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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卷三(2)

“对,这是我明娜的画像,你可以看得出来。真是好得不得了,好得像相片一样的!奇妙的技术!现在他们多能干哪,芬格先生!在美国,他们可以照彩色相片了,报纸说。我的天,可怜的画家们不晓得怎么办?艺术不断地前进,一种比一种高,像老话说的,这个人的死是另一个人的面包。对,想起来了,这幅画是你们丹麦的一个人画的。他原先也是我们的房客……斯提芬逊先生,他在这里住了六个月。”

她说得慢,句子断续,并尽可能用她呆钝的眼睛狡猾地看我。

“斯提芬逊先生的事我都知道,明娜都告诉过我了。她什么事都不瞒我,”我回答。“当然,当然不瞒!对,他是你们丹麦人,甚至还是个艺术家,当然你听说过他。”她很快地说,显然因我知道她在说什么而高兴,却又想回避这个话题。

“噢,真的是有才气,”她胡乱地说下去,“你这话完全对!”(我根本没有说过这类的话。)“而且人好,跟他相处叫人愉快!他总是准时付房租,有时候甚至提早;并不是我要的,而是日子艰苦,他十分能体谅人。他只抽香烟……和我们现在的房客很不一样。对了,他也是个画家,这是说,他来自浩尔斯坦。他在那边装潢房子,天花板,墙……可是斯提芬逊先生却只抽香烟。噢,那个时期,当你进到屋子来,就像走进天主教堂一样香。对,你去过?天哪,那么高,对不对?还有祭台上那么多的蜡烛!对,他们唱得多么动人!简直像天使!我跟明娜去过,她说他们唱的是拉丁文,我那好丈夫是个很有学问的拉丁学者。可是,平常我去的却是附近的安娜教堂。我们的牧师好得不得了,有一天他跟我握手,问我明娜的近况。是他给她施坚信礼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娜不喜欢他,她喜欢使性子……当然她也是对的,因为坏人那么多。天哪,跟坏人相处真难,所以我们才要宗教。没有宗教该怎么办,芬格先生?…‘嗯,我倒抱歉我不常去教堂,但是我认为明娜和我在这一方面也——”

“噢,天哪,对,年轻人嘛,你明白!我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样……那时候想到的只是怎么好玩。其实,凭良心说,为什么不呢?——只要不做什么坏事就好!”

“可是,我也想赚点钱,希望不久就能够结婚。我有一个舅舅在英格兰开一家工厂,他要我过去。”

“到英格兰去,噢,那真好!我也有个姐姐在英格兰好几年了。噢,天哪,她说的那些事真是吓死人了!一定是个可怕的城市,那伦敦!全都是烟、雾!他们在那里住在好几层楼上面,全家都在厨房里吃饭。”

最后当我终于明白永远无法跟她缠清时,我就任她尽情地冒泡了,不再打扰她。一开始她发音还算清楚,但越激动,她的乡音就越来越重,“维尔”发成“摩尔”,“辛德”发成“三”,言语问还夹杂了大量低俗的感叹词与俚语,而我有趣地想到,当明娜有时闹着玩地说起德勒斯登方言时,和她母亲极像,甚至连表情也像了。结果,我成了让那老妇人满意的听众,又注意又有耐心。

最后当我告辞,她毫未挽留,只是说着很多客气话的伴我走向门口。

好啦,我终已认识了我未来的岳母,尽管结果不算理想,也非全然令人不满。原因是,每当我想到将来,想到娶了一个漂亮的女子为妻,我总会因想到岳母而发抖,更怕的是还有一大堆小舅小姨,外加叔伯婶婆等等。现在好了,这显然构不成一个家族;若说明娜不会带给我什么嫁妆,则她也同样不会带给我多余的亲戚。至于这个妈妈——关于她,明娜有异乎寻常的明智判断——却是个相当温和的人,她宁可在她厨房里过她平静的日子,在“雄猫”打个瞌睡;她已经那么惯于德勒斯登的生活模式,绝不会想要去英格兰。假若我得了个威仪十足的“妈妈”,以十分妈妈的方式拥抱我,批评我的习惯,不满意我的前途,凡是家事都得有她插手,促使她女儿尽可能跟我作对,坚持做例行拜会,那多么可怕啊!天,由于这个平凡的女人,我多么轻易地就一下子统统摆脱了这些烦恼!

