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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雨中激战

第二天我本想就这样离开燕都,但心里却还是很挂念雪女凌波飞燕和救高渐离出来的事情。虽然我与他们只是萍水相逢,但生活总是不易的,在自己的眼前又是力所能及的事情,以后要是想起。或许自己不会原谅自己吧。

看着窗外下着瓢泼大雨,心里一阵烦躁。一整天都会是这个样子度过了吧。好在我还有霖儿,一方宁静的港湾,让我在这种烦躁的时候也能静下心来思考。

我想杀了雁春君救出高渐离,那么后续的事情呢,救出他们之后该怎么办,是要让他们逃亡天涯还是……

这些事情我想还是要和燕丹说一下,毕竟现在只有他有那个能力将两个人隐藏起来。而他们有燕丹的保护,即使有人想要为雁春君报仇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果高渐离从此隐去身份那么将来他又是怎样去刺杀嬴政的?

难道还有其他的发展吗?现在能确认的事情是,高渐离暂时不会死,不会死在燕国。那到底救他的是我还是燕丹,还是雪女?

我正在教霖儿识字的时候外面忽然间电闪雷鸣,天空布满了黑压压的乌云,屋内也变得一片漆黑,明明是清晨却已经像天要黑了一般。见我一直看着外面霖儿突然拉了拉我的衣袖,这才发现高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了。

“公主!”我惊呼。

“先生今日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连我来了许久都没有发现。”她走了过来拉着霖儿的小手。霖儿愉快的看着高月。

“没什么,公主今日怎么有时间?”不是说今天有课程吗?

“父王突然说有急事出去了,母亲在宫里陪祖母。宫里实在是有些无聊,所以我来找霖儿了。”说着开始和霖儿一起玩耍。

燕丹出去了,难道是为了救高渐离和雪女,这也是有可能的,毕竟高渐离是燕丹手下的人,而雪女是燕丹放在妃雪阁探听消息的人。这两个人都是举足轻重所以,燕丹会救他们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你父王可有说他去何处?”燕丹此人除了没有一个好父亲之外,有仁德,重情义,许多人也愿意跟随于他,有诸多的良臣。手下也是人才济济。真是有些可惜了。

“父亲不曾提起。”

“听闻太子府里有一位神医是吗?”

“你是说蓉姐姐吗?”

“这位蓉姐姐是……?”

“医仙端木蓉。”

“端木蓉…”又是一位没有听说过的历史人物。想想也是,历史上那么多人能够名留青史的人不过也就是那百分之二十而已。其他的都在这历史的洪流中消散然后无迹可寻。既然称为医仙想必医术特别的高明吧,倒是有些可以学习的地方。

“这位端木姑娘现在何处?”

“祖母身体不大舒服,蓉姐姐岁母亲去了王宫。”

那看来是今天暂时见不着了。那改天再去请教好了,可以带着霖儿而看看。今天还是要解决高渐离的事情。

“公主今天可有其他的事情要忙?”

“今天倒是没有了。”她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看着我。

“那霖儿今天暂且放在公主的宫里了。”

“这倒是没有问题,霖儿乖巧又十分听话,但是他还是很希望先生能多和他在一起。我父王他日理万机,陪伴我的时间非常的少,只有在深冬时燕国举行的节日里他才会一整天陪着我。”她说着话的时候一脸的失落与难过。

“公主殿下,如今是战乱年代,你父王他为了燕国不被秦国吞并在努力做着他力所能及的事情,在这种时候你身为他的家人一定要支持他相信他。有家才有国,只有家里安定他才放心处理外面的事情。”

“这些我何尝不知道,然而这种失落的心情还是……”

“我能够理解,出生在帝王家,在众多的兄弟姐妹中,父亲和母亲的爱往往是不平均的。但是公主你一定要相信你的父亲这么做都是为了你们,为了你有一个安定的环境好好的成长。”这个孩子在将来也会成为战争的孤儿。

“先生……”这时他中有一种不可思议的光芒,仿佛是迷茫有仿佛是理解。这个孩子十分聪慧,一点即通。在现代可以称得上死神童级别的了。毕竟很少有人在八岁的时候学完琴棋书画,诸子百家更是不在话下。也就是说这个才八岁的孩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或许很多都是靠死记硬背,但是小小年纪及能记住这些知识,可见天分不一般。但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很多事情也还是很懵懂。

“公主是个在充满了爱的家里长大,你的父王和母后都深爱着你,还有这宫里的人,他们走希望你能够茁壮的成长。”

“月儿知道了。”

“那今日就拜托公主了。”霖儿乖巧也是因为我并不是他的亲生父母的原因,孩子往往只有在最亲的人面前才不会隐藏自己的脆弱,才对那些至亲的人撒娇,这是天生的血缘关系的原因。虽然我一直当霖儿是自己的孩子,但这个孩子却十分会察言观色。我倒是希望他能够扑在我的怀里撒娇然后提出一些无理的要求。这样才是有趣的童年,才是亲近的父与子之间的关系。

“好。”

霖儿和人高月玩久了也就习惯了,和霖儿说了后我就拿着油纸伞走出太子府。因为大雨的原因街上几乎都没有什么人,这边的天气也语越发冷了,好在我出来的时候加了件衣服。我一路来到燕府,大雨打击在红砖绿瓦上,发出叮叮的声音,从屋檐滴落的水哗哗的响着。这个时代的伞是用油纸做的做工虽然精致寿命却不长。我将伞放到后院的树上,轻轻一跃飞到了广寒光的窗户上。这种天气不能够揭房顶上的瓦片,不然容易被察觉。

