,正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对于我来将,不幸运的是我却是那个系铃人。人的很多痛苦根本上都是发生在内心深处的,逃不掉,更是躲不开的。

现实最残酷的地方莫过于是即便你真的知道自己是无能为力的,但是自己却必须承受他给自己的无尽苦难。这苦难会让你痛不欲生,但也可以让你浴火重生。

这一切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懂得,有些事情如果没有经历过,那么这一辈都是无法理解透彻其中的道理的。

我和云虽然一起复习,准备再一次备战高考,那一年,曾经拥有过数不尽的快乐,却也总有吵不完的架,我虽然喜欢她,却也总是很难容忍她。我们就是那样一路磕磕绊绊地结束了高考中的生活,即使是以一种悲壮的心态而结束的,因为我们都没有得到自己满意的结果。失败又一次,我们都没有靠近自己想去的学校。这一点,对于她来讲,更是致命的伤。

我带着这样失落走进了我一直认为那个其实并不属于我们的校园,当然如果不是云也去了那里,我想我还是不能勇敢面对这一切。只是我后来写了篇文章说予以说明,我为什么还是义无反顾,而她却又是将信将疑,这也并不会让我感到心伤。她有理由不相信我说的话,这一切都在常理之中。

我无所谓,我知道这是我想要的结果。然而我却忘记了任何事情都会有不一样的后果。毕竟我并不是一个特别可靠的人,无论是对于她,还是对于我自己。

我的大学生活就这样在我的期待和失落中开始了,故事却一直只是仅仅有开始,却并不曾有结局,所以好多事情都是那么值得回忆的,只是回忆,永远都是回不去的。

高中的时候总开一个玩笑,上大学是为了什么,上大学,当然是因为大学就可以自由恋爱了。当时我们大多数人都是那么想的,因为被囚禁了许久的鸟,终于可以自由自在了,天高任我飞,多么自由啊!摆脱了束缚的鸟,心中都是有自己梦想的方向的。

那时候,智能手机还不是很普遍的,买得起的人可都是有钱人,那才是有钱人身份的象征。我是穷鬼一个,只有一部破手机,可是这并不能够影响我联络我的朋友,虽然功能有限,可是我们的感情无限。

反观现在手机的功能多了,感情却渐渐淡了。低头族一直有上升的趋势,智能手机早已经成为了我们的精神鸦片了。

我还记得大学第一天,我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云的,在拥挤的报道人群中,我真的找不到她。直到现在我也没弄明白,是学生来上学的,还是家长来上学的,怎么会那么多人呢?出人头地是每个家长心中的心愿,可好多家长都忽视了应该给孩子怎么样的生活,他才能健康快乐。

我给云打了好多遍电话,可是一直没有人接,我的心开始有些慌了,因为我真的好怕,怕她因为她不喜欢这里退学了,虽然我也并不喜欢这里。

我的心里顿时掀起一阵波澜,有些迷茫,好多如果和假设瞬间如海洋。

越打越没人接,心里就跟着越来越着急,不敢面对那些假设压过来的恐惧,一阵阵更加强烈,让人无法控制,还止不住要继续打下去,也许是内心中最脆弱的那份不自信吧!?

我记不得当时到底打了多少遍电话,只是记得每一次都会响十二下,当时我并不懂得为什么都是十二下,现在我知道了那是电话不再身边。

我大概是打了有五十多遍电话,还好她接到了,要不然我可能一直都住在精神病院了。

她说电话并没有带在身边,一回到寝室才惊讶地发现我给她打了那么的电话,她说她心很慌,还以为我出了什么事,就立刻拿起电话给我打了回来。而如释重负的我,心情也放松了许多,我知道她来了,也许我们可能不会成为情侣,但是只要能再陪她三年,也算是值得了。

电话通了,我和她说,我还以为你有要重返校园了,想再为梦想的学校再奋斗一次。

她说怎么会呢?既来之则安之,那还有什么可以用的理由回去。

我们聊了好久,我抬起头看了看外面,天已经渐渐黑了。我和她说我的肚子对说,晚上想和一个美女一起共进晚餐,也不知道这个学校有没有美女。

她笑了笑,要是她去她就是美女了,夸我可真是会玩笑。

毕竟是开学的第一天,我们都还不太清楚这个学校的环境,想了想去食堂,又觉得不好,在校外面溜溜,我看到一个贴着安利的小火锅店,出于对于安利产品的好奇,我们走进了这家店,我想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每一次和她吃过饭地方,只是她可能会忘记,这个我并不在意,因为一切都已经过去。

我身上的钱并不太多,可是我想让她吃的开心,我挑了几样最好的菜品点了,这样也引起了那个小老板的注意,他还很客气的说,我们两个人好像吃不了那么多,我笑着说没事这个美女姓朱,猪一般都很能吃,你懂的。那小老板说,你也不怕人家削你。云说是吃不了这么,这要是都吃了,那她可就真成了猪,她才不要。我说没关系,剩下的可以退,小老板说不行,店小利薄,概不退货,我无奈的摇了摇头,硬着头皮下了单子。

我问小老板是做安利的吗?他说他不是,只是帮朋友的忙,我当时有些失望。他告诉我要是有兴趣,可以帮我介绍。我想了想,还是算了。

吃饭的时候我和云说,她真的还是很厉害,至少你能上这个学校最好的一个系,也算是不错,我为她感到骄傲,我自己也很自豪,因为能和这样的女人在同一所学校。

她说我可真会安慰她,她却并没有懂得我为什么这么会安慰她。我能从她脸上看到那忧伤,我知道不该这么说,可一时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问了我很多月的事情,我只是匆匆一笑而过,并没有说太多,记忆太多,对于她的伤害就越是无止境的。

