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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无情的妖女

2024年2月25日

不疯玩的假期不能算度假,那叫浪费时间浪费生命!这是缇娜一直贯彻的人生信条,哪怕假期即将结束且作业只字未动,她依然兴冲冲地将子夜拉到游乐园。以缇娜的性格,子夜坚信自己从被拉入游乐园的那一刻起就绝不可能真正的游乐。果然,如她所料,缇娜首先就给她一个下马威——过山车,而且绝非普通的过山车,地狱女神号——世界十大著名过山车之一!想拒绝,门都没有,是闺蜜就要一起闯天涯!

所以以致此刻,缇娜搀扶着可谓濒临死亡边缘的子夜,向着长椅艰难跋涉……子夜本以为就算缇娜要玩遍游乐园所有惊险刺激类项目,但毕竟有安全措施,自己还是能撑过来的,可谁知缇娜第一招就将她吓萎了……

“我说你啊,不至于吧!”缇娜将水递给子夜,子夜直接醍醐灌顶,“不就是一个过山车么,就把你……”忽然一股异味涌入口中,那么猝不及防,缇娜赶忙转身,虽然只干呕了几下,但胃部开始难受晕眩感也在一点点增强,异味于口中久久不散,“给我口水……”

“自作孽!”子夜恶狠狠地道,虽然如此,她还是拍拍缇娜的后背,“感觉还好?”

“如获新生……”一瓶水入胃,缇娜不情愿地承认,“好吧我承认那过山车确实蛮骇人的,要不咱们接下来玩点平淡的?”

“早该如此!”子夜摆出死鱼眼斜视缇娜。

可是灾难并不像子夜想的真的会就此结束,该说缇娜什么好呢,子夜已无力吐槽了,缇娜太不吸取教训了!晕眩刚好些,就又开始大转轮、死亡坠楼、高空蹦极,然而她的结局似乎并不比子夜好多少……如今两个女孩正相互依偎在长椅上,冷饮从唇角流出,双眸木然,眼前直冒金星,似已魂离体外……

又一股异味感涌来,缇娜这次真的吐了,似乎几年的饭量就此流失,感觉人都消瘦了几分……

“我说你啊,受不了就不要逞强啊,这不是自找罪受么!”虽说是缇娜强拉她玩的,但子夜的结局貌似比缇娜好太多,子夜不过是有点吓傻,而缇娜身心都遭到了重创……

“呀,就是想挑战些刺激然后吓吓你,结果我好像是更惨的那个哈哈哈!”缇娜笑着打岔道,然而她刚笑几声,胃里突然又一阵翻腾,令她不得不再次扶着长椅弯腰(画面感太强烈就不强加描述了,以免引起身体不适),“给我电话,我需要叫个急救……”缇娜擦去唇角的口水残渍。

“好好。”子夜扶额长叹息,从包中取出自己的手机,虽然不知道缇娜要打给谁,不过肯定不是急救。

接过手机后缇娜不知突然从哪里来的精神,五指翻飞,以极快的手速点击屏幕,通讯录、特别关心——就一个号码,缇娜看都未看一眼,直接拨通那个电话,几秒钟后电话接通。“喂?休,夜夜快不行了,她说她现在唯一的心愿就是再见你一面,你们不是共享定位么,你如果还想见她的话,就赶快过来吧!”说罢直接挂断电话,未给休一丝的反应时间。

“缇娜!”子夜嘟着萌萌的双颊,狠狠一跺脚。

“呀,夜夜哈,我啊……”缇娜表情尴尬地挠头,犹豫着将钱包打开,“没钱了……”也难怪,两人一起玩地得“出生入死”,自然会囊中羞涩,所以缇娜的话中话就是:午饭就拜托你男朋友喽!