广寒光的装饰已经和昨日不同,今天几乎都放满了拉住,只有中间的十字过道留出空间。这么亮的光我在外面也是容易被发现的。雁春君在坐在哪里,大腹便便的,一脸凶恶的模样。我不禁想,人靠衣装佛靠金装,像他这样的身材也只能床上比别人要华丽十倍的衣服。不过即使是不穿这么华丽的衣服别人也知道他是贵族。毕竟这个年代很少有人像他这般了吧。战乱使百姓们都食不果腹,多数人都是精瘦的样子。

关押高渐离的牢房今天却点亮了许多蜡烛,外面是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在巡逻。

看来这雁春君也不是泛泛之辈啊,知道今天会有人来劫狱。这样的下雨天杀人有些费力,如果是刀剑的话也会影响动作的迟缓。如果是枪的话,也会降低精准度。所以在这种雨天杀人是比较麻烦的事情。

我在燕府一直待到了晚上,突然听到开锁的声音。我立刻起身探出头看去,果然是高渐离。他身上绑着绳子,头发挡出了他的脸看不到他的神情。那些人一再推他,我心里一紧。这时我只能飞到房檐上去,那些侍卫带着他出了燕府的后门。到了一棵绑着铁链的柱子上。

原来是要在这里杀了他。这雁春君还真是狠。

“你不是要保护雪女吗,一个废物还充当什么英雄。雪女那样的美人虽然只是一个舞姬,但是只有像我们大人这样的身份才能够配得上,你算什么东西,也想保护她。”说着用剑柄往高渐离的背部砸了一下。一瞬间高渐离嘴角留下了鲜红的血液。然而他的眼神却很平静,仿佛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事情。我倒是有些佩服他这样的心境了。

“别和他废话,今日是大人与天下第一舞姬的大好日子,赶快解决掉他,我们也好回去交差。”说着一脚踢在高渐离的膝盖处,他一下子跪到了地上。

“说的是,雪女如今正在和大人共饮广寒光的美酒,解决完这件事我们也可以休息一下了。”说着准备将高渐离绑了在柱子上。

“雪女姑娘竟然为了这样一个废物而接受我们大人的邀请……”那人准备将捆绑高渐离手的绳子解开。

当高渐离听到雪女因为他而接受了雁春君的邀请是,眼神变得幽暗起来。天空中闪过一阵闪电,就在那电闪雷鸣之间高渐离已经用那把刀解开了手上的绳子。

我眼睛的看花了,原来他武功这么好,剑也很快。很快就将那些侍卫全部杀光了,倒是我有些自作多情了。一瞬间地上的雨水变成了红色,那些人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就已经走进了黄泉路。

在黑暗的回廊里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拿着两把弯弯的刀。

这个就是雁春君身边的杀手了。

高渐离是他的对手吗?

这是我心里此时的疑问。

高渐离身上已经沾满了血迹,衣服也破破烂烂的。

很快那人也死在了高渐离的剑下,那一刻他的眼神竟然是绝狠的。因为受了一些轻伤,他长时间在雨中做战身体已经是极累了,若没有手中的那把剑撑着怕是要倒在地上了。

啊…我似乎忘记了这个时代的人若没有一技之长没有保护自己的本领怎么能在这乱世中生存,这样颠沛流离的生活视人命如草芥的时代,不能保护自己又怎么能谈活下去。

即使是这样我还是希望他们能够好好的活着,即使活着本身就是一种痛苦。

那凌波飞燕我也无缘见到,高渐离已经脱离了危险,后续的事情就该交给燕丹了。雪女拿着那日高渐离为他撑的那把画着梅花的油纸伞,她将伞撑在高渐离的头上。高渐离缓缓起身,转身与雪女对视。

看到他这般狼狈的模样雪女眼里露出了些许的柔情,那两个人的眼中此时此刻只映着彼此的身影,外面的一切都他们来说似乎都太过多余。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爱情,为了对方能够活着拼尽所有的力气。在知道彼此都还活着时感受到无限的喜悦。他们就这样久久在对视着,我深深的感受到他们之间那种深沉的爱意。

忽然一阵吵闹的声音。

“他们此时已经发现他们的主人已经死了,怎么办。”高渐离回头看向广寒光。

“我踏进这里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要活着出去。”

“跟我离开这里。”

“离开,我们能去哪里?雁春君是太子的叔叔,他们肯定不会放我们,天下再也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

“天下并不只有燕国,我们的生死不是由他们决定的。如果,真的有天涯海角你愿意跟我一起去吗?”

雪女看着眼前的男子,她心离一阵安然。

“你真的相信…”

“我相信。”

看到他们这般,我心里开始有些想念子房了。拿着伞我离开跃下了树。

“你们这般实在是让我感动。”我撑着伞说道。

“慕公子!”

“我本想来祝你们一臂之力,但是你们似乎并不需要。但是先生你答应过我要教我弹琴,的,现在怎么能就这样离去呢。”

“如今我已将亡命天崖……”

“先生也说过天下并不是只有燕国,而且雁春君已死,一个已死之人又能做些什么呢。”我来挡住他们你们先离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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