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启涅笑着将夏卿云拉进自己的怀里,将头半窝进夏卿云的颈间:“我向来只对你一人如此,夫人不用担心,为夫向来从一而终。”
夏卿云一时觉得自己颈间有些痒,她扭了扭头,看上去就好像亲腻地蹭着元启涅。
窝在夏卿云颈间的元启涅倏地睁开眼,之间他眼内眸光幽深,元启涅随手将怀里的夏卿云放在自己腿上,扒拉开夏卿云的颈间的衣襟低首。
夏卿云本只是奇怪地看了一眼元启涅,后又觉得颈间一凉,顷刻间一阵湿糯的触觉传来,她本能的想要抵抗,低首的元启涅却惩罚地轻咬了一下夏卿云,她不敢再乱动,慌乱地紧抓着元启涅的衣袖。
夏卿云觉得元启涅简直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变身,她一四十多的小处。女都被撩得乱了阵脚。
元启涅抬首看了眼脸红到脖子根,却一直僵在自己怀里的夏卿云,忍不住笑,暖暖的气体喷在夏卿云的脸上与颈间,她羞愧地简直无地自容。
元启涅低首不易察觉地瞧了眼夏卿云颈间那一枚深红色的痕迹,满意地拉起了她的衣襟,遮住了那红痕。
“吃完饭要走动,想去书房转转吗。”元启涅搂着夏卿云,今天收获颇丰,嗯,算仔细了的付出与收入勉强达成平衡吧。
“我可以自己去吗?”夏卿云小心地问着,他可是生怕自己被元启涅如何生吞活剥了都不知道的。
元启涅盯着她小心翼翼的模样,视线下移,转移到她的唇部:“还是说夫人想与我就在这房内活动身子。”
“虽然我们确定了关系,但我还小,你不能乱来的。”夏卿云差点没用内力逃出元启涅的拥抱,好在她不是一个动不动就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
奈何偏得元启涅每每都是一副没个正型的模样,夏卿云表示压力很大,总有一股洪荒之力欲要破体而出:“我们去书房吧。”
元启涅看着夏卿云期待的模样,小丫头还太小了,等再过几年吧,他抬手摸了摸夏卿云的脑袋,就好像是在抚摸孩子一般:“走吧。”
幽王府内的书楼很大,书类众多,夏卿云随意地走过一排排书架:“启涅,关于阵法的书目在哪边。”
元启涅因为夏卿云对自己的称呼而嘴角微勾,他随手向着某个方位一挥手,几册书籍落至一旁的书案上。
夏卿云看了眼元启涅,觉得他简直风骚装逼至极,撇了撇嘴自动地去了书岸边研究阵法。
夏卿云一但投入到书海中,是什么人都打搅不了的,她看书的时候很安静,绝不会东张西望地浪费时间,因此她看书的速度很快、效率很高。
元启涅也并没有想要去打扰夏卿云,他抬头偶然看见低首顺眉、异常柔美温婉的夏卿云,心意一动右手提笔在纯白色的宣纸上作画,直到一画做毕,他才再次抬首看一眼不知何时落在旁边的塌上的女子。
元启涅换上画纸,而后埋首,笔下的她不再柔美温婉,而是换上了站在青云峰顶时明眸皓齿的绝美容貌。
见她时而灵动、时而盛怒、时而狡黠,夏卿云的千姿百态却不仅全映在笔下的纸上,更是深深地镌刻在了元启涅的心中。
夏卿云眨巴了下有些酸痛的眼睛,暂时放下手中的书籍,坐在塌椅上伸着懒腰,她需要一些绿色的景致来舒缓自己的眼睛。
夏卿云四处环顾在不远处的书岸边寻到了元启涅,见他手下不停地做着什么书画,极其认真的模样,夏卿云不由好奇地走过去,她的脚步极轻,那方低首的元启涅也并未察觉到有人走近,一直到夏卿云走得离元启涅近了,那些画作才被慢慢地收入自己眼中。
夏卿云视线所及之处,尽是她的画像,这画像之中有娇羞的夏卿云,有冷然的夏卿云,有憨态可掬的夏卿云,也有垂眸沉思的夏卿云,所有的画像中全然不同却又不尽相同,那画中不尽相同之处便是只有一个她,夏卿云。
夏卿云不由地愣神,她抬首看了眼元启涅近乎完美的侧脸,还有他额上晶莹散着淡光的细密的汗珠,他就是元启涅。
夏卿云随手取过一张画纸,画中的她正满脸错愕地瞪大了眼睛,双目中都有着片刻的失神与慌乱,这是什么时候呢,夏卿云努力回忆,最后小脸一红,似乎有什么画面在脑中重现,她忙扔下画纸,就好像扔掉了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元启涅那厮怎么什么都画啊。
夏卿云抬首欲看元启涅,却不巧正对上他含情带笑的站在一旁看着自己窘迫的模样。
夏卿云干咳了两声,如何来的,如何转悠走了。
元启涅放下手中的画笔,也如同夏卿云一般转悠到离她更近的书架旁,站定看着夏卿云。
夏卿云回到了塌上坐下翻开某本看了一半的书籍,却始终也集中不了注意力了,她捧着书却总能感觉到老有一双眸子围绕在自己的身上打转。
元启涅侧靠在书架上,随心所欲地看着夏卿云。
“启涅,你的那本《异域志》是怎么给我的。”夏卿云知道是元启涅正在看自己,用谈论的方式转移自己此刻的慌乱。
“浅拙本名无拙。”
“无”字当头,王府影卫元启涅的人,怪不得了:“你与万书楼的主人是什么关系。”
“你既然心中已有答案,又为何问我。”
原来你就是万书楼的主人,夏卿云合上书,其实还有一个问题,是她早自从找到那些画册、看见幼时自己与元启涅之间发生的故事时就想问了的,只是一直也没机会。
夏卿云欲言又止了好几次,终于开口:“元启涅,你是不是因为小时候我们的那次偶遇,才会变成这样的。”
自己可还记得,元启涅幼时还真的就是一个小谪仙,虽然现在依旧是高雅超然的,但幼年时候的他绝不是现在这般动不动就变身的假仙,会不会真的与自己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