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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卷一(3)

如果我向那时而急奔时而缓流的波伦兹河俯视,则午后阳光下粼粼闪耀的绿色与棕色河水就使我想到她的眼睛。当我发现美丽的花,我马上会想,“如果我跟她已经那么好,可以接受我送给她的花束多好。”于是我躺在陡坡上,听着风吹枞树,对自己说,“如果我是诗人,则此情此景必足以唤起我的灵感,使我写出一首赢得她赞美的诗,并可以让我的情感得以暗中表达。”真的,我甚至找到了一个主题。她成了一个不断困惑着我的难题,“就似乎”——这几个字我觉得很诗意——如果我能找到这难题的答案,我就能发现那“生命的宝藏”。然而,我却无法把我的语言韵律化,也无法把文字做任何韵律化的连接。

在我回到莱丹之前,夜幕已落。只有月芽幽幽地在那别墅坐落的山顶上空隐现。灌木与花园之间,小溪附近的丛林中,萤火虫在飞舞。小小的光点平静来去,上升,下降,就像由看不见的小精灵持着的灯盏。时而灌木的叶子被藏在后面的萤火虫照出清楚的边缘;时而有几只又飞得如此之高,犹似闪烁的星星。然而,除萤火虫之外,并没有别的星辰出现;天又阴沉而谧静了。

前一天晚上,我也享受着这大自然之欲爱的奇妙飘忽现象。而今晚,这现象则以十分不同的意义触及我,又将我置于不可描述的情态中。但我并不想对我的情态做观察与描绘。诚实地说,这类观察与描绘有什么意义?现代的作家们又何须觉得非这样做不可?水就是水,说它是氢二氧一——即使听者对氢与氧有些概念——并不能使人更为了解,也无任何可夸之处;了解水的是神,然而,那因为水是神造的。我所能够确言的则只是:当我爬山的时候,我的心跳加速。我常常站住,俯视山谷,其中有小光点在移动,有些地方则窗灯照亮了树叶;但在我近处,对那些陡峭的岩石,我与其说是看到,不如说是感觉到,而每一块似乎都与我等距离。

在通向房门的石阶上,我看到一个孤独的小光点,在黑暗中发散着磷火。我划一根火柴,看到它是一只小小的、灰色的、多毛的昆虫;火柴熄灭时,它重又变为光点。我怕打扰它,因为我对这发光的虫子有着一种神秘感,它已一连三晚都在这同一个地点出现,即地窖窗口附近的石阶内角;我已确定它白天不在。这小小的造物之内,究竟是什么在激扰,使它一夜复一夜地寻路到这同一地点?是否,它次次都失望,而仍耐心地带着它戴奥尼苏斯欲爱的灯,寻求一个配偶?在这显目的地方燃烧着爱,以便吸引它渴望的对象?……在我们心中是否也有着这同样秘密而恒常的热情?——尽管,在我们心中它是隐藏的,而那发光的虫子,则让人“透过背心,看到燃烧的心”。

对这种异乎寻常的力量我必有特别的需要吧!因为,当我在床上(总是有点感到潮湿的)辗转反侧的时候,我不断地想看那小小的发光体,而就我记忆所及,在我颇为纷扰的梦中它也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4

第二天早晨,当我出门的时候,不仅小心地察看石阶,而且也察看了窗边那小小的退避处。但那发光的虫子已经走了。我下定决心,如果它今晚再来,就是一个征兆,表示我跟我那美丽的芳邻可以建立更密切的关系。

我直接去拜访那老师。这是他叫我去的,以便告诉我何处可以找到优美的远足场所;再者,他是她的远亲。

那是休息的时候,我发现他在房前的菜园中,戴着一顶大草帽在工作。看到我,他显然高兴。说了几句例常关于天气的话后——天看起来已确定放晴——他便问我走过什么地方,然后跟我提到一条我不知的、而只凭我自己又不可能找到的路。因此我很乐意接受他陪我同去的建议。