缇娜——骄傲的冰之女王,帅气、神气、傲气,可子夜愈来愈感觉她是人格分裂……曾经两人还不是闺蜜的时候,缇娜做什么都是独自一人,一个人在食堂吃午饭、一个人上下学、一个人在操场无聊地闲走……当然也还是有两个人的时候,虽然时间不长,而且结局每每都是缇娜独自扬长而去,孤留某一位如今已不只是第几位可怜的学长或学弟在夕阳之下在树荫之中黯然神伤,任手中鲜艳的玫瑰捧花滑落。缇娜——活泼的闺家小姐,顽皮、任性、无脑,这就是子夜认为缇娜分裂出的人格,而且这个人格也只会在子夜面前出现,令子夜可气又可笑,不过这才是缇娜,只有子夜这么一个朋友的缇娜!

祁风凛处于出差期间,还需几日才能回来,这本不是问题,子夜完全可以独自生活。可计划往往赶不上变化,现在有一件问题已火烧眉头——她把钥匙忘在家了!哦好吧,不只是钥匙,还有钱包啊!万幸的是衣服都穿全了,否则可就尴尬了。

生活与经济双重大危机,不得已子夜向闺蜜求助,缇娜一边讽刺着她傻瓜笨蛋糊涂娘,一边将她推入自己的房间。第二天缇娜又强行将她拉来游乐园,子夜推脱说她没钱了,缇娜扬手一挥神气洋洋地说没关系她请客!于是乎子夜现在只能呵呵了。

冷饮店内,两人正一同等待休的到来,缇娜最后给休发短信说记得带现金,如此休好像应该差不多能清楚她们此刻的处境。

缇娜毫不客气地点了豪华香草茶,同时还强行要求子夜和她点一样的或者是价格高于她的,否则她会不好意思,她还懂得不好意思!

子夜细抿着咖啡——最贵的那一种,向窗外望了望,目光又无聊地停留在咖啡表面已被破坏的拉花上,如果面前的闺蜜不是缇娜而是小慕的话,一定会吐槽她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陆箬离与休在她心中的地位一下就对比出来了,等候陆箬离的时候,她简直要整张脸都贴在窗户上,恨不得陆箬离瞬间就出现在面前!

怎么又想起陆箬离了,不是决定要忘记的么……子夜思绪翻飞。

缇娜正翻阅着手机中的新闻,忽而抬眸冲子夜诡秘一笑,子夜不明所以,但随即就听到缇娜的手机中幽幽飘来她如今每想起来就会面红耳赤的一句:“谢谢!我真的好高兴!谢谢你喜欢我!”是休的声音!

子夜猛地起身,紧接着一掌拍在缇娜的手机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按下主屏幕键。“你……是怎么……”一朵朵红潮接连上涌,子夜仿佛已变成一台蒸汽机,不断冒着腾腾热气。

“呀你看你们的爱情事迹都登上新闻了,至少整个伦敦都在为你们祝福,可喜可贺啊!”缇娜笑意盈盈。

子夜一怔,抓过缇娜的手机……“不离不弃,烈焰之下的火热爱情!”这是当时正在拍摄火灾现场的记者偶然拍下的一段片段,因为火灾原因查清是事故失火,实在没什么可报道的,于是就把这一段剪辑,音频视频都异常清晰且帧数几乎爆表,还放在了头版!主标题右下还有一段算是小字的副标题“患难见真情,贵家公子以烈焰为誓向异国少女许不灭爱情!”,虽然最后火被扑灭,但只要将被扑灭的片段剪掉就完美了!点击量目前将破百万,许多人都对此感觉热血沸腾并对两人表达了祝福,祝天长地久、祝白头偕老、祝早生贵子……

“好害羞啊……”子夜趴倒于桌面,只觉无言再面对江东父老。重点是祁风凛会看见么,她的恋情可是一直瞒着祁风凛呢,祁风凛出差回国,应该不会看见,子夜在心中祈祷。

“我……喜欢你!”两人不约而同地说出相同的话,简直就是心灵的交错,爱情的火花在迸溅!

子夜还震惊着未回过神,休忽然上前将她紧紧抱在怀中,他轻蹭子夜的鬓发,那一串银铃花悠悠为两人奏出空灵的贺铃声,如珠落玉盘般清脆,他在她耳畔吹语,语声激动同样空灵清脆:“谢谢!我真的好高兴!谢谢你喜欢我!”

