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雷老人双目死死盯着霸南天,这一为儿子儿媳复仇的时刻,他想了不知多少回,不知在梦里杀死了多少次霸南天,现在可以手刃仇人真是大快人心。
老人找来一把菜刀,一步一步靠近霸南天,双手抖动,口中喃喃自语,“宝儿、琳儿,你们可以安息了,今日我要将这个败类碎尸万段,以消我心头之恨,以此人的血祭奠你们的英灵!”
霸南天摊在地上无法动弹,口中求饶不断,“师父,弟子知道错了,都是柴桐引诱我,不是我杀的师弟、弟妹,我从没忘记师父你,师父……你……记得我十岁入门,你待我如同亲父,师娘还给我亲手缝制了衣服,这些都历历在目!”
霸南天挤出眼泪鼻涕,凄凄惨惨望着老人,全没了刚才强势狠毒。
老人犹豫起来,幻可心在旁对幻雷说:“爷爷,别听他的,不是他引狼入室,我父母也不会中毒身亡。”
聂羽也警示老人,“那些话都是他一面之词,说不定一切都是他所为,将一切罪责推到一个我们看不到的柴桐身上。”
老人再次鼓起信心,走过去,一刀砍断霸南天的头发,悲愤的说:“你我师徒恩断义绝,毕竟十几年的师徒情分,我下不了手,今日放过你,来日找到柴桐再来寻你!”
聂羽上前一步警示老人,“对恶人慈悲就是对自己残忍,这种人嘴上一套心里一套,早了结早好!”
猛然间,老人啊的一声惨叫,摔倒在地,背后插着一把小刀。
聂羽大惊失色,原来时间太久化身依然悄悄消散,霸光趁着无人注意,摸出一把匕首偷袭了老人。幻可心抱着老人拼命呼喊,老人奄奄一息对她嘱咐几句,交给她一个东西。
聂羽怒不可遏,三步跃进,丹田内此刻精气充沛,融入了霸南天的日气,感觉快要进入日气五层天了,之前吸收的黄袍子的日气早已被渊若海凝入聂羽的丹田之内。
聂羽如此强悍的气息流向脚步,抬起一脚踢在霸光的肥嘟嘟******上,砰,暴响。
霸光瞬间弹射出去,击穿墙壁,射向远方,只留下咻的一声。
军士们从墙洞涌进来,聂羽一把抓住瘫软如死狗般的霸南天作势要一脚踢飞,双目如血,瞪视军士,发一声喊,“滚!”
军士们不由自主的往后倒退,被一股无形的气势压倒。
聂羽赶紧输送一股真气给幻雷老人,老人醒转,抓住幻可心的手放在聂羽掌心,有气无力的说:“凌小兄弟,我把可心交给你了,可心会听你话的,小兄弟我……”
话没说尽就过世了,幻可心疼苦不已,趴伏在老人的身上几乎哭的昏死过去。
聂羽等幻可心稍稍平静一些后,将老人背在背上,幻可心紧跟身旁,攥着霸南天脖子走出屋子,走出城门,走到城外,无人敢上前阻拦。
众军士紧紧跟随在聂羽身后,聂羽一股真气将霸南天弹到半空,等到落下,又再次弹起,然后抓住霸南天的脖子,对军士们一吼,“滚远!”
军士们再也不敢跟着,只能在远处等着。
聂羽远离云霞城后,面对云霞城将霸南天盘在地上,然后递给幻可心一根木棍,幻可心紧要牙,颤抖着握住木棍,终于仇恨爆发,发疯般的抽打,木根一下一下打在霸南天的身上。
打到打不动了,聂羽叫幻可心让道旁边,然后缓缓后退,猛然停住,加速奔跑,一百米、十米、一米,凌脚抽射,砰,霸南天在半空划出一道弧线落到远处的云霞城中,重重摔在官署,地上撞出一个大坑,冲击波及官署,官署片刻成为一片瓦砾。
聂羽背起老人,领着幻可心远行。
在一座山丘上找了一个好地方将幻雷老伯埋葬,幻可心要死要活的要随老人去了,聂羽劝解半天才好些,“日后大仇还要你报,老伯希望看见你好好活着!”
幻可心坚持用双手给爷爷垒起一座坟,坟土上沾满了幻可心的血,幻可心手已经白骨露出,却无知无觉对着爷爷的坟磕头,整整磕了一百个头,“爷爷,你放心,爸妈和你的仇,我一定亲手报!”