一路上,他——嗯,好吧,除了德文的kreuzfidel以外,没有一个字可以形容他。从谈话里显出他曾用过不少时间研究学问——很可能在酒馆里多,在学院里少——而关于那段日子的回忆成了他一生的得意之事。他一个接连一个地唱着《学生歌曲集》里的小歌;其中许多显出他格调不高,如——

在听堂在墙上

一只老甲虫

看它多么趾高气扬

看它快活地舞蹈飞觞。

过后不久,他又找到机会唱了~些战时歌曲。当我爬山的速度较快而把他留在后边的时候,他总是脱口唱出1813年的嘲弄诗歌——

“前进且慢

前进且慢

让奥地利的攻击

这次有个机会施展。”

但如果我闲荡,他就说——

“你,韩尼曼,

你向前

你的厚皮靴

挡得住攻击的正面。”

这是1864年的纪念品,尤其是“韩尼曼”这个名称,对一个丹麦人来说不可能是悦耳的,但那厚脸皮的德国人却未曾考虑到这一点,可是,这时他看起来心情如此之好,以至除了略有一点爱国情操的斗争外,我不可能被他触怒。我们休息的时候,他多半讲他学生时或战时的故事,而后者,却宁可说是相当和平的。

“不错,你说得正对,是非常好的烟草,”晚饭后当他点起烟斗时这样说,“你猜由于这烟草我碰上什么巧事?可是,那时候的烟草确实比现在的好;全德国闻名——阿尔斯塔德一泽吉尔烟草。嗯,我想已经告诉过你了,我肩膀中弹以后,住到弗兰斯堡的拉撒利托医院,等我慢慢好起来的时候,他们允许我抽一小杆烟。我应先说明,我生在阿尔斯塔德,我母亲那时还在那里,当时她给我寄了一些好东西;运费免付。她常在有盖的大篮子里给我放一包这种极好的烟草。回头说我的故事:我刚把烟点上,几乎还没抽一口,我旁边的那个人(他是个丹麦人,在杜培尔被抓起来,因为他太靠近刺刀了)头从枕头上抬起一点来,吸气;我十分明白这气味绝不是让他不愉快的,因为他喜形于色。我用尽力气喷烟,他就一直大量吸气。‘我保证,’他说。‘怎么?’我回答,‘闻起来像硫磺?’‘不是,’他的德语非常好;‘如果你抽的不是阿尔斯塔德一泽吉尔的烟草,我就吊死。’‘那你这次足吊不死了,’我说。‘请问,你怎么知道是阿尔斯塔德一泽吉尔的烟草?’‘这个么,我想我理所当然要知道的,因为,当我旅行做买卖——我是卖火柴的时候,在阿尔斯塔德住过两年。从那个时候以后,我就没有再尝过那种烟,现在呢,一闻这味道,我立刻觉得好像又在鹅广场与铁匠街转角的地方跟我好心的主人一起做活了。’‘什么!’我叫起来,差点把烟斗掉了。‘我告诉你的是实话,’他说。‘那么,你是跟我的亲爸爸做活的了!’——你想想看,是多么巧!当我们这般说着的时候,我慢慢地想起了他以前的样子——尽管他现在已经留了一把大胡子,一把真正韩尼曼的大胡子……最后,我给了他一杆烟,但我本可能会给他一颗烫子弹的。”当这个故事结束,我利用机会——设若可说是个机会的话——问他的亲戚都有些什么人,在忍受了连篇累牍的家族史之后,我终于获得了报酬,听到明娜·杰格曼的名字——“房·齐德利兹家那可爱的小女家教;我猜你已看到过她。”

一开始,有关她的部分只是非常平常而无趣的。

她父亲原先是一所公立中学的老师,一年前去世了。她母亲把房子分出来租给人,这女孩则教外国人德文,会话等,赚点家用。目前她一反惯例,接受了家教的职位,因为收入好,平常她是跟她母亲住在德勒斯登的一条小街的。

这些,我都觉得非常平凡,因为我曾私下对她怀藏着浪漫的设想。

“不管怎么说吧,让这样纯洁的女孩去跟这些外国人交往,并不一定很好。”他说着,把烟斗里的灰弹出去。

“为什么?”我悚然心动地问,“是指什么?”