如果我写日记,这一天将要如下:“有一件事令人安心,岳母无害。”

2

两天以后下午五点,明娜乘汽船抵达。当然,我在下船处迎接。当我们走在街上的时候,我似乎觉得她有沉重的心事,但我决心在她回家以前不提任何问题。再者,我认为是赫兹的情况转坏所致。

等明娜吃过饭,她母亲留下我们独处以后,我亲爱的人吏显沉默了。有时她那样悲伤地久久看我,使我几致落泪,不久,她就开始杲望,犹似心念已经远逸,我觉得非常郁闷。

“你是觉得赫兹很严重?”我终于问。

“是!我想是,你看吧,他要死了。当然的,是因为他在普拉格找歌德的稿子才病得这么严重的。是他的嗜好杀了他——这也有它美的地方了。”

“只是可怜他太太!”

明娜叹了一口气,走向窗口。

她久久在那里站着,看着下面的小庭院。落日的余晖照在她脸上,沉重与郁丧使她看来老了许多。她的轻质罩袍的前褶飘起又垂下。她垂着的右手紧握着一个小手帕;左手有一两次举起,遮在眼眉上方,似乎在找寻什么东西,但很快她又忘记,而去抹开额上的头发,或敲窗棂。

我静静过去,用胳膊围住她的肩膀。

“还有其他的事让你烦恼吧,亲爱的?”

“我接到一封信——他来的,回我前几天那封。”

“怎么?”

“说是很痛苦。这完全出乎我意料。他并不是把我当好朋友。就像他要伤我似的。我不懂。”

“他写什么,明娜?”

“你自己看。”

她回到屋中,跪在地板中央的小手提包边,从一个纸夹中拿出一封信来,递给我。信写在极精美的信纸上,几行无甚意思的前之后,随之以一首席勒的诗,这首诗我以前尚未

读过,诗文如下:——

再度。彼柔情之心将我驱遣,

我爱会如是珍重,如是痴顽;

再度,彼柔情之心将我驱遣,

在彼一边,我本愿欣然留连。

马车轰然,桥梁震撼,

溪水缓流悲叹:

再度,彼柔情之心将我驱遣,

我爱会如是欣欢,如是痴顽。

群星奔涌,逃我忧情——

永别矣,甜美心灵!

天涯海角,吾心犹忡忡。

“还是在胡说八道!”我呼道,不白禁地把那信揉成一团。但这时看着窗外的明娜却很快转过身来,从我手中把信抢过,开始抚平。

“我看那是宝藏吧!”我带着无可掩藏的酸涩说。

她责备地看我。

“如果你有一天会离开我,即使比这个更难堪的信,我也会这样对待,海拉德。”说着把信放回纸夹中。

对一切往事的忠心,那样自然地从她的语言与态度中表露出来,使我因感动而息怒,但仍有一种敌意存留。

“我错了,原谅我——但那是一封会让天使都咒骂的信,是莫名其妙的。”

“不,我不了解他。毕竟,要我们只保持友谊关系的是他,劝我将来嫁个诚实人的也是他,现在他却责备起我来。”

“而且是用这么愚蠢的方式!为什么他不亲自表达他的情感?席勒的诗!即使得当,也是愚蠢的,何况根本不当!”

“正是,正是这个让我觉得走了调。否则,它可能伤得我更重,也或许让我回心转意,但现在它却只让我恼愤。”

“你为了另一个人把他忘记,让他的虚荣心受伤,如此而已。所以,他自己没有话可说。大部分人会找‘书信大全’,他嘛,由于是个艺术家,所以找席勒做挡箭牌。”

“可是,如果他仍在爱我,仍在痛苦怎么办?”她呼道,两手紧握。

“爱?爱的种类太多了。为什么他离开你?”

“为了他的艺术。那不比我更有价值吗?”

“不,一千个不!为了他的艺术?蠢话。这么可怜的家伙!既然他是这样一个心灵怯懦的呆子,既然他不敢面对生活,他如何能创作出有价值的东西来?既然他不能认真地对待你和自己,他如何能把他真正的情感放入画中?”

“但姑且假定他会只是这样‘说’过。如果有一段时间他必须独身去工作,囚此不愿意约束住我,却又相信我的爱是坚定的,有恒的,足以等待,而他自己也在忠心等待,一边努力工作,而现在却失望了呢?”

