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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新世界的大洞

通过几天的实践和发现之后,郑造华基本能够掌握让一个规则的物体,比如透明平板书籍以他需要的姿势、速度(不超过某个速度极限)进行移动了。其中的诀窍并不来自于天生的悟性,而是来自科学的积累。

现在郑造华大概明白为什么老段要带他来到黑洞这里,并且进行此类的教学和作业布置了。因为这里是这艘飞船(目前不肯定这是一艘飞船,郑造华还没完全看过这里所有,但老段说是那就是)的动力室,同时也是重力最稳定和集中的地方。这里训练的杂讯最小。

随着积累和试验次数的增多,郑造华终于可以做到让自己慢慢漂浮起来了,只能慢慢的,毕竟自己是个大活人,还要保证头朝上,不要搞出其他姿势来,因此速度都牺牲掉换来一点点的稳定。当他终于能够重现自己那天被空中绑架的效果后,才发现老段这一手想实施起来,绝对不是挥挥手那么简单(哪怕知道现在挥手其实一点实际作用都没有)。

再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郑造华终于可以是现在动力室里类似失重般的可控漂移了。当然仅仅是能行,做到行云流水还差得远呢。虽然说这房间里的重力已经很单纯了,但还是有几股“暗流”存在,所以光是前进后退上升这类实现支线移动的需求,都会在半路上有些波折,郑造华不得不减速下来重新调整每次路过重力“暗流”时候遇到的重力交错。好的地方是,起码没有掉下来,只是减速而已。

会飞的感觉无以言表,虽然现在还是静静的漂浮而且无法飞速移动,但这对郑造华来说已经是非常巨大的文化冲击了。他给自己一个特训目标,凡是移动,尽量不要用双脚,能飞(其实是飘)就飞,尽量让自己完全可以通过控制重力来完成所有日常移动需求。他甚至于尝试了几次倒立之后人站在天花板上的实践活动。先不说动作和过程是否不雅或者充满了小插曲,但是感受面是非常好的。因为这是重力改变控制的悬空、倒立等等。并没有发生在地球上标准重量方向下倒立时候会遇到的血液流向头部等问题。

没等郑造华彻底玩够与掌握熟练呢,老段就又适时出现了。当时的场面是,两个人脚对脚。郑造华眼里的老段是拿着大顶从房顶上的洞口飘出来的,一双脚底板在视线中越来越大。郑造华正在闭着眼睛随性的让自己在悬浮状态进行多角度变化,有点像小时候闭上眼睛转圈,把自己转晕看看会不会睁眼之后摔倒。而现在的玩法是全方位的,郑造华像一颗被拉长的星球,有自转有公转的乱转一气。按照郑造华自己的玩法,是转到一定程度后,一睁眼,看看自己是不是还是保持悬浮在原本的空间里。而不是已经快撞到桌子或者地面、墙之类。

当然,重力改变的这种旋转完全不会造成眩晕,因为个体感受到的重力一直是不变的。但是晕3D且睁着眼睛的话,估计就会吐出不少胆汁来。而郑造华给自己的这个训练,其实是要掌握在不以视觉为参照的前提下,能够严格的执行技术功能。因为这个并不是用大脑给黑洞发个要求说,你让我原地转就好了,而是需要自己微控的。以及还会遇到一些重力暗流,这需要用身体去感受重力的变化,然后进行调整。

所以转着转着,老段来了。连带的还有尴尬。

郑造华赶紧让自己面对老段,然后身体进行平转以便让自己和老段能够面对面的站立。

老段不慌不忙等郑造华和自己同步方向,以及看着郑造华生涩的还转过了头,又修正回来一点之后才开口。

“有些临时情况,反正早晚你要接触到,跟我去实习吧。注意,只用看就好”然后老段就继续向上飞走了。

这段上升路程有点长,并不是以前来到黑洞室那种一个层板的感觉。郑造华感觉自己就像一个站在电梯里的人,在一个没有门的电梯里上升。如果不是最近特训出来对重力的感应,能够让他感受到不远距离外老段的重力波动也和他一起上升的话,他还蛮担心如果这时候重力消失会有什么下场。想到这一层,他连向下看的勇气都没了。

郑造华终于在破土而出后看到了这个房间的景象——严格来说,郑造华怀疑这是不是一个房间了。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了天空中,赶紧低头看去,自己飞升上来的孔洞已经不见。

而这时,比自己提前起步领飞的老段和自己又是两脚相对的角度,看来老段在到达这个房间之后进行了一次头脚对调的旋转。

郑造华也再转,然后跟着老段一起继续换换飞升。但因为头脚又调换了方向,现在要做的重力控制是“缓缓下降”。

这个房间格外的大,至少郑造华左右看去,这就是一个巨大的空间,看不到周围的墙壁。抬头看自己出来的方向,也并没有天花板,而是晴空下的天穹。低头看,下面是一层薄薄的云雾,透过云雾能看到的是自然植被的风貌。这简直就是一个自然密林的世界。

郑造华与老段两个人就如从天而降的天神一般缓缓向地面落去。

位置把握的非常好,两人降落之处就有一间依然是银色的建筑,形状就是个半圆,想半个银灰色的球扣在地上,也看不到门窗。但与自然景色截然不同的色彩和质感深深的出卖了它身为人造物的属性,以及屋顶上已经越来越清晰的两个发光的圆孔,不是给他和老段打开的通道又是什么。

就这样直挺挺的降落到屋中。原来这里是个衣帽间的样子,四周墙壁上都挂满了衣服。款式全都和他与老段身上穿的这种一模一样,区别在于颜色。老段安排郑造华换了套红色的,自己换了套蓝色的。墙上悬挂的衣服颜色之多,郑造华一时竟然数不清,感觉进了彩旗店一般。

换好衣服之后,两个人的脚下打开了一个新的洞。一反常态的,并没有任何光芒出现,而是一片漆黑。郑造华也头一次和老段在同一个洞里向下沉去。没有之前独立通道的待遇。所以凭着刚刚粗浅掌握的对重力的感受能力,于漆黑中,郑造华跟着老段的速度,保持着2米左右的距离,缓缓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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