犹豫着,子夜探出双手抱住休。这样是遵循本心么?她不清楚,因为她不知道自己的本心究竟是何,或许她的本心在陆箬离,可惜她无力遵循。但这样或许就能忘记陆箬离吧,或许吧……

“对了休,夜夜最近是无家可归的状态,你心好收留她吧。”缇娜指指子夜,“你看她一副求收养的样子。”

听到缇娜的话语后子夜一怔,趴起时只见休正坐在自己身旁,笑容如沐春风!不过短短几分钟内,休不知何时就已经来了,而且悄无声息地来到自己身旁就坐,好像是故意不惊扰她似的……

“醒来了?”休依旧笑容灿烂,“玩累了吧,休息一会一起去吃午饭吧!”

原来休是以为自己睡着了,休之所以会认为自己睡着,想也不必想肯定是缇娜在休进店之时就对他比出噤声的手势。

“无家可归了?”在子夜眼中休的笑容简直在闪着金光。

“妈妈出差……”子夜啜嗫道,“钥匙和钱包忘在家里了。”

“哈哈小糊涂蛋!”休轻柔地揉揉子夜的长发,子夜红着脸移开目光,但并没有躲开休的摸头顺毛杀,“我养你啊!”这一句简直比告白还要醉心,子夜整个心都要为之融化了!

忽然一道闪光于桌对面一瞬闪烁,原来是缇娜趁两人只顾你侬我侬忘乎一切之时,举起手机连拍数张!

“缇娜!”子夜气嘟嘟地狠狠一拍桌面,可惜她双颊的红晕未散以致威势荡然无存。

“嘛嘛,我给你们当电灯泡还帮你们留纪念你该感谢我才是!”缇娜将照片发送至子夜的手机中,她清楚子夜肯定不会删,“正好最近我家有亲戚要来,人还蛮多的,很难给夜夜腾出一席床位,不过现在万事大吉了!”

子夜又一怔,怎么这么突然,从昨天一直到这之前她都不曾听到缇娜说过她家将有亲戚到访。然而子夜蕙质兰心,旋即就意识到这是助攻——可耻的助攻!虽说自己和休是情侣关系,但两人相恋不过六月,这突然就要同居的节奏感。以子夜的性格若是能接受,她昨天就不会找缇娜而是直接找休求助了!

可是,心中那隐隐约约的期待感,竟然在阻止自己拒绝。

“休公子!这么巧啊!”一名女孩同伙伴刚走入这家店,就注意到了休,“也是来游乐园玩么?”她丝毫不在意休旁边的两名女生,在她看来她们不过是和她一样想趁机接近休罢了。

“算是吧。”休礼貌性地回道。

“真是的,休公子难得出来一趟怎么不约上我啊!”另一名女孩凑上前抱怨道。

原本只能勉强容纳三人并坐的长椅,一名女孩强行挤坐到休的身旁,另一人更是偏要坐在休的腿上。休很为难,但又不好意思对女生动粗推开她们;然而面对如此状况,子夜却只是更向里蹭了蹭,与休隔开一小段却明显得恍若鸿沟的距离。

