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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九部(3)

“是吗?也许你知道得更清楚,托马斯。我只是说,我不看重这件事情。我过去经历的事太多了,和各种各样的人打过交道,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风俗习惯,我不能……再说我已经是个中年人,”他忽然把声音提高,“我已经43岁了,我是我自己的主人,我不允许别人干涉我的私事。”

“我看你心里有什么事吧,朋友,”议员吃惊地说,“讲到钮扣,如果我记得不错的话,我并没有说一句话啊?你爱怎么戴孝就怎么戴孝;只是你不要认为用你这种合法的不拘小节就能把我打动了……”

“我一点也不想打动你……”

“汤姆……克利斯蒂安……”佩尔曼内德太太插进来说,“咱们说话语气别这么激动好不好?……今天……在这儿……旁边屋子就……你继续往下说吧,托马斯。礼物各归原主吗?这样做很对……”于是托马斯接着说下去。他先从大的东西开始,把那些他的房子里用得着的东西划归自己:餐厅里的大蜡烛吊台和门道中拨着的镂花的大衣箱等等。佩尔曼内德太太在这件事情上表现得特别热心,只要是未来的物主对某件东西稍微有一点踌躇,她就带着一副难以模拟的表情说:“好,我愿意要这个……”从她脸上的神情来看,好像所有的人都应该感谢她这种慷慨的自我牺牲似的。大部分家具却被她这样替自己,替她女儿和外孙女争到手里。

克利斯蒂安分到几件家具,一台座钟,还有那架风琴,他的样子显得非常满意。可是等到分配银器、床单和食具的时候,他流露出来的热心却几乎达到贪婪的程度,让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我呢?我呢?”他慌忙地问着……“你们不应该把我抛在脑后啊……”

“谁把你抛在脑后了?我已经给你……你听着啊,我已经把一整套茶具连同银托盘分给你了。至于那套节日用的镀金的食具只有我们家才用得着……”

“那套石榴子纹的家常用的我愿意要。”佩尔曼内德太太说。

“我呢?”克利斯蒂安满心愤慨地喊道。平常他有时也这样怒火上撞,这时他的两颊就陷得更深,脸上显出一副难以形容的神情……“我也要分一部分食具!我能分到多少羹匙和叉子?我看我简直什么东西也没分到!……”

“亲爱的,你要这些东西做什么啊?你拿去一点用也没有……这些东西最好是留给有家的人用……”

“哪怕作为一项纪念品呢,使我也常常想到母亲。”克利斯蒂安不服气地说。

“亲爱的朋友,”议员的语气显得很不耐烦……“我现在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可是听你刚才说的话,好像你为了纪念母亲,很想把一个汤盆摆在五斗柜上?你不要以为我们现在有意哄骗你,你在日用器皿上少拿一点,日后在另外的事情上会弥补过来。那些被单衬衣也是同样情形……”

“我不要钱,我要被单和食具。”

“可是,你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

克利斯蒂安回答了一句话,这句话使得盖尔达·布登勃鲁克一下子把头转过来,用惊疑不解的目光上下地打量起他来,也使得议员很快地从鼻子上摘下夹鼻眼镜,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而佩尔曼内德太太更是叉起两手来。他说的是:“喏,简单地说吧,我准备早晚要结婚。”

这句话他说得很快,声音很低,随着这句话把手一挥,好像隔着桌子向他哥哥扔过去一件什么东西似的,接着就向椅子后面一靠,脸色愁苦不堪,好像是受了欺侮,心神非常不宁的样子,眼神也彷徨不定。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大家都沉默不语。最后议员开口说:“说真的,克利斯蒂安,你的这些计划未免来得太晚了一些……当然,这是假定它们是切实可行的计划,而不是像你过去向母亲提出过的那种想入非非的计划……”

“我的看法还是跟从前一样。”克利斯蒂安说,眼睛仍然任何人也不看,脸上的表情也没有改变。

“这不可能吧。难道你有意等着母亲去世,好……”

“我确实这么想过,是的。你好像以为,世界上所有的圆滑周到都被你一个人包下来了。”