有些人是你上辈子注定了要为她遮风挡雨的,我想云当时就是我想为之一辈子守候的人,最美好的失去不过就是你从不曾拥有过,更不曾得到过,最幸福的事是你有个人能在你的心里永远在乎。

她越是问我月的事情,我就越觉得忧伤,不单单只是为了我心里的不平衡和抗拒因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怕她这样会让她的记忆更加深刻,无法自拔。有时候,你越是担心不想发生的事情发生,他还真就是爱发生,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抵挡不过宿命的,虽然我也并不完全是个宿命论者。

我们那天吃完饭后,好久都没有再见过,因为大学刚刚开学时是需要军训的。依照我的猜测国家是想告诉我们当兵很苦的,好让我们懂得珍惜自己现在安稳的生活。

虽然我曾经无比的憧憬军营的生活,甚至一度还想去当兵,可是就是这短短7天的军训,我都差点没有抗过去,现在回想起来,真是庆幸当初并不是无知的就冲进了军营,想想自己都会觉得后怕。也是那短短几天的军训,让我懂得了许多的道理,大学是你进入社会的第一步,自己不应该还觉得自己还只是一个学生,也让我看清了人性的自私是多么的丑陋,一个人的价值观是要以家庭背景和金钱来衡量的“事实”。遗憾的是,后知后觉总会感慨,却早就已经于事无补了。我直到今天才多少有些明白,一个人要有长远的预见性,才能做任何事情都能从容不迫。

我们的教官也是北方人,他和我说他高考失利了,选择了当兵,但是当兵如果立不了战功的话,可能一辈子也都只能是个大头兵了,所以他要努力的学习,争取要考上军校。我很是敬佩他这样有理想而又肯吃苦的人,可我却并不是特别喜欢他,因为他并不是一个聪明的人,

人可以无能,但却不能无知。

平时里爱说笑的我,在军训的时候嘴巴也不是闲着的,总是很爱说话,可能我的嘴巴是上辈子从别人那里借来的吧!多少有些着急要还了。

这样导致了我总给人一种并不成熟的现象,也让人觉得我可能并不是一个好学生,更不能算是个好人了。

不记得那是军训的第几天了,外面下着大雨,我想这样的雨天终于可以休息了,然而事与愿违,教官还是敲了我们的门,告诉我们要到外面集合,站军姿。当时我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你真是疯了,我想骂人,却只能在心里。我看别人也是怨气载道,也并没有吭声,枪打出头鸟,我可不是个傻瓜,只能灰溜溜的跟出去了,不过我想也就是淋一小会雨,因为我们只有一套校服,第二天总不能让我们光着去吧?

还真是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我们一会就回来了,大家在寝室里都要乐疯了,终于可以解放了,被困在笼子里的鸟终于有了飞翔的机会了。天命弄人啊!我看着教官从雨中朝向我们寝室走来了,我感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对,赶紧告诉大家不要再闹了,教官来了,好像是狼要了一样,大家到停止了嬉戏。

教官说可以不在外面站军姿了,但是你们还没有学习要怎么样整理内务,他又开始教我们怎么样叠被子,怎么样放置一些生活必要品。可是要以军队的纪律来要求这些娇生惯养的学生,理论上成功的几率几乎为零,也就只能是这段段的七天而已。

他忙累了,我们开始和他拉家常,我问他为什么我刚才看见有好心的同学要给他撑伞,他怎么给无情的婉拒了,是不是军人是不可以谈恋爱的。他笑着说军人是也可以谈恋爱的,我才22岁啊,也想有女朋友啊,我们领导说不让撑伞的,就不能撑,因为军人是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

当时这句话比电视上看到的要给我的触动更深,因为我的面前是这样一位活生生的战士,虽然我看得出他只有两年的兵龄,也不过是个上等兵,他已经被军队完全给熏染了,在他的内心里,他时刻是个战士。

我们一起问他演习的时候好不好玩,他说每年演习都有死掉了士兵,演习一直都是要以实战为目标的,否则将毫无意义,能为国家死一回,值得,无悔。有些人我们会敬佩他的精神,有些人我可以去仰慕,但是最终你都是无法成为那样的一个人,因为成功是无法复制的,不过努力的过程是我们都可以学习的。

教官虽然可以说是一个还算是合格的军人,但是绝对不能算是一个聪明的人,如何去判断一个人是否聪明,鬼谷子是考学生数学,数学好的人在圣人眼里就是聪明的人,然而我却一直不以为然,因为在我心中,判断一个人聪明与否最简单的标准就是一个人的判断能力,一个人如果能够有极其准确的判断力,一切事情都会变的简单。

我还记得那天我们在外面站军姿,由于对于周围环境不太熟悉,好像很多东西都可以让新生畏惧,所以新生都是很听话的,还正是应了那句经典的话,爷爷都是从孙子那辈装过来的。我们很听话的站着军姿,不让人说话,不允许讲话对于他们来讲,是没什么事情的,可是对于我来说却不是了,我一直觉得人活着,有一张嘴,要是就光知道吃饭,那可就白长了这一张嘴啊!也可能是太爱说话的人都会让人觉得讨人厌,所以我在教官的眼里是个不学无术的人。

我不爱规规矩矩的站着,很爱小声说话,这也让我认识了林如,却也给了我负担。教官也许是看我不爽很久了,警告我,我没听,就惩罚了我,竟然让我站到了花池旁边,我是个轻易不愿意服输的人,我站了很久,却也的确是顶不住。他气势很凶地对我说了这样一句话,我想一定会让我终生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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