“哼,你并不总是知道你交往的是什么人;有时候会导致很不愉快的结果。”

“杰格曼小姐有过这种遭遇吗?”

“确实有过。有一个年轻的画家,是你本国人。不稳定的小伙子。他把她丢掉了,而她当然是不该遭受这种待遇的。”

“真的是这样?他们订过婚了?”

“我不确定他们有没有真正订过婚。我没有细问过这件事,不过这是苏菲阿姨说给我听的;或许你记得我告诉过你,有些地方她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不管怎么说吧,他们之间有过情感的联系。大家都以为他们会结婚,但是他走了,从此以后连一封信也没有写。我是一点也不觉意外,因为他去的是巴黎——去学画——而那里无异是所多玛。并非德勒斯登这么安静……嗯,我想你自己一定已经注意到了。但巴黎,毕竟,天啊!那真是可怕的地方;我们德国人在那里这么受憎恨,以致连住都不能住。可是呢,他们又需要我们的啤酒;偏偏他们又学不会,尽管想得很!前几天,法兰西又关了边界附近的一家工厂,因为那是德国人开的。没用的!过不了几年我们又非得去那里不可了。相信我的话好了;知道俾斯麦有一天怎么说吗?”

现在他开始沉醉在政治中了。

说真的,在那时,我急着想知道的是那来自德勒斯登的可爱女孩和她的丹麦画家的故事,而不是德国人将要重进巴黎的精确日期。我问那画家的名字,却归徒然。

回家的路上我相当沉默,因为那老师告诉我的故事给了我极大的困扰。一方面是我的好奇心得到了满足,我的猜疑成真,但另一方面,我不喜欢这个插曲,尽管,这跟我全无关系,一点也没有——可是……现在我想到那本奇怪的袖珍字典,那似乎是杰格曼小姐心爱的东西,旅行和散步都随身携带。我相信,驱策这小小的语言公共马车的——在其中,至为高贵的字和至为单纯的字并肩而坐——是Postillond’amour,当她学着那画家的乡音时,她是否衷心依贴着那珍贵的回忆?她是否仍未放弃有一日将以这语言为她生活的语言之可能性?或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吧。

我想到,那小小的发光的虫子一夜复一夜地在同一地点忠诚地守候,把它的光投入黑夜,以希求同伴。

当我走近台阶的时候,那光点又在角落里迎接我。

5

对那喜欢德国音乐——而有谁不喜欢呢?——的人来说,这些阴凉而多河流的山谷含有丰富的暗示,是只能用音乐来描绘的。当黄昏宁静地从山林落下,舒曼的男声合唱似乎从枞树的巨柱倾落而与人相遇;鳟鱼倏游的清澈磨坊溪,以颤音唱出舒伯特的曲调,韦伯的猎号则在岩石的迷宫中回响,从“狼坑”到“鹰峰”,这些,似乎是DerFreischutz的理想场景。但华格纳则需要有壮阔的莱茵河的乡野为背景了。

虽然如此,有一个晴和的日子,当我在一个小岩洞外驻足的时候却仍有出乎意料的发现:山洞里有一条长凳,是由一块一掌宽的连皮木的木板做的,下面由两根柱子撑着,在不平的石壁上我发现用油漆写着堂堂的名字:“吴坦休息处”。

这名字,可是由过于天真的华格纳爱好者所写,抑或由恶意的反华格纳者所造?

这个问题,我对之提出的正是杰格曼小姐本人。

她并不是坐在这凳子上,实则,这上面是任何人类都不能坐的——尽管神类另当别论,因为我设想它们的体质比较轻盈。杰格曼小姐则选了一个较为舒坦的座位,在小径另一侧,突出于湍急溪水的一块大石头上。

小径与岩石之间有一条窄沟,因之,岩石几乎变成了溪水中的小岛,而由于小径靠近岩石的一侧长了灌木,我很可能未察觉她走过,尤其当我在看“吴坦休息处”的时候是背向她的。

但有意或无意,当我不期然爆笑出来的时候,她也用她年轻清新的笑声与之相伴。

“该笑,”她说,“写这名字的真有趣!”