我恼愤地在屋子里来回踱步。把亚克塞尔·斯提芬逊先生想成忠实的恋人,在丹麦埋首用功,以便将来与她的生命结合为一,这在听过有关此人种种的我看来是全与事实不符的,因此我差点嘲讽地笑出来;但看着这可爱的女子,她的误信使她的灵魂更显高贵,以至我只有一种苦涩感,深深地叹息出来。

明娜仍背窗而立,俯身向一张旧式有抽屉的桌子,桌面上放了一些廉价的小摆设和褪色向脏旧了的相片;她双手撑桌沿,头低向地面。

“我将不幸,且将使别人不幸。”她幽幽地说。

“明娜,明娜!”我绝望地呼道,站在她面前,双臂向她展开,“你一定不能跟我说这样的话,那是不对的!”

她没有抬头,只是温和地摇摇。

“但他认为是我这方面的轻浮,而我不能允许他有这种想法。他必须能够了解!”

“难道在他这样的回答后你还要给他写信?”我打断她的话。

“是,海拉德,我必须写。”

“可是为什么,最亲爱的朋友?除了让我们每个人都痛苦外,不会有任何结果。把这段书信的往来结束吧,它已经延续得太久了。”

“那再多一封也不致有多少害处,最后一封了。”

“我连这个也求你不要,明娜!为了我,不要再管它了。我无法向你解释,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但这叫我担心。”

“我一定得写,”她回答,以一种致命的肯定……“他和我不能像这样的分别。”

“我希望你们根本没有遇见过。”我叫道。她以奇异困惑的表情看了我良久,就像她无法探知这意念的深广内涵似的。然后,她贴我,双臂围住我的脖子。

“对,凭天发誓我希望我和他没有遇见过。为什么你那个时候不来?为什么我们不是最早相识的?那样一切就都好了。”

“一切都还是会好的,我爱你。”我说着,吻她前额。

我们在关着的窗前坐下,谈起那亲爱的莱丹。明娜逗我说,在我两三天前给她的信上我把那边的两个风景弄混了。我否认,要求查信证明。

“噢,不值得这么费事,谁写信都会有错。”她说,而我似乎觉得她有点心慌。

“但是我确定我不会有错。让我看看信。”

“那我们就说是我看错了他,我不在乎。”她说,脸涨红起来。我断定她不把信给我看必有原因。

因她对斯提芬逊的信这般珍惜而在谈话中一直潜伏着的恼愤,现在再也压制不住了,因为我嫉妒地怀疑她对“我的”信那么不当心,以致不知置于何处;尽管我十分明白即使最珍贵的信也可能遗失,尤其在旅途中。

“你不可能懒到如此程度。你的纸夹就在桌上。”

“不对,不是在那里。”她回答,站起来,“顽固!我还得到走廊去把我的旅行袋拿来。”

“不用,我已经拿进来了;挂在那里,门边。”

她翻旅行袋。

“那,我猜是在行李箱中。”她说,耸耸肩。

“Tautdebmitpoumneomelette多谢!”我说,口吻中带着嘲讽、但她却未曾留意,因为当她跪下开始翻箱子笑得很快活。我却觉得这笑有点不自然,因为情况显然是苦痛的。

“你一定不能看,海拉德,你懂吗?我的行李箱乱七八糟。”

“好得很。”我说,开始陋愤地瞪着窗外。终于我听到她站起,走向我。

她把信给我。那本来相当硬的信纸被折成很奇怪的样子。

“我想你是用它来包东西了。”我涩涩地说,向她学着。

她不回答,却奇异地微笑着,那笑容跟她十分相配,使我又气又爱得发疯。

“似乎这信你保存得并不怎么当心,不像保存斯提芬逊先生的一样。”