聂羽之所以没有杀死霸南天,就是为了日后幻可心可以亲手报仇,不然幻可心失去亲人的疼无法宣泄的。
整整三日,无论烈日还是暴雨,幻可心都跪守在爷爷的坟前,不曾走动半步,聂羽在附近找来粮食,幻可心水米不进,聂羽将粮食等物尽数摆放在老人坟前,陪着幻可心不吃不喝不再离开半步。
到第四日,幻可心缓缓的撑起来,擦干脸上的泪水汗水雨水,对聂羽突然跪下,跪拜八拜,“聂大哥,你对我和爷爷恩重如山,日后你就是我的亲人,我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也绝不皱一皱眉头。”
聂羽一把抱起幻可心,安慰道:“可心妹妹,大哥这条命还是你救的,要说谢恩,我真的无以回报,快再别提了。日后,你就是我聂羽的亲妹子,谁敢伤害你,我决不饶他。我叫他一辈子记住,我聂羽的妹子是不容欺负的。”
幻可心紧紧抱住聂羽,小脸埋在他的胸前,很欣慰,她自小没了爹娘,爷爷关怀备至,但是有这么一个大哥哥疼爱才觉得真正的温暖。
三日不进水米,心力交瘁,支撑不住昏倒在聂羽怀里。
几日后,幻可心渐渐好转,聂羽打算先带着幻可心去找天穹山上的杜光,然后再做打算。
这几日里,聂羽每日都抽空修炼《阴阳合气决》,自从吸收了霸南天的丹田之气后,自己丹田混沌世界中阳气越发强盛,阴气依然还是一股,常常被阳气逼到混沌世界的一角,无法阴阳相合。
聂羽不是感到整个身体如同燃烧起来,在要片刻也许会发狂,最后含住避水珠才压制住体内的火气。聂羽盘算着必须赶紧搜寻月精石,尽快将阴气提升到五层天水平,才能保持阴阳相合。
这一日,二日越走越荒凉,发现一个村子,村中却一个人也没有,不是有一两只狗用一种妖异的眼神盯着聂羽和幻可心看。
天已然黑了,聂羽打远处一看,不见村镇,只好委屈幻可心在这个空村子暂住一晚。
在一间破屋子里,聂羽将幻可心安顿好,找找看有没有可以吃的东西。
外面忽然传来说话声,聂羽警觉起来,担心是霸南天派来的追兵,要不就是追寻六甲神殿钥匙的人,叫幻可心躲在屋子里不要出声,自己悄悄离开屋子循声潜行而去。
远处一个开阔地带,地上堆满着白骨,上百头狗正在啃噬骨头,啃乏味了,就狗嘴里吐出一块晶石,对着晶石吞食月气,聂羽认出是月精石。
每条狗一块月精石,这里就有上百块的月精石,这些狗果然邪乎,难怪刚进村就觉得狗的眼神妖异。
刚才的声音正是这些狗说发出,一只白狗对黑狗说,“这些尸体已经没肉了,尸体肉已经被我们慢慢炼化,这个地方已经没待头了,大哥,我们还是走吧!”
黑狗制止白狗,“小声点,晚上进村的一男一女,男的丹田内气息浓重,最少在五层天以上,女的身上似乎藏有异宝,我们还是不招惹为妙。这些尸体身前都是妖族,都练过妖法,肉没了,骨头慢慢炼化,也可增强功力。”
白狗点头,继续对着月精石练功。
聂羽不打算惊动这些狗,这些狗可以通过吞食尸体肉身和骨头修炼,似乎有某种启发,一时还想不到什么,悄悄退去。
远离了狗们之后,看见幻可心正在村口等着自己,聂羽赶紧上去拉着幻可心说:“不是叫你等在屋内吗,怎么出来了?”
幻可心一把抱住聂羽,撒娇般的说:“我好怕,怕你离开我,自己走了。”
聂羽伸手刮了她一鼻子,说:“傻丫头,我怎么会离开你。”
聂羽的手触碰到她的鼻子后不知怎么轻轻的抚摸起幻可心的面庞,幻可心迎着月光,面部如同晶莹白玉丝毫无暇,紧抱聂羽的身体虽然娇小,但不乏一丝韵味。
聂羽不由自主的嘴巴贴近她的脸,她身上的少女体香芬芳魅惑,更加让聂羽不能自制。
幻可心伸出手抚摸聂羽的胸膛,伸进聂羽的衣服里,吹气如兰的对着聂羽的耳旁说:“你想做什么就做吧。”然后自己身上的衣衫纷纷落地,在聂羽的面前展现出青春的魅力。
聂羽猛然警醒,赶紧转身,挥手扇自己耳光,“我这是怎么了?”
幻可心从聂羽身后抱紧他,双手抚摸着聂羽的脖颈,鼓动的话语传进聂羽耳中,“我愿意给你一切。”
聂羽再次迷惑住,转身抱住光滑如丝绸的幻可心亲吻起来,幻可心浑身冰凉,犹如冰山般冰凉。
幻可心猛然张开口,一股阴寒之气自她口中飘出,她猛地张口吸吮聂羽的嘴巴,聂羽猛然警觉,运转藏形匿隐,身体虚淡闪现在另一处。
聂羽大喝一声,“何物作祟?”
幻可心哈哈阴冷的笑,“我听从你心中召唤,你自问难道没有想一亲芳泽之心?”
这么一说,聂羽立时明白这个并不是真的幻可心,大大放心,暗自运转八化玄真,打算反吸收她的阴气。
果然不出所料,假幻可心慢慢显出原形,一头女尸出现,女尸腐烂不堪,悄无声去的出现在聂羽面前,伸手卡住聂羽脖子,张嘴就吸。
聂羽原地不动任由她张嘴,等到一股阴气袭来,他运转八化玄真丹田内的六道真气自口中冲出,迅速包裹住女尸的阴气,慢慢侵入女尸体内,吸收女尸的阴气。
过了许久,女尸的阴气被吸干后,倒在地上,她不甘的吼叫,“我好不甘啊!”随后慢慢风化消散,地上出现一具骨架。
听到动静的黑狗窜了出来,对着聂羽说:“我说,做个交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