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透
刘桦从医院回来之后,就变得有些郁郁寡欢了。几乎演变到了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地步。有一次,刘桦竟然从梦中惊醒,一边口里不停地喊着:“不要,不要……您答应过我的。”一边全身发抖地抱着头坐在床上来回摇晃。让听见叫声赶过来的马玉文吓了一跳,马玉文跳上床温柔地将刘华涌入怀中,用手拍着她的背来安抚她此刻激动不已的心。
回房后的马玉文松了口气,可他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想想刘桦的情况,让他觉得事情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他要去找那个人。
“不行!”被找回家里来的琉哥毫不客气地说道,“你要知道你擅自让刘桦住在这里已经是很麻烦的事情,好不容易那些记者姑且相信了你是因为身体不适才请刘桦在家帮忙照顾的,风波刚刚过去,你现在要做得是老实本分地做好演员,做好一个偶像。”马玉文知道琉哥是不会同意的,但他非去不可。“琉哥,我知道你说得对。可对现在的我来说,重要的是我要问清楚,不然的话,我是没有办法去工作的。”马玉文说道,看着马玉文如此认真的模样,就知道根本是阻止不了他的。只好无奈的说句话:“你早晚会被她毁掉的。”马玉文听见了这句话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等到他乔装打扮进了医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正想进病房门门时,却发现娄文在里面,正和桦母有说有笑的。马玉文这才明白了刘桦反常的原因,他一直都被刘桦利用着,被她耍的团团转,知道这是事实的马玉文的心不知道何处安放,只觉得自己吃了好几千重的铅块似的感到心无比沉重,让他基本都走不动路了。在旁边的琉哥没有办法的拖着他到一旁的以上坐下。
琉哥看到的时候,也觉得事情来得太快了,太让他感到意外了。刘桦和马玉文之间经常分分合合,不过他看得出他们彼此有着真挚的感情,他曾一度觉得这女人会成为马玉文的朋友,他并不希望他们最后能走在一起。刘桦为了马玉文出面应付那些记者的情景,让他有些震撼了,从心底里觉得这个女人有情有义。琉哥怎么也不愿意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刘桦出医院的食堂打饭回来,马玉文为了不让刘桦发现他,压低了头上的帽子,装作一位疲劳不堪的人在睡觉。琉哥则是照他的样子一起做了。在医院里这样的事屡见不鲜。刘桦并没有发现他们,而是带着饭盒径直走进了病房。
“妈妈,医生说胃肠不是很好,建议喝点清淡的,所以我打了点小米粥,您趁热喝。”刘桦说着把粥倒入碗中,开心地递到了母亲的手上。母亲小口喝着,还不断的小咳嗽起来。刘桦轻柔地拍着母亲的背,嘱咐她慢点喝。桦母则是摆了摆手,表示她不要紧。
“您的女儿对您真好,真令人羡慕。”在一旁看的有些入迷的娄文开腔道。“那要是做老婆的话,你觉得桦儿怎么样。”桦母调侃道。桦母不止是调侃娄文,也想知道娄文是不是有这个想法。刘桦的龄也不小了,是该谈婚论嫁了。遇到好小伙,桦母怎么可能放过呢?