好闺蜜如此受制,缇娜自然看不下去,她突然狠狠一摔杯,茶杯虽然没碎,但震得整张桌面都在颤抖,茶水飞溅。“休你顾忌什么?推开她们!”缇娜恶狠狠地道。

“呵,我们与休公子亲近,关你……”话还未说完,就被缇娜突然迸射的凶恶目光给瞪了回去,女孩被吓得不禁咽咽口水。

“那个……”休犹豫着拍拍她们的肩膀,希望她们能主动离开。

“我们也很少能遇见休公子啊,难得……”话仍未说完就又被缇娜打断。

“人家休陪他的女朋友出来玩,凭什么约你们!”缇娜扬手一指子夜,另一手同时又一拍桌。

“女朋友?”两人看向子夜,以极其不屑的眼神睥睨子夜。

“缇娜……没……”子夜不但没有同缇娜一起指责休或是对抗那两名女生,反而是想要劝说缇娜。

缇娜狠狠一瞪子夜,子夜不由也咽了口口水,直接不说话了。缇娜并不是想让她闭嘴,而是……缇娜无奈地叹气,既然如此那就干脆帮到底吧。

子夜娇小瘦弱好欺负,众人一看就明白。“女朋友算什么,女朋友也可以分……”整整三次,缇娜没有让对方完整地说完句次。

缇娜直接起身抡起茶壶泼在两人身上,然后将茶壶狠狠砸在桌面。“但是人家现在还在热恋,你就这么相当****!”缇娜啐了一口,“滚!”

缇娜冲她们泼茶必然惹怒了她们,两人正欲怒而反抗,但缇娜起身一砸茶壶,在身高和气势上就直接吓萎了她们,两人灰溜溜地起身,一边理着湿透的衣衫一边默默走出冷饮店。

“真没用!”缇娜又是目光凶狠地瞪了眼休。

“对不起,夜夜。”休垂下头,神情确实诚恳,语气也很真挚。

“没关系的。”子夜掏出手帕,帮忙擦干休被溅湿的衣衫。缇娜的目标是那两名女生,但两人与休极近,必然会误伤到休,何况缇娜本就有连休一起泼的想法。

“行了夜夜,你难道不生气么?”缇娜一把抢下子夜的手帕。

子夜低着头沉默了,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定……

“跟我走夜夜!今晚住我家!让这家伙一个人好好反省反省!让他知道有了女朋友以后应该怎么做!否则你还得吃亏!”缇娜说罢扬长而去,然而她刚走几步,回头却见子夜并未动身,又返回抓起子夜的手腕,“走啊夜夜!”

子夜挣开缇娜,别过脸去不敢直视她:“抱歉缇娜……”

子夜的这一举动令缇娜颇感吃惊。“休都这样对你了,你还要纵容他吗?”缇娜看向休,休低垂着头默不作声,再看向子夜,子夜也是低垂着头默不作声,两人表现得活像是受害者,而她显而易见就成了加害者,“还真有夫妻相!行了你就当我这是狗拿耗子好了!”这确实是休与子夜两人的事,子夜都不想责备休又关她何事,可子夜是自己最好的闺蜜,她不忍心看着闺蜜受伤,为闺蜜挺身而出,却换来如此结果。

“对不起缇娜,抱歉……”子夜似乎只会道歉了,可缇娜想要的不是道歉。

“有完没完!你真当自己是小说里只会受伤的女主角么!”骄傲的冰之女王怒了,而惹她动怒的人是子夜,“你知不知道和你做朋友真的很累!我受够了!”缇娜转身扔下子夜的手帕,一个人扬长而去,对于本就没什么朋友的她,这种事早已习以为常。

“再见!”这是缇娜对子夜说的最后一句话,子夜的头愈垂愈低几乎要趴在桌子上,缇娜本是她脑中一颗维持她正常运转的螺丝,而此刻这颗螺丝却突然崩飞,不知弹到了哪里……无法运转,不能呼吸。

“对不起,夜夜。”休为子夜捡起手帕,“我本来是向你保证过的。”

“没关系的。”子夜尴尬地收回手帕。

“对了……”休犹豫着转移话题,“我有两张演唱会的票,就在今晚,能一起去吗?”