明娜咬唇,用一种逗弄而又爱抚的眼神看我。我不懂她如何能够用这样的态度来面对此事,而若不是我自觉尚未十分确定,又怕自己在做傻事,我真会像火鸡一样大发脾气了。

“但是你完全忘记看信了,海拉德。”她说,因为我还把信向她举着。

“噢,你完全对。”我断然地说,已经不屑去证明我有没有把两个景致搞混,就把信往地上一抛。

明娜静静地弯腰,把信捡起。她责备地看我一眼,让我羞愧,眼望他处,可是心里却还认定自己有理。然后,她眼睛仍未离开我,只是带着越来越柔情的微笑,解开了洋装的领口,松开胸衣的上缘,让那封信溜入她的胸部,在那里,带着充满室内的夏日余晖,它消失了。我猛然把她抱入怀中,吻遍她的脸和颈,同时,为我鲁莽的行为,我的嫉妒,我愚蠢的猜疑结结巴巴地找很多借口,而又因她感人的方式自觉愧对。这忏悔,加上如此真诚而甜蜜的被爱,使我眼泪夺眶而出,以至明娜开玩笑地说怕会把那宝贵的信淹模糊了。当我又啼又笑的时候,她的眼睛也已盈湿,两人互相把脸上的泪水吻去。

但在我们尚未能回头时,她母亲已经进来。于是我们尴尬地分开,而明娜则企图以迅速转身的方式掩藏她胸衣的不整。那老妇表示歉意地咳嗽几声转身出去,甚至她几乎破烂了的拖鞋在小心地走出时似乎在说:“没关系,我的孩子们,我自己也并不是修女。我也年轻过。继续亲吻爱抚讲甜蜜的话吧,只要不做什么就好!”

在我们并不需要这种道德的放纵下而给予我们这种放纵的许可,使我恼怒,尤其是由于她这种行为对我们做了低卑而冤枉的解释。明娜必定也有同样的感觉,因为她一边扣领扣一边耸肩,又好气又好笑地低声道——

“这老太太总是在不得当的时候溜进来。”

“弹一弹钢琴吧,明娜,”我说,“我还从没有听你弹过,我已经盼望了很久。”

明娜求我不要坚持,但我把她拉向钢琴。天仍亮得够她看到乐谱。她打开一本舒伯特歌曲选,弹了一首“音乐时光”,情感是有,但显得紧张,犹似她怕触到琴键。

“好可怕,”当她敲出最后和弦时这样呼道,“我可以停了吗?你不可能装出喜欢听的样子?”

“可能;你也应该因我而紧张,觉得羞愧才是。”

“紧张?我全身在发抖。”

“你已经看不清楚了,我去拿灯。”

“不用,看在老天的份上,至少让我可以有这个借口。”

现在她开始弹的那极为活泼、同时又幻想式的、深为动人的即兴曲,则自在得多、勇敢得多了,尽管有一两个地方弹错。她的弹奏是音乐性的,这让我产生真诚的欢喜。弹完此曲后,我料想她会要求停止,因之我准备说词,要她继续。但她的手刚把最后的音弹完,就已经去拿琴盖上的贝多芬的“奏鸣曲”了。

“逃不了的,就做吧,”她欢快地叫道,“人最好是厚颜一点。我希望你拿灯来,海拉德,好让我看看我弹错了多少音符。”

我意料她会弹“葬礼进行曲”,“月光奏鸣曲”的第一乐章或类似比较容易弹奏的,也就是一般客厅里常见的曲目,但使我吃惊的竟然是华丽的“华德斯坦奏鸣曲”,而且弹奏得并不缺少“有什么值得谢的!”她说,吃惊地看我,就像害怕我在开玩笑。

“你怎么能这样说,我是绝对吃惊的。我很知道你有音乐禀赋,但我没有想象到你会这样的弹奏。”

一阵衷心的喜悦从她眼中透出,但她又迅即低头,双唇扭成高兴而又嘲讽的微笑。

“对,没你说的那么好!我是错弹大师!”

“为什么要嘲弄呢?我很知道那不完美,但你仍旧弹得很好。”

“噢!我几乎每次弹的时候都为了这个要发疯,明明听到它这么美,就是不能弹出来。尤其是,有时候我认为如果我有机会不断练习,我确实能够做到。”

“好啊,现在终究还不太晚,我似觉得你的前程在等待你。”

“也许,但同样的障碍老是挡在路上。我不断地感到紧张——你不会了解它如何折磨我;现在我至少已经用尽了我整夜的力量,我一夜都别想休息了。为什么我这么弱?啊,如果你能够想象我这些年来为弹钢琴而产生的忧郁就好了!每当我摸到钢琴时,就像什么东西蒙住了我,音乐越美,我周围就越黑。有时候我出不去,但往往却是那么可怕,以至我不敢再弹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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