“这个……这”娄文被这样一问,有些不知所措,不知桦母的意思是希望刘桦将来嫁给他,还是单纯地说说。娄文从来就没接触过桦母,这是第二次见了。和桦母相谈甚欢,发现她是位温和而健谈的人。但就说话的意思,他还不敢妄加揣测,万一错了,后悔都来不及。桦母看着有些窘迫的娄文,明白也自己的意思娄文还没弄明白,也再过段时间了。
娄文走的时候早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刘桦不想打搅母亲的休息,就和娄文一起走出了医院。在身后的马玉文嫉妒得都要窜上天了,幸好琉哥在一旁阻止了他。要不明天他出现刘桦母亲住的医院的事会传遍大街小巷。马玉文待刘桦走进病房的时候,就贴着门看着里面的情景,听着里面的动静。听见桦母想要把刘桦嫁给娄文的时候,刘桦没有说话,只是和娄文相视而笑。让马玉文嫉妒的不得了。
桦母正要准备睡觉的时候,发觉有人走了进来。她做起身子一看,顿时脸上温和的表情此刻变得有些冰冷了。“你来干什么!”桦母不客气地发话了。“听说您住院了,我来看看您。”马玉文并没有动怒,眼前的这个是刘桦的母亲,自己的未来岳母。“听说?真的是这样吗?”桦母没打算说什么,只不过觉得这样有赶走马玉文的气势。但马玉文并不是这样想,马玉文觉得桦母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自己威逼刘桦做自己情妇的事,但以刘桦对母亲的感情来说,刘桦绝没可能告诉桦母这个。难道自己是明星的这件事,桦母知道了。桦母却并没有表现出来,这让马玉文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如果没有其他的事的话,请你走出去别忘了把门带上。”桦母见他迟迟不说话,便下了逐客令。
马玉文看了看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心情异常沉重。“伯母,我这次来一是为了来看看您,而是想跟您聊聊关于刘桦的事情。”马玉文努力平复着自己一团糟的心情说完这段话。“你说完了吗?”桦母看了看努力维持着表情的马玉文,接着说道,“桦儿,我已经打算把她嫁给别人了。”“什么?”马玉文不顾形象地大叫了一声。幸运的是好像没有人听见。“为什么?”马玉文难过地看向桦母问道。“什么原因,你心里很清楚。”桦母不再多说什么,就直接躺下来睡觉。
“你给我起来!”马玉文发了疯似的将桦母从床上拽了起来。“你干什么?”桦母看见他的样子,心里开始有些发慌了,一时间不知怎么办好?“我要你说清楚到底是为什么?”马玉文这时已然忘记了正在拽的是谁?只是不住地说着。“你再这样,我按呼叫器了。”桦母威胁着说道,并没有制止住马玉文的疯狂行为。桦母伸向呼叫器的手被拽了回来,桦母有些慌神了。
这时,门突然间响了起来。门后的是刘桦。刘桦的手机落在桌子上,折返回来拿的时候。在门前听见了里面的动静,自己顺着虚挨门缝看到了马玉文对母亲做的一切。她强压着自己的怒火,若无其事地敲了敲门。“妈妈,您睡了吗?”刘桦从门后说道。“怎么了?”桦母挣脱开了愣住的马玉文的手,然后自己用手整理了一下床单和被子。“怎么了?”桦母问道。“我有东西忘了拿了。”刘桦说道。“进来吧!”桦母准备好说道。马玉文则是干脆躲进了屏风后面。刘桦走了进来,环视了下四周,发现马玉文躲在了屏风的后面。她不便揭穿他,就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继续和妈妈说了句,拿了手机就退了出去。
娄文的心情特别好,决定去最近的公园散步。一个人?当然不是的。旁边有着一起走的刘桦。刘桦一大早母亲把她叫到医院里,她还以为出什么事呢?她急急慌慌地从家里赶到医院的时候,母亲则是一脸微笑地坐在床上看着满头大汗,焦急的她。“妈妈,不是没事吗?真是的,别吓我,好吗?”刘桦责怪道。“不这样的话,你怎么可以从家里那么快赶过来呢?”桦母也没有多说什么?就敦促着俩人出来散步了。刘桦根本就没有那个心情,但又拗不过母亲,她只好答应。
草丛里的一角落里露出了摄像机的镜头,把这一切都照了下来。拿着摄像机的人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因为知道如果这些充满意味的照片落在马玉文的手上,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其结果不言而喻。刘桦他们浑然不知,自己的一切一直在别人的眼皮底下。而她和娄文之间,她和马玉文之间,她现在有些混乱了。
马玉文,她一直都很喜欢他。就算她可以骗得了任何人,但终究骗不了那个陪着自己这么多年的人,她很清楚它一直都在。每当自己做出每个决定的时候,它总会出来问问自己,是不是要确定这么做,这么做了是不是会后悔?
而旁边的娄文心里一样沉重,他清楚地知道刘桦的心里一直都没有放下过马玉文,自己对于她来说,是好朋友,一直的好朋友。娄文并不想只做她的朋友,他要做可以陪她一直到老的朋友,如果行的话,希望刘桦能爱上自己,这也不枉自己对她的痴情一片。
他们陌生的徘徊在医院附近的公园里,漫无目的地逛着。彼此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小桦,过一小会儿我就去上班了。”娄文说道。“哦,抱歉我妈妈一大早把你叫过来。”刘桦抱着歉意说道。“没关系,不用在意。”娄文听见刘桦这么说,心里充满着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