“我不懂,你说话为什么用这种词句。可是你这种用心和安排却真是让人佩服。母亲刚去世一天,你就居然表露出你的叛逆行为了……”

“这是因为咱们把话说到这里了。但是主要的是,因为我这样做再不会惹她生气了。现在反正她不会生气了,今天也好,一年后也一样……哎呀,上帝啊,母亲当初的想法也不一定对,那只是从她的观点看问题,托马斯。她活一天我就尊重一天她的看法。她是个老人了,是上一代的人,见解也与我们不同……”

“我要对你说,在这个问题上,我和她老人家的见解完全一致。”

“那我就管不着了。”

“你应该管,朋友。”

克利斯蒂安向他的脸望去。

“不——!”他喊道,“我管不着!我就跟你说吧,我不能管!……我该怎样做,我自己知道。我已经是大人了……”

“哎,你所说的‘是大人’也只是外表如此而已!你一点也不知道,你该做什么……”

“知道!……第一,我的行为是一个正派人的行为……你不知道这件事的真象,托马斯!冬妮和盖尔达都坐在这儿……这件事我们不能深入地谈。可是我跟你说过,我有责任这么做。那个最小的孩子,小吉塞拉……”

“我不知道有什么小吉塞拉,而且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你是在受人愚弄。不管怎么说,对于这样一个人,对于你心中的这个女人,除了像你过去履行的那种义务以外,你是没有其他什么义务的……”

“女人,托马斯?女人?你把她想错了!阿琳娜……”

“闭嘴!”布登勃鲁克咆哮如雷地喊道。兄弟俩隔着一张桌子怒目相视,托马斯气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克利斯蒂安那双深陷的小眼睛瞪得滚圆,眼皮红润,嘴巴也因为愤怒而大大张开,双颊比平日更加凹陷,同时两边颧骨也泛上红斑……盖尔达带着讥笑的面容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冬妮搓着两手,哀求说:“汤姆……克利斯蒂安……母亲还没有入殓呢!”

“你简直一点廉耻也没有了,”议员接着说,“你怎么能……哼,你根本没有心肝,怎么能在这个地方,在这种环境里提这个名字!你的不识分寸简直到了反常的地步,简直是一种病态……”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不能提阿琳娜的名字!”克利斯蒂安气得这样厉害,惹得盖尔达越来越注意地望着他。“我偏偏要提这个名字,要让你听一听,托马斯。我打算跟她结婚,因为我想有一个家,我渴望安宁和平静。而且我不允许——你听见我怎么说了?我不允许你干涉这件事!我有我的自由,我是我自己的主人……”

“你是傻瓜!等宣读遗嘱那一天你就会知道,你就是你自己的怎么样一个主人了!事情是这样安排的,听我告诉你,母亲的遗产不能供你去挥霍,像你过去已经糟蹋掉三万马克那样。你剩下的一部分财产由我来管,除了每月的生活费你多一个子儿也拿不到,——我向你发誓……”

“哼,你自己知道得最清楚,是谁挑拨母亲做出这样的决定的。可是我奇怪的是,母亲没有把这个工作交给另外一个人,交给一个比你更对我亲近些,更有点手足之情的人……”克利斯蒂安这时胸中已经充满怒火;他把从来没有说给人听的话都说了出来。他俯在桌子上,不停地把食指圈起来,敲着桌面,他胡须蓬乱,两眼通红地仰望着他的哥哥。而托马斯则笔挺地坐在那儿,面色惨白,半闭着眼皮向他俯视着。

“你的心对我只有冷淡、怨恨和蔑视,”克利斯蒂安继续说下去,他的声音又沉浊又嘶哑……“在我的记忆里,你对我永远是一片冰冷。弄得我一看到你就从心眼中冒冷气……是的,你也许觉得我用这个词奇怪,可是我实际的感觉就是这样!……你嫌弃我,你一看我就露出一脸的厌恶,可是就是看我一眼对你来说也是稀有的事。你有什么权力这样做?你也是一个人,你也有你的缺点啊!不错,在咱们两位老人眼里,你永远是一个宠儿。不过如果你对他们真的有我这样的孝心,你就会从他们那里得到一点基督徒的处世精神。即使你一点手足之情也没有,至少你也应该有一点基督徒的博爱精神吧。可是你的心却这么一点也不友爱,你一次也没有看过我……我在汉堡害风湿性关节炎病倒的时候,你一次也没有到医院来看我……”