她坐在草上,一只胳膊拄着岩石,另一只的前臂平放在裙兜里,手上则拿着一束这一带盛产的可爱花朵。

她粉色的常礼服,袖子卷到手肘——是为了舒服,或为了凉快。在裙兜中的胳膊颜色乳白,另一只映着丰富的草绿色,则在外缘现出一抹棕色,阳光下闪亮着绒绒的细毛,而胳膊的润肥给人一种婴儿的印象,而这在女人,更殊为动人。

两个小女孩坐在她旁边,在做草链;她们沿路享受越桔涂得满脸的果汁。杰格曼小姐的唇也留下了痕迹,当她笑的时候,牙齿不像原先那样洁白。

“你这样说可真是冒险,杰格曼小姐。”我回答,“因为你还不能确定我不反对华格纳。”

“即使你反对,也不会在意被女孩子笑笑。不过,你是丹麦来的,我听说丹麦人对华格纳知道得并不多。”

当她这样说的时候,快活的表情消失了,而我相信我能探寻从她心中扫过的并在她脸上布下暗影的意念。

这暗中的意念,固然她必定不会猜到我已测知,却给了我黯然之感,遂像她一样沉默下来。

突然我察觉到她用一种吃惊的眼神在看我,那眼神清楚地在说:“为什么他也没话说,为什么他也看起来不快乐了呢?”就在这同时,我感觉到我的唇现出恼怒或嘲弄的表情了。实则是她那会说话的眼神使我意识到我的情绪,而这情绪使我大为吃惊,因为我无法蒙骗自己,我察觉到自己在嫉妒了。然而,还有什么比这更为愚蠢的?——为了一个我几乎还没有说过话,而又很可能永远不会熟识的女孩子嫉妒?

在这样的反观下,我开始会说话了。我告诉她,我在德勒斯登住过相当长的时间,足以对华格纳的作品有些认识,而他的作品会特别让丹麦人感到兴趣,因为他在“尼布龙根指环”这一类的歌剧中用了我们丹麦的传说。

接着我把话头转到丹麦文学,并心急地问她丹麦文是否已经好到可以阅读丹麦的作品了。

“可以,我看过‘阿拉丁’,奥林许拉杰写的,”她回答。“在我只认识几个字,懂得一点点文法的时候,我就吃力地读完了它。”

“那么,你一定没能很享受读它的乐趣吧?”

“那倒是有;我看了好几遍,尤其是有些部分,我觉得特别美的。不过到最后我倒是恼忿起来,因为我对这个老是碰到好运的浪荡子一点也不感兴趣。”

我说了几句关于阿拉丁形态、浮士德形态以及丹麦与德国民族典型性格的话——有一些观念是从几年以前杂志上读过的文章借取的,有一些则是在当前的情况下激出来的,这些,不可能有任何价值。

“你刚说的话,”她道,“对你本国人可不算是很恭维。”

我吃惊地看看她,因为我没有想到我的话带有这样的含意。

“好么,很坦白地说,你真的认为浮士德这么值得赞扬?我是说,如果用道德家清明的眼光来看他的话。把灵魂交给魔鬼,诱惑无知的少女,在很可疑的决斗中杀了她哥哥……”

“这些我知道,但仍旧……你是新教徒,是不是?”她突然带着得意的笑容问,就像她已捉住了很得要领的线索。

“怎么样?”

“那你就知道人类是不能只凭他们的行为来评判的。”

“那又要凭什么呢?我真的并不认为浮士德是个正派的圣人,虽然他翻译过《圣经》。”

“或许你对,但浮士德不论怎么说也比这个阿拉丁先生可敬得多,”她说,显然高兴于用了这个嘲弄意味的“先生”来代替合理的论证——然而,实在也不需任何论证,因为在根底里我跟她的看法是相同的。

“玛格丽特也同样比歌纳儿更可敬的。”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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