梦莲子墨——享誉世界的中国著名歌唱家,年纪轻轻就已经出道,凭借绝佳的唱功短短几年就名声大噪,而今晚,子墨将在伦敦举办欧洲巡回演唱会的首唱。票早已告罄,但对于休这种贵公子,想要搞到几张VIP悬浮平台专席票简直轻而易举。

2024年的科技并不算多么发达,不过至少反重力悬浮平台已被研制成功,只是目前未能实现量产,悬浮平台多用于观景,在演唱会中可在划分空间内自由移动,移动可手控可自动,随时全方位挑选最佳角度观看演唱。

“我在草坪上遇见了……一个妖女,美似天仙,

她轻捷、长发,而眼里……野性的光芒闪闪。

我给她编织过花冠、芬芳的腰带和手镯,

她柔声地轻轻太息,仿佛是真心爱我。”

歌手在台上唱得忘我,绚烂的灯光适时地将他和歌声染出美伦美奂的颜色,观众们听得忘我,子夜依偎在休的怀中,闭眸聆听这绚幻的歌声……“仿佛是真心爱我”,休是真心爱自己么,休一定会回答当然,在恋爱中女人是听觉动物,可子夜貌似不是,口说无凭,无法证明就是真心;可是这一点在子夜心中感觉并不那么重要,因为最重要的是,自己是否是真心爱着休,自己竟然也不清楚。

对休的感情,在与休相恋的过程中,愈渐愈淡……

水眸轻启,舞台灯光在子夜的眸中琉璃般破碎,状若蝶翼的眼睑微微眨动,于眸中遮下半边黑影。子夜望向舞台中的歌手,缤纷的灯光接连照射在他的身上,不知为何子夜联想到惨死在彩光之中的白雅,而歌手的身后,是更为巨大的玻璃屏幕。

“真是首忧伤的歌呢……”子夜轻声说道,她向休的怀中蹭蹭。

“是么?可我反而觉得很唯美!是语言的差异么?”休起身,来到悬浮平台的边缘,转身与子夜对视,他向子夜伸手以示邀请,“接下来的高潮,请允许我唱予你听!”

“我带她骑在骏马上,她把脸儿侧对着我。

我整日什么都不顾,只听她的妖女之歌。”

梦莲子墨在伦敦的首演,也算是他的新歌首发会,不过新歌老歌都有。这首《无情的妖女》——将济慈的诗颂以歌的形式唱出,是子墨的成名曲,休料到子墨必然会在此次演唱会中演唱此曲,而且必定放在最后伴以最华丽的舞台效果演唱。于是休站在悬浮平台的边缘一同演唱,在子夜的感觉中便成为唯有休在歌唱,而一切舞台效果都是为他而生!

似乎是歌声令她恍惚,不知不觉间,子夜向休走去……

“她给采来美味的草根、野蜜、甘露和仙果,

她用了一篇奇异的话,说她是真心爱我。”

高潮降临,同时休向子夜展开怀抱!几声炮响将歌曲推向高音,随之排排绚烂的烟花在天空绽放,紧接着还有漫天飘落的樱花!樱花落向舞台,落于子夜的发间群隙,静默的冬夜恰逢凉风习习,风扬起发丝,发丝卷掩花瓣,花瓣又盛满了流落人间的月光!

烟花与樱花,其实都是歌手为了烘托演唱气氛而准备的,但在那小小的悬浮平台之上——那是一个世界——只有子夜和休的世界,于是烟火与樱花都成为休的衬托!

烟花告一段落,樱花还在零星地飘散,一瓣落于休的肩头,又有一瓣划过休的眉间眼角划过他紧抿的双唇,歌曲忽沉低谷,配乐刹那消逝,一同酝酿着下一段更为惊艳的高潮!

“祁风子夜。”休似乎并没有发声,因为在一切都正沉寂之时,子夜依然听不到他的语声,只能凭口型判断休在唤她的名字,但是接下来,休双手做喇叭状高喊,而且说的是汉语,“我爱你!”

仅此三字,如听仙乐耳彻明!

又一轮更为激烈的高潮降临,更绚烂的烟花、更缤纷的樱雨!

之后的歌曲都不过是耳畔柔风,子夜终于回过神来,她扑入休的怀中,激动得难以言语!休抱起她旋转,樱花陪着两人一同旋转着飞舞,月光化作她的纱丽伴她飘舞,子夜也紧紧抱着休,不知是怕被甩飞还是只是不愿放手!

休是否是真心爱自己,自己是否是真心爱休,都不重要了,至少现在,他说他是真心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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