“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考虑。再说我自己的健康……”

“你有什么事,托马斯?你的健康好极了!如果你的身体也跟我一样,你决不会像现在这样坐在这儿……”

“也许我的病比你的更厉害呢。”

“你?……你这话未免太过火了。冬妮,盖尔达!他说他的病比我更厉害!什么?你也因为风湿性关节炎在汉堡病得死去活来吗!你也因为一点小别扭身体里边就痛得难忍难熬吗!你身体左半边的神经也太短了吗!这是医学界的权威给我断定的!你是不是有时候在黄昏时回到屋子里来,看见一个人坐在你的沙发上向你点头,而实际上这个人却根本不存在!……”

“克利斯蒂安!”佩尔曼内德太太失声喊道,“你说些什么……我的上帝,你们俩究竟为什么吵嘴?听你们说的,倒好像谁的病厉害谁就光荣似的!如果这样,那么盖尔达和我也有些话要说呢!……母亲还没有入殓呢……”

“你难道不明白,你这糊涂鬼,”托马斯·布登勃鲁克激动地喊道,“所有这些听起来令人作呕的事不都是你的堕落的结果吗?都是你游手好闲、自己胡思乱想的结果吗?工作吧!不要再姑息,再培养你这种反常的情绪了,不要再唠叨你的病了!……如果你变成个疯子,我老实跟你说,这不是不可能的,我一点眼泪也不会为你流,因为这是你自己的过错,你一个人的过错……”

“可不是,就是我死了,你也不会掉眼泪的。”

“你并没有病得要死啊?”议员嫌恶地说。

“我并没有病得要——?好,就算我没有病得要死吧!咱们看看谁先死吧!……工作!如果我工作不了呢?如果我不能老是做一件事呢?老天爷啊!我就是不能永远做一件事,我腻得要死!如果你过去能这样,现在也能这样,那么你就为自己高兴吧,但是你可千万别来判决别人,这不是什么美德……上帝给了这个人力量,可是没有给那个人……不过你就是这样的人,托马斯,”他继续说下去,脸形比以前更加扭曲,身子越来越向前俯,手指敲桌子也越敲越急……“你总是自以为是……唉,看我说到哪去了,这不是我想说的话,不是我想用来责备你的……可是我实在不知道,应该从何说起,而且即使我说得出来,那也不过是我一肚子委屈的千分之一,万分之一!你在生活里已经有了地位,有一个受人尊敬的地位,于是你高踞人上,对于一切迷乱你精神、扰乱你的心境安宁的东西——哪怕仅仅是一刹那呢,你都冷淡地蓄意排拒,因为对你说来,最重要的就是心境安宁。可是我告诉你,托马斯,这并不是最重要的事,皇天在上,这不是主要的事!你是个自私自利的人,一点不错,你就是这样的人!你骂人、发脾气、大发雷霆的时候,我还是喜爱你的。最坏的是你的沉默,是当别人对你说一件什么事以后,你忽然一声不出,默然引退,又高傲又遥远地把一切责任从自己身上推开,让别人窘迫不堪地为自己的话去害臊……你就是这样不懂得什么叫同情,友爱和谦虚……咳!”他忽然喊了一声,两只胳臂在头后边摇晃了一阵,接着又叉开向前边伸去,好像把一切东西都推开似的……“我对这些东西是多么厌腻啊,什么周到啊,圆滑啊,心境安宁啊,什么庄严啊,体统啊……厌腻透了!……”最后这一声叫喊,感情是非常真实的,是一声出自肺腑、含着那样强烈的嫌恶和厌倦的声音,因此,它确实也带有一些震慑人的力量。托马斯身子缩了一些,片刻哑然无言,神情疲倦地茫然向前俯视着。

“我已经变成现在这样一个人了,”最后托马斯开口说,声音带着感伤,“因为我不愿意成为你这样的人。如果我内心里曾经躲避着你,这是因为我必须提防着你,因为你的本性,你的举止对我是危险的……我说的是实话。”

停了一会,他又用短促有力的语调接着说:“我们的话离题太远了。你对我的性格发表了一篇演说……虽然是乱七八糟的一篇,可能也包含了一点真理。可是现在我们要谈的不是我,而是你。你盘算着要结婚,让我对你说,死了心吧,你的盘算是行不通的。首先,我以后能付给你的利息不会很多,一定会使你灰心……”

“阿琳娜有一点积蓄。”

议员咽了口口水,竭力抑制住自己的感情。

“哼……有一点积蓄。你想把母亲的遗产跟这个女人的存款搅混起来么……”

“不错。我渴望一个家,渴望一个在病中能安慰我的人。再说我们两个很相配。我们俩都是有点残缺的人……”

“你也想把头几个孩子收养过来……也就是说,给他们继承权吗?”

“当然。”

“这样在你死了以后,你的财产就要流入他们手中?”在议员说这些话的时候,佩尔曼内德太太把一只手放在他的胳臂上,低声恳求到: “托马斯!……母亲还没有入殓呢?……”

“是的,”克利斯蒂安回答说,“这是理所当然的。”

“喏?你不能这样做!”议员喊道,跳了起来。克利斯蒂安也站起来,走到椅子后边,用一只手抓住椅子,下巴抵在胸脯上……又惊惧又气恼地盯住他的哥哥。

“你不能这样做……”托马斯·布登勃鲁克又喊了一声,他愤怒得几乎发狂,脸色惨白,全身发抖、颤抖着,“只要我还活着,这件事就不能发生……我向你发誓!……你小心点吧……注意点吧!……咱们的钱因为运气不好,做事荒唐和被人要卑鄙手腕,损失得已经够多的了,不允许你再把母亲财产的四分之一扔在这个女人和她的几个私生子身上!……特别是已经有四分之一被蒂布修斯哄骗去!……你已经给家里丢够了脸,你不能再让咱们家跟一个****做亲戚,让她的孩子姓咱们的姓。我不许你这样做,你听见了没有?我不准许你!”他的声音震得屋子嗡嗡地响,佩尔曼内德太太呜咽着蜷缩在沙发的一个角落里。“而且我告诉你,你不要妄想破坏我的禁令!直到现在我还只是鄙视你,眼睛里没有你……但是如果你逼得我忍无可忍的时候,那咱们倒要看看,吃亏的是谁?我再对你说一遍,你要小心点,我没有什么顾忌!我要让人宣布你神志不健全,让人把你关起来,我要使你毁灭!毁灭!你懂不懂?……”

“我也告诉你……”克利斯蒂安也反唇相讥说,……于是这一切变成你一言我一语的口角,一场空洞、不连贯的、可怜的争吵,既没有一定的内容,又没有什么目的。每个人想到的都是怎样伤害对方的感情,怎样攻击对方的痛处。克利斯蒂安又回到他哥哥的性格方面来,从遥远的过去搜寻一些事例,一些不愉快的轶事来证明托马斯的自私自利。这些小事都是克利斯蒂安所不能忘记的,相反地,他老是怀着莫大的激忿反复地回想着。另一方面,议员也故意用一些过甚其词的轻蔑和恐吓的话来回答他,这些话说出十分钟以后他自己也有些懊恼。盖尔达轻轻地用手支着头,用迷惘的目光望着他们两人,从脸上的表情完全判断不出她这时是什么感觉。佩尔曼内德太太在悲痛绝望中不断地说:“母亲还没有入殓呢……母亲还没有入殓呢……”

克利斯蒂安在答辩最后几句话的时候,已经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最后他退出了战场。

“好吧!咱们走着瞧吧!”他喊了一句就气冲冲地向门外走去。他的胡须蓬乱,眼睛通红,敞着外衣,手中攥着一块手帕。一走出屋门就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议员在顿时变得寂静的屋子里,挺着身子继续站了一会,向他兄弟走出去的那边望着。以后他一语不发地坐下来,猛地一拉把册子拿到手里,用干巴巴的话语继续分配下去。当他把这件事做完以后,他仰靠在椅子上,捋着胡